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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黑著一張臉,握緊手,驀地站起來,
沒完沒了了,任小禾上下打量她一眼,冷下臉,
“怎么?你還有事嗎?”
別看任小禾平常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但是她一冷起臉來,那可是比廖璽還可怕一點。
陳玉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看到這樣的任小禾,她也就只敢嘴里嘟噥兩句,暗暗瞪任小禾一眼,看眼無動于衷的冷麥,最后不甘不愿的走了。
等陳玉終于離開了,任小禾揚起嘴,又恢復(fù)了她平常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冷麥說:“麥麥這種人你以后直接點,不然她還以為你好欺負(fù)?!?p> 冷麥伸出手掐一把任小禾臉上的肉,笑著說道。“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隨她去?!?p> 任小禾看了會兒她,感慨:
“冷麥我覺得你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特別看得開的人,戴炳他們都說我沒心沒肺的,可是我覺得其實你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p> 冷麥笑笑,不置一詞。
因為看過了,也知道了,所以沒有什么好期待的。除了幾個真正在乎的,其余的不過都是過客罷了,以后的她,身邊不會有他們的。
操場上又傳來巨大的歡呼聲。任小禾站起來一看,竟然是跳高。
她一拍腦袋,
好像忘記了今天是戴炳跳高比賽!
任小禾急切和冷麥道:“麥麥現(xiàn)在操場上好像是在進行跳高比賽,我忘了今天是戴炳那家伙的比賽!”
她這么一說,冷麥也想起來今天是戴炳的跳高比賽。
“麥麥你現(xiàn)在感覺還行嗎?如果你現(xiàn)在還覺得不舒服的話就坐著繼續(xù)休息會,我就先去給他加油了。他這家伙,到時候如果沒看到我給他加油,一定又要說我不講義氣了!”
任小禾說著就要走,冷麥伸手拉住她,“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和你一起吧?!?p> 兩個人穿過人群擠到了跳高場地的旁邊,那里已經(jīng)有好幾組選手在等著了。而戴炳就站在那些人的中間,他好像在和他左邊的人講話。因為冷麥她們站在右邊,人又特別多,擋住了很多視線。所以看不到他旁邊到底是誰,只能看到露出來的一小截白且肌肉勻稱的手臂。
前一組的選手跳完了,他們這些排在后面的往前走了一些。這時冷麥才看到了和戴炳講話的那個人,
——宋升
他脫了外套,穿著里面一件款式極簡單的白T。應(yīng)該是快要上場了,他蹲下來挽起了一點剛到腳踝的校褲,修長的手指系緊鞋帶。
站起來,剛好就對上了冷麥的視線。
冷麥沖他做了個口型,宋升挑眉,
她說,“宋升加油?!?p> ——
哪怕宋升剛來這里沒幾天,但因為他那實在是出眾的外貌和氣質(zhì)。就憑這幾天的時間里面,幾乎全校都知道了他這個人的存在。所以當(dāng)他上場的時候,幾乎是一出現(xiàn),周圍的人就激動起來。
“那么好看,那么有氣質(zhì),體育也不錯。他不是校草誰是!”
“廖璽也不賴呀,而且他的學(xué)習(xí)很好。學(xué)霸耶!”
“也是哦。廖璽可是我們學(xué)校有名的學(xué)霸。就是不知道宋大帥哥的學(xué)習(xí)怎么樣?!?p> “你不知道吧,人家可是從京都來的!據(jù)說家里還是經(jīng)商的,用古代的一個說法叫什么來著……哦!對,叫儒商,儒商。那學(xué)習(xí)還能差?”
“怪不得我總感覺他有一股很獨特的氣質(zhì)。”
“……不對呀,京都的怎么跑這里來了?我們這個三四線小城市有什么值得令這位爺?shù)胗浀膯???p> ……任小禾瞥了眼冷麥,她也好奇,于是問冷麥:“我也想知道為什么?!?p> 冷麥摸了摸下巴,故作認(rèn)真的思考,“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待會兒要不你問問他?”
任小禾:……
“算了,我還是不想知道了。”她認(rèn)輸,她還是有點怕宋升這人的。
“真的……”
“唉!那不是廖璽嗎!”任小禾急急忙忙打斷冷麥的話。
冷麥果然沒說話了,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廖璽就在他們右前方那邊站著,聽到聲音朝這里看過來。
任小禾瘋狂的朝他揮手,“廖璽快過來,快過來。”
廖璽邁開腿兩三步就到了她們前面,“來看戴炳的?”
任小禾斬釘截鐵的回道:“那必須的。”
廖璽看了眼冷麥,冷麥笑著點點頭。
廖璽笑了下,他這樣斯斯文文的人笑起來總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伸出手,冷麥看見了他手里的軟糖。
“不知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我這里還有顆糖,青蘋果味的,吃嗎?”
她喜歡吃軟糖,尤其是青蘋果味的。
冷麥伸手接過,“那廖學(xué)霸,我就就不客氣了。”
廖璽笑開嘴,“我們不用說客氣?!?p> 俊男靚女的站在一塊兒,兩人還是學(xué)校里經(jīng)常走一起的,大家不免把視線往這邊投過來。
“我覺得廖璽和這個女生挺般配的。”
“這可是冷麥,五班的學(xué)委,超級厲害的!”
“和廖璽一樣,也是學(xué)霸呀。確實這兩個人看著很合眼,他們好像還是發(fā)?。俊?p> “你懂什么?那叫青梅竹馬!”
……
在人群里的鄭秉聽著這些人的話,往宋升那邊看過去,宋升那丹鳳眼里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