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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總是刁難我

113,三千鴆羽

權(quán)臣總是刁難我 竹林酉十人 2503 2023-12-30 22:11:49

  見此,裴祈驟然一驚。

  進不了帝都城門?

  這是怎么回事?

  她疑惑的看向白錦禎:“娘娘的話,微臣不懂?!?p>  莫非白錦禎不回宮的原因,還另有隱情?

  白錦禎抹去眼淚,回想起當初的事情,也是追悔莫及。

  “我在青梅村養(yǎng)好傷后,為了回到皇宮,向二老借了他們最后的家底,這才買通了商戶,跟著他們的馬車進了渝江?!?p>  “可正當我準備邁向帝都的城門時,那些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秋蘭山莊的刺客,他們又找上了我?!?p>  說到這,白錦禎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發(fā)抖,滿眼懼意。

  “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就像是刻意在蹲守我一般,我為了逃命甚至不惜逃進了花樓……”

  “后來,我千方百計的試圖聯(lián)系爹爹,曾拜托數(shù)不清的人前去送信,可這些信無一例外,全部都被那群人半路劫走了!”

  “他們手段通天,與帝都臨近的地界,到處都有他們的人手,就像是刻意在等我一般,我孤身一人,根本就沒辦法回去……”

  白錦禎捂住了面頰,先前還刻意隱忍的委屈如今已經(jīng)再也忍受不住,干脆放聲大哭起來。

  裴祈不敢相信,震驚的后退幾步,直到撞上身后的軟椅才堪堪扶住。

  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看似只是逆賊叛亂,實際上卻是沖著白錦禎來的。

  可是她雖然沒見過白錦禎,卻也知道白錦禎這一生未曾與人結(jié)仇,就連當時的太傅,在朝中也是人人贊許,有誰會與他們過不去?

  裴祈還在在震懾中未回過神來,只聽白錦禎又道:“最后,那群人跟著送信的人,差點又發(fā)現(xiàn)了我,我苦求無果,只好又回了青梅村?!?p>  二十多年,她不知道那群人還有沒有繼續(xù)留在渝江埋伏。

  那些被追殺的不眠之夜,讓她無論如何也不敢冒險回來。

  若非有玉面山莊,她只怕如今已經(jīng)帶著遺憾,死在了青梅村的疫病中。

  “所以,你選擇在青梅村度過余生,是因為在渝江的那幾年里,不曾聽聞有皇嗣回到宮中?”

  江陵楓先回過了神,眸光愈發(fā)復(fù)雜。

  白錦禎點了點頭:“是。”

  “那時,先帝宣布了我的死訊,我也沒等到皇兒回宮的消息,便以為那接生婆與皇兒遭遇了不測,既然如此,我回宮還有什么意義!”

  說到這,白錦禎又掩面痛哭起來。

  “不對……這不對勁!”裴祈猛的拍上桌子,看向江陵楓。

  她只覺得當年的事情疑點重重,可到底哪里不對勁,她也一時說不上來理由。

  直覺告訴她,那群刺客蹲守在渝江那么久只為除去白錦禎,如今即便過了二十年,他們也不會允許白錦禎回來。

  或許在渝江徹查,會找到那群人也說不定。

  秋蘭山莊之變發(fā)生的時候,她也不過才出生不久,對這其中不甚了解。

  這是前朝的爭斗,會不會影響到現(xiàn)在她全然不知。

  只知道,若是當年的那群叛臣知道白錦禎回了帝都,定然不會這就么放過她。

  所以,想讓白錦禎回到太后之位上,這件事情,便不能馬虎。

  良久,裴祈將那股震驚掩去,面色凝重的走向白錦禎,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緊緊鎖定住她的雙眸。

  “當年追殺娘娘的那群刺客,娘娘心中可有猜測?”

  只要那群人的身份有跡可循,她就可以著手安排。

  豈料,白錦禎搖了搖頭:“我入宮多年,從未得罪過任何人,就連爹爹也安分守己,從不結(jié)仇。那群人,我根本就不認識?!?p>  “那……那娘娘可有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裴祈說的著急,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大了:“微臣想要安排娘娘回宮與陛下相認,為了避免當年的那群人再有動作,微臣必須查清這件事。”

  “陛下他從小便沒了母后,就當是為了陛下,勞煩娘娘,仔細想一想!”

  白錦禎雙肩一痛,但也知道裴祈心里焦急,便沒有說話忍下了這痛意,細細回憶起在渝江的險境。

  江陵楓起身,攥著裴祈的手腕將她拉開。

  “你別急,這件事畢竟太過久遠,讓娘娘慢慢想?!?p>  裴祈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抱歉娘娘,微臣……”

  “無礙?!?p>  白錦禎搖搖頭,思緒卻已經(jīng)不在裴祈的身上。

  而是……渝江橋畔。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裴祈在逍遙王府的主廳來來回回走個不停,緊皺的眉頭,自始至終就沒有松懈過。

  江陵楓頭疼的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別轉(zhuǎn)了?你在這都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個時辰了,還讓不讓人休息?”

  “再說了,你在這繞來繞去的,娘娘怎么能靜下心來想事兒?”

  裴祈投去了個幽怨的眼神。

  她自然知道是這么個理,可是她著急啊。

  本來事情就多,段千鈞與西域,太后與李適的死因,錦江大壩被毀,現(xiàn)在又多了個前朝疑案。

  她也想安靜,可是她控住不住自個啊!

  “我想起來了!”

  正當裴祈想要哀嚎出聲的時候,白錦禎突然站了起來。

  “有一次我在渝江,差點與那群刺客打了個照面,那時候我躲在一個賣傘的攤販里,似乎看見那人長靴的腳裸處,畫著一個奇怪的圖騰……”

  “是什么樣的圖騰?”裴祈眼睛一亮,問道。

  江陵楓也朝下人使了個眼色,命他們拿來了紙筆,想要白錦禎畫出來。

  只是時隔二十年之久,她手上握著筆,卻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具體的模樣我畫不出來,當時只覺得像是一只雀鳥,但那雀鳥很詭異,眼睛是赤紅的……”

  雀鳥……紅色眼睛……

  裴祈想著,眼神不自覺的與江陵楓碰撞在一起。

  莫非是?

  裴祈一把搶過白錦禎手上的筆,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就著那張紙便畫了起來。

  江陵楓也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臉幼?,湊過去專注的盯緊了那張紙,看著裴祈作畫。

  只見裴祈手筆舞動之間,一只黑色的大鳥映入眼簾,羽翼分明,振翅欲飛,十分囂張的俯瞰著眼前光景。

  隨后,她將畫舉在白錦禎面前:“娘娘好好看看,是不是這只鳥?”

  白錦禎望著那幅畫,眼中閃過錯愕,而后是恐懼與數(shù)不盡的恨意。

  “對,是它,就是這個圖騰!”

  裴身軀一震,得到了答案后,手上的畫也不自覺的從手上滑了下去。

  這不普通的雀鳥……

  而是鴆。

  許都,沈氏暗衛(wèi),三千鴆羽。

  亦是……江逢川的母家。

  莫非操縱這件事的是容欽?

  不對……

  容欽的年紀,二十年前他也不過是個小孩,哪有什么能力讓沈家出動三千鴆羽?

  簡直是笑話。

  不過,她倒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三千鴆羽里的人,都是些不要命的死士,倘若當年在秋蘭山莊行刺的那群人是三千鴆羽,又怎會為了保命而挾持娘娘,試圖逼迫先帝謀求生路?”

  這未免太不合常理。

  “秋蘭山莊的刺客身上,沒有這樣的圖騰?!?p>  白錦禎撿起了那幅畫,放在桌子上:“你們說的三千鴆羽,是渝江的那批刺客?!?p>  啊?

  秋蘭山莊的刺客,與渝江的三千鴆羽,不是同一批人?

  裴祈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件事,比她所想的,還要復(fù)雜。

  “得,看樣子這幾天我又不得閑咯?!?p>  江陵楓無奈的攤了攤手:“秋蘭山莊那邊,我抽空去看看,至于許都的沈家……你或許可以問問容欽?!?p>  雖然此事與容欽沒什么瓜葛,但卻與江逢川脫不了干系。

  畢竟那沈家,可是江逢川的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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