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軒說道:“奶奶,這蕭琴是客人,客人長得好看,斷沒有趕她走的道理?!?p> 太夫人想了想說道:“這個蕭琴,害得祈家被流放塞外,前車之鑒,難道你要為了這個女人,把司馬家也搭上嗎?”
蕭琴心想:這祈家是少昌儉財買官斷送了前程,怎么也栽到她的頭上,還真是自古紅顏多禍水,感情她長得美,就得背所有人的鍋。
佑軒說道:“奶奶,蕭琴區(qū)區(qū)一個女子,她如何有能力做得了這種事?!?p> 太夫人說道:“怕只怕,有人色迷心竅,今日為了她,可以處罰一干的丫環(huán),明日指不定會為了她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來,再說,可氣的是,她可是祈家的遺霜,多少名門貴女,你瞧不上,你偏偏瞧上個寡婦,你還讓不讓我活了?!?p> 佑軒反駁道:“寡婦怎么啦,寡婦跟黃花大閨女也并無不同,這些都只不過是世人的偏見?!?p> 太夫人聽了,問道:“你是想氣死我嗎?”
佑軒察覺自己失言,連忙挽回道:“不是,奶奶,咱們扯到哪里去了,我是說,蕭琴只是我的客人,我與她,并無半點關(guān)系?!?p> 太夫人說道:“既然沒關(guān)系,就仗責二十大板,趕出司馬府。
蕭琴心想:趕出司馬府?她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的,只能去塞外找大姐了。
佑軒說道:“蕭琴她是我的貴客,她如何能無緣無故挨板子?”
太夫人反駁道:“行啦,還貴客,只不過是賤俾之女,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無依無靠,無權(quán)無勢,我問你,她哪里貴啦?!?p> 佑軒回答道:“單憑她不愿意隨波逐流,這點品性就難能可貴?!?p> 蕭琴聽了,看向佑軒,想不到,原來自己在公子的心里,是這樣的人,她自己竟從來沒發(fā)現(xiàn),可是她好像沒有這么高潔的品性吧,看來是公子誤會她了。
太夫人說道:“我都還沒把她怎樣,你就處處維護她,行了,就改罰跪祠堂吧,罰她晚上不許吃飯,我乏了,先回衡蕪院了?!?p> 佑軒說道:“我送你?!北汶S太夫人回了衡蕪院。
蕭琴罰跪于祠堂,心想:在祈家,她也常常被罰跪,現(xiàn)在在司馬家,亦是擺脫不了命運,世人總是對女子約束太多,卻唯獨對男人偏愛,想來,都是男子立下的規(guī)條,用來專門制衡女子的。
佑軒送完太夫人,就折返回來,想起蕭琴還跪在祠堂里,說道:“奶奶都走了,你怎么還真跪上了?”
蕭琴問道:“我不用受罰嗎?”
佑軒過去扶她起來說道:“左右不過裝裝樣子,你還沒吃晚飯,我?guī)闳コ?。?p> 蕭琴跪得膝蓋有些痛,她抓住佑軒的手站起來,說道:“怕不怕底下的人告到太夫人那里去?”
佑軒說道:“她們?nèi)舾腋妫冶銓⑺齻兘y(tǒng)統(tǒng)發(fā)賣了即可,都是一邦子愛嚼舌根的奴才?!?p> 蕭琴與佑軒共進晚餐,說實話,這還是她入司馬府以來,第一次與佑軒共進晚餐,以往佑軒都是公務纏身,他們倆很少有機會碰面,其實兩人住在一個院,有心見面也是見得著的,只是她蕭琴,每每都只干自己喜歡干的事,沒有功夫去巴結(jié)佑軒,所以兩人才會見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