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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累好累!”我趴在桌子上,滿頭大汗。
“你再喊一百遍也沒用?!币黄康V泉水被遞到我旁邊。
“我說你啊,平時是不是運動太少了?”黑長發(fā)皺眉看著我。
“我不想聽!你應該找個女生陪你一起去?。 蔽覔崦嵬吹难?,表示抗議。
“你以為我不想嗎?要不是……”黑長發(fā)似乎有些嫌棄,但聲音很細微。
“嗯?”我抬起頭看著她。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累成這樣真的很抱歉,蒸菜同學。”她補充道。
“……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親近了?”這時,洪川同學走過來,好奇地看著我們。
“呵,怎么可能?”我立即否認。
“他?給我錢我都不會靠近他好嗎?”黑長發(fā)也說道。
“你們剛從哪里一起回來嗎?”洪川似乎注意到我頭上的汗。
“我們剛從球場回來,我讓這個菜鳥當我的陪練?!焙陂L發(fā)解釋道。
“什么?你們兩個一起去的,還讓文正才當陪練?”洪川驚訝地喊道。
“嘖?!焙陂L發(fā)似乎對洪川的話有些不滿。
“我先回座位了。”她轉身離開。
“喂喂喂喂!”洪川緊緊抓住我的頸部,差點讓我喘不過氣。
“哇……松,松開呀!我要窒息了!”我掙扎著說。
“你什么情況?怎么背著我就和別的女生走得這么近了?”洪川松開了一些力氣,但仍然不放過我。
“你要是被她聽到你這么說,我們兩個大概都有生命危險!你別亂說!”我警告道。
“你少裝蒜!沒想到啊文正才,看你濃眉大眼的,也不是個好人!”洪川調侃道。
“拜托,我只是被拿去當陪練的。我和她真的沒什么!”我解釋道。
“哼,你就裝吧!你心里一定樂開了花!你要是不愿意完全可以拒絕??!”洪川繼續(xù)說道。
雖然他說得有道理,但我也沒辦法??!反正坐在教室里也是發(fā)呆,找點事情做不是更好嗎?我在心里反駁,卻說不出口。
真是麻煩死了,你這個八卦男!我心里想著,同時思考著如何反擊他的調侃。
高宇正好回來了。
“呦你們怎么這么熱鬧,你又在欺負文正才了嗎?”
“才沒有!”
洪川終于松開了胳膊,很是生氣的對高宇說道。
“高宇兄你聽我說??!文正才他和一個女生關系可不一般哦……”
這副模樣怎么也那么像小學生和家長告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別人交上朋友不是挺好的嗎?”
“那可是是女生欸!而且他們還單獨兩個人一起行動欸。”
“好啦好啦小川。這沒有什么啦?!?p> “可……可是……”
洪川欲哭無淚,委屈的注視著高宇。
這樣看更像小學生了。
“你就別欺負文正才了?!?p> 高宇只是笑笑。
“好吧……我先去下wc啦。”洪川見得不到高宇的支持,只好泄氣的走出教室。
我有些時候會對洪川同學激動的點感到奇怪,包括這次。
“唉~”
我無奈的嘆氣。
“看到你現在這樣,我都在想之前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备哂畹穆曇舻统炼载煟路鹗窃谧匝宰哉Z。
他的聲音如此微弱,以至于沒有人回應。
不,高宇,你并沒有錯。錯的并不是你,而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卑微小人。
“高宇在嗎?”
這時后門忽然有人喊到,教室里頓時安靜了許多。
這個有些熟悉聲音……我轉頭望去。
果然如此——韓銳銘站在那里。
“有什么事嗎?”高宇起身詢問。
“你應該知道了吧?下個月的班級籃球比賽?明天正好有大課間,和我們班先預熱一下如何?”
“哦?可以??!好久沒有打比賽過了呀!”
教室另一側的碩方開心地說道。
君德韓也附和:“好一段時間沒有運動骨頭都吱吱作響了?!?p> “好吧?!备哂钜姞钜泊饝隧n銳銘的挑戰(zhàn)令。
這時我才注意到柯思涵并沒有一起跟過來。
柯思涵呀……
咦?
我忽然反應過來——我怎么把她忘了呢?
那邊語靜希正在看小說,似乎對韓銳銘和高宇的對話并不感興趣。
洪川同學你就感謝我吧……我似乎想到一個辦法拯救你了。
我又望了一眼前方。
容敏園沒有在自己座位上,那正好。
我得意地笑了。
“高宇我出去下?!?p> “嗯?好……”
我走出教室時韓銳銘也已經離開。我靠著過道護墻,靜靜等待容敏園的到來。
問:如果想要一個謊言不被拆穿。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答:用另一個謊言去不斷掩蓋。
當然這樣做存在一定弊端,那就是容易出現多米諾骨牌效應,從一個小小的謊言演變成無法回頭的虛假。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走到容敏園面前,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好,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談,可以去樓上的空教室說嗎?”
她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和謹慎:“你要說什么?在這里不能說嗎?”
我沒有繞彎子,直接小聲說道:“是關于情書的事情?!?p> 她顯然被我的話觸動了,短暫的沉默后,她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是來幫你的,之后高宇會來找你談話哦?!?p>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用勞煩你了?!?p> 她看著我,似乎在猶豫。我繼續(xù)說道:“情書和手表都曾在我手中,但我并不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而是為了我的朋友?!?p> 容敏園有些躊躇。
我只好繼續(xù)說。
“那時高宇他們在教室一起討論,我正好在打掃講臺桌空。你害怕我當場發(fā)現情書,所以沒有忍住過來和我說話,為的就是確認我是否有注意到那封被你藏了的情書?!?p> “……呼?!?p> 容敏園繃凝的表情如云彩瞬間消散,似乎放棄掙扎。
“嘖……原來真是被你拿去了啊?!?p> “那我們去多媒體教室外談談吧?”
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看來算是開了個好頭。
我們走到多媒體教室外。
“所以你到底要和我說什么?”
“一個可以讓你洗脫罪名的辦法?!?p> “什么?”
“讓我們重新梳理一遍,許華同學是從文科班和理科班交界處的樓道口回教室,你也是從理科班那邊走回來的。這意味著存在一個視野和時間的盲區(qū)?!?p> “視野盲區(qū)?”容敏園有些疑惑。
“就是那個靠近前門的樓梯口,那里是一個視野盲區(qū)。”
“但這又能怎樣呢?”容敏園似乎有些不解。
我微微一笑,說:“如果我們能找一個在下課后不被人注意的人,讓他來填補這個漏洞,不就可以洗脫你的嫌疑了嗎?”
容敏園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猶豫:“真的有這樣的人嗎?即使你說得有道理,但要讓那個人背鍋也很難吧?”
我得意地笑了笑,說:“其實,正好有一個這樣的人。那就是我?!?p> “什么?你?”容敏園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我點了點頭,解釋道:“我體育課結束后隨便逛了一下,就是為了避免和高宇他們在路上遇到。所以那天我回教室的路上沒有遇到班里的任何人?!?p> “所以……你是所有人的視野盲區(qū)?”容敏園恍然大悟。
“沒錯!”我得意地笑道。
容敏園似乎有些警覺,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有什么目的?你……不會是想要什么好處吧?”
我搖了搖頭,認真地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是為了幫助我的朋友而已。而且,情書和手表都曾在我手里,把嫌疑轉移到我自己身上也很合理吧?”
容敏園沉默了片刻,然后問道:“那……我應該怎么說呢?”
“所以,到時候高宇問你問題時,你就說你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位置上,是因為你看到講臺上放著一封情書?!?p> 我耐心地解釋道:“到時候高宇問你問題時,你就說你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座位上,是因為你看到講臺上放著一封情書。你害怕這封情書被老師看到影響不好,所以你就把情書藏到了講臺桌空里,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剛好這時夏斌洋回來了?!?p>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因為是我自己親手把情書交還給語靜希同學的,這樣一來,你的嫌疑就會被洗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