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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預(yù)備役的年代日常

029 差哪兒了?

妖妃預(yù)備役的年代日常 霧眠 2087 2022-09-21 17:36:44

  姜建海來顧家找姜嫻的時候,幾人已經(jīng)從水塘那邊離開了,不過,都聚在顧家呢。

  姜嫻托著手中的煙灰缸看的很是仔細(xì)。

  怎么說呢,這個煙灰缸在姜嫻看來,實(shí)在是精致的過了頭。

  尤其在麥?zhǔn)沾暹@種地方,就好像灰蓬蓬的土堆里突然出現(xiàn)一顆寶石一般對比鮮明。

  煙灰缸是常見的圓柱體,一截指節(jié)那么寬,這都很平常,不平常的是它精致的做工。

  既然是被當(dāng)做要魅惑王族的寵妃培養(yǎng)的探子,姜嫻自然不能空有美貌。

  琴棋書畫詩酒花,凡是能取悅男人的,她都要學(xué),這鑒別瓷器、寶物的眼光,她也得有。

  姜嫻不了解這個國度,更不知道這個國度的當(dāng)代瓷器是什么樣子的,煙灰缸更是瀾國沒有的東西。

  但這不打緊,她可以從釉面、彩繪這些方面判斷,這物存在的時間長短。

  整個煙灰缸拼合起來之時,其上一共有三條靈動的青花色的金魚,釉面細(xì)膩白潤,煙灰缸底還有一個紅色的方印。

  這紅色的方印顯示這煙灰缸是個堂名款,其上四個大字為“彩雅堂印”。

  這四個字代表的大約是這個煙灰缸出自一個叫彩雅堂的地方?或者是什么名人志士住的雅居別號?

  不過這些都不可考,這里包括顧璁在內(nèi),根本不懂這些,姜嫻稍稍打聽,他們都一臉茫然。

  不過這個堂名印考據(jù)不出什么,從釉面和青花姜嫻還是判斷出,這東西其實(shí)也不算什么老物,迄今為止,存續(xù)時間大約在三十年以內(nèi),但也絕不是近十年新做的東西。

  這么個東西,算得上是個做工極為精致之物了,算是個工藝品,價值應(yīng)該很不菲。

  徐家……這么有錢嗎?

  想到自家大伯好歹也是大隊(duì)長,自家的家底姜嫻也用眼睛評估過了,簡直是一窮二白。

  雖說家里壯勞力多,可是嘴也多啊,若不是姜家小輩腦子還算活絡(luò),打獵的打獵,出去工廠上班的上班,當(dāng)大夫的當(dāng)大夫,時不時的有錢有野物貼補(bǔ)家里,怕是肚子都不能完全填飽吧。

  然而身為大隊(duì)書記的徐廣國家都已經(jīng)過上了能買昂貴的工藝品的日子了?

  她姜家到底比徐家差哪兒了?

  姜嫻皺皺眉,這種被人比下去的感覺,尤其是被討厭的人家比下去的感覺,真不爽。

  煙灰缸的縫隙之處還有些細(xì)微的缺口,姜嫻大約知道,這該是砸她腦袋損了釉面留下的。

  甚至從那裂隙之中,姜嫻找到了還未被水徹底滌蕩掉的一抹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鮮紅,她想,大概那就是她的血了。

  姜嫻問過姜建業(yè)他們了,憑這個煙灰缸,去醫(yī)院比照她的傷口,應(yīng)該是可以出具一個驗(yàn)傷報(bào)告,這般大約就能證明這就是砸她的兇器。

  可兇手呢?

  如何才能鎖定?

  而且就算全村人都知道這個煙灰缸是徐廣國的又如何?

  徐廣國說丟了壞了扔了都可以輕易推脫掉。

  姜嫻可不是原身那種傻白甜,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她深知,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這樣的特權(quán)人群都有。

  這徐家看來就是這樣的人群之一。

  就靠她說一句話,拿著這個煙灰缸,想找徐廣國的刺,肯定不能夠。

  她不能,姜家也不能。

  畢竟說起來,徐家在整個麥?zhǔn)沾宀粌H人比姜家多了大約一倍,根基也比姜家深多了,麥?zhǔn)沾迦賾羧思?,徐家人占了三分之一都不止?p>  而姜家,區(qū)區(qū)六十戶而已。

  而且,她還聽說,徐家在公社那邊也有親朋幫忙,否則,徐廣國也不能這么多年牢牢盤踞在麥?zhǔn)沾辶恕?p>  最關(guān)鍵的是,姜嫻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jù)。

  其實(shí),從拿到這個煙灰缸,姜嫻腦子里就拼湊出了當(dāng)天那事是如何的一個過程。

  徐詩雨和潘文芳兩人,互相作證,能保證自己有不在現(xiàn)場的證明。

  徐詩雨約她到了這么個地方來,大概率是潘文芳在這里出的手。

  至于潘文芳為啥拿的是徐家的煙灰缸來砸她,大約也是一種互相防備的方式?

  姜建海到了顧家看姜嫻好端端的在這兒坐著,他算是松了口氣。

  今天,他本來跟著姜愛國去了隔壁大隊(duì),中午匆匆趕回來,就是想瞧瞧姜嫻情況。

  沒想到,過了飯點(diǎn)姜嫻還沒回來,雖然她提前跟大伯母知會過,姜建海還是不太放心,就過來了。

  一來,就聽姜建業(yè)和顧璁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姜建海就感覺腦子砰的一下炸了。

  就一會兒,眼睛就熬的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痛恨。

  姜嫻端詳完這個煙灰缸,找了一個手帕包起來,就準(zhǔn)備先去一趟縣醫(yī)院,請醫(yī)生開驗(yàn)傷證明。

  徐家如何且不提,但如果真是潘文芳,踩著她的性命得到的東西,她自然該還回來。

  仇人很多,一個一個報(bào)就是了,姜嫻心里有數(shù)。

  姜嫻要去縣里,姜建海如何放心她一個人,自然要陪著她去。

  姜嫻無語,她以前在瀾國獨(dú)來獨(dú)往慣了,什么事不是自己解決的?

  有了姜家這群親人后,“獨(dú)自一人”成了奢望……

  她望著小老六倔強(qiáng)又通紅的臉,哪可能拒絕他,罷了,就讓他陪著吧,反正小老六剛賺了一筆錢,不去上工也沒事。

  兩人坐驢車準(zhǔn)備先去鎮(zhèn)上,然后再坐公交車去縣城。

  村里趙黑叔家有頭黑驢,趙黑叔是個光棍,彎腰駝背的,年紀(jì)也大了,平時這黑驢就是他家的壯勞力,能幫隊(duì)里拉磨賺公分,趙黑叔還用黑驢拉人,賺點(diǎn)貼補(bǔ)。

  他們?nèi)ペw黑叔家的時候,他正準(zhǔn)備帶著大黑驢出門拉人呢,正好被他倆趕上了。

  路上,驢車溜溜的往鎮(zhèn)上去,姜建海一路心情低迷,每每和姜嫻對上眼,眼睛都紅紅的,甚至還不自在的閃躲,像是對姜嫻有無限的愧疚。

  姜嫻其實(shí)大致能清楚姜建海的想法,她和六哥一向心意相通。

  六哥憨厚大度,但在這層表象之下,他也是聰明的,對于目前他們遭遇的困境,他如何不清楚呢?

  他大約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沒有保護(hù)好她這個妹妹,并且在妹妹遭遇了這些事情后,他甚至沒有能力討回公道。

  這個傻老六,他把責(zé)任都加在自己身上了。

  其實(shí),完全不必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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