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南韻兒被一陣鈴聲吵醒。淚水打濕了枕巾,心情非常低落。
他回想起昨晚的夢,想起了爺爺,想起了妹妹。對于妹妹是愧疚的,她在想:如果當(dāng)時關(guān)心點妹妹,如果當(dāng)時早點發(fā)現(xiàn)妹妹的不對勁,如果當(dāng)時帶他去體檢,如果……也許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也許妹妹現(xiàn)在還在身邊。
南韻兒揉了揉哭的通紅的眼睛,扶著額頭,回想著夢中的傷心與害怕。她突然想起來,在他最傷心和害怕的時候,似乎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流入自己心頭。好像在夢中還聽到了很好聽的笛聲。那笛聲似乎有一種魔力,讓她的心漸漸趨于平靜。
拋掉一切的雜念,南韻兒起床梳妝,她今天要去給私教會員上課。南韻兒走進(jìn)洗手間,快速的洗了個臉,化了一個淡妝。她本身就長得好看,特別是那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媚眼如絲,不用說話,只要一個眼神,就會牽動著很多人的心。今天南韻兒穿了一身紅色的連衣裙,顯得他的腰身更加的柔弱無骨,她似乎特別鐘愛紅色。長長的秀發(fā),大大的波浪卷,隨意的別在耳后,一雙銀色的水晶的高跟鞋,細(xì)細(xì)的鞋帶上有閃閃發(fā)亮的細(xì)鉆,顯得她整個人張揚(yáng)性感而又美麗。
就這樣一副打扮和她的工作——瑜伽老師,似乎一點也不符合。上完課以后,南韻兒邁著輕松的步伐,準(zhǔn)備去買一杯奶茶?,F(xiàn)代生活中,奶茶似乎是每個女孩子的偏愛。當(dāng)然南韻兒也不例外,特別是帶珍珠的。
正當(dāng)南韻兒,津津有味的喝著奶茶。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哎呦,我的腳,好痛?!蹦享崈簩ぢ曂ィ粋€滿頭花白的老奶奶,摔倒在地,眉眼因為疼痛皺在了一起。路人紛紛駐足,沒有人敢上前攙扶。南韻兒也是俗人一個,她想去可是她不敢,這年頭誰敢扶老人呢?南韻兒剛要離開,老奶奶掙扎著要站起來,突然又摔倒了。這次的疼痛看的南韻兒于心不忍,她做了一番心理斗爭:扶就扶吧,訛就訛吧,反正我也沒有錢。
南韻兒走過去,看著老奶來問道:“老人家你怎么樣?腳還可以動嗎?”老奶奶顫巍巍的說:“不小心摔到了,扭到了腳,很痛,小姑娘,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家?!蹦享崈狠p聲回答:“我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吧,讓他們來接你”南韻兒心想:能不動就不動吧,萬一送回去說是我撞的怎么辦呢?這里還有證人。回他家可就不好說了。老人可憐巴巴的說:“好孩子,我家里就只有我老伴兒,我們兩個沒有親人和孩子,老伴腿腳不好,我不想讓他擔(dān)心,麻煩你送我回去一下吧,離這里很近的。你長得這么好看,心地又這么善良?!蹦享崈阂Я艘а?,說:好吧。
南韻兒把老人從地上扶起來,攙扶著老人往她家走,老人激動而感激的拍拍她的手,嘴里說著:“好人呀,好人呀……”
差不多走了十多分鐘,老人指著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面,對南韻兒說:“這這就是我的家了。”南韻兒抬眼望去,古樸的小木屋,木質(zhì)的風(fēng)車,精致的雕花門樓,牌匾上赫然寫著“邯軒古董”。南韻兒扶著老奶奶進(jìn)屋,屋里的裝修也很特別,南韻兒不懂這些,看著屋子里琳瑯滿目的東西,也看不出來是什么年代的東西,覺得莫名的親切與熟悉。目光突然被掛在墻上的一幅畫所吸引。紙張有些陳舊,暗黃,有些恍惚。這暗黃與畫中一身紅衣飄飄的人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畫中人一雙勾人的丹鳳眼,薇薇瞇著,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薇薇上揚(yáng),輪廓分明的下頜線,勾勒出完美的臉型,整個人好似不染凡塵的仙子,可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又顯得邪魅,慵懶。配上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真的可鹽可甜。對南韻兒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畫中人手里拿著一個白玉長笛,另一只手空空,仿佛在等待另一只手……南韻兒就是有這種感覺,似乎作畫的是個女子,很悲傷。每一筆勾畫,每一抹陳跡,仿佛皆紀(jì)錄著逾越千年萬載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