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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災:戰(zhàn)錘40K之人類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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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只黑貓,確切的說是一只流浪的黑貓。

  因為膚色的緣故,我很不受人的待見。

  當我才從媽媽的肚子里出來的時候,我聽見女主人的抱怨,“怎么是只黑貓啊?!?p>  確實很讓人驚奇,因為我的媽媽是一只顏色純白的貓咪,難以想象,我會如此之黑。

  女主人伸出手,摸了摸我,她的力道漸漸加重,我開始喘不過氣,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我的生命要結束了。

  但還未等到到她發(fā)力,我虛弱的媽媽叼著我的后頸,把我從女主人的手掌中搶了回來。

  媽媽溫暖的懷抱讓初生的我緊緊依偎在她的身旁,就這樣,我在死神門前打了個盹,又重新回到這個世上。

  大概是因為出生的不尋常,我生而不平凡。

  當我在這個世界上,呆夠兩個月的時候,我能看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用人類的話說是靈魂。

  我能看見死去人的靈魂,他們中有些人步履蹣跚,面目蒼老,似乎風一吹便煙消云散。還有些人面帶迷茫,正值壯年,對于自己的死亡很不可思議。

  我在貓生最好奇的年紀,津津有味的看著。

  我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對我的媽媽說,她只是喵喵幾聲,讓我不要去想這些,當一只普通的貓就好了。說完,她就繼續(xù)舔著主人給的逗貓棒了。

  我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

  當我在小區(qū)與其他小貓玩耍時,他們說道,“你是一只靈貓?!?p>  沒錯,我就是一只靈貓。

  在我剛滿第三個月的那個晚上,我在主人的房間中見到一個面目猙獰的靈魂,他兇神惡煞的,我怕極了。

  我見女主人在屋中熟睡,一點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便在客廳里喵喵地叫起來,試圖提醒她。

  幽魂惡狠狠地瞪著我,但我毫不畏懼,不曾退縮。

  終于女主人被我吵醒了,從屋內(nèi)打開燈,用雞毛撣子追著我打。她覺得我在嚎叫,吵到她睡覺了。

  我一邊躲避著,一邊看向幽魂剛剛的位置,他不見了。

  走了就好,我心想,不過這雞毛撣子可真疼啊。

  女主人因為夜晚打我感冒了,她躺在床上咒罵我,說黑貓帶來了不詳。

  在經(jīng)歷了一番討論后,我被送走了。

  我的媽媽喵喵的叫著,不舍我的離開,女主人在一邊哄著,“乖,我只是把他送給我的妹妹養(yǎng),一樣的?!?p>  我被男主人抱著,離開了家,我以為我會被送到別的人類家庭。

  但男主人只是開車,大概兜了十幾公里,把我扔在一處垃圾堆。

  我在垃圾堆上站著,尾巴輕輕搖著,不解的看向男主人。

  可男主人頭也沒回,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我呆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方向。

  我等了好久,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在昏黃的路燈下,我的肚子咕咕直叫,我不得不扒開垃圾袋,找些能果腹的殘渣。

  好嘛,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了。

  就這樣,我成了一只流浪的黑貓,哦不,是靈貓。

  人間流浪的日子很苦,我居無定所,四處漂流。

  在這段日子里,我飽嘗苦難。

  我見過陰暗的小巷里,有人逞兇斗狠。

  我見過人聲鼎沸的賭場里,有人蕩盡家財。

  我見過太多太多了。

  我漸漸麻木,我的毛發(fā)也在漂泊的日子里日漸干枯,不再柔順。

  直到。

  我在繁華的十字路口遇見一個因車禍死亡的中年女子。

  她神色呆滯,在十字路口徘徊,手上還拎著些食物,很香。

  我在她的腳邊蹲下,一邊梳理自己的毛發(fā),一邊揣摩什么食物如此誘人。

  “是雞排?!敝心昱娱_口了。

  我僵住了,不可思議的望向她,心里在想,這個靈魂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我能聽見?!彼穆曇羧岷停屛矣蟹N溫暖的感覺。

  “你有家人嗎?”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只好繼續(xù)梳理我的毛發(fā),掩飾尷尬。

  女人自知失言,問道,“能幫我見見我的女兒嗎?”

  “我很想她,我怕我走后她過得不好?!?p>  我抬起頭,看了看她,有些想自己的媽媽了,不知道我走后,媽媽有沒有想我。

  “你幫我看看我女兒,我請你吃雞排。”女人揚了揚手里的食物。

  雞排的香氣透過紙袋,竄入我的鼻間。

  唔,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這么好的食物了。

  好吧,成交。

  我單純是想幫忙,絕不是饞這塊大雞排。

  女人的女兒在市中心醫(yī)院。

  我溜進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醫(yī)院走廊,踮起腳尖,悄咪咪的來到女人女兒所在的病房。

  “白血病重癥監(jiān)護房?!笔沁@幾個字,名字對上了。

  身為貓的我并不理解這幾個字的涵義,只是疑惑,這間病房進進出出的護士眉頭緊皺,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嗎。

  “哎呦抓住你了,哪里混進來的小野貓?!?p>  糟糕,我光顧著看了,絲毫沒注意到一個護士從我的身后,將我一下就提溜起來。

  病房里的女孩聞聲望來,我一下子呆住了,忘了掙扎。

  這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啊,她的眉毛都是白色的,身體也是,頭發(fā)都被剃光。

  她在病房里輕輕開口,“蘇雅姐姐,這只貓,像黑炭一樣?!?p>  女孩空靈的聲音有種弱不禁風的嬌弱感,但她說我像黑炭,我有些生氣,抖動著爪子掙扎。護士的手很穩(wěn),紋絲不動。

  好吧,其實我挺黑的。

  我蔫了,在半空中委屈巴巴的看向女孩。

  女孩噗呲一下笑出聲來,“他好可愛啊。”

  蘇雅點點頭,“你看,他這會都不動了?!?p>  “可以給我摸摸嗎?”女孩懇求道。

  蘇雅看著我陷入了猶豫,因為白血病患者,要保障無菌環(huán)境。

  我看了看自己,我從哪個方面也不能說是無菌。

  “我的病情我知道,也沒幾星期了,我的媽媽也走了。”女孩哽咽著,“蘇雅姐姐,我想抱這只貓貓,就一次可以嗎?!?p>  蘇雅沉默良久,終于下定決心,“可以,但要先消毒?!?p>  蘇雅拎著我來到消毒室。

  消毒水的氣味更強烈了,我內(nèi)心忍不住地想要亂動,但想了想那塊誘人的大雞排,還是算了。

  很快,經(jīng)過消毒的我便被送進了病房。

  蘇雅在一邊陪同,“這只貓挺乖的,我給它消毒的時候一動不動?!?p>  女孩笑了笑,抱著我,“叫它黑炭吧。”

  蘇雅和女孩相視一笑。

  女孩慢慢撫摸著我,就這樣我在病房中度過了一下午的時間。

  諾,就是這樣。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向女人邀功,我剛到病房,就認出你女兒了,她可俊了。

  女人溫柔的笑著,看著我滔滔不絕,絲毫不提病房中只有女孩一個人的事實。

  我說了好一會,有些口干舌燥,眼巴巴的看著女人,雞排....

  女人的臉上還是掛著溫柔的笑容,“幫我再照顧她可以嗎,她的病情很重,生命沒有幾個星期了?!?p>  “等到了,我就給你吃?!?p>  那怎么辦,我有些饞。

  女人蹲下來,摸了摸我的頭,“我出來是因為我的女兒饞了?!?p>  “我想著,她的病那么嚴重了,怎么能連一點口腹之欲都滿足不了呢?”

  她的撫摸讓我很舒服,我搖著尾巴,瞇起眼睛享受,一時間也不覺得饞了。

  “然后啊,我就出車禍了?!?p>  女人的臉中流露出哀傷。

  喵,喵。

  我有些難受,低低地叫著,你不要難過啦。

  女人蹲了下來,用手捂住臉,“辛苦你了,要替我照顧我可憐的孩子?!?p>  淚水從他的指間流淌出來,灑落在地上。

  即使陰陽兩隔,人貓殊途,我也能感覺到她的悲傷,我靜靜靠著她,希望能給她帶來些溫暖。

  今晚的月亮很圓,但人為什么總有分別呢。

  “黑炭又來啦?!?p>  蘇雅高興地將我抱起,在這幾個星期里,我?guī)缀跆焯於家獊砜赐?,與舒雅也是混熟了。

  蘇雅熟練的抱起我,將我消毒,再到女孩的房間里。

  與之前不同的是,女孩今天已經(jīng)睡下了。

  我看著她熟睡的臉龐,精致的像個洋娃娃。

  我收起爪子,小心翼翼的觸摸女孩的臉龐,軟軟的,吹彈可破。

  蘇雅在一旁看著,臉上掛起了憂郁的笑容,女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病情已經(jīng)到最后階段了。

  “啊,是你啊,黑炭。”

  女孩醒了,迷迷糊糊喊著我的名字。

  “我夢見我媽媽了,她讓你來看我?!迸⒕o緊抱著我,“我好想我的媽媽,要是當初我不讓她出去買雞排就好了?!?p>  我安靜的感受她的悲傷,一如那個悲傷如水的夜,我在女孩媽媽身邊一樣。

  女孩緊緊摟著我,親吻我的額頭,“謝謝你陪著我,黑炭?!?p>  然后,她又睡下了。

  蘇雅有些驚慌,她連忙把我放到地上,我看見好多護士手忙腳亂的涌入房間,看著病床邊的儀器由綠轉紅。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分別的時候已然來臨,我默默走出了房間,心里說不出的悲傷。

  來到與女人相遇的那個十字路口,女人不見蹤影,地上倒是留下一個食物袋。

  我扒開紙袋,里面倒是有雞排,但我再一觸摸,紙袋連同雞排,都消散了。

  我啞然。

  我搖著尾巴,在街頭繼續(xù)游蕩,但與之前不同的是。

  這次我感受到了母親對孩子的愛。

  我的步伐輕快,這個世界還是有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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