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帶著她逛了許久,才回到顧家。
兩人進門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是深夜。
顧文山兩人正端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自己的妻子回來。
顧北期見到姜眠回來了,快步迎上去。
“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他以為姜眠只是單純的和顧母出去玩了,所以才回來的這么晚。
但是沒想到,她是去試婚紗了。
“當(dāng)然是去準備結(jié)婚要用的東西啊,難道你當(dāng)天就那么空手結(jié)嗎?”
顧北期有些局促,看了一眼顧母,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
這幾天的腦海里一直沉靜在姜眠答應(yīng)了自己的求婚,連去公司上班都走路帶風(fēng)。
顧氏的員工都發(fā)現(xiàn)自家的總裁突然每天臉上帶笑,后來有個主管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原來是他求婚成功,即將結(jié)婚了。
顧北期還和員工們說好了,結(jié)婚當(dāng)天全公司放假,所有人都可以拿著顧氏發(fā)的代金券,自己去顧氏旗下的餐飲公司,兌換餐點。
他沒有說是兌換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格外的激動。
他們覺得顧北期婚期放假,才是最快樂的一件事。
顧北期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幾人,這些都是他自己的決定。
“那是都準備好了嗎,我還有用武之地嗎?”
顧母白她一眼,“當(dāng)然有的,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而且,我只是準備了一部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來做。”
她拿出一份單子,將準備好的東西拍在他的身前:“其余的,就靠你自己了?!?p> 顧北期看著單子上列出來的東西,點點頭,“我這就讓人開始準備?!?p> 他早已經(jīng)看好了一個合適的場地,是一座小島,當(dāng)年他買下小島后,一直沒能派上用場。
這次總算是能用上了。
“北期,我有些事情和你商量,”她臉上神色嚴肅,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困擾著她。
顧北期的心也跟著提起來,以為是什么要緊事,于是跟著她到后院。
“怎么了?”
他有些擔(dān)心,難道是身體上出問題了嗎?
“是身體怎么了嗎?那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
他有些焦急,腦海里又跳出姜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樣。
“噗嗤,”她看著顧北期,忍不住笑出聲。
“抱歉,我身體沒有什么問題,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寫請?zhí)梢詥???p> 顧北期松了口氣,先點點頭,這才假裝生氣了似的,拉著她站在原地。
“怎么了?”
姜眠退回來,從下往上的看著他的瞳孔,在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你好,請問顧先生現(xiàn)在在想什么呢?!?p> 她握著手,假裝在手上拿了一個話筒,懟到他的面前。
“我在想,你怎么這么可愛?!?p> 顧北期將人攬入懷中,低下頭和人鼻尖點著鼻尖。
微涼的夜色里,懷抱是唯一的溫度。
“那就這么說定了?”
顧北期點點頭,“我明天就讓那些請?zhí)瓦^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寫。”
明天剛好是周末,他選那個時候就恰到好處。
隔天下午,請?zhí)灰豁骋豁乘瓦M顧家。
兩人就坐在桌前,對著整理出來的賓客名單開始抄譽。
事實上,他們只需要填寫賓客和自己的名字即可,其他的都是早就印刻好的。
“對了,眠眠你那邊需要請哪些人過來?”
顧母這邊給出的名單,都是顧家這邊的,對于姜眠,他們就請了一個姜家,但是其他人他們也不清楚。
“我想想,”自己那些下屬定是要來的,還有組織里的人要請嗎?
她思來想去,最后提筆在紙上落下一個姓名——穆天華。
若是還有誰值得邀請,那定是這幾個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來到兩人大婚的日子。
婚宴安排在一個小島上,顧氏讓員工放假一天,就像給婚禮提前造勢。
直到婚禮前一天,顧北期還是不知道姜眠的婚紗是什么模樣。
他有些緊張的坐在安排好的房間里,化妝師正在勾勒他的眉毛。
其實他并不需要多花心思在妝容上,主要還是發(fā)型。
化妝師用發(fā)膠將他的頭發(fā)抓了抓,捋到他的腦后,露出他鋒利且?guī)洑獾拿佳邸?p> “顧總,您看看,如何?”
鏡子里的人,分外的帥氣,刀削斧砍似的下巴,精致的五官。
“那我去夫人那邊,她的發(fā)型到我了?!?p> 這個人本質(zhì)上應(yīng)該算作發(fā)型師,只是顧北期覺得不用請?zhí)嗷瘖y師,就讓她兼任了自己的化妝。
顧北期點點頭,“去吧?!?p> 他的聲音發(fā)緊,心口狂跳,手指尖都是冰冷的。
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緊張到這個地步。
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竟然能娶到自己深愛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姜眠現(xiàn)在也和自己經(jīng)歷著同樣的事情,他心中的緊張就逐漸轉(zhuǎn)變?yōu)榕狻?p> 而另外一邊,姜眠正緊閉雙眼,任由化妝師用刷子在自己的眼睛掃來掃去,帶來些許癢意。
顧母這時候,匆忙從外面回來,見到鏡中的姜眠,心中一喜。
“眠眠,今天的你是最好看的!”
她湊到鏡子旁邊,看了眼自己臉上的妝容。
兩人湊到一起,就像是姐妹,完全看不出來顧母其實是她的丈母娘。
“謝謝媽媽,”姜眠睜開眼睛,對上鏡中的自己。
她伸出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緊張的情緒縈繞在周圍。
已經(jīng)記不起多少年,會因為某件事情而接二連三的緊張。
只有這次的婚禮。
“別緊張,都老夫老妻了,就平常心對待就好?!?p> 姜眠的臉上打了一層薄粉,卻還是能看出透了些粉嫩。
顧母看出來她的緊張,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放寬心。
“媽媽,但是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結(jié)婚?!?p> 她不可能不緊張。
顧母點點頭,眼里含著淚,“之前的那些日子已經(jīng)過來,未來你和北期一定要好好地走下去?!?p> 忽然,外面的房門被人敲響。
“我去看看,別轉(zhuǎn)過來,萬一是顧北期那家伙,這個驚喜可就白白準備了?!?p> 然而打開房門之后,外面的人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服務(wù)生。
他身上穿著這次婚宴配發(fā)的標準制服,手上拿著一封信。
“您好,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姜眠小姐,可以麻煩您轉(zhuǎn)交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