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章6姑婆的請求
小馬在德叔酒樓2樓2個包房里分別擺了一桌，菜沒有按酒樓菜單上的做，小馬找人去菜市場專們買了海鮮等名貴的菜，只要德叔能做的就上，不怕貴。
杰克帶著大武和周太太把10份禮物提上了酒樓，他再次看見了坐在正位上的6姑婆。
70多歲的老太太梳著發(fā)卷，身著旗袍，她手里端著茶懷，手腕上帶著翠綠的手鐲，眼睛犀利有神，這形像和那天撿垃圾的老太太真是天壤之別。
小馬和后廚打了個招呼，一道道美味佳肴不要錢一樣端了上來，什么鮑魚、龍蝦、魚翅、螃蟹，紅燒獅子頭......酒也有好幾種，天朝出產(chǎn)的杏花村和黃酒，美利堅出產(chǎn)的紅酒和啤酒。
美利堅也出產(chǎn)紅酒，只是沒有法國的出名而已，這里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杰克端了懷黃酒從街頭混的那幾位兄弟開始敬酒，接下來是小馬的發(fā)小、師兄、最后是6姑婆。
前面這些人自然是要說些場面上的話，感謝大家來幫忙，以后有用到的地方吱聲，在江湖上廝混就是這個樣子，人家?guī)土四阋院笥惺孪嗲竽惝斎灰鋈顺隽?，不然名聲就臭了?p> 最開始他是不想和小馬的這些朋友有交集的，現(xiàn)在看來自己當初還是很幼稚有些想當然了。
到了6姑婆這里就不能說這些了，杰克放下手中的酒杯，單腿跪在老太太面前，“感謝老人家的救命之恩?！?p> 他的普通話說得可以了，起碼能讓人聽清聽懂，
但老太太卻用熟練的英語說道：“起來吧年青人，你既然是保國的朋友就是自已人，保國的爺爺說你是個好孩子，他看人一直很準。”
“......”杰克第1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保國是誰，后來才想到是小馬的名字，打交道半年多第1次聽到他的大名—馬保國。
“你去忙吧，不用陪我這個老女人。”
本想和老人家多聊幾話，不想直接被封了門了，不過人家說的也對他在隔壁還有一堆洋鬼子客人呢，不去也不好。只能留下句“過些天我去看您?！?p> 隔壁的房間人也到齊了，他見過的有2位亞裔警察，還有幾位去過醫(yī)院的警察，2位50歲左右的白人警官他沒見過，不過看對方由杰夫親自陪同應(yīng)該是警局上層人物。
這次就餐打著警民合作的晃子，但說是警民合作也沒有毛病，1周前剛剛合作抓住2位劫匪，這就是妥妥的功勞。
到了這里杰克就說不上話了，杰夫和哈里陪著這些警察，周太太負責倒酒，幾個色迷迷的家伙盯著房東太太的胸一直看個不停。
你妹的！......
小馬找得那些朋友每人1份伴手禮，
2條香煙、2瓶紅酒、1盒茶葉，1盒高麗產(chǎn)的西洋參，這樣1份禮物價值400多美刀，絕對拿得出手。
來的這些警察就沒有這些東西了，杰克沒準備你準備了人家也不能收，如果收入就有行賄受賄的嫌疑。
90白年代初警察和黑幫之前關(guān)系默契，后來不知為什么鬧翻了，紐約警局大力打擊當?shù)睾趲?，因此警察受賄行為比之前少多了。
要說一點沒有鬼都不信，反正沒抓到就不算。
6姑婆開席后不到20分鐘就退場了，用她老人家的話說：這里是你們年青人的，老太太就不在這里礙眼了。
小馬開車把老太太送回家里和爺爺聊天去了，然后回來繼續(xù)和大家拼酒，喝酒跑了可不行，下次見面會被弟兄們嘲笑的。
在這種情況下，想不喝多是不可能的......
在劇烈的頭痛中醒來，杰克眼睛盯著房頂在發(fā)呆，他昨天被小馬和大武等連著灌酒，真的喝多了，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小馬等人昨天也沒少喝，他們也指定開不了車。
“杰克，起床吃早餐了?！敝芴陂T外敲門喊他。
“稍等?！?p> 自從和蒂娜打得火熱后杰克特意和房東太太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還年輕想要多玩幾年，這種30多的女人能不招惹還是別招惹，不然哭著喊著和你結(jié)婚怎么辦？
餐桌上擺著小米粥和幾樣小菜，不知是買得還是做得花卷，黃小姐也在，不過跟本不搭理他也不給他好臉色。
女人的情緒你很難琢磨，即使昨天還在一個鍋里吃飯，今早也就可能在背后說你壞話。一種可能是你很壞，還有一種可能是你很壞但沒對她使壞。
這就是女人說要和不要一樣，一般時侯男人搞不清她要還是不要，而有些渣男則能處理這種情形，不管要還是不要搞了再說。
吃過早飯，洗了個澡，換上干凈衣服的杰克在周太太的提醒下出了門。
昨天他對小馬說今天要去拜訪馬老先生，現(xiàn)在就去外面買禮物，周太太先要買什么都給他記下來了，天朝產(chǎn)的一種黃酒——花雕。
花雕和女兒紅一樣只是黃酒的一種統(tǒng)稱，杰克以前只喝啤水的人搞不懂什么好與壞，因此只能在價格上下功夫，只買貴得就對了。
50美元買了2壇黃酒，又花錢買了幾樣下酒的小菜，這些都是周太太掉醒他買的，說是是天小馬特意交待過的。
杰克昨天喝多了根本不記得這些東西，昨天的酒喝得太多了，現(xiàn)在一打嗝還都是一股酒味，強忍著不適打車去了馬家的醫(yī)館。
馬家醫(yī)館1樓是門面對久營業(yè)，2樓住人杰克從沒上去過，
今天他到達時馬老爺子正在1樓的地上練功夫，而昨天他才見過的6姑婆就坐在墻角下邊喝茶邊看著。
天朝的功夫一向神密莫測，你說它能打、沒見誰用傳統(tǒng)功夫打過擂臺賽，你說它不能打、江湖有到處都是它的傳說。
這給人的感覺就是信則能打，不信則不能打，能不能打杰克不知道，但是他信。
練武時被外人偷看是件很忌諱的一，杰克站在門外轉(zhuǎn)身看向?qū)Ψ降鸟R路，
那是家賣日用品的小超市，門口不大里面卻擺了很多的貨，窗戶上也掛著不少東西這是當做展示柜在用，唐人街這種小店很多，小10萬的人口什么東西都不愁賣。
“杰克，保國說你想說功夫？”6姑婆站在他身后，一手扶著門。
“只是普通的拜訪?！苯芸伺e了下手里的2壇花雕，笑了笑。
“進來坐吧。”6姑婆說完講到了路。
“杰克，請坐?！瘪R老先生也會講幾句簡單的英語，指了指墻角的椅子，“保國不在家，正好我找你有些事?！?p> 將手里提著的禮物找個柜子放好，杰克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我很早就想請你來家里坐坐了，一直沒找到機會?！瘪R老說完看了眼6姑婆媽，老太太馬上用英語為杰克進行翻譯。
“首先我要謝謝你為保國和小武他們所做的事情，你和我們不是一種人，但我們?nèi)叶寄芨杏X到你的善意?！?p> 馬老說的應(yīng)該是之前小馬借錢開修車廠的事，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杰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我們是朋友，朋友有事大家應(yīng)該幫忙?！?p> 杰克表現(xiàn)得很淡定，不能讓他們看出來自己是故意接近小馬。
“聽說你想學功夫？我可以教你?！瘪R老學到這里就不再說話。
杰克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后續(xù)不得不問道：“向您學功夫我需要做些什么？付錢還是？”
資本主義社會高度商品化，唐人街也受到了這種影響，幾乎所有的道館都開門收徒，只是收費標準不同你能不能學到真功夫不好說。
“年青人不要差急?！边@次開口的是6姑婆，老太太這里準備親自下場了。
“杰克，我要先給你講講我們家的故事，”6姑婆望著馬克緩緩說道：“我小時侯家里孩子很多，家里條件只能供1個孩子去讀書，我大哥像你一樣個子高高的，他是家里唯一的讀書人。
后來發(fā)生了戰(zhàn)爭，我大哥為了抵御外族入侵上了戰(zhàn)場、死在日本人手里，我2哥長得很帥，保國長得就像我2哥，他為了給大哥報仇就當了兵，后來也死在戰(zhàn)場上，
我前面有3個姐姐已經(jīng)嫁了人，下面只有1個弟弟沒成年，馬家只剩下他一個男丁不能讓他再上戰(zhàn)場，”
6姑婆說到這里時轉(zhuǎn)頭看向小馬的爺爺，她口中馬家唯一的男丁就是這位馬老先生。
“于是我讓人給家里捎了口信偷偷上了戰(zhàn)場，我是個女人，當時不懂什么民族大義，我只知道我哥哥死在日本人手里，我要給哥哥們報仇......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到了南洋，到了歐洲，后來又到了這里面我找了20年終于找到了家人。”
說到家人時杰克看到6姑婆的眼睛里有了淚光，他現(xiàn)在還沒聯(lián)系上家人，
不論是為兄報仇去參軍還是不遠萬里用20年時間找到家人，6姑婆做的杰克都做不到。
“杰克，有機會一定要多生幾個孩子！”
“......”這畫風轉(zhuǎn)變得也太快了。
“我侄子就不聽話，他只有保國一個孩子，而保國這孩子25歲了也不結(jié)婚?！?p> “25歲結(jié)婚~其實也不急，先找個合適的女朋友吧?！毙●R去找他時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女孩子，難怪杰克會這樣說。
“我們不說保國的事情，現(xiàn)在說說你?！?p> 杰克看了眼6姑婆，漲紅著臉說道：“我才22歲~不才23歲，不著急?！?p> 老太太伸出1根手指點了點他，“我和保國的爺爺商量了，可以教你功夫，條件就是你要像兄弟一樣對待保國，這樣將來有什么事是也有個幫助?！?p> “就這種條件？我現(xiàn)在和小馬關(guān)系也像兄弟一樣?！苯芸烁悴坏嚼先思业南敕?，但感覺有點怪怪的。
“比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還要更進一步，就是像有血緣的兄弟一樣，你是不是同意？”
杰克先是沉默不語，考慮了幾分鐘后點頭說道：“我同意，對待小馬像兄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