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欣帶著她的男人殺回來了?”蘇音一臉八卦地看著工作人員,“顧氏集團(tuán)不是顧董說了算嗎?”
工作人員頗有些無語地看著蘇音,不明白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都說搞藝術(shù)的是直腸子,可這位蘇老師腦子是不是太倔了點?她到底有沒有一點打工人的覺悟啊,為什么要和未來老板娘對著干呢?
想到這里,工作人員嘆了口氣,對蘇音語重心長道:“蘇老師,你可能不知道,薛芷欣薛老師他是顧董親弟弟的未婚妻,而顧董的親弟弟——顧征,他是顧氏影視集團(tuán)的總裁,也就是說薛老師——她是我們未來的老板娘,你……明白了?”
“未婚妻而已,怎么就是未來老板娘了?”蘇音反駁道。
工作人員忙左右看了看,對蘇音道:“蘇老師,您可真是……快人快語到叫人害怕,她和顧總孩子都有了,不是老板娘是什么?你待會兒可得擔(dān)心點,千萬不要再說錯話了?!?p> “孩子都有了,卻只是未婚妻,本身就很說明問題的呀?!碧K音不以為意地樣子讓工作人員感到害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對蘇音的這點善意會不會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兩人邊說著邊進(jìn)了董事辦直達(dá)電梯,工作人員怕自己被監(jiān)視,不敢再多說話,只在下電梯時,對蘇音低聲說了句:“蘇老師,爭一時之氣不值當(dāng),不該得罪的人不要去得罪,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p> 蘇音對工作人員道了謝,兩人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
秘書看見蘇音,對蘇音點了點頭,拉開門道:“蘇小姐,董事長在里面等你?!?p> 工作人員止住腳步:“蘇老師,我只能陪你到這里了,你多保重?!?p> 蘇音點了點頭,接過拉桿箱,走進(jìn)了董事長辦公室。
剛走進(jìn)辦公室,蘇音就看到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倒茶的顧征。
顧征看見蘇音進(jìn)來,手里倒茶的姿勢沒有停,只是輕笑著問道:“你就是蘇音?”
蘇音沒有回答,環(huán)顧了一圈董事長辦公室。
顧衍坐在辦公桌后,見她進(jìn)來并無任何反應(yīng),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
顧征的對面,坐著兩個女子,她們背對著蘇音,聽到顧征的問話并未回頭。
蘇音盯著那兩個背影,一個長卷發(fā),不用猜也知道是薛芷欣。
另一個長黑發(fā)被一支金簪盤起,露出光潔的脖子,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圓潤有光澤。
想來也是老熟人,薛芷欣的母親,她的繼母——汪覓云。
難怪工作人員方才一副送她進(jìn)修羅場的模樣,原來這里等她的,竟是一場鴻門宴。
好在都是老熟人,且他們在明她的在暗,沒什么可慌的。
蘇音對顧征點了點頭,直接推著拉杠箱走向顧衍:“顧董,說好的三天交貨,第一天就把我喊過來,是想要為難我呢?還是為難我?”
顧衍抬眸,冰冷的目光掃過蘇音,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是顧征找你,不是我?!?p> “這樣???”蘇音看著顧衍,“不知道《海棠春》劇組是顧董您說了算呢,還是您的弟弟顧總說了算?”
薛芷欣聽出蘇音語氣中的挑撥之意,再也坐不住,站起身看向蘇音:“蘇音,你什么意思?當(dāng)著人面就挑撥是吧?”
汪覓云淡定地喝著茶,瞥了眼薛芷欣:“坐下?!?p> 薛芷欣瞪了眼蘇音,憤恨坐了下來:“媽,她昨天在劇組,也是這樣當(dāng)著面挑撥我和大哥的。”
“薛小姐此言差矣?!碧K音笑盈盈地看向薛芷欣那邊,“首先我不知道你和顧董之間有什么是我能挑撥的。其次,我問清楚是不想浪費(fèi)時間,如果《海棠春》劇組是顧董說了算,那么我只用對顧董匯報即可,如果顧董說的話不算數(shù),那么我就找顧總。打工人時間寶貴,何況我做的是緙絲繡,總不能把時間浪費(fèi)與人周旋上不是?”
蘇音話里有話,暗示得不能再明顯。
薛芷欣還能不能留在劇組,就要看顧衍他說話算不算話。
“你這小丫頭,嘴皮子功夫還挺厲害。難怪我女兒會在你手里吃虧。”汪覓云喝完一杯茶后,這才緩緩回頭用陰毒的眼神看著蘇音,“只是這緙絲繡是非遺藝術(shù)品,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學(xué)了點皮毛功夫就能繡成的?!?p> 汪覓云說完,將目光落在蘇音身旁的箱子上:“芷欣年輕,學(xué)藝不精,這才會看不懂蘇繡和緙絲繡之間的細(xì)微差別,導(dǎo)致被人下套算計??商K小姐想要在我面前班門弄斧卻沒那么容易,你那箱子里的東西,不妨拿出來讓大家看看?!?p> “看來是我錯了。”蘇音嘴角噙著笑意,看向顧衍。
汪覓云陰鷙的目光中閃過輕蔑:“年輕人一時鬼迷心竅很正常,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記者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現(xiàn)在就下樓去當(dāng)著江城記者的面給芷欣道歉,并說明是你故意設(shè)計下套陷害芷欣,我還能讓你在江城有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