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數(shù)落了半天梁興揚。
甚至于,她開始有些懷念梁美麗了。
梁美麗雖然性格惡劣一點,但起碼安全可靠。
不會突然的點火,把酒店給燒了,也不會把自己燒了。
劉紅也只能安慰自己,梁興揚剛從山里出來沒多久,可能還保存著那邊一些奇奇怪怪的習慣。
梁興揚被數(shù)落著,也就一開始反駁了一句,之后就沒反駁。
確實是他做的事情有點危險。
當?shù)婪紵龝r,他一緊張,直接把燃燒的道符往身后丟了過去。
他的身后,是床鋪。
這就有些尷尬了。
梁興揚畫道符的時候,還特地挑的沒危險的清水符,結(jié)果他把符畫出來了,但符好像不對勁。
在沒有靈力催動的情況下,自己激活,自己燃燒,然后把梁興揚嚇著了。
他是嚴格按照要求來畫符,不然也不會畫成功,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符不對勁。
被褥燃燒的時候,他還很茫然,沒能第一時間救火。
那玩意燃燒多快啊,眨眼就快把屋里的棉制品全給燒著了。
還好,他反應的很快。
立馬招來陰風,用寒冷的陰風將最大的一片明火熄滅,只留下一小點火。
這點火被他用垃圾桶盛了一桶水,直接給澆滅,同時還把水澆在之前的著火點。
不然,會顯得這里沒有一點滅火痕跡。
只是梁興揚也沒想到,就那么一小會兒,煙會跑那么老遠,連走廊里都是煙,焦糊味更是傳出去很遠。
把工作人員引了過來。
聽到敲門時,他以最快速度把黃紙一類的東西收起來,沒讓人看到。
劉紅看梁興揚在那不吱聲,只是皺著眉,也嘆了口氣,說道:“咱以后干啥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句?你看今天晚上這事鬧的,得虧咱們住的久,而且也沒鬧出來大的事故,不然肯定把咱們拉黑名單。以后,可千萬注意,安全第一。別玩火,別放火。這不是你們山里,在外邊放火很嚴重的。”
“嗯,我以后會注意?!?p> 梁興揚答應一聲。
劉紅看他應下,起身道:“行,那你休息。我走了?!?p> 等劉紅離開后,梁興揚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思考問題出在哪。
在搞清楚之前,不敢再嘗試畫符。
梁興揚猜測是不是他學到的紋路有問題,被那個大修士給忽悠了,清水符其實就是烈火符,甚至可能是燃燒符。
紋路沒問題,因為可以用,可能名稱有問題。
猜是這么猜,但梁興揚可不敢再嘗試。
萬一他不小心搞了個地震符出來,再把大樓給震塌了,那多尷尬。
沉思了一陣,梁興揚也沒上床,就在沙發(fā)里開始休息。
第二天一早,梁興揚打扮好自己,跟劉紅說出去一趟,就拎著包出門。
他先回了一趟胥杏菡借給他的住處,將黃紙朱砂這些東西放在這里。
也沒想繼續(xù)嘗試,他準備先搞清楚道符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研究清楚這東西,他需要正經(jīng)買點書來學習。
雖然踏上修仙路三年的時間,但梁興揚對道家文化并不是特別了解。
更多的是一些道聽途說,對很多事情都有些含糊,不能確認。
他需要系統(tǒng)學習一下道家文化。
若是長生成仙為虛無縹緲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往這個方向努力。但既然是有希望,見識過世界的瑰麗,他想把修仙這條路走到頭。
起碼先成個仙。
沒有冒然去書店買書,梁興揚先來到圖書館,準備把初中知識看完,再看看道家書籍,然后再去買書。
雖然兜里有張三十萬的卡,但他不準備大手大腳的花錢,這三十萬得用來買玉器。
事實證明,計劃永遠只是計劃。
本打算看一會兒書,再去買書的梁興揚。一不小心就看了一上午的書,還是劉紅給他打電話,他才注意到時間。
在手機上記錄了一下自己要買的幾本書,今天沒來得及,明天再去買。
站在圖書館門口等待劉紅的時候,有個年輕的男孩,看上去還是個學生,有些不確定地盯著梁興揚看。
梁興揚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男孩開口道:“你好,我問一下,你是梁美麗嗎?”
“我是。”梁興揚點頭承認。
男孩臉上的興奮溢于言表。
他激動的從書包里拿出一個本子一支筆,遞到了梁興揚面前。
“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特別喜歡你那首遇見,這兩天一直在單曲循環(huán)。實在太好聽了,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一邊說著話,他還唱了起來。
唱的怎樣先不說,梁興揚倒是覺得體驗很奇特。
他接過本子和筆,龍飛鳳舞簽上了“梁美麗”三個字,還附送一句話“遇見你,是今天的幸運。”
男孩抱著本子,異常的開心,還奢求道:“能跟你合張影嗎?”
“當然可以?!?p> 梁興揚點頭,露出職業(yè)化的笑容,跟男孩合影兩張。
看男孩還想說什么,梁興揚率先開口道:“接我的人到了,我先走了?!?p> 男孩“嗯嗯”的點頭,并在梁興揚上車時,沖梁興揚大喊道:“加油啊!我希望在龍城決賽上看見你!”
梁興揚沒回應他這句話。
劉紅倒是問道:“第一次被粉絲追星的感覺怎么樣?”
“挺奇特的。完全不認識的兩個人,因為一首歌的原因,他卻對我充滿了好感,甚至因為見我一面而激動。這種感覺,真的很奇特。”
梁興揚實話實說道。
劉紅道:“那是因為你的存在,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情緒,甚至可能是動力。不單說你這首歌,廣義上來講,歌手的歌曲,傳播出去,悅耳的同時,也會讓人感覺到種種情緒。在這些情緒下,會對歌手產(chǎn)生好感,這很正常?;蛟S你的歌,僅僅讓他在疲勞的學習工作中,輕松了幾分鐘,也或許你的歌,是在他迷茫時給他力量,甚至可能你的歌,在他失戀時,很契合了他的情緒。都有可能,情緒驅(qū)動下,他就會對你有不一樣的感受。這也是歌手與歌曲存在的意義,不是嗎?”
“或許吧。”
梁興揚無法評價她說的正確與否。
劉紅也沒多提這個話題,反而問道:“等你身份證明下來,你要不要去學個駕照?”
她問話,梁興揚卻沒回她。
劉紅轉(zhuǎn)頭看向梁興揚。
梁興揚在盯著車窗外的一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邊停了一輛巡捕司的巡街車,車邊站著的,是個身高異于常人的大高個。
“挺高的,比你高多了。”劉紅道。
“是啊,確實比我高很多。我才一米七多,他得快兩米了。”
說著,梁興揚收回目光,不再看向趙猛。
趙猛卻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猛然看向這個方向,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只看到川流不息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