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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釧重生之貴女風(fēng)華

三十八章 步步探查

  檀香裊裊。

  顧漪笙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從前從瞎眼老伯那得來的牌子,和攔路婦人等人提供來的其余一干物件。

  這些東西都與西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顧漪笙細(xì)細(xì)摩挲著這些東西,細(xì)致入微地觀察著。

  與其說是與西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不如更準(zhǔn)確的說——是與西涼有關(guān)系。

  這些東西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紋飾。

  勾疊交纏的百草霜色盤旋巨蟒閃著令人遠(yuǎn)看就生怖的黑色鱗光,一點狹長細(xì)窄呈現(xiàn)豎直向下狀態(tài)的眼珠子恍若地獄閻羅。

  乍然叫顧漪笙想起前世,那條盤繞在她床前的惡心東西,那處處淬毒的血盆大口。

  她前世作為王寶釧時,清晰地記得西涼的圖騰,正是那用來毒殺自己的蛇。

  西涼……

  西涼現(xiàn)在是薛平貴做主,用何其殘忍的手段毒殺代戰(zhàn)、屠盡西涼全族,可不就只有他了么。

  從政治的角度來考慮,就算薛平貴沒有屠殺代戰(zhàn)全族謀得大權(quán),西涼作為邊境之族定然也不肯永遠(yuǎn)偏安一隅,定然會找機(jī)會謀取中原、進(jìn)吞京都長安。

  如今薛平貴大權(quán)在握,莫說他原本就是當(dāng)今圣上遺失在外的皇子,憑著他自己的野心和狠辣勁兒,也是定然要將這大堯收入自己囊中。

  這樣的人,跟圣人可謂是毫無相似之處呢。

  圣人怎么會有他這樣的孩子?

  前世,他的德行政治手腕配不上他的野心,終究是將這大堯天下葬送了,平白搭上了幾萬萬黎庶百姓的性命。

  這一世,她一定會阻止他,不僅僅是避免自己重蹈覆轍走上從前的路,更是為這無辜人不受禍害。

  人在既定的歷史洪流面前,能做的太少。

  但總比眼睜睜看著它發(fā)生要好得多。

  看來薛平貴對他們的動作有所察覺,這,就是反擊。

  利用兵部侍郎郭瑞英造成矛盾,如果成功了,就少一個人為顧漪笙發(fā)現(xiàn)薛平貴拋棄糟糠妻佐證,若是失敗了,也能敗壞顧漪笙的名聲,說她“心狠手辣、不配為人”——這樣的人,想必大堯的百姓不會接受,彼時在西涼,顧漪笙孤苦一人,自然是任由他拿捏。

  也就是說,除了她自己之外,還有人不希望顧漪笙嫁給薛平貴,于是指示柴二做一些事情來坑害顧漪笙——雖然手段極為幼稚,但還是奏效的——若不是她重生而來,顧漪笙這個名字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妥妥地被刻在墓碑上了。

  用柴二這樣有些心機(jī)但不多的人算計顧漪笙,可謂是好處多多:一來,柴二本就對嫁往西涼心存心存向往,利用這一點來算計,背后之人的意圖便不會暴露地太過明顯,這也是為什么他或者她似乎永遠(yuǎn)在暗處,每一步都看似離譜,又叫顧漪笙捉摸不透;二來,柴二作為商人之女,人脈頗豐,又極會推銷自己,有利于將事件擴(kuò)大到足以轟動的地步;三來,柴二心思明明白白的全都寫在臉上,很是好控制,不用擔(dān)心這個棋子日后跳出那幕后人的手掌心。

  看來這幕后人是輕易不打算現(xiàn)身的,要揪出來談何容易?

  何況,現(xiàn)在顧漪笙面前還有一樁一樁麻煩事沒來得及解決,哪有這個功夫猜是誰?

  倒是這薛平貴,似乎很是想這顧漪笙嫁過去。

  至于好處嘛,顧家門風(fēng)清正,學(xué)子門生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對薛平貴日后登基帝位定會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邊疆小王要想收服中原民心,需要一個敲門磚,而顧家,就是這敲門磚。

  顧家雖是文官,一直以來刻意收斂自己的姿態(tài),避免功高震主之嫌,但卻也出了不少將才,收服顧家,雖不能號令三軍,但幾員大將人才,頂上幾個師還是夠的。

  顧爹爹人也好,比她前世的爹王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想必這點薛平貴也是有過考慮的。

  不過嘛……等天下真正握在他手里,將這顧家的價值通通榨干之后,顧漪笙會不會落得像前世那樣的下場,就全看薛平貴心情嘍。

  現(xiàn)在先解決民心問題,不管她是不是要嫁給薛平貴,這個東西都很重要,若是有了好的民心信譽(yù)度,日后揭發(fā)薛平貴就會容易些。

  “巧安,準(zhǔn)備施粥棚,另外,去法華圣寺請最好的大師來,我會親自主持那楊姨娘的招魂超度會。”

  顧漪笙緊緊捏著那有著蛇形紋樣的布符,皺著眉頭吩咐。

  “三娘子,最近京中有歌女傳唱這西涼王是個柔情似水,曉得憐香惜玉之人呢?!?p>  巧安方才照著顧漪笙的意思吩咐下去了,挑起簾子來還沒進(jìn)了門就憤憤不平地轉(zhuǎn)述府門口下人頗為不相信的言論,想必爹爹已經(jīng)將“薛平貴是個渣男”的思想傳達(dá)給了所有下人,方便他們靈活應(yīng)對各式事件。

  頗懂憐香惜玉?

  要是……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憐個夠吧。

  只待一個時機(jī)。

  顧漪笙想起前世薛平貴的愛好——那些叫人不住作嘔的愛好,那些前世靈魂漂泊之際所看到的東西,心中的惡心就像是錢塘江漲潮一般一浪接著一浪。

  至于那個傳聲筒一般的張緋紋,找尋原主記憶中的點滴,她發(fā)現(xiàn)這位似乎曾經(jīng)搶過她的緞子,頗為看不起顧家這種“惺惺作態(tài)”之人,似乎還是那位張葛冥的族親。

  張緋紋?似乎是從六品上起居郎之女。

  這個倒是可以忽略不計,看來就僅僅是小女孩子家脾氣,僅僅是看不慣罷了。

  倒是張葛冥——那個曾經(jīng)害得她被綁走的無理取鬧的男孩子,也是出于看不慣她的小孩子脾性。

  可是,小孩子脾性,竟然是害人的借口嗎?

  昨日的霜盡數(shù)消散,世間一片清明。

  “冷不冷?”

  尚在出神,顧漪笙就驀然聽到傅止言的聲音。

  “看你一直在發(fā)抖,想必是天氣轉(zhuǎn)涼穿得太薄。你竟然這樣笨,都不知道給自己加衣裳。”

  她沒來得及回答,他就為她披上一件大氅,月瑤英花鉤織針法繡的面子,拈了狐貍毛攢成的里子,聞著衣裳里面淡淡的檀香味兒,她很暖和。

  “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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