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柔沒想到國外調查這么復雜,更何況陳甜的事情可能還涉及到跨國作案。
但她還是想在臨走之前多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
“那一會我去一趟醫(yī)院吧,我還是想看看那個女人?!?p> 沈嘉年點頭,“好,我一會陪你去?!?p> 兩個人離開了靈動珠寶的公司總部,前往醫(yī)院。
路上沈初柔就一直心不在焉,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鮑勃被襲擊還沒搞清楚,這個女人也不清醒。
如果陳甜有問題,那傅時夜……
她用力敲敲自己的頭,真的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看到她有些不對勁,沈嘉年趕緊拉住她的手。
“初柔,你怎么了?”
沈初柔抬起頭看著他,最后只是嘆了一口氣,“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陳甜根本就沒有問題?”
曾經一直堅定的沈嘉年現在卻倒戈了,他并不認為陳甜沒問題,否則他也不會找人去調查了。
“不好說,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們能管的,警察不是也沒有什么辦法嗎。”
沈初柔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看著窗外。
如果陳甜沒有問題,傅家和陳家的聯(lián)姻怕是板上釘釘了。
沈嘉年知道她還在擔心陳甜和傅時夜,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有些事情確實不是別人能插手的,他能做的就是盡力調查陳甜。
兩個人各懷心思,在車里誰也沒有說話。
來到醫(yī)院時,護士已經認識兩個人,直接把他們領到了病房。
護士說道:“昨天警察又來過,她的狀態(tài)不是太好,不過記起來自己叫Anna?!?p> “Anna?那是不是就能調查失蹤人口了?”沈初柔眼前一亮。
護士攤了攤手,“你知道歐洲有多少個Anna嗎?如果是國外來旅游的,或者是偷渡過來的,就更不好查了,你們一會進去別刺激她哦?!?p> 護士輕輕打開了Anna的房門,讓兩個人進去。
Anna還是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她好像很喜歡曬太陽,即便陽光刺眼也不會離開。
“Anna?你好?”
沈初柔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Anna手臂上的肌肉肉眼可見地緊繃起來。
當她看到來人的時候,又放松了。
沈初柔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她是認識自己的。
“Anna,你還記得我嗎?在酒吧巷子里,我們見過的?!?p> 她慢慢靠前,然后坐在了病床邊上。
Anna并不排斥她走過來,看了她一會,然后點點頭,“記得。”
聽到她開口說話,沈初柔非常高興。
如果她能保持這種恢復速度,說不定馬上就能想起來自己是誰。
“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Anna?!?p> “姓呢?”
Anna搖搖頭。
沈初柔又泄了氣。
都不記得自己是誰,又怎么可能記得別人呢?
沈嘉年也走了過去,Anna已經見過他,也沒有特別排斥。
“Anna?我是沈嘉年,我們當時在酒吧街一起遇到你的,記得吧?”
Anna還是點頭,卻不說話。
“那你還能記得你身上的紋身是什么嗎?”
外國女人有些疑惑,又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看到紋身的一刻,她呼吸急促起來。
沈初柔趕緊拍著她的后背,慢慢安撫她。
“Anna,你已經安全了,沒事的。這里是醫(yī)院,你安全了?!?p> 她一直哄著,過了許久Anna才恢復了平靜。
沈初柔這才敢繼續(xù)問:“你認識這個漢字對嗎?”
“甜?甜甜?”Anna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沈初柔也非常激動,但想到她現在的情況不好,也沒有太過著急。
她循循善誘:“我有個朋友也是這個名字,說不定你們認識,她也是中國人,在歐洲這邊留學。”
Anna并沒有繼續(xù)說話,但眼神里的驚訝沈初柔卻看得清楚。
“她叫陳甜,你有印象嗎?”
聽到“陳甜”二字,她突然抓住了沈初柔的手。
她不斷重復著,“陳甜!陳甜!對,陳甜!”
沈初柔還是繼續(xù)拍著她的后背,語氣也很溫柔。
“是啊,你認識她對嗎?那你還記得她是誰嗎?”
“她是誰?我不記得了?!?p> 之后沈初柔又問了很多,Anna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不得已他們兩個才離開了醫(yī)院。
“看來是問不出來什么了,她應該是受到很大刺激,但是知道她認識陳甜,說不定也能有線索。”沈嘉年安慰她。
“可是就算她認識陳甜又能怎么樣呢?”
世界上陳甜這么多,誰知道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不然我們去S國調查一下?如果能趕在傅時夜訂婚之前……”
沈嘉年沒有繼續(xù)說,他看到初柔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而沈初柔,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在調查這件事情。
她是真的認為陳甜就是宋甜甜,還是單純不想陳甜和傅時夜訂婚呢?
“算了,你別想了,反正我們明天就回國了,你覺得不放心我就派人去查查,如果有問題的話,也總有露餡的一天?!?p> “好,不想了,明天我們就回去了,今天再好好吃一頓!”
沈初柔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心情,她可不想回國之后還是這副沮喪的樣子。
“這才對嘛,你可是得了歐洲珠寶設計大賽的冠軍,我以后還要仰仗清婉設計師呢!”
而此時沈棟那頭也終于有了一點突破。
“和陳甜出去住的女同學叫Anna,兩個人出去之后,就很少回學校,她和陳甜在經營一家美術工作室,不過Anna失蹤了,工作室也已經很久沒開門了?!?p> “Joe應該已經告訴陳甜保險箱沒有本人的指紋是不能代為開啟的,現在陳甜應該會想其他辦法。”
“車禍之后她去過銀行一次,說鑰匙丟失了,自己也不記得密碼,而且沒有錄入指紋……”
聽著沈棟的報告,傅時夜一直沒有說話。
其實他的調查已經算得上是很詳細了。
陳甜換掉了身邊所有的司機和保鏢,同住的同學也失蹤了。
就連去銀行都沒有解開保險箱。
除非是她真的大腦嚴重受損,什么都不記得了,否則就只能是換人了。
不然她只要是本人到銀行,不管是指紋還是虹膜都能確認身份,不可能打不開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