第十一章 怎么是你?
說起這個,花妖便又得意起來,“那個陣法是我偷那傷了我的偽君子的,他人雖然壞,東西倒還好用?!?p> 陸桑酒還打算再多問問,這時外面卻已經(jīng)傳來了厲千承的聲音,“妖孽,還不快把我?guī)熋梅帕?!?p> 花妖當即扭頭,朝洞口外面冷哼一聲,“有本事你自己進來?。 ?p> 看花妖這有恃無恐的樣子,陸桑酒不禁再次開口,“花妖姐姐,我大師兄很厲害的,你這禁制能擋得住他嗎?”
“擋不住啊?!被ㄑ读顺洞浇牵馕渡铋L道,“但我本也沒打算擋住他?!?p> 說著,她走過去提起陸桑酒和葉枝瑤,“走吧,我的人質(zhì)。”
陸桑酒一看花妖帶他們往里去,頓時就猜到了花妖的意圖。
“……你想利用我大師兄幫你探路?”
花妖腳步一頓,看向陸桑酒的目光陡然就凌厲起來,“你知道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陸桑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呀,只是我神識不錯,能感覺到這里有許多禁制,而你只在外面,想來是自己進不去里面?!?p> 花妖才松了一口氣,輕哼一聲道,“你倒是挺聰明?!?p> “那你想必也猜到了,這里并不是我的洞府,從這里各種厲害禁制也看的出來,多半是什么大能留下的?!?p> 陸桑酒:謝謝夸獎。
花妖嘆息一聲,“可惜了,我能力不夠,根本進不去?!?p> “如今總算碰上個看起來還算比較有實力的,不利用一下豈不可惜?”
更何況七情宗的人都來了,花妖也知道自己多半沒有更多時間了,這是最后的機會……便是不成,她也不能再留下來,否則怕是就要死在這里了。
說話間,花妖走到三個洞口前面停下腳步。
低頭看向陸桑酒,花妖目光中露出幾分憐惜,“雖然我不想傷人性命,但我已經(jīng)這樣了,又難得遇到這樣的機緣,必須牢牢把握?!?p> 陸桑酒突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等等,你要干什么?”
花妖微微一笑,“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命了?!?p> “等下,有話好好說……啊!”
陸桑酒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花妖扔進了左邊的洞口!
與此同時,還昏迷著的葉枝瑤也被扔進了右側(cè)的洞口。
陸桑酒:“……”
心塞,扔之前就不能好好商量一下嗎?她想跟葉枝瑤換一下啊,不行跟葉枝瑤在一塊兒也行??!
這里的機關雖然是她布置的,但是時隔太久,這種三選一的機關,老實說她也記不得哪個是完全安全的了。
花妖沒有猶豫就選了兩邊,想來是她自己已經(jīng)去中間那個探過了,多半吃了不少苦頭才活著出來,所以不敢再冒然去選了。
如今將她們兩個扔進去,到時候再由厲千承他們?nèi)ゾ热?,讓他們不得不為她先行探路,而她則可以伺機而動,坐收漁翁之利。
而且將他們同伴分開,讓他們心有牽掛,這樣花妖也就更方便找到機會了。
只是……花妖大抵有些太高估他們的同門之情了。
陸桑酒雖然不記得哪一個是對的洞口,但是她相信以天道對葉枝瑤的庇佑來說,她那個肯定是安全的。
而到時候去救葉枝瑤的多半會是秦羽,在機緣面前,這兩個人會管她和厲千承的死活都怪了。
陸桑酒為自己命途之坎坷心塞之際,身體就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嘶……”她痛的倒吸一口冷氣,卻也沒時間矯情。
第一時間翻身坐起,陸桑酒口中念訣,動了動手指點在捆著自己的繩索上,那原本富含妖力的藤蔓瞬間如同枯萎了一般失去光澤和水分。
下一刻她只輕輕一個用力,藤蔓便盡數(shù)碎裂落地。
這是她以前自創(chuàng)的一個小法訣,剛剛當著花妖的面不好使用,而且那花妖金丹期修為,她也沒必要跟她硬碰硬。
掙脫藤蔓,陸桑酒站起身子環(huán)顧了一圈。
這里四四方方一個石室,黑咕隆咚的,而她來時的路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想走回頭路都不行。
陸桑酒記得她是在這里布置了一個空間法陣,外面進來可以,但是里面要出去就得另找出路了,想從來的地方離開是不可能的。
這里暫時看著像是沒有危險,但是以陸桑酒對自己的了解來說,絕對沒有看上去這么平靜。
想著一會兒厲千承估摸著也要進來,她便干脆坐下等他進來了再一起走。
盡管她記性不是那么好,那也比讓厲千承一個人亂闖強的多不是?
更何況她如今修為太低,一個人亂走大概會成為第一個死在自己洞府的修士。
陸桑酒沒有等待太久,很快她就聽見動靜,當即起身,“大師……”
陸桑酒的話說到一半頓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看著站在面前的秦羽,一臉的不可思議。
“……秦師兄?怎么是你?”
這劇本不對啊,不是應該厲千承來救她嗎?怎么變成秦羽了?
秦羽看見她也是面色一變,“可惡……竟敢騙我!”
說著他一甩袖子就要轉(zhuǎn)身出去,但一轉(zhuǎn)身卻一頭撞在了墻上。
因為走的急,這一下也是撞的結(jié)結(jié)實實,那“咚”的一聲聽的陸桑酒都覺得腦門兒疼了。
“呃……”看著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沒有摔倒的秦羽,陸桑酒好心提醒:“這個入口可進不可出,你要想出去得另找出路?!?p> 秦羽頓時氣的猛然轉(zhuǎn)身,“你怎么不早說!”
他態(tài)度惡劣,陸桑酒卻只想笑。
因為秦羽額頭上撞出一個大包,瞧著十分滑稽。
大抵是因為這樣,就算秦羽現(xiàn)在很兇很不講道理,陸桑酒竟然也不覺得生氣。
反而像是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非常包容的表示:“對對對,都怪我沒有早點說,絕對不是因為你腦子不好?!?p> “就算看到我在這里乖乖坐著,也絕對沒人會想到,要是可以原路返回我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坐著呢?”
秦羽:“……”
他被陸桑酒的陰陽怪氣氣的臉色鐵青,“陸桑酒,現(xiàn)在可沒有厲千承護你,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