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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224章 花生成精

  那少年膚白貌美,眼如寶石,唇如點(diǎn)漆,目光炯炯有神。

  他走出紅色帷幔,居高臨下,垂眼看著宋君君,眸色不明。

  一襲白衣颯沓,發(fā)間一支白玉簪,腰間也墜著白玉,流蘇摻了銀絲,正閃爍著光芒。

  宋君君倒是看迷糊了,現(xiàn)在的山匪頭子,流行這么打扮嗎?

  “京城哪里?”

  那少年伸出手,制止了他身邊護(hù)法開口,由他親自來問。

  騷氣的紅紗帳在他身后如波濤般晃蕩,他向前伸著身子,背著手,目光緊緊盯著宋君君。

  白房子,紅帳子……

  他這是在Cosplay花生仁嗎?

  知道的呢,這是郎安將軍。不知道的呢,還以為是花生成了精呢!

  宋君君看著他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只答著他:

  “京城宋家。白字將軍的那個宋家?!?p>  話音剛落,那少年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指著宋君君說不出話來。

  還是他身邊的胖護(hù)法輕咳,提醒了他:

  “將軍?這……該如何發(fā)落???”

  另一個瘦高的護(hù)法一手拿著筆,一手捧著個賬簿,也問道:

  “將軍,可還是抽簽,配給山寨里的青年?”

  少年回過神來,慍怒道:

  “沒點(diǎn)兒眼力見兒呢?!收拾收拾……送我房里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可眼睛卻還釘在宋君君的身上,以至于連腳下的臺階都沒有注意到,絆了個趔趄,卻又佯裝嚴(yán)肅,掀了紅色紗帳進(jìn)去。

  宋君君看著他的背影,才發(fā)覺那紅色紗帳后的寶座邊,有個通道,從那兒通道下去,估計(jì)就是山匪頭子的臥室了。

  底下的人倒也聽話。

  一個個雖是五大三粗的,倒也心細(xì)。接了命令,還特地為宋君君找來上了年紀(jì)的婆子,讓婆子帶著宋君君下去收拾干凈了,再帶去將軍房中。

  婆子看著和藹,宋君君本想旁敲側(cè)擊問出些話來,可那婆子只管笑笑,口中對郎安將軍盡是些溢美之詞。

  不聽也罷!

  宋君君只好作罷,老老實(shí)實(shí)洗了澡,換上了干凈的衣裳,跟在婆子身后,往將軍臥室而去。

  路上,宋君君問那婆子,為何要住在郎安山,那將軍又年歲幾何。她思忖著這些應(yīng)該是能說的。

  “我們將軍弱冠剛過,那可是個少年英杰!唉——老婆子我在這兒也好幾年了,這么些年了,將軍還沒有看得上的女子呢,姑娘,你啊,是有福了——”

  婆子拉長著聲音,只答了宋君君后一個問題,答的也是些夸人的話。

  宋君君悻悻閉嘴。

  婆子把宋君君送到了郎安將軍的臥房之中,她便轉(zhuǎn)身就走了。走的時候,還特地從外面把門拴上了。

  房中空無一人,宋君君問外頭侍候的人,說是將軍也沐浴去了。

  那些侍候的女婢,提及此事倒是眉飛色舞的,還偷偷扒了門縫來看宋君君,竊竊私語著,說是京城來的小姐到底是不一樣。

  宋君君聽得是頭皮發(fā)麻。

  那少年,也不像是個色欲熏心的人啊??粗惯€像是個沒長開的青少年呢!

  宋君君腹誹,背過身去,偷偷握拳,忖度著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和少年拼一場,也不大可能會落了下風(fēng)。這才放下心來,坐下來靜靜等著那郎安將軍進(jìn)來。

  宋君君被擄進(jìn)了郎安山,她身后追查的東宮人馬,剛好與她前后腳抵達(dá)安州。

  大齊的太子妃丟了,太子吩咐不許生長,慎獨(dú)帶著東宮的人馬,只能暗訪,恰巧遇上了那個給宋君君張三指路的老者。

  從老者那兒得了線索,慎獨(dú)馬不停蹄放出了信,飛鴿傳書給太子后,便帶著下屬去了安州知州府衙。

  遠(yuǎn)在京城的太子,這些日子正忙著了結(jié)太傅何家賣官鬻爵之案。

  乾州知州王人杰被押送回京,王安華作為乾州真知州王仁澤的遺孤、王人杰李代桃僵滅其滿門的人證,出面指控王人杰。

  借此,大理寺卿方知忠順藤摸瓜,又有何瞻出面,從太傅夫人處盜得賬本,何家的案子便被順勢公之于眾。

  此案牽連甚廣,陛下授意太子暗查時,心里本來有個底的,可嚴(yán)查之后,竟發(fā)覺朝堂當(dāng)中有一大半人或多或少牽連其中。

  陛下當(dāng)即便怒不可遏,下令革除與何太傅交好的、何太傅提拔的所有官員的官職。

  可憐太傅夫人前一天得知何巧巧謀害她丈夫,還耀武揚(yáng)威折磨了一頓何巧巧,后一天便要看著整座太傅府下獄的下獄、遣散的遣散,一夕傾覆。

  王安華也算是郁結(jié)頓消了。

  只是她還牽掛著太子妃失蹤之事。那天太子妃是與她、恒悅郡主相約踐行,這才出了事。

  她與恒悅郡主都自責(zé)不已。

  郡主無法在大齊京城逗留,現(xiàn)下已經(jīng)跟隨芃桑王子返回古丘國,而王安華了卻心中夙愿,更是日日打探太子妃的消息。

  她的畫坊已經(jīng)開張,便從太師府搬出來了,只是為著宋君君的事情,還要日日去找林太師,問他是否有太子妃消息傳回。

  這一日,太師才在大理寺審?fù)旰渭业娜耍|宮復(fù)命,便看得慎言慎語跪在殿前請命,要去往安州,又聽得太子在屋里砸了茶盞,震怒非常:

  “郎安山的山匪好大膽,居然敢擄了太子妃去!誅其十族都難消本宮心頭之恨!”

  慎孤立在太子身邊,也不敢開口勸說。

  太子妃失蹤之后,太子本就吃不好也睡不著,又逢政務(wù)纏身,已經(jīng)瘦了許多了。如今若是還不許他發(fā)發(fā)脾氣,只怕更是要郁結(jié)心中,久了可不得生病、壞了身子?

  慎言慎語接了慎獨(dú)的飛鴿傳書,早已按捺不住,恨不能飛去郎安山,將太子妃救出來。

  “太子殿下,如今何家的案子就了結(jié)了,安州山匪一事,最新的奏報(bào),那安州知州只說無大事,他可應(yīng)付。不如殿下先派宋仆射前往……”太師給太子殿下諫言。

  宋煦明這些日子處理何家的事情,剛剛調(diào)升為尚書左仆射。

  他也是得知慎獨(dú)一行人查到了宋君君的蹤跡了,才能放心去辦正事。否則,他早都和宋夫人一樣,急得病倒在床了。

  “不行……”太子嘴唇泛白,“我不放心……安州山中寒冷,不知道君君她怎么樣了??捎酗埵彻?、可有厚衣御寒……安州知州一群酒囊飯袋,怎么讓這山匪橫行如此之久?君君她性子要強(qiáng),萬一受了欺負(fù),一時想岔了……”

  太子越想越害怕,心中憤懣難平,聲音都顫抖起來,恨不能一刀一刀剮了何巧巧。

  “不行……”太子滿眼血絲,忽地站起身,“我要親自去安州!”

  太師想勸,可也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勸太子以江山社稷為重,東宮擅離京城,萬一有什么閃失,置大齊天下于何地呢?

  慎孤也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勸太子萬勿逞一時之氣。

  “京中有太師在,何家之事即將塵埃落定,接下來不過是選些得力的青年臣子,填補(bǔ)官員缺漏即可。太師在,慕卿也在,本宮如何不放心?”太子甚至都開始安置人手了,一看便是去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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