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明朗,皓月當空,龍鈺軒一路跟隨,快要到達白彥家的時候,龍婉曦突然說道:“有人來了,是個強者,停下?!?p> 龍鈺軒心里一驚,立即左右張望了一下,只見前方半空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影。
借著月光一看,正是之前出手相助的那個黑衣蒙面男子,他聲音低沉的說道:“你這個小子,在這里做什么?”
龍鈺軒指向白彥家說道:“前輩,我的一個朋友被困在那里,性命危在旦夕,我必須要去救她,前輩可以幫我嗎?”
黑衣男子朝那邊看了一眼,說道:“哼,你倒是挺不客氣,也罷,老夫就幫你這個忙,你走吧,我來保住你那朋友的性命便是。”
“可是前輩,你知道是······?!?p> “廢話什么?”黑衣人不耐煩的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你趕緊走,這里交給我?!?p> 龍鈺軒心想,現(xiàn)在這個情況,和他沖突起來沒什么好處,只得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小子告退。”說著轉身朝悅來客棧的方向奔去。
悅來客棧在靠近城市中間的位置,離隆運莊倒是比較近,又是一段長時間的疾奔。
來到目的地后,龍鈺軒卻犯了難,這不知道是那間房,他只好爬到屋頂,一間一間的查看。
龍婉曦說道:“中間靠后的一間房,有一個靈力波動很迅速的人,雖然靈力很微弱,但是和這飯店里面別的人波動感都不同,也許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間房內(nèi)?!?p> 龍鈺軒聽后,直接跑過去抽掉了瓦片,卻看到屋內(nèi)有一個熟人,正是鄭陽,龍鈺軒心中大奇,這也太巧了,難道鄭陽也和血神宗有關系?他稍微一思索,便打定了主意。
屋中的鄭陽此刻正在床上冥想,猛然聽到門栓被挑開的聲音,他心中一驚,閃身躲進了墻角的陰影處。
龍鈺軒關上門,坐到了桌前,把油燈又挑亮了了一些,說道:“你不用躲了,是我。”
鄭陽從墻角閃了出來,說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你在跟蹤我?”說著他也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龍鈺軒輕輕倒了一杯水,也不說話,凝神靜聽了一下,在床邊的儲物柜中,似乎有些輕微的響動,他遂開口說道:“就你一個人嗎?你的同門師兄弟呢?”
鄭陽看著龍鈺軒說道:“你就不要繞彎子了,他們都回去了,就我一個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p> 龍鈺軒嘆口氣說道:“你這里是不是藏了一個女孩?剛才我聽到那柜子里面似乎有聲響······?!?p> 鄭陽一愣,說道:“怎么?你的朋友失蹤了?”
龍鈺軒說道:“沒錯,是我的朋友,一個女孩,你回答我,她是不是藏在那個柜子里面?”
鄭陽目光淡然,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的事和你無關,雖然我不想和你結仇,這可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你想找人去別處,我這里沒有什么女孩?!?p> 龍鈺軒想了想說道:“你做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處呢?如果你愿意幫我,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好處?!?p> “哦?”鄭陽饒有興致的說道“你倒是挺直接,不過若還是上次那種藥草,就算了吧,我可不稀罕。”
龍鈺軒微微一笑,拿出了一株五千年份的古玄幻心蘭,只見那花通體微紅,透出一點金色,周圍散發(fā)出點點熒光,隱隱有光華內(nèi)斂的意境。
鄭陽細細看了幾眼,已經(jīng)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這段時間走南闖北,自然是有見識的,這株已經(jīng)不能用藥草來形容了,這是天材地寶!就算拿出去換錢,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鄭陽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稍微平息了一下呼吸,說道:“你······你要知道,如果我?guī)湍愕脑?,會承擔很大的風險,他們那幫人底細并不清楚,若是為了這個········而送掉了性命······?!?p> 龍鈺軒笑著說道:“不,我不需要你放人,他們明天必定要把人運出城,到時候你告訴我,他們把人運到那去就行了?!?p> 鄭陽看了床邊的柜子一眼,說道:“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
龍鈺軒站起來說道:“她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不用問那么多,我希望,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照顧好她?!?p> 鄭陽收起那古玄幻心蘭,點點頭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女孩是那于霄送來的,對于他的身份,我并不了解,不過他可是一心想著向你尋仇?!?p> 龍鈺軒走到門口說道:“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不變,只要你肯幫我,我不會虧待你?!闭f著開門離去了。
回到飯莊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
葉青山臉色嚴峻,聽完了龍鈺軒的話后,他嚴厲的說道:“下不為例!以后碰到這種事,沒有我的允許,不得私自行動!”
龍鈺軒不解的說道:“可是師父,白師兄他現(xiàn)在生死不明,若是······。”
葉青山一抬手,沒有讓他再說下去,嘆了一口氣,說道:“白彥家剛才我也去過一趟,那邊已經(jīng)人去樓空,你所說的那個黑衣人,極有可能和他們是一伙的。”
龍鈺軒心里一緊,說道:“這······這沒道理,他所用的招式,明明是龍嘯山莊的功法,怎么?”
葉青山說道:“人心險惡,記住,就算他在幫你,你也不能輕信他,一個人的行為固然能看出這個人的品質,但所有事情背后的目的,才是一個人的真面目。至于鄭陽那邊,我會報給官家去管,你就不要再插手了?!?p> 龍鈺軒說道:“師父,那我們就這樣干等嗎?”
葉青山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說道:“宮廷皇室一向對我們這些宗派都很客氣,但其實他們心里對我們是很忌憚的,如果在別處,可以放開手腳,這里是皇城,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更需要小心謹慎,不要太過于肆意妄為,白彥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不要管了,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