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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刺猬女士

狐仙5

他和他的刺猬女士 安之颯颯 2974 2023-05-05 22:18:48

  次日。

  窗外的喜鵲叫醒了懷柔,她揉揉眼睛,傳了侍女,進(jìn)來的正是春曉。

  懷柔坐在妝臺前打著哈欠,“春曉,你有沒有看見那個(gè),那個(gè)小美人?”

  “公主說的是哪個(gè)?您這里,那么多美人,奴婢怎么曉得你說的是哪個(gè)?”春曉撩開簾子,懷柔下了床。

  “也是。”

  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妥:“他不一樣,他從不諂媚于我。”

  春曉聽罷,認(rèn)真思考一番還是搖了搖頭,沒見過。

  插好簪花,完成妝面,懷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又打起精神來了。春曉稍微理了一理公主的頭發(fā),心里不禁感嘆:公主真是長了一張妖孽的臉,唉!妖孽啊。

  早膳完畢,公主百無聊賴的敲著棋子,忽然想去花園逛逛,遂帶著春曉一起去了花園。

  花園的花開得真好,可謂姹紫嫣紅,蝴蝶紛飛,可是懷柔心里斥責(zé)這些花——她覺得他們好無情。

  走在石子路上,素手拂過牡丹花朵,抬眼之際,伊人猶在目前,懷柔擦擦眼睛,本以為是幻覺,可是那一抹青色身影確實(shí)就是他。

  “春曉,你看那是不是青川?”

  春曉循著她指的方向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呢公主,他看起來不太好。”

  真的是他,此刻懷柔見他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她看見青川的時(shí)候他沒看到自己,她思忖片刻,原路返回了寢殿。

  春曉想跟著,卻不被允許。

  見著懷柔走后,青川緩步而來。

  春曉躬身行禮:“公子?!?p>  “她現(xiàn)在連見我也不愿意了嗎?既如此,我還留在這里自取其辱干什么?”

  “公子可愿聽我一言?”春曉覺得公主并非不愿見到他。

  “姑娘請說,我有什么聽不得呢?”話畢他轉(zhuǎn)身向那牡丹,小心翼翼的撫摸花枝,像對戀人一樣溫柔。

  “公子還是聽話些,不要讓自己和公主陷入困境。”春曉話至嘴邊卻堪堪吐出了這幾個(gè)字,有些后悔。

  “你說的對,她對我無情,我便不該苦苦糾纏?!笨嘈σ幌拢愠鴣頃r(shí)的路,與他的懷柔公主分道揚(yáng)鑣了。

  春曉看著他凄涼的背影,默默頷首。

  懷柔摸出一枚穗子,正是白黎給她的珠子,這珠子究竟是干什么用的,懷柔思忖片刻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了那幅沒畫上眼睛的畫。

  它還安靜的放在寢殿的案上,她目光流轉(zhuǎn),好像在想怎樣的一雙眼睛才配得上這樣一只狐貍。

  “沒畫眼睛?!睉讶嶙聛?,一手托腮看著窗外:“說好要留下來,怎么一聲不吭就不見了?!?p>  她心里有點(diǎn)惋惜,這究竟是怎樣一個(gè)方士!

  “白黎,你出來。”

  “白黎?!?p>  “你,出來!”

  片刻后,翩翩少年忽然出現(xiàn),驚起一樹桃花。

  “公主?!?p>  “為何躲著我?”

  “并非如此,只是公主說的?!?p>  懷柔忽然想起那一句:不叫你就別出來。

  “給她畫上眼睛。”懷柔起身,開始磨墨。

  “公主難道沒聽說過畫龍點(diǎn)睛的故事嗎?”

  “聽過如何?”

  “可知那人給龍畫上眼睛,龍就飛走了,公主這狐貍——”說到此處,懷柔側(cè)耳聽著,白黎卻不說了,只是看著她笑笑,坐下來。

  “拿著。”懷柔將筆遞給他,上了桌案,“我就不信,本公主的狐貍畫了眼睛,就會跑出來?!笨窗桌柽@傲嬌的樣子,懷柔起了逗弄的心思,便就著這個(gè)姿勢挑起他下巴,迫他與她對視。

  片刻,她松開了手:“給他上畫眼睛,若是飛了便算本公主給他自由?!?p>  白黎看了她片刻,才開始動筆,點(diǎn)點(diǎn)到位,一雙眼睛靈動無比,懷柔心中不禁佩服,他的技藝與宮廷畫師有的一比。

  提筆又落筆,她聽他說:“公主的狐貍不會跑?!?p>  懷柔怔了怔,不知怎么回話,轉(zhuǎn)了話頭:“你可是曾經(jīng)練習(xí)過,眼睛畫的好生靈動啊?!?p>  “從未練過,不過是喜歡,還有——”他抬眼看她,“活得久罷了?!?p>  眼神交匯那一刻,她覺得他不簡單,活得久了。

  “你說的久是有多久呢?”懷柔不禁發(fā)問。

  白黎眼神匯入虛空中的某一點(diǎn),似乎在認(rèn)真思考著這個(gè)問題,他卻不說話了。

  “你就留在本宮身邊吧,白黎?!睉讶嵴J(rèn)為這人是個(gè)方士,覺得留著他在身邊有些用。

  白黎也恭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近日懷柔身邊除了脂粉伶人還有一個(gè)芝蘭玉樹愈發(fā)妖孽的白黎,除了懷柔其他人默認(rèn)此人是懷柔新寵。

  “殿下身邊又多了一位新人哪,長得還好看。”

  “我曾見過他一面,唯唯諾諾的性格,公主必然喜歡。”

  “是啊,那小公子的眼睛生的非常漂亮,簡直就像一個(gè)一個(gè)”那小宮女一時(shí)找不著形容詞。

  站在他們身后的落魄將軍的侍從冷哼道:“不會是像狐貍精吧!”

  那宮女一激靈,覺得這個(gè)詞非常貼合,顯然還沒意識到這是一句罵人的話。只是她轉(zhuǎn)身之際對上那人的眸子著實(shí)被嚇到了——是將軍的人。

  “是奴婢多嘴了,還請將軍不要掛懷。”

  “告退。”此時(shí)已經(jīng)各自散了。

  但是這一席話還是被傳到了將軍耳朵里。

  “懷柔如何?”

  “將軍作甚還想著那可惡的公主,她好色,始亂終棄,招惹了將軍還養(yǎng)了那么多的樂人取樂,傷將軍至此,此女惡毒如此,將軍還關(guān)心她作甚!”那守衛(wèi)憤憤不平。

  將軍執(zhí)杯傾酒,一飲而盡,杯子隨之滾到侍衛(wèi)的腳邊,侍衛(wèi)定睛一看心頭不是滋味:將軍身受情傷,一蹶不振,懷柔真是該死!

  “懷柔如何?”將軍嘶啞的嗓音問他。

  他無奈,只好據(jù)實(shí)以告,將方才打探的消息盡數(shù)告知。

  黑暗中,將軍捏緊了拳頭。

  “你附耳過來?!笔绦l(wèi)照做了,將軍心生一計(jì),想讓那個(gè)所謂白黎的來歷不明的小白臉趕走。

  這天,懷柔興致極好,在花園的石凳上和白黎下棋。已經(jīng)是第二局了,白黎皺了皺眉覺得不太舒服,可還是強(qiáng)撐著陪著她下了一會兒,就這樣,豆大的汗珠子從兩鬢滾落,他面色慘白。

  “你怎么了?”

  這聲一出,白黎終于撐不住了,手中的白子掉落砸在懷柔腳邊,人也搖搖欲墜,馬上就要以頭搶地爾。

  懷柔眼疾手快將他的頭護(hù)住了,扶著他半跪在地上,有些焦急:“白黎你怎么了?”與此同時(shí),花園里石山后面一道身影掠起一只飛鳥,無影無蹤。

  懷柔瞳孔皺縮——

  懷里原是明眸皓齒的少年郎不知怎么的,竟忽然成了一只雪白的狐貍,她這時(shí)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夢境,還有那些藏在他身上的不對勁,綜合一下便明白了個(gè)七七八八。

  ——白黎白黎不就是白狐貍么,原來他是狐貍。

  懷柔又驚又喜,內(nèi)心充斥了許多感情,就是沒有恐懼和害怕,她反而開始推測幕后想要害這小狐貍的是誰。不過現(xiàn)在救人,哦不,九狐貍要緊。

  懷柔三兩下將狐貍撈起來,抱著往寢殿走,還替他順了順毛,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似的,真乖。

  虧得變成了狐貍,不然憑她一個(gè)人還真就沒辦法把一個(gè)大活人搬回去,變狐貍省事多了,懷柔不禁想道。

  白黎初來乍到能得罪誰呢?懷柔起先想不通,不傷及性命,只是將他打回原形,那人定是心思玲瓏,那么就不大可能是她宮里那些個(gè)小相公了,沒那么大的膽子,也沒那個(gè)本事。這樣看來,那個(gè)害小狐貍的還有那么一點(diǎn)慈悲心,懷柔這么一想,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勾唇一笑:將軍啊將軍,你還真是不安分啊。

  不過他這是為什么呢?

  總不會是就只是讓我發(fā)現(xiàn)他是妖吧,發(fā)現(xiàn)了,然后呢?烤著吃還是涮著吃啊,哈哈哈。

  “小狐貍啊,沒想到你這不諳世事的小狐貍竟也因?yàn)閼讶岬木壒试獯艘唤?,?shí)在對不住?!?p>  春曉彼時(shí)就在寢殿外候著,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公主手里抱著一只雪白的狐貍,她上前正疑惑著。

  公主卻二話不說,江湖里丟給她:“累死本公主了,把它帶......我的寢殿吧!”

  春曉狐疑的看了她家公主一眼,懷柔看著她那眼神忙著辯解:“放心,你家公主雖然好色但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gè)地步。將它帶回我的寢殿,好生照料。”

  “是,公主?!?p>  及至寢殿,春曉將狐貍放在塌上才小聲的問:“公主,你這狐貍是哪里來的?”

  “別著急,你總會知道的?!睉讶崤呐乃募绨?。

  “公主,這狐貍是怎么了?”吃錯(cuò)藥了?

  “呃,沒什么,是遭人陷害,八成是有人給它下藥了?!睉讶峋徒伊藗€(gè)地方坐下來。

  “是誰這么歹毒?”

  “是有些,不太正常,不過我已經(jīng)知道是動的手了,現(xiàn)在救狐貍要緊,你去找,郎中給看看。”懷柔吩咐道。

  “是,公主我這就去?!?p>  于是,健步如飛的春曉姑娘溜出去尋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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