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聽到這話,往門口瞅了瞅,拉著程云的手臂說道:“進屋里說?!?p> 聽到這話,程云感覺要吐了,特喵的,我一直想進屋,你卻擋著我。
現(xiàn)在說要進屋說,沒好氣的說道:“那就快滾進屋里阿,你擋著我進屋干嘛?”
三麻子聽到這話訕訕的笑了兩下,看了一下門口才進屋,程云沒管三麻子,進屋找到水缸準備燒水喝,涼水喝不起,病了可是容易死人的。
見狀,三麻子又過來把水壺拿掉,程云那個氣阿:“三麻子,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想讓我抽你?”
三麻子見程云是真有點生氣連忙說道:“哥,哥,別廢時間煮水喝,到我那喝酒。”
“啥?你那來的錢?”程云一臉驚疑的看著三麻子問道。
三麻子聽到這話,有點緊張的看了看門口,走近程云身邊說道:“二狗子,你識字的吧?”
“三麻子,我告訴你,有屁快放,沒事滾蛋,我明天還要做工?!?p> 程云沒心情跟他猜謎語,作為發(fā)小,三麻子怎么不知道程云上過半年私塾,現(xiàn)在問這問題不是浪費時間么。
“別別別,二狗子。是這樣子?!比樽右姵淘剖钦娌荒蜔吐曊f道事情的經(jīng)過。
經(jīng)過三麻子的解釋,程云知道事情大概的經(jīng)過。
上個月他接了野狼幫的活,連夜運送尸體出城,而在搜尸體的過程搜出一本書。
經(jīng)過一個半月的猜測,他覺得這書是一本武功書籍,但不識字。
現(xiàn)在想讓程云去看看是否真是一本武功書籍,如果是,那么一起學(xué)了然后一起做俠客闖蕩。
程云沒管他一個不識字的人如何猜測一本書籍是武功秘籍,只是看著三麻子略有深意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買好了燒雞鹵肉美酒在家,讓我現(xiàn)在和你去確定秘籍真?zhèn)魏蠛染瞥匀??對吧??p> “對對對,二狗子,去我家喝酒吃肉。”三麻子連忙把水壺放到桌子上,拉著程云的胳膊說道:“不用浪費時間煮水喝了?!?p> 程云扯開三麻子的手,說道:“那走啊,趕緊的,我渴著呢!”
二狗子家離程云家并不遠,只是和程云不同巷,一柱香不到便到了。
同樣是紅磚砌的房子,房子并不大,只有一個庭院和一間屋子,屋子就是房間,跟前世的單間租房一樣,小小的房間一邊有一張床,一邊有爐灶,爐灶旁邊有水缸和米缸。
屋子中間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個酒壺,兩個碗,一只燒雞和幾個小碟鹵味,可謂相當豐富,準備妥當。
剛進屋子的程云抽了抽鼻子,聞到一陣藥味,程云并沒說啥。
直接走到桌子前,坐下來,上了一天工,又吃不飽,是真的累。拿起酒壺倒了半碗酒,正準備喝點來解渴。
“哎哎,等一下二狗子,先別喝?!比樽釉诤竺嬉姞铖R上向前搶過碗。
“大哥,我是真滴渴。”程云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枯的嘴巴。
三麻子連忙說道:“哥,哥,先辦正事,喝醉咋辦,我心焦急?!?p> “行吧,書呢?”程云不耐煩的回道。
三麻子聽到問話,在房門口張望了一下,關(guān)上門,走到灶邊上,向灶里摸索。
趁著三麻子在灶里摸東西,程云拿起碗,舔了舔碗里的酒,潤一下嘴巴。
只是下一刻,從嘴里舔到的酒傳來的信息讓程云的面色變得陰沉無比。
再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程云并沒有一點食欲,相反心里感到索然無味,面上的神色在三麻子轉(zhuǎn)身時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看著三麻子在灶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個包裹,吹了吹上面的灰,放到桌子上,輕輕的打開。
包裹里是一本書,看到封面寫著:青松訣。
程云準備伸手過去翻開書看里面的內(nèi)容,看到三麻子那希冀的臉色,轉(zhuǎn)手拿起桌上的筷子,用筷子輕輕的翻開書策。
“那個二狗子,你為啥用筷子?”三麻子一面疑色的問道。
“我怕有毒?!背淘频幕氐?。
三麻子頓時面色一白,“不是吧?這不是武功秘籍嗎?怎么會有毒?”
程云看著書里面的內(nèi)容說道:“誰知道呢?人心難測,誰知道別個人是什么心思。”
看著面色煞白的三麻子,程云問道:“你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這秘籍是真還是假的么?”
“對對對?!比樽右宦牫淘七@話,回過神來,略帶希冀,激動的問道:“這書是真的嗎?”
“不知道。”程云邊看邊道:“你這書是從哪來的?”
“啊!”三麻子啊的一聲,接著神色有點不自然的說:“不是說了從尸體上搜來的嘛!”
程云翻著書,頭也不抬說道:“那天那么大的雨,什么書能在尸體上不濕?”
三麻子聽到這話有點不自然,沒搭話。
時間在沉默中過去,程云用了一個時辰左右仔細的從頭看到尾。
看完最后一頁,把筷子扔桌子上說道:“這本書叫青松訣,里面的字都認識,配了幾張穴位圖,是否是武功秘籍我不清楚,我沒見過武功秘籍?!?p> 頓了一頓,程云繼續(xù)說道:“估計只能找到秘籍的擁有者才確定如何修煉?!?p> 三麻子聽到這話說道:“不是認識字就可以練嗎?”
程云搖了搖頭說道:“你在藥鋪打過短工,認識點藥材吧,你能治病嗎?”
“額,不能?!比樽佑樣樀幕氐馈kS后有點不甘心的問道:“沒人教真不能煉?說書的不是常說某某大俠跳崖不死撿到神功直接修煉成功嘛!”
翻了一下白眼,程云答道:“隔壁李寡婦還說我文曲下凡,將來中狀元呢?!?p> “這李寡婦和說書哪能一樣?!比樽臃瘩g道。
“是不一樣,李寡婦兇大,我特想吃,說書的整天想罵他,亂吹。”說起李寡婦,程云舔了舔嘴巴。
“額,我也想吃,可惜李寡婦已經(jīng)搬走了,連看都沒得看?!比樽硬恢老氲缴叮悬c蕭索,接著說道:“來,二狗子,既然練不了,這酒買了不喝雖然是也浪費,喝了吧,肉也得吃?!?p> 說著把裝著酒的碗遞到程云面前,程云左手接著碗,右手伸出手拿到酒壺說道:“半碗怎么夠,要喝直接一碗對吧,三麻子?”
說著就要把酒倒到碗里,突然程云把碗里的酒潑向三麻子,三麻子此時正準備回話,忽然被酒灑到一臉,啊的一聲,雙手捂住眼睛。
程云不等其反應(yīng)過來,一酒壺砸到三麻子的頭上,酒壺一下子碎了,接著程云的抄起板凳埋著三麻子亂砸,一連續(xù)不停的動作,讓三麻子直接被砸在地上,頭破血流。
三麻子直到這里才反應(yīng)過來,手腳縮到一起雙手抱頭,厲聲問道,“二狗子,你干什么?”
程云沒回答,普通打架毫無章法,不小心可會被反打,一直用板凳砸三麻子的手或腳。
三麻子在地上一邊叫痛,一邊叫程云不要打,到最后三麻子叫聲變小,手和腳都像被砸斷了。
程云才退后一步,在油燈下看到三麻子吐血,稍微喘了口氣。
程云再次提起板凳用力砸到三麻子的腳祼上,三麻子啊的一聲,左手顫抖著想去摸腳祼。
可惜雙手好像被砸斷,右手連動也動不了,左手顫抖著想伸過去摸腳也摸不到,最后放棄了手直接放在地上,看向程云,一邊吐血,一邊說道:“為……為……什么?”
直到這時,程云退開三步,放下板凳,抽出藏在胸口的小刀。
小刀在手,程云的心才安定下來,呼了口氣,看著地上的三麻子說道:“別問我為什么,應(yīng)該問你自己為什么酒中有洋金花,洋金花可是蒙汗藥啊。”
聽到這話,三麻子眼色黯了下來,呵呵兩聲,邊呵邊吐血,斷斷續(xù)續(xù)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你都在藥鋪里做過散工,能辨識出洋金花的味道,所以聞到酒中有洋金花的味道。”程云一邊小心的看著三麻子,一邊看著眼前一個只有他看見的面板。
穿越者都有金手指,程云也不例外,這外掛是穿越前手游中的一個外掛,名叫一鍵掛機,升級無憂,作用是刷怪爆出掛機位,掛載技能后每天獲得經(jīng)驗值自動升級。
只是程云感覺自己的金手指有點坑,沒啥用,在藥鋪打散工偶然激活,面板中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技能,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爆掛機位。
【姓名:程云
基礎(chǔ)藥草學(xué)(入門:6/300)備注:可以辨識認識過的藥草】
簡單明了,直到今天程云才感到這金手指的用處有多大,后面那句備注【可以辨識認識過的藥草】還可以收起來,把精神集中在基礎(chǔ)藥草學(xué)上可以顯示出來。
收起面板,臉色有點復(fù)雜的看著身前的發(fā)小,沒有像逗比一樣把重點放在為什么酒中有蒙汗藥這問題,也沒有被背叛就心灰意冷的感覺。
上輩子見識多了,不背叛,只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而背叛了,懂的都懂。
比別人多活一輩子還要天真云糾結(jié)這破事的人,早死早超生好了,丟穿越者的面。
對著三麻子說道:“現(xiàn)在能告訴我青松訣是怎么來的嗎?”
聽到這話,三麻子眼中閃過希冀的神色,突然連說話也順暢了,看著程云說道:“放過我,我告訴你?!?p> 搖了搖頭,程云答道:“你把我?guī)砜催@青松訣都不準備放過我,你憑什么覺得我可以放過你?”
三麻子頓時不再說話。
“哎?!背淘朴挠牡膰@了口氣說道:“你忘了幾年前我們是怎么樣從人販子中榨出油的嘛,痛快一點交待,我也能給你個痛快?!?p> “放過我,我告訴你?!比樽舆€是那句話。
程云聽到這話,挑了挑手中的小刀,半個時辰后程云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信息。
看著地上滿地血跡和面色痛苦的三麻子,程云沒有馬上解決他。
據(jù)三麻子交待青松訣真正的來源是當日刺殺野狼幫的人,當時三麻子把野狼幫幫眾的尸體扔到城外回到家里時,發(fā)現(xiàn)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倒在屋子里,而這個黑衣人就是刺客。
然后就是三麻子弄殘這黑衣人,從其口中得到這本書。
可以說是三麻子的機緣,就算書練不了,但他確實的從黑衣人口中得出幾十兩銀子,有的人機緣一到,雞變鳳,蟲變龍。
稍微理順了事情的經(jīng)過,看著視角中發(fā)著綠色光芒三麻子,不自覺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程云一直有聯(lián)想,穿越這么久,發(fā)現(xiàn)只有三麻子一人身上有綠色光芒,配合身上的外掛。
可惜從前是一起長大,養(yǎng)條狗久了都有感情,程云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guān),所以一直在糾結(jié)。
現(xiàn)在好了,三麻子自己把下手的借口送到程云手上,帶著一絲絲婉惜與期待,緩緩的走到三麻子面前。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死去的敵人才是一個好敵人,看著眼前哀求的臉,程云心里沒有一點波動,剩者為王。
現(xiàn)在要是三麻子能站著,估計程云的尸體都涼了,所以三麻子現(xiàn)在還有一口氣算好了,多活幾刻鐘。
剛才在逼問時,為了防止三麻子叫聲過大,程云可是把抹布塞到他嘴里,現(xiàn)在省事多了。
小刀刀尖點在三麻子胸口,對著三麻子說道:“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