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化先取出一些在舍賽星搜羅的古物。
摘取了一副紋刻了不知名圖案的木質(zhì)面具，這是舍賽星上一個小族的祭器。
元力灌入右眼，同時識念沒入面具中。
只覺眼前白光一閃。
再看清時，秦化成了一株高大古木。也不全是，嚴格感覺只有那塊面具大小的木頭才算是秦化的化身。
古木樹形類似云杉，挺拔筆直。近乎兩百米。
秦化不認識，想來是舍賽星的特有樹種。
主干成黑褐色，陽光打在上面甚至能泛出金屬的光澤。
古木身處一片林子里，旁邊佇立著幾百株同種古木，到達兩百多米的只有兩三株。
秦化身處的古木算是比較外圍的了。
……
隨著記憶的持續(xù)，秦化也漸漸明了古木所處的境地。
似乎是一個舍賽土著族落的林場。
因為每過一段時間，就有幾個穿著樹葉編織衣服的類人生物挑著一些東西埋在樹根底部。
幾個武者，看樣子不入先天。
舍賽星土著無疑了，身高約莫三米，皮膚深綠類木質(zhì)，古怪樹葉服飾。
鐵木族?！渡豳愋侵尽酚涊d的一個小族。
秦化第一次見能把樹葉衣服做得這么精巧的，絲毫不給人野蠻的感覺。甚至還分出內(nèi)外服飾。
‘這是在施肥吧?！?p> 此外，那幾個鐵木族也會將古木身上的藤蔓剪除。
就這樣，一臉來了幾波都是如此。
好在秦化還能開啟法眼參悟規(guī)則，還不至于無聊。
秦化自從得知接受記憶過程中，也能這般修煉。就極少使用時間加速了，用來修煉不香嗎。
...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時間。
終于，又來了波人。只是這次不尋常。
這日，烏云密布，狂風怒號，最主要還有悶雷陣陣。
按道理，鐵木族人是不會在這樣天氣來到古木林里的。
可今天卻烏泱泱來了幾百號人，老的小的都有，秦化甚至還看到幾個先天。
這是全族出動啊。看來這個族群最高也就先天。
還用了八只舍賽星上常用來來拉車的地龍馬，拉了八車鐵制用品，有手臂粗的鐵釘和鎖鏈，還有一根細長的大錐子，足有三米。
八輛馬車將東西拉到秦化腳底下。另有八名先天境的鐵木族兩兩一組呈四個方位圍著古木站。
鎖鏈只有四根，因為花了四只地龍馬，每只拉了一輛大板車，板車上都盤螺著一根鐵鏈。
許是快要下雨了，鐵木族很利索，急忙在林子旁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祭壇。
擺上果蔬獸肉，男女老幼都伏跪在祭壇邊緣圍城了一個圈子。
祭壇中間有個老者，揮舞著手杖。時而雙手張開向天空祈禱，時而跟族人一樣跪著，全程手舞足蹈地。
口中念念有詞，大概是祖先保佑之類的話吧。
就這樣直到，天空降下第一滴雨。
啪嗒————！
雨淅瀝著，漸漸大了起來，澆滅了祭壇中心的火焰。
一時間，所有鐵木族人都站了起來，面朝著秦化的方向。
都跟隨著祭司老者跳起來怪異的舞蹈。
咚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獸皮大鼓。
古木一旁早就等候多時的八名先天，迅速從馬車上取出手臂粗的鐵釘，用暴龍似的雙臂夾在腋下。
分出四人催動氣血朝四個方位將鐵釘奮力擲出
當！
竟然好似金石相擊。
鐵釘深深打入古木之中，而后踏著前一個釘子繼續(xù)往上打入下一個釘子。
剩下四人則肩扛鐵鏈，最壯碩的那個連著錐子一并扛起。待打釘子的四人攀升一段距離后，拉著鏈子催動氣血躍起。
鈴鈴～
在清脆的鎖鏈聲下雨聲似乎都聽不到了。
將鎖鏈一頭纏在第一枚釘子上，留意著鏈頭并未垂到地面。便繼續(xù)往上。
先天境是不具備飛行能力的，只能借助氣血進行短暫的滑翔。唯有到達行氣境借助外放的氣血才能進行短時間的飛行。
八人就這樣攀升這，朝著樹頂而去。
底下的鐵木族人都時不時盯著他們，舞蹈也跳得更加賣力。
雨水打濕他們的樹葉衣服，經(jīng)由豪放的舞蹈動作帶著汗水從指尖，發(fā)梢揮灑出去。
轟～
打雷了。
先天可扛不住天雷，所有人都為那八人捏了把汗。
……
爬升到中上部。
呼～
幾人的呼氣都化作一道道白色的匹鏈。霧氣從孔武的肌肉上蒸騰而出。
氣血流轉(zhuǎn)的速度有些跟不上了！
‘要抓緊時間，圣樹只有在雷雨初起的天氣才會軟化木質(zhì)層，才能打入鐵釘。’
八位先天如是想到。
打鼓的族人似乎是瞟見了他們的難處。更加奮力地敲打著。
聽著鼓聲，收到振奮的他們，都鉚足了勁往上攀升。
轟～
閃電擊倒了不遠處山頭的樹木。
想來是祈禱發(fā)揮了作用，萬幸不是這個時候打在這邊。
終于隨著鼓聲和族人的祈禱，八名先天有驚無險完成了登頂。
四條鎖鏈在頂部被粗暴地扭成一團。其余七人已經(jīng)滑翔到地面上喘著粗氣。
上面只剩下一人，進行的最后引雷錐組裝。
就在此時，云層上的天雷藍光凝聚，那先天見此，迅速將錐子打入鎖鏈團中。
轟??！
正巧一道天雷落下，那人縱身一躍。還未來得及催動氣血，便只聽到一陣響聲，隨后身體一陣酥麻。
失去意識，跌落而去。好在被下邊的族人半空接住。并且只是被波及到，沒有大礙。
……
一連串的操作已經(jīng)把秦化驚呆了。
天雷順著鎖鏈被引入古木軀干。秦化看著古木身上的靈氣被雷電驅(qū)使著集中到樹心。
原來如此，再來幾道天雷就能把古木身上的靈氣都凝結到樹心了。
這樣的樹心雖然比不上下品靈石，但供給一般先天修煉也足夠了。
鐵木族人還在舞蹈，但此刻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輕松與喜悅。
隨后又是幾道天雷，終于幾乎所有的靈氣都被天雷驅(qū)使到樹心后。古木被一道天雷轟碎。只剩不足百米，直徑約十公分的樹心挺拔著。
雨也停了。
鐵木族人也隨之停下了舞蹈，渾身蒸騰著水霧在祭司的指揮下搜集著古木碎片。
除卻供給先天使用的樹心外，古木碎片配合其他藥材制成的藥浴可是族內(nèi)孩童鍛煉身體的好寶貝。
沒有被天雷燒毀的古木樹葉可以用來制衣?？傊畬λ麄兌?，古木便是鐵木族立身的根基，是圣樹！任何古木碎片都不會被浪費。
武者也撿拾著鎖鏈與釘子，開采著晶瑩的樹心，他們臉上滿懷著希望與對部落美好未來的期待。
一個老人佝僂著身軀，拾起來一塊臉蛋大小，有些許弧度的碎片。
欣喜地收入備好的袋子中。
正好拿來做個祭司面具。
……
秦化終于被制成了面具，刻上了樹枝狀的花紋。
只有在重要的祭祀日子里才會被祭司戴著，舉行儀式。
日子流轉(zhuǎn)，秦化感悟著規(guī)則。
鐵木族的先天境數(shù)量也在緩步增加。
老祭司也換成了新祭司。
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是秦化心里有些發(fā)酸。
……
終于在某一天，鐵木族人都像平常一樣勞作生息。舍賽星的一切都好似尋常。
可規(guī)則層面卻好像是狂風驟雨，秦化一度感覺自己進去了宇宙風暴之眼。
特別是靈魂方面的規(guī)則，在瘋狂地跳動扭曲著。詭異的線條雜糅，好像是惡鬼的面容。
最后在一瞬間，凡是有靈魂的生命其靈魂都被強行卷出了各自的軀體，沒有一個靈魂是完整的，整個世界都是靈魂的熒光，被牽引著朝天空的一個方向而去。
只剩下四處倒伏的鐵木族人，如同木偶戲里斷了線的娃娃。姿態(tài)各異。
秦化將一切都收入眼底卻無能為力。強行讓自己記住每一個細節(jié)。
余下時間也無心再參悟規(guī)則。便退出了對面具記憶的探查。
...
“我會找到兇手與真相的?！?p> 秦化用鐵木族語言說道。
平復心情，再次對著其他的古物施展能力。
約莫一刻鐘后，他停下了動作。
結果都是一樣，很鐵木族差別不大。再進行也不會得到有用的信息了。
于是他直起身來，出了星主府，到了啟天廣場。
取出飛舟便遁入其中。
...
三日后，啟天廣場。
半空中突然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折痕，像是打碎了的玻璃。接著一陣扭曲，又恢復正常。
只是啟天廣場除卻蒼南舟外又多了一個黑色正方體的浮空飛行物。
正方體棱長約兩百米。這是空間折疊渡舟，當初秦化上任就是坐這個玩意。
秦族的人來了。
秦化和何實等人早就在一旁侯著了。
渡舟射出一道圓柱體的光，光芒散去，廣場上又多了一伙人。
“子都族弟！”
子都是秦化的字。
出聲者柳眉玉顏，青衣道服挺立如山間青松，等秦化看清來人，倒是有些驚訝。
秦項秦子勝。正兒八經(jīng)的秦族族子，未來法家天相的候選繼承人之一。
“秦化見過族子！”
“見過族子！”
秦化等人躬身行禮道。
“你我兄弟二人，何必整這些虛禮，以后可不許再這樣啊，子都?！鼻仨椷^來托起秦化的手。
“這次我和宏斌族叔接到傳訊集合后就趕了過來，來時匆忙，具體情況還要子都你告訴我們吶?！?p> 秦化正想說些尊卑之類的場面話，就聽到秦項這般說道。
稱了聲是，拜見了一旁的秦宏斌，就將他們引入蒼南舟詳談。
秦宏斌，名志樺。是同秦化父親輩的人物，靈圣境元師，靈之三境的第三境。實力秦化想象不到。
秦族人的一共來了三個，秦項，秦志樺以及另一個支脈族兄。
其余的都是附屬家族的元師，最強的也就準靈境。對于曠離小群系而言，陣容相當豪華。
畢竟一個準靈境一人就能橫推正常情況下的曠離小群系。
當然士君境也能做到，只是趕路要花費許多時間和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