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我撐不下去了。
終究是沒有撐到和他拍最后一張畢業(yè)照。
我躺在醫(yī)院病床上。
外面的天很藍,白云就像棉花糖一樣,還是兔子形狀的呢。
“阿延哥哥,我想吃棉花糖了?!?p> “明天給你買?!?p> “明天一定記得給我買哦?!?p> “嗯?!?p> 他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很冰,我蜷了蜷手指。
“不怕,阿延哥哥在。”
我朝他笑笑,我知道酒窩也肯定跟著冒出來和他見面。
“阿延哥哥,我們從幼兒園到初中的畢業(yè)照還在嗎?”
我拉過他,讓他坐在床上,我躺在他懷里。
“在,我保存的好好的?!彼橇宋俏业陌l(fā)間。
我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溫度。
不舍得離開他。
我走后,他會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吧。
我把玩著他的手指,開口,“好遺憾,就差一點點就能和你拍最后一次畢業(yè)照了?!?p> 就差一點點,我就在你的青春里留下完美的痕跡了。
“不遺憾,我們有很多照片?!?p> 他的手機相冊里全是我的照片,一點一滴,從小時候開始,我身后就有一個專屬的攝影師。
“阿延哥哥?!蔽医辛怂宦?。
“嗯?!?p> 痛感襲來,我在他懷里縮緊身子。
他摟緊了我。
眼皮漸漸沉重,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阿延哥哥,我有點困,我先睡一覺,你記得叫醒我。”
“睡吧。”
他的聲音在顫抖。
“蔣延,好想和你拍一張畢業(yè)照啊?!蔽倚χf。
有滴滾燙的液體落在我臉上,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我聽見他最后一句。
“明天記得醒來吃棉花糖?!?p> 可惜,棉花糖吃不到了。
耳是七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