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院內(nèi)的院內(nèi)的茶花栩栩綻開,胭脂色的花瓣中含著晶瑩剔透的露珠,滾落在草坪上。
早飯時,蘇錦看著一桌子的豆腐菜,她拿著筷子無從下手。
“小姐,我昨天聽到你和木增少爺說,你想吃豆腐,”云珠話是聽了一半,便猜著蘇錦意想吃豆腐了,“廚房正好做了些,你看下合不合口?!?p> 救命,她說的豆腐,其實(shí)非眼前的豆腐。
然而,蘇錦意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很合口?!?p> 勺子輕輕舀起白嫩的豆腐,小口吃著。云珠高興的點(diǎn)點(diǎn)頭,熱切的退下后去做事了。
一側(cè)的桂橘同蘇錦意說著,昨日外面幾個婢女,有幾人做事妥帖,識字算賬這些是否都懂。
不過,昨日桂橘在隔間,打著算盤算賬時,有個叫清兒婢女,鬼鬼祟祟的進(jìn)了小姐的房間。
清兒局促不安的和桂橘打了招呼,進(jìn)了房間打掃。
桂橘抬眸,見她做事時神色飄忽,動作卻是鬼鬼祟祟的。桂橘不動聲色,嘴角下彎,手上卻是不緊不慢的打著算盤,眼神暗中窺探,留意在清兒的一舉一動之上。
要不是桂橘被磨了急躁的性子,不然早掀桌子動手了。
清兒先是拿著雞毛撣子,打掃房間的灰塵,在蘇錦意房中看一會兒后,落在衣架上掛著的嫁衣。
衣架上,那正紅色的嫁衣上,用金絲為線,繡著鳳穿牡丹,翠藍(lán)色的羽毛綴成鳳凰精致的羽毛。袖口和領(lǐng)口繡著鸞鳳紋樣,袖邊處綴著精致的寶石珠子。
清兒呆呆看了許久,眼中卻是艷羨無比。
桂橘輕咳兩聲,清兒緊張的回過神來,手中的雞毛撣子險些掉在地上。
四下張望確認(rèn)后,清兒從袖中偷偷的掏出一把小剪刀,她咽了咽口水,顫巍巍的用剪刀把衣裳上的暗線剪開,汗滴的滑落至臉頰。在忙完后,清兒拿著雞毛撣子,裝模作樣的出了門。
要不是桂橘沉的住氣,早就擼起袖子,把人綁著嚴(yán)刑拷打。
桂橘問道:“小姐,要不要找蘇荷姐姐去縫補(bǔ)下?”
蘇錦意摸了摸發(fā)燙的瓷碗,她用湯勺舀起一勺豆花,輕輕吹著,“讓她們繼續(xù)做?!?p> 無論她們受了誰的指使,她知道自己是避不了的,倒不如順?biāo)浦郏屗齻冏龃?,才好收網(wǎng)。
她同桂橘交代了幾句后,桂橘細(xì)細(xì)聽后,便輕撫平肩上的褶皺,便去大夫那里拿些藥。
在吃完豆花后,蘇錦意起身走向床榻。
她早上醒來的時候,昨晚披著的外衣被木增拿走了,翻出的盒子,便也放在她這兒了。
看著上了鎖的盒子,有一條細(xì)縫兒,蘇錦意托著腮,手勾著鎖一下一下的抬起,她垂下眼眸沉思著。
她想了想,捧起盒子,放在耳邊,聽著里面發(fā)出清脆“當(dāng)當(dāng)”的碰撞聲。
思前想后,蘇錦意猛吸一口氣,“啪”的一聲摔著地上,然后使著全身力氣,用力蹦上去一踩,“啪嗒”一聲盒子裂開了。
蘇錦意美滋滋的勾起嘴角,拿起盒子,洋洋自得說著:“哎呀,開鎖就那么......”——簡單。
后面的字還沒出口,就見房內(nèi)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她抬頭一看,他漆黑的眼眸里盡是驚訝之色,手中拿著一把鑰匙。
“你是從哪里找到的?”
木增回過神來,把鑰匙放在桌上,“在我母親那里。”
原來,白蓉把掌管金礦的印子交給于顏時,這把鑰匙也給了她。
印子,是掌管金礦之人的調(diào)令。本來印子是由木府的大人來掌管的,由于山南公務(wù)過多,便交由夫人打理。于顏身子不適,便讓白蓉一直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