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浪漫青春

那堪花滿枝

番外:同樣的鄰居

那堪花滿枝 彤小姐多嗎 6455 2022-10-04 00:37:57

  在秦牧野給我第一次過完生日之后,他除了依舊保持早請安晚匯報以外,到真的沒怎么騷擾我。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他沒有回國的那段時間一樣。恬靜但不算愜意,緊湊但過分有規(guī)律。

  直到隔壁搬來了新的鄰居。

  我只能說,這是個要求很高的新鄰居。

  那家伙一到,就反反復復地搞著裝修。明明就是個65平的兩居室,我怎么就覺得這鄰居兄弟奔著金鑾殿的方向在搞裝修呢?

  反正家具是反反復復去了好幾輪。我從貓眼里偷偷瞄過,一波接一波的工人輪番進場,而且好幾個老學究打扮的裝修工人拿著見所未見的工具。

  我初步推斷了下,這是要雕龍畫鳳了吧。

  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還買了鋼琴。

  當我卷著卷發(fā)棒,穿著人字拖,嘴里叼著棒棒糖丟垃圾的時候,目送著工人們將一臺黑色的雅馬哈抬進了隔壁。

  兩隔壁的落差簡直了。

  陽春白雪,下里巴人,立竿見影。

  只是我很好奇,那25平不到的客廳里是怎么塞下這2平方左右的鋼琴的。

  我們兩家的陽臺中間有那么一堵形同虛設的墻,防不了君子更防不了小人。我一直覺得隔壁只要愿意,輕輕一跨就能到我家陽臺上串門。

  我的陽臺算是我的小花園,里面種滿了我喜歡的薄荷、紫蘇、迷迭香、香茅草和辣椒等各種美味可口的綠植。

  周末的清晨,我會習慣性得坐在陽臺上的搖椅上,邊搖邊看著那些香草們流流口水。

  自從隔壁換了鄰居,我流口水的環(huán)境就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至少從以前打孩子的吼叫加孩子的哭鬧聲變成了一曲又一曲優(yōu)美大氣的世界名曲。

  一會是《卡農》,一會是《彩云追月》,一會又變成了《致愛麗絲》……

  最主要演奏的水平是相當?shù)母?,經常能將我的全部的注意力從流口水變成吞口水。好幾次,我都沒能忍住,直接為這精彩的演奏鼓起掌來。

  不過隔壁應該是教養(yǎng)比較好的一對小夫妻吧。

  他倆說話輕言細語的,基本聽不見。而且,一個精于鋼琴,另一個精于小提琴。尤其是拉起《卡農》來,真是婉轉悠揚。

  隨著蹭聽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我對隔壁這兩口子的欣賞簡直是越來越濃烈。要不是摸不清他倆性格如何,我早就登門拜訪了。

  那么喜歡卡農,絕對能做知己啦。

  想歸想,行動起來哪有那么容易。只不過緣分這東西來了,擋也擋不住。終于在某一次我酩酊大醉之后,我和我的新鄰居終于有了親密接觸。

  酒后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酒勁可能還沒有過。

  周圍的環(huán)境怎么就讓我有點窒息的錯覺呢?

  灰黑色格調的裝修,屋內的簡約與整潔傳達著主人的一絲不茍到潔癖。

  衣柜很小,沒有梳妝臺。只能說明這個屋子里沒有女主人。

  跨進客廳,整面墻都是書籍。客廳里只有一張小小的圓形茶幾、一個懶人沙發(fā)、一盞落地燈以及那臺黑色的鋼琴。茶幾上放著一個馬克杯和一臺加了鍵盤的黑色iPad。而鋼琴的旁邊掛著的黑包,里面裝的應該就是那個小提琴了。

  除了書本本身的五顏六色,客廳里的家具,非黑、白即灰,挺暗沉的。

  “冬哥……”看到這番場景,我呆住了,可嘴里卻不自覺地喃喃了起來。

  以上都是我的猜測,直到答案揭曉的那一刻,我還是震驚了。

  “小妮兒,你怎么就起來了?”

  聞聲而去,那張熟悉的臉上滿是擔心。而我,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全身卻不自覺地微微顫栗了起來。

  當機立斷,我欲奪門而出。

  可秦牧野卻擋在了門口,一只手端著一個正在冒煙的小碗縮到他胸前,一只手伸長,在靠近我的位置停了下來。

  “小妮兒,你等一下。”

  “干嘛?”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睛里全是呼之欲出的怒氣。

  “能不能冷靜一下,聽我說?!鼻啬烈捌砬蟮馈?p>  “我不認為我還能和一個非經我同意,就打算騷擾我生活的人心平氣和地聊下去?!蔽乙а狼旋X,一字一句地擠了出來,身體微向前傾。

  “我并沒有打算打攪你。我只是想像以前一樣和你做鄰居。甚至是一個透明的鄰居?!鼻啬烈翱嘈Φ?。

  “可是,你已經現(xiàn)形啦。而且你的琴聲也已經騷擾到我啦。”我的情緒越來越強烈,幾近崩潰,“你什么意思,你打算監(jiān)視我嗎?”

  “我真沒有?!鼻啬烈皾M眼傷痛,語調里都有了絲絕望的味道。

  “你是閑到蛋疼了吧?!蔽乙а狼旋X地丟下這句話之后,繼續(xù)準備奪門而出。

  “能等一下嗎?把這碗湯喝了,我給你搞了一早上了,對你腸胃好一點?!鼻啬烈奥燥@謹慎地建議著。

  我雖然一肚子火就快要爆發(fā)了,可看到他乞求的樣子,我的怒氣竟然平息了不少,而習慣這鬼東西竟然讓我變得乖巧,讓我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建議動了起來。

  于是乎,我的手一把就抓住了他手里的碗。我欲奪來一飲而盡。

  可在觸碰到那個碗的那一瞬間,我一下就縮了回來。燙死了。

  “有沒有燙到?”秦牧野眼里的乞求變成擔憂。他隨手將碗放下,極度緊張地抓起我的手。

  這時,我才看到,他那只一直端著碗的手早已經被燙到通紅,甚至已經起泡了。

  心里仿佛又被沙粒摩擦而過,嘴里自然地傳達了內心深處的擔憂。

  “哥,你這手先去沖下冷水吧?!?p>  果然,我還是見不得他受傷。所有的憤怒瞬間煙消云散,我這會眼里的重點只有他的燙傷。

  可擔心也就轉瞬即逝,因為此刻的我已經完全冷靜了。

  “好。”秦牧野笑得十分感動,順從得跑進廁所,打開了水龍頭。

  “哥,你家的燙傷膏呢?”我問。

  “在次臥……柜的第一個抽屜里?!鼻啬烈暗穆曇魪膸飩髁顺鰜怼?p>  可早已被“嘩啦啦……”的水聲掩蓋,讓我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么。

  我只得只身前往次臥尋找。

  他說了什么柜子來著?腦袋一向不及手快我直接拉開了身旁的衣柜。

  空蕩蕩的衣柜里就掛了兩件衣服。桃紅色的沖鋒衣和深藍色的羽毛球衫。

  柜門拉開的一瞬間,空氣的流動帶著這兩件衣服飄動了起來??稍谖已劾?,它們就變成了兩個鮮艷的精靈,順著風的方向,在我眼里和心里舞蹈,撥弄著我的記憶隨風飛揚。

  “小妮兒……”秦牧野欲言又止的聲音忽然在我耳畔響起。

  我收回了全部的回憶和情緒。略微一頓,用盡量輕松愜意的語調告訴了秦牧野一個殘酷的事實。

  “哥,你還留著那件衣服呀?我的都已經捐了。那個顏色已經不適合我們這個年紀了。對了,還有你給我買的那個羽毛球拍,畢業(yè)的時候就送給小學妹了。因為我想我未來應該很少會打羽毛球了?!蔽夜室庹f得很淡定,就像是和一個老友閑話家常一樣。

  果然,秦牧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神卻變得越來越落寞。見到他痛,我心里還是浮出了一絲報復成功后的快感。

  可細品下來,這份快感的后味怎么又苦又澀。

  “是嗎?”他眼神空洞,低下了頭幽幽地問道。

  “對啊?!蔽逸p松地笑道,“你還能穿出去嗎?這么鮮艷的顏色。不能用就斷舍離吧。極簡生活才適合我們這個年紀。你聽明白了嗎?”

  秦牧野,你那么聰明。應該聽懂了我要你斷舍離的不只是過去的記憶,是你對我的那種亂七八糟的感情。

  秦牧野閉上了眼睛,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見他此刻的傷痛,我竟然覺得他有點卑微。他的這種感覺我完全能夠明白。不自覺地,我發(fā)現(xiàn)我心上的某一個位置變得酸軟起來。

  “對了,你的燙傷膏呢?”我將話題轉了回來。

  “我拿到了?!鼻啬烈拜p輕地笑了笑,將手中的東西舉了舉,向我示意著。

  “我來幫你吧?!?p>  語罷,我從他手中接過了燙傷膏。熟練地挖出一坨,然后輕輕地在他手上推開。一邊推還一邊輕輕地吹著。

  “小妮兒,謝謝你。”秦牧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注視著他的患處,沒來得及抬起頭看他的表情。

  見他沒什么反應,我覺得是不是他應該不怎么痛了。于是我停下了吹起,開始為我剛剛的粗魯行為道歉。

  “哥,對不起。我剛剛沖動了,你住哪里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另外,謝謝你照顧了我一晚上。你以后要是有需要也可以找我?guī)兔Α2挥每蜌馀?,咱們畢竟是老朋友嘛?!?p>  “小妮兒……”秦牧野在嘴邊輕輕地吟著。

  看著他的眼睛,我仿佛又回到了過去。他的目光還是如同一泓清泉,只是今天泉水不夠清澈透亮,有點苦痛,也有點酸澀。

  他的酸澀感染著我,讓我越來越心慌。

  “哥,看你沒事了,那我先走了。對了,你現(xiàn)在的小提琴拉得真好。拜拜?!?p>  丟下一句話,我打算落荒而逃。

  “小妮兒,別急,好嗎?你能先把養(yǎng)胃湯喝了嗎?專門給你熬的。已經不燙了。”秦牧野再次堵住了門,眼神里帶著懇求。

  “好?!蔽医舆^了他手里的碗,一飲而盡。

  如同豬八戒吃人參果,完全沒有品嘗的意思。

  當我把碗遞給他的那一瞬間,他幽幽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成功地阻止了我前行的腳步。

  “你還想聽我說一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好,你說。”我轉過頭看向他。

  “我昨晚加完班,本來打算出去買包煙?!鼻啬烈把劬σ琅f鎖定在我身上,眼睛里的那一泓清泉,逐漸變得清涼起來。

  “你抽煙啦?”我很震驚,畢竟在我的印象里,他很自律,煙酒不沾。

  “很偶爾。”秦牧野笑了笑,暗中帶亮。

  “哦。”我點了點頭,感覺我是不多管閑事了,于是聳聳肩提示道,“你繼續(xù)?!?p>  “呵,那時我看見你門開著。你整個人坐在地上,靠著大門。那個樣子嚇到了我,我怕你……嗨……呸呸呸……”秦牧野突然停了下來,像一個市井大媽一樣,被忌諱冒犯到,做著粗俗的動作。

  我看了,感覺還挺新鮮,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哥,你現(xiàn)在還開始迷信啦?”

  “沒有。”秦牧野擺擺手否認著,接著繼續(xù)闡述他見到的事情,“當我靠近你時,你身上的酒味我就知道了問題。后來你一直在那里坐著吐,吐得一身都是。我真的只是怕你嗆著,怕你一身濕噠噠的,一夜下來,就該感冒了,才把你抱回去的?!?p>  他的描述畫面感極強。我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港片中那些被打了幾槍,嘴里吐著血,但咽不下氣的那些人們。只是別人是吐血,我是吐飯。

  好吧,我把自己惡心到快吐血了。

  “你不惡心嗎?”沒忍住,這個不該問的問題,還是從我的牙齒縫里蹦了出來。

  “不會?!鼻啬烈皳u了搖頭,眼神里都是誠懇,“我更擔心你嗆著,或者受涼?!?p>  “哦。”我點點頭。

  此刻我面上的表情也許尚算風平浪靜,但內心早就開始翻江倒海了。

  秦牧野哦!潔癖王哦!竟然不怕被惡心到,還能把我撿回他家。

  此刻,現(xiàn)場的氛圍變得沉默了起來。也許是我陷入了沉思,沒有人在那里張牙舞爪吧。

  只是,我沒想到,那個讓我更加翻江倒海的問題在后面。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換的。大半夜我實在找不到別人幫忙,所以,對不起,冒犯了?!鼻啬烈罢\懇地道著歉。

  納尼?我仿佛看見了黑暗中的那道閃電。然后我變得外焦里嫩啦。

  醒來后,我一直在驚慌和激動中過來,都沒有注意自己身上的變化。此刻,我才低下頭,正視著自己的穿著。一件大大的衛(wèi)衣穿在我身上都成了連衣裙一樣,應該就是他幫我換的他的衣服。

  “啊,”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舌頭開始打結,“那,那,那,那我不是被你看光光啦?”

  “呃,我沒動你的內衣內褲啊?!鼻啬烈罢A苏Q劬Γ荒槦o辜。

  “啊,”我開始跺起了腳來,“你別說了,煩死啦。”

  一邊說一邊轉身準備逃走??烧l知道,秦牧野這時再一次發(fā)揮他長胳膊的優(yōu)勢,一把拉住了我,然后丟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小妮兒,你如果真的很介意。我愿意負責。”

  聞言,我要是說我沒有因為春心萌動而增添了一絲絲的竊喜的話,那就是自欺欺人了。我感覺這一瞬間,血液直沖大腦,整個人都開始發(fā)起了燒來。

  “誰要你負責???神經病。”只是我嘴上依舊保持著戰(zhàn)斗的狀態(tài)。

  “你啊。我對你負責啊。”秦牧野兩只手將我的雙肩握緊,眼睛直視著我的眼睛,鄭重地承諾道。

  “我,我,我,”我心里更加慌亂,本能地選擇了逃跑,“我跟你說不清楚。我走了啦?!?p>  丟下這句話,我落荒而逃。

  回到家里,我把自己蜷成一團,蹲坐在客廳的角落里。情緒依舊高漲,思路一直紊亂。

  我們重逢后的場景開始在我眼前一幕一幕地放映起來。他的感情那么真實那么炙熱,就不偏不倚地擺在那里,我又不瞎,怎會看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腦子一就如同一團亂麻,一絲的頭緒都無法理出。不知不覺間,我撥起了一個爛熟于胸的號碼。

  “喂……”

  “安大小姐,你不用繞了?!标惪≤幹苯拥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我知道秦牧野回來了。你打電話過來一定和他相關。”

  “要不要那么直白???”我不由得嘟嘟囔囔了起來。

  “你閉嘴,聽我說。他來找你了吧?來求和好?”陳俊軒問道。

  “是啊。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覺得我心里應該……”

  可我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陳俊軒嗆了回去。

  “你拉倒吧。就你。你放他一馬的同時,不也是放了自己一馬嗎?”

  “啥?”我沒抓到重點。

  “你要是不愛他,咱倆的孩子比我女兒至少大3歲吧。”電話里,陳俊軒的聲音異常平靜,“你自己想吧。我要去帶娃了。拜拜。”

  陳俊軒直接撂了電話,而我只能面對著聽筒,感受那一長串不間歇的“嘟嘟……”聲。

  好吧,你有娃你光榮。

  不得不承認,我剛剛從秦牧野那里獲得的一團亂麻更加亂了。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更加讓我確定了昨晚宿醉且我還沒醒的事實。于是腦子一熱,一個笑臉就發(fā)到了王飛的微信上。

  王飛的回復極其簡短直接。

  “你發(fā)現(xiàn)你的鄰居是誰啦?”

  “你是同謀???”我回復。

  我是不聰明,但不至于蠢。

  “沒有。我只知道,那家伙為了成你的鄰居,可是多出了65萬的成本啊。”王飛繼續(xù)回復道。

  “買房嗎?”

  “嗯?!蓖躏w依舊保持著一邊發(fā)文字一邊發(fā)笑臉的習慣,“靜靜還記得我回美國前跟你倆說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話嗎?我現(xiàn)在可以收回了。現(xiàn)在的牧野,不再是外強中干的小孩子了。現(xiàn)在的他值得你依靠。而且,除了他,你還有選擇嗎?你問問自己的心,你給過誰機會?”

  我沉默,我好像感覺那堆亂麻的線頭被我看見了。然后王飛的下一段話讓我真正感到了大徹大悟。

  “本來你這個孫猴子就不可能逃得出他的五指山。何況,你倆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沒看破,還有什么值得恐懼的?”王飛說。

  我反復看了兩遍王飛的發(fā)言,只覺得淚流滿面。

  什么相忘于江湖,什么單身我輕松,都是騙自己的鬼話。我只是逃避著自己愛而不得的傷痛。從26年前第一次為他心跳加速開始到今天,我沒有一時一刻能夠把秦牧野從我心上取出來。無論他是否在我心上踩了幾腳,還是他根本就是把我丟在了被他遺忘的角落。

  我躲是因為我痛,我痛是因為我恨,而我恨只是因為我愛啊。

  說什么不想再為別人而活了,只是因為我一直活在自己對他的愛里。

  他回來了,他后悔了,他更加愛我了,而我不也因此覺得生活對我的壓迫變小了嗎?

  難道我這段時間的愜意,不就是因為我感受到了他的愛嗎?

  如果,真的能相忘于江湖,為什么還要再因為他的愛和呵護而更加心動呢?

  逃避和錯過,還要繼續(xù)嗎?

  我笑了,10年來,我笑得最舒心最不壓抑的一次。

  “喂……”我撥通了那個我刻意不存的電話號碼。

  “我在,是不是又不舒服啦?”電話那頭,秦牧野的聲音十分緊張。

  我嘴角帶著笑,眼里噙著淚,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這是我第一次當面叫你全名。你聽好哈。秦牧野,我的標準是1克拉起,VVS,3excillent?!?p>  電話那頭,突然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沉默過后,秦牧野一貫冷冷的聲線傳了出來。

  “你站到你陽臺上去?!?p>  “啥?”我沒明白。

  “字面意思,到你陽臺上去。”秦牧野言簡意賅,語調還是那么冷靜。

  “哦?!蔽腋S著他的指示,行動著。

  雖然莫名其妙,但依舊執(zhí)行。這不就是對他的拳拳信任嗎?

  “到了沒?”他問。

  “到啦?!蔽夜郧傻幕貜汀?p>  然后,我就聽見“嘩啦……”一聲。

  透過灰塵形成的煙霧,我就見到我家的墻破了一個大洞,而我的沙發(fā)直接被砸得整段垮掉。

  而此刻只算得上是前菜。因為秦牧野屈著身體從墻洞里鉆了過來,在驚魂未定的我的面前,單膝跪下。

  “嫁給我?!鼻啬烈坝沂帜弥幻督渲福ㄟ^陽光的折射,閃閃發(fā)光。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再看了看那個奇葩的墻洞。鼻子不自覺地抽了一抽。

  “這也行?這墻要是沉重墻,你就完蛋了。”我感嘆道。

  “你覺得呢?”秦牧野笑得十分自信,“在我裝修的時候,就已經在給這個墻松動筋骨了?!?p>  “我還以為是這房子質量不行,正要去投訴。原來是你蓄謀已久啊。”我張大了嘴巴,左手食指伸出在他面前顫顫巍巍的指控著,“不行不行,我覺得你怎么著都得賠我沙發(fā)吧?”

  而秦牧野一把抓過了我的左手,將戒指不偏不倚地戴在了我的無名指上。隨之,他站了起來。

  這也太合適了吧。不大不小剛剛好。我都不知道我的圈號,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碼的?

  可秦牧野并沒有回答我這個好奇,他只是把我抱進了他的懷里,低下頭在我耳邊低低而說著沙發(fā)的賠償方案。

  “好啊。那我就一輩子都為你服務,能抵債了不?”

  耳邊的酥麻感讓我整個身體都酥軟了下去,而他懷里的薄荷青草味就像是氧氣一般,讓我依賴到不行。

  “咦,好肉麻啊?!蔽姨籼拗?,但這語調中的撒嬌,真快惡心到自己了。

  “只要你喜歡,再肉麻的都有?!鼻啬烈暗穆曇魪亩蟼鱽淼耐瑫r,我感覺自己雙腳開始離地,“不過現(xiàn)在,咱倆就去追追大家的進度吧?!?p>  被公主抱起的我只能攬緊他的脖子,把自己徹底鎖進他的懷里。

  “啊……”

  這一聲,我都不知道這是驚嚇還是驚喜。

  (全書完)

彤小姐多嗎

結束了。希望大家能喜歡。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