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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釧重生之貴女風(fēng)華

五十四章 戳破算計(jì)

  家仆來報,說是沿著巧安繡鞋的蹤跡能夠看到一溜泥腳印,直直通向城外東郊的小泥池塘。巧安可是顧漪笙心腹的丫頭,對她的重視程度應(yīng)當(dāng)是不亞于那位柳家的大娘子,加上顧府的規(guī)矩仁愛,若是仆人無辜失蹤,主子是必定要負(fù)責(zé)任的。柴二料定了顧漪笙一定會顧漪笙要去找巧安,必定要循著印子來到此處。

  小泥池塘附近的那間屋子里隱隱有人跡,顧漪笙必定起疑——是否巧安就在里面。

  “啊——救我!”

  是巧安的聲音!

  顧漪笙帶著守成幾位兄弟一同前去,到了門口,她正想不顧一切推開門,卻聽見里面的綁匪大聲罵道:“小妮子,別亂叫,再亂叫宰了你!”

  里面的壯漢似乎是聽到了外面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朝著門口吼起來:“外頭的,咱們是刀子白刃進(jìn)紅刃出的劊子手,有人雇我殺這丫頭,門外的若是有人愿意進(jìn)來換也可以讓我考慮放她一馬?!?p>  天空飄起了雪,盡管顧漪笙的斗篷是傅止言細(xì)細(xì)裝過的,依舊還是有不少落雪掉落在她的發(fā)絲上。

  守成見狀沒有出聲,朝著顧漪笙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別動,自己先進(jìn)去一探。

  顧漪笙表示同意。

  “男人?滾出去,老子要女的!用女的來換女的!”

  守成出來的時候在顧漪笙耳畔悄悄低語了幾句,顧漪笙握緊劍柄,服下守成遞過來的藥便進(jìn)去了。

  “魚兒上鉤啦~”

  柴甲躲在芭蕉葉紋樣的木床下,在顧漪笙目所能及的地方,便是被刀架著的巧安和一位彪形大漢,巧安費(fèi)力地掙扎著,脖子上都磨蹭出幾道血痕。

  “柴二妹妹交代的事我可一定要辦好,萬萬不可馬失前蹄!”他克制住自己的激動心情,勉力提醒著自己。

  柴甲的一對眼珠子已經(jīng)牢牢釘在了顧漪笙的身上。這美人就是美人,這樣親眼一見,即便是面有病態(tài),依舊是比那畫中還要出塵的美貌。

  她一身云錦襖裙,上面是月華緞挑繡的梅花,紫色的緞子與畫中的模樣別無二致,外披的大氅是月白色,上面整整齊齊地縫了一層傅止言上次隨陛下狩獵的戰(zhàn)利品狐貍毛,看來很是暖和。斗篷本來是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護(hù)著顧漪笙的小腦袋,前面還附了一層代替冪籬的紗,因著顧漪笙是作為籌碼進(jìn)來的,被要求掀起來,這才露出了叫人嘆為觀止的廬山真面目。柴甲一直從頭打量到腳,越看越是激動。

  “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京城圣人下首參知政事右仆射顧煊臨之女、定襄公主、顧府三娘子,你的目地達(dá)到了,可以放過你手下的那個弱女子了嗎?”

  屋子里面香氣四溢,香得甚至有些發(fā)膩。

  顧漪笙啊顧漪笙,任你是什么身份——什么顧府三娘子、定襄公主,過了今天,你就是船頭橋畔賣藝乞憐的歌女了。

  想到這里,柴甲差一點(diǎn)沒忍住笑出了聲。

  巧安似乎總覺得這事情離奇,生怕自家三娘子卷入一些莫須有的陰謀當(dāng)中,也不管自己的脖子還流著血,就當(dāng)即揚(yáng)起頭大喊道:“三娘子,不要管我,快走!快走!我就算不要這條命也不能讓您來送死!”

  顧漪笙淡淡一笑:“沒什么可怕的。”

  她的聲音就像是冬夜雪下散漫月華的寒梅,讓柴甲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奇異之感——一方面是驚嘆顧漪笙的聲音竟然如此好聽,覺得她的價值還是挺高的;另一方面又畏懼顧漪笙這話中的涵義。

  不過,管她怕不怕的,這會兒子那些個“好東西”也該發(fā)作了,一覺睡過去,膽子再大、再剛烈的妮子也要為著過去經(jīng)歷過的事情哭天喊地、急忙尋死,他堅(jiān)信顧漪笙不會是例外。

  然而顧漪笙卻很是清醒。

  “你先放了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柴甲愣了幾愣。

  奇怪!不應(yīng)該呀,這再強(qiáng)悍的潑婦都擋不過的一劑迷香,怎么到了顧漪笙這兒就破了例?

  那彪形大漢卻顯然沒有意識到顧漪笙依舊清醒的狀態(tài),只當(dāng)這是小姑娘死鴨子嘴硬,就這樣撲了過去——

  “死丫頭,跟老子談條件,今天就把你們兩個都料理了!”

  就在他撲過去的瞬間——

  一柄利劍直接將他的手切斷,鮮血如注。

  “?。∧阍趺础?p>  這人邊后退邊看向柴甲所在的位置,定定地盯著他,嘴巴似乎在說:“主子,出來……救我……”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便已經(jīng)永遠(yuǎn)失去了聲息。

  顧漪笙揚(yáng)起清冷如月的秋波眉,瞄準(zhǔn)邊上的一只柴甲漏出來的小指頭,就這么用劍尖刺穿。

  “??!”

  柴甲一聲哀嚎,被顧漪笙跌跌撞撞地從躲藏的地方拖出來,鮮血流了一地。

  “我顧府不能隨意殺家奴,是因?yàn)樗麄兇蠖嘀艺\,但外面的賊子嘛,為民除害也是公主的本分,我自然要當(dāng)?shù)闷疬@聲公主?!?p>  “說,你是誰?”

  顧漪笙的目光恍若極寒之地幾乎被凍結(jié)住的月光,用劍撐在地上,彌補(bǔ)另一條還沒怎么好的腿帶來的摔跤風(fēng)險,同時沒什么耐心地拷問道。

  巧安忙過來扶著。

  “不說?”

  顧漪笙轉(zhuǎn)身挑眉。

  “守成,把人押回夫子府的地牢里。”

  柴甲有些呆愣,不知道她所說的是什么。

  “那兒,有千萬種方法讓你開口?!?p>  守成將他拖了出去,丟在了往來的馬車上。

  “給他把手包扎一下,別弄臟了我的車子?!?p>  顧漪笙矜貴地坐在車子上,又關(guān)切地拂拂巧安的手,問道:“你沒事吧?”

  巧安搖搖頭。

  “你們敢抓我?我可是當(dāng)今皇商柴家的子弟,若是有個什么好歹,你們顧府的名譽(yù)就徹底毀了!”

  柴甲在后面撲騰著,就像是一條快被下鍋煮的魚。

  “名譽(yù)?我不在乎,我家人,也不在乎。很不幸,你所說的這種東西,約束不了我。不過,若說你是柴家的……”

  顧漪笙眉眼彎彎地笑著,絲毫叫人看不出嘲諷的意味來。

  “怕了吧?快放了我!”

  柴甲覺得顧漪笙一定是忌憚自己的身份,決定放了他,內(nèi)心不禁有些得意。

  “若你是柴家的,那就更該抓了。守成?駕車回府!”

  顧漪笙冷冷一瞥,神情頗為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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