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章 奇怪的信
翌日。
關(guān)于林玉茹的去向,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最大謎團,大家雖嘴上都不敢議論,可心里卻都有自己的猜測。
唯有晚蘇對此卻是并不太在意,對于往日里這個總和自己不對付的表姐,她可沒有去關(guān)心的好意。
只在書桌邊練字,在這難得沒有對手的日子里,當真是好不愜意。
正當晚蘇將一篇《洛陽賦》寫完后,正欣賞自己的佳作時。
梁育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倒是很有雅興??!“
“為何不呢?我又不知表姐的下落,與其沒用的替她傷春悲秋,還不如讓自己愜意些實在!”晚蘇怡然自得道。
梁育拿起她身邊的幾張隨寫看了看,漂亮的簪花小楷,當真是難得的好字。
“你就不怕,她這一丟名聲盡毀,連累你的好前程都沒有了嗎?你可知你那大姐和四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大早就跑過來找我打聽消息了。甚至連身邊伺候的媽媽婆子,都遣出去一起找了?!?p> 晚蘇道:“名聲這東西在我看來最是無用,好又如何壞又如何,左不過就是別人嘴里的嚼頭罷了,何必將自己拘泥于此。若是我未來的相公真因此事不可娶我,那也只能說明他經(jīng)不起考驗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梁育到是被她這說辭逗笑了。
“呵呵,你倒是想的開。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正在整理筆墨的晚蘇聽他這么問,忽然停住了手里的動作,片刻后才道:“三叔當真是聰明,但我也只是猜測,是不是真的還得等墨川拿回來證據(jù)再說?!?p> 晚蘇話音剛落,墨川已經(jīng)走了進來。
墨川沒料到梁育也在這里,臉上不禁流露出一陣錯愕,但很快她的眼神卻是轉(zhuǎn)化成一種莫名的敵意。
晚蘇并未發(fā)現(xiàn)有何不妥,只開門見山的問道:“東西拿回來了?!?p> 墨川點頭,然后將一個木匣子遞給晚蘇。
“小姐猜的沒錯,前些日子齊家小公爺送你的信,確實是都被表小姐扣下了?!?p> 晚蘇接過匣子打開,就見里面擺了好幾封信,并且都整理的十分整齊,可見收信人之小心。
晚蘇打開信慢慢的讀了起來。
信的內(nèi)容從一開始的簡單問好,到后來的互訴衷腸,可見二人關(guān)系發(fā)展之迅速。
“如此文墨,難怪我這表姐要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了!”
梁育也拿起其中的一封信看了起來。
“看來這齊公子對你,用情不淺啊。竟將你表姐當做你通了這么長時間的信。也不知他見到赴約的人,不是自己日夜盼望的那個,又會作何感想??!”
晚蘇細細的研究著這些信,良久才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些信并不是齊小公爺寫的?!?p> “哦?何出此言?”梁育不解。
皖蘇道:“男子寫字,多半輪廓硬朗,筆鋒有力,可你們看這些信?!?p> 一旁的墨川拿起一封信看了起來,片刻后才道:“我看這信上的字,輪廓也很硬朗??!”
晚蘇搖了搖頭道:“這些信不細看卻時如你所說的那般,可你看著幾個字?!?p> 晚蘇說著,將幾封信并排放在桌上,分別指出上面的‘一、門、丁、之’幾個字。
“這人模仿的很好,尤其筆劃多的字,根本看不出來什么。反而是這幾個筆劃少的字,仔細一瞅就能瞧出,書寫時手腕力道的不足。所以這信,八成是個女子寫的?!?p> “這么說,玉茹是被有心之人算計了!”梁育道。
墨川忽然想到什么擔心的道:“可這信原本是要送給小姐你的??!所以這人原本想算計的人是您。而表小姐卻是因為一時的貪心,所以掉入了別人的圈套?!?p> 晚蘇點頭道:“想必是如此吧!”
“真是自食惡果!”梁育憤憤的道,“既然如此我就到英國公府走一趟吧!想必齊小公爺對這個借著自己名聲行事的人,多有了解吧!”
梁育正要往外走,晚蘇忽然叫住了他。
“三叔我和你一起去,畢竟此事是沖著我來的。我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
英國公府。
齊恩一聽說梁家二小姐來了,便也顧不上正在和自己下棋的二妹妹,急匆匆的就往待客廳走去。
氣的齊二小姐直嘟嘴。
“娶了媳婦忘了妹妹,這還沒成親呢!大哥就這般熱絡,要是成了親,你眼里還能有我這個妹妹嗎?那個惡毒的女人也不知是哪里好,大哥竟然這么看重她?!?p> 自從晚蘇在自己的袖子里,分別拿出老鼠和癩蛤蟆后,齊二小姐當真是對她沒有一點好印象??墒窍胂肽莻€女人什么都不怕的樣子,她又不敢將人家怎么樣,所以即便不滿她只能暗暗的獨自生悶氣。
待客廳。
齊恩只從送信的仆從那里聽到了晚蘇的名字,便是樂不可支的飛奔了過來。壓根沒有聽到仆從后面那半句‘一起來的還有梁家三老爺。’
齊恩剛一進門目光便直直的看想晚蘇。
“晚蘇,你怎么來了?是來找我的嗎?”
齊恩的熱情,讓梁育有些尷尬。
他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才道:“小公爺,未遞拜帖,突然到訪。還望見諒。”
齊恩這才看到原來一邊還站著以為,年輕的公子。
只見這人身材碩長,面若冠玉,原本是副溫潤的模樣,卻是周身有一股凌厲的肅殺之氣。
齊恩面上的笑意逐漸褪去,轉(zhuǎn)而換上一副防備的樣子。
“這位是?”
晚蘇見此,上前一步道:“這位是我的三叔?!?p> 齊恩聽到這個官銜,眼中拂過一抹震驚:“禁衛(wèi)軍首領(lǐng),梁大人?”
“正是在下!”梁育道。
齊恩打量梁育,不過與自己相當?shù)哪昙o,竟然能有如此高的官職當真是了不得,好在她是晚蘇的三叔,若不然還真是個強大的對手呢。
“梁大人,當真是年輕有為,久仰久仰!”
梁育謙虛的與他互相吹捧了一番,二人這才進入正題。
“今日我叔侄二人登門拜訪,其實是有一事相與小公爺打聽!”
“哦?何事,只要我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饼R恩真誠的道。
“是這樣,兩天前我們府上的表小姐忽然失蹤了,至今未歸。于是我們便進她的房間里找線索,結(jié)果卻找到了幾封。上面還寫著小公爺名字的信件?!?p> 梁育說著便從胸前掏出幾封信遞給齊恩。
“我寫的信?這怎么可能?我與貴府表小姐素不相識,怎么會給她寫信呢!”
齊恩說著已經(jīng)伸手接過,展開了信,看了片刻后,他才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譏笑。
“這人道法實在不高,雖筆跡與我有八分相似,可細節(jié)上卻與我有很大的區(qū)別。不細看卻時會以為此信是我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