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任你行阿姨的問題,陳青焰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疑惑道:
“任阿姨,我不理解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想表達什么呢?”
陳青焰看著任阿姨,同時,她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然后,她似乎又摸得著頭腦了,于是,她對任你行微微一笑道:
“任阿姨,據我所知,負負得正,正正得正,這幾乎是每個識數(shù)的人都知道的數(shù)學常識。
在這之后,能夠隱藏什么秘密呢?
所以,我覺得,還是你想多了?!?p> 聽到陳青焰的話,固執(zhí)的任阿姨卻是搖了搖頭。
任你行現(xiàn)在并不認為自己想多了,她只是單純地覺得,是陳青焰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而她的表達也確實不太好,所以,她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達自己的疑惑。
思考了一小會兒,她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嗯嗯,我現(xiàn)在也已經明白了,正數(shù)乘正數(shù)得到的答案,是正數(shù),負數(shù)乘負數(shù),得到的答案應該也是正數(shù)。
但是,我并不明白,為什么正數(shù)乘正數(shù),得到的計算結果是正數(shù)?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負數(shù)乘負數(shù),得到的計算結果似乎也是正數(shù)?”
頓了頓,任阿姨看向自己的雙手,又思考了一小會兒。
然后,在她大腦的指揮下,她左手伸出兩個手指,右手伸出三個手指,接著,她繼續(xù)說道:
“舉個例子吧。
我左手伸出了兩個手指,代表正數(shù)二,我右手伸出了三個手指,代表正數(shù)三。
正數(shù)二乘正數(shù)三,結果是六,顯然,計算結果也是一個正數(shù)。
一個正數(shù)和一個正數(shù)相乘,得到的計算結果還是一個正數(shù)。
可是,為什么這一個正數(shù)和一個正數(shù)相乘得到的結果也是一個正數(shù)呢?
或者,具體來說,為什么二乘三的結果是六呢?”
聞言,陳青焰陷入了沉默。
現(xiàn)在,任阿姨,在她心目中,已經幾乎是一個數(shù)學文盲了。
之所以說幾乎,那是因為,任阿姨,她,至少還是識數(shù)的。
從這一點上來看,任阿姨,她,還是比那些不識數(shù)的純數(shù)學文盲厲害多了。
陳青焰再次看向任阿姨,她之前也是見過任阿姨好幾次的,知道她是一個著名的醫(yī)生。
卻真的沒有想到,她這樣一個名醫(yī),居然是一個數(shù)學文盲。
可能確實是術業(yè)有專攻吧。
但是,好像,現(xiàn)在,她的醫(yī)術看起來也不是很靠譜啊。
確實是現(xiàn)在,因為在幾年之前,陳青焰也有得過一次病,那次,也是任阿姨來看病的。
當時,任阿姨還是給陳青焰很靠譜的感覺。
是什么,讓任阿姨,她,僅僅過了幾年,就變成了這幅不靠譜的模樣?
還是真的就如任阿姨所說,這完全是因為陳喵喵體質不同于常人,所以她才會采取這種在常人看來很不靠譜的治療方法?
陳青焰回過神來,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有些無奈地對任阿姨說道:
“任阿姨,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我看你是完全不懂乘法是什么意思哦?!?p> 對于陳青焰直白了當?shù)脑?,任阿姨有些不服氣,她冷笑道?p> “說我不懂乘法?呵呵,我乘法可好了!”
接著,她好像想起來什么令人驕傲的事情,于是,她有些自豪地繼續(xù)說道:
“實話告訴你,在我家,沒有人比我更懂乘法!
就說我女兒吧,我女兒可是一向對我的算數(shù)知識贊不絕口呢?!?p> 陳青焰在心中不由得為任阿姨的女兒悲哀了一下下。
接下來,陳青焰決定用自己的語言來為任阿姨普及一下基本的數(shù)學知識。
她斟酌片刻,在組織好語言之后,她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任阿姨,我說你完全不懂,是說你看起來是完全不懂乘法的意思是什么。
而不是說你乘法不好。
你可是連類似二乘三這樣,如此復雜的乘法算式,都是能夠算出來正確結果的呢。
就憑這一點,我怎么可能會說你乘法不好呢?
你乘法很好,真的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大的好!
但是,話說回來,雖然你乘法很好,居然連二乘三等于六都能算對。
但這并不代表你懂乘法的意思是什么?!?p> 聽完陳青焰的話,任阿姨再次思考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確實不懂乘法的意義是什么。
于是,她看向陳青焰,不恥上問道:
“嗯,所以,乘法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呢?”
陳青焰淺淺地一笑,回答道:
“我就不賣關子了,我直接說吧。
從某種角度上來看,乘法是可以看做幾個數(shù)相加的。
就比如你說的二乘三,就是可以看做是三個二相加。
這就是對乘法意義的一種最簡單的解釋。”
可惜,對于任阿姨來說,陳青焰的簡單解釋也有些太過于深奧,因此,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陳青焰和李鳶寧四人看著任阿姨認真思考的模樣,很想笑,但出于禮貌起見,她們并沒有笑出聲。
而沉浸在學術研究中的任阿姨,她太過于專注,以至于并沒有注意到四人臉上的笑容。
“啊,我想明白了,原來如此!”
任阿姨思考完畢,她欣喜若狂,為自己知道了乘法的意義而感到非常的高興。
她看著陳青焰,一臉崇拜地稱贊道:
“陳大小姐,你可正不愧是一個天才。
簡單一句話,就讓我茅塞頓開。
簡單一句話,就讓我明白了乘法的意義。
簡單一句話,就把加法和乘法聯(lián)系了起來。
你,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對于任阿姨的夸獎,現(xiàn)在的陳青焰,并沒有感覺到多么高興。
她甚至有些尷尬。
畢竟,就像對于普通人來說,如果僅僅因為會寫自己的名字,就被一個文盲稱為大文豪。
這也不會是一件令人驕傲的事情吧。
因此,陳青焰只是對著任阿姨禮貌地笑了笑。
任阿姨并沒有在乎陳青焰尷尬的笑容,因為,此時的她,又雙叒叕陷入了思考之中。
這次,她思考的更快。
看來她的腦子也是在越用越靈活,也可能是因為她隱藏著的數(shù)學天賦終于發(fā)揮作用了吧。
思考完畢,她再次對陳青焰鄭重地說道:
“我之前也說過,我是一個會舉一反三的人。
現(xiàn)在,看起來,我是明白了乘法的意義,但是,我又仔細尋思了一番。
我發(fā)現(xiàn),嚴格來說,我只是明白了正數(shù)和正數(shù)相乘的意義。
可是負數(shù)和負數(shù)相乘的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