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這樣有規(guī)律的敲門聲已經(jīng)在房間中回蕩了足足7分鐘。
門鎖并沒有關(guān),我想他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可我依然選擇默不作聲,僅僅因為這又是一個男醫(yī)生。
今天外面風的很平靜,陽光剛好照在我的病床上,這竟讓我想要好好曬個太陽。將枕頭疊在床頭,我靠在上面看了一眼時間。9分鐘了,我想,如果他能堅持到10分鐘,就讓他進來吧。
“咚咚咚,咚咚咚……”我閉上眼靜靜地倒數(shù)著,這份執(zhí)著讓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不算差。
“進?!?p> “咔嚓?!币粋€個子不是很高的男人走了進來。
與前幾個醫(yī)生不同,他相貌平平,留著清新的寸頭,身上則是一條粉色的連身裙。
等等,連身裙?他一個大男的……
但是,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半分的異樣。他倒了一杯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將水遞了過來。
“變態(tài)沒有資格醫(yī)治我!”我憤恨地將還冒著微微熱氣的水潑到男人臉上。說是醫(yī)治,不過就是戲劇性地講一大堆連他自己都難以認同的大道理,然后我再自欺欺人的寫一堆固定的ABCD,這樣我就可以像個物件一樣被賣給某個有錢人家,過著看似高枕無憂的生活。
我討厭這樣。
“其實裙子一開始就是歐洲人發(fā)明出來給男人穿的,而且也有沒哪條規(guī)定說男人不能穿裙子?!?p> 來了來了,又是講道理,還不是和以前那群人一個德行?起初那點印象也煙消云散。
“你走吧?!蔽依淅涞厝酉逻@句話,那個醫(yī)生聽完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出門。
我打心底的討厭男人,這種口是心非、性情冷血的生物為什么會存在這個世上,我不能接受!
當門被關(guān)緊后,我躺在了床上,在這里睡上一整天并不是異事,盡管我并不困。
翻來覆去了半個小時后,大腦終于將我拉進了夢境中。
“小寶,咱們一會等爸爸回來給你過12歲的生日好不好?”
“太好了,我愛你媽媽!”
同時,巨大的踹門聲穿過客廳傳了過來。似乎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母親警惕的站起身,“小寶,你快躲到床底下,看到什么都別出聲,聽媽媽的話奧?!?p> 母親走了出去,我躲在床底瑟瑟發(fā)抖。
激烈的碰撞聲,母親又退了回來,隨之而來的有還一雙男式的皮鞋。母親刺耳的尖叫聲仿佛要穿透的耳膜了我,我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因為這是媽媽告訴我的。
這尖叫聲持續(xù)了幾秒后戛然而止,兩雙腳也停止了行動。
“咚!”
血……鮮血!母親那絕望的眼神無奈的盯著我,一個刀柄直直的立在她的胸口上。
“??!”
潔白的天花板,已經(jīng)有點泛紅了的天邊,我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坐起身摸了摸背后的床單,果然,又要換一個了。
這夢我已經(jīng)做了4年,盡管如此,我每次都還是會出一身冷汗,僅僅因為這曾是我的親身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