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兇名在外,自然沒有人膽敢冒充。
蘇彧的身份得到認(rèn)可,辛迪斯便瞬間來了精神,他指著蘇彧質(zhì)問道:“你們錦衣衛(wèi)既然出動百戶來捉拿我,看來我確實戳到了你們的痛處?!?p> “卑鄙的大明能有今天的強盛,全是因為搶走了我們西羅人的文明成果!”
蘇彧陡然睜大了眼睛,居然還能如此顛倒黑白?
手中法劍一轉(zhuǎn),他當(dāng)即就要斬下辛迪斯的頭顱,而辛迪斯看到動作,鬢角滑落一滴冷汗,當(dāng)即大叫道:“殺人滅口了,錦衣衛(wèi)殺人滅口了?。 ?p> 咔嚓!
蘇彧牙齒都快咬碎了,他何時受過這等氣?但涉及大明名聲,他還硬是忍了下來,重重將劍頓地,蛛網(wǎng)一樣的裂紋轟然散開,他死死的盯著辛迪斯,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一直宣揚大明剽掠了西羅文明,可有證據(jù)?”
“若是沒有……”
轟——嘭!
劍氣爆發(fā),地面暴突,一直到辛迪斯面前才驟然停下,可以想象這發(fā)地刺再往前一步,辛迪斯就要當(dāng)場死于非命。
緊張,恐懼,讓辛迪斯更加興奮。
他如同小丑一樣大笑著,發(fā)泄了情緒后,他才一把指向蘇彧,嗤笑道:“證據(jù)?證據(jù)不就一直在那里嗎?”
“公元2077年,包括你們大明自己,不也是用的公元紀(jì)年嗎?”
“正是因為耶主在元年降生于世,如此才有了公元紀(jì)年,你們大明搶走了西羅文明的成功,卻沒有想到最難的歷法不會用,以至于漏出了致命缺陷?!?p> “如何?你還有何狡辯!”
“還是說,你們公元元年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嗎?憑什么將那一天設(shè)置為元年?”
蘇彧愣了下,竟然一時間真找不到答案。
三秒,五秒,十秒,臉憋得越來越紅,馬上就要不管不顧的砍人了。
這時,太白金星躍上了他的肩膀,趙清雪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說耶主出現(xiàn)在公元元年,那他是生在幾月幾日?!?p> 辛迪斯傲然說道:“自然是圣誕節(jié),12月25日?!?p> 趙清雪笑了,問:“那公元元年是從12月25日開始么,這一年只有6天?”
辛迪斯愣住了。
隨后說道:“自然不是,圣誕之后,過完了十二月,才進入的公元元年?!?p> 趙清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能解釋一下,在1582年,你們的歷法誤差達到10天之多,那么你們該如何換算,耶主真正的出生日期呢?”
“自,自,自然是……”
短短幾句話,漲紅臉的人就變成辛迪斯,蘇彧見此哈哈大笑,指著辛迪斯,連肚子都要笑破了,只覺得爽快無比。
趙清雪則繼續(xù)問道:“怎么?連耶主的圣誕都弄不清楚,這是對于主的褻瀆吧?”
辛迪斯:“我……”
他實在解釋不了,可無論如何也不能認(rèn)輸,便不再回應(yīng),而是拋出問題:“哼,你這是詭辯,你們連元年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公歷?”
這下不用趙清雪了。
蘇彧都發(fā)現(xiàn)了盲點:“放嫩娘的屁,你家歷法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那是對天象數(shù)以萬年觀測結(jié)果的總結(jié)?。 ?p> “誒。”
太白金星配合趙清雪舉起貓爪,讓蘇彧閉嘴,再接著由她說道:“你既然要事件,那我就給你事件,公元元年,也就是元始元年,王莽加‘安漢公’,改太歲紀(jì)年為甲子紀(jì)年。”
辛迪斯不服:“一個王莽而已,算的了什么人物,憑什么以他定公元元年!”
趙清雪說道:“并不是以王莽定元始元年,而是這一年頒布了新的歷法,從1月1日便開始實施。對于歷法而言,最大的事情,就是歷法本身?!?p> “而不是某個英雄或偉大的人物?!?p> “只有編故事,沒有年代無從編起,才會不斷的從人物故事下手,有了歷法,有了年代和清楚的時間,才會有平淡無味的歷史記錄?!?p> “很可惜,你們至今無法明白這份平淡?!?p> 辛迪斯覺得自己的心臟好痛,他滿臉豬肝色,完全說不出話來,臺下那些狂信者眼神的改變,那懷疑如同刀子一樣刺入他的身體,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改變,如何反擊。
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你,你……”
心態(tài)炸裂,辛迪斯就像是賭紅了眼的賭徒,他再也不管什么機神復(fù)蘇了,他要用掉信仰值,他一定要干掉錦衣衛(wèi)和這個女人!!
可就在這時,一只手按在了辛迪斯的肩膀上。
喀硫斯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滾回去?!?p> 辛迪斯瞬間打了個激靈,人與人終究是不同的,哪怕他是穿越者,有系統(tǒng)加身,但喀硫斯給他的威懾依舊是直沖心底的。
懼怕的同時,也升起濃濃的安全感。
他如同狐假虎威的狐貍,指著蘇彧大喊道:“會長殺了他,那個混蛋污蔑耶主,一定將這個異教徒吊死在絞刑架上!”
辛迪斯又恢復(fù)了自信。
是的,辯論輸了不可怕,他說的是謊言也不可怕,只要有足夠的力量,人們就會相信他,或者說,將不信的人都殺了,大家就都相信了。
然而……
猛烈的力道從腹部傳來,辛迪斯直接被一記鞭腿轟在了墻上,巨大的沖擊之下,直接就昏死過去,而出了這一腳的喀硫斯只是輕輕的撣了撣褲腿。
“真是的,越來越不聽話了?!?p> “你說是么,這位錦衣衛(wèi)的大人?!?p> 雖然是對自己人出手,但也是一種下馬威。
倘若氣場較弱,基本就會被喀硫斯壓制得死死的,但蘇彧又豈會如此?對于工廠內(nèi)涌入的幫派成員,還有那幾具附在天花板,等待偷襲的墨俠傀儡。
蘇彧理都沒理會,而是問了句:“你想知道錦衣衛(wèi)為什么會是百戶親臨嗎?”
喀硫斯沉默了片刻,答:“想。”
蘇彧忽然變臉:“嘿,我就不告訴你,就是玩兒,就氣你,不服?”
“不服給本官憋著?!?p> 蘇彧的話徹底激怒了喀硫斯,本來還準(zhǔn)備探探這個錦衣衛(wèi)百戶的底,不想貿(mào)然出擊,如今再不動手,臉面也就沒地方擱了。
很好,錦衣衛(wèi)。
要知道,這里可是工業(yè)區(qū),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既然都不想,那就在棺材里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