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寒假的尾聲的到來,我和秦牧野的感情越來越甜蜜。有的時候,我都會感嘆我倆好的像是一個人似的。高度的默契讓你有種我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或者他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從來沒有排異感,完全不需要磨合。
寒假結(jié)束,回到宿舍,我們四個女人各自丟掉自己的男人,拿出了藏在柜子里已經(jīng)很久的違禁品——電飯煲,煮起了火鍋,開起了本宿舍的茶話會。
“靜靜,你要不要那么嗨呀。整個寒假都和秦牧野形影不離嗎?”小靚一邊下著丸子一邊說道,“我和我們家周博就沒那么幸運了,還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一東一西距離將近3000公里,只能靠煲電話粥以寄相思了?!?p> “這倒是?!兵B直勾勾地盯著鍋里翻滾的丸子,目不轉(zhuǎn)睛的,“住在一起就是不同,膩歪起來真方便。你們有沒有發(fā)生點不該發(fā)生的事?”
聞言,我立馬臉紅耳熱起來。腦子飛速的放映著在爸媽S城家里發(fā)生的事。也就是那一天,我倆在相對曖昧的氛圍中達成了高度一致。最寶貴的東西一定要留到新婚那天。
想想我就覺得甜蜜,但也不愿意和他們探討這個話題,感覺自己的隱私被別人窺探了一樣。
“什么叫不該發(fā)生的事?!蔽业哪樢琅f發(fā)著燒,低著頭略顯羞澀地說道。
果然小靚還是反應(yīng)快,她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不適,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打趣道:“誒,看來這個寒假是有故事呀!”
“還真有故事。”我故意說得十分神秘,這就是要充分地勾起她們的八卦之心,好為我后來要做的文章埋下伏筆。
聞言,鳥立馬興奮到不能自已,手舞足蹈地問道:“咿,這效率夠高的呀!這么快就把我們的高冷校草拿下了!老實招來,到幾壘了?”
果然,這三只小八卦立刻上道。那齊刷刷惡狠狠的目光直勾勾地投向我,仿佛在說,丫的,一手八卦資料敢不雙膝跪地奉上,就等著被解剖吧。
眼看著他們即將上當,我把頭埋得更低,故作一副羞答答小媳婦的模樣。可心里的算盤卻是打得啪啪直響。
看吧,大魚要上鉤了吧。
“你們就那么想知道嗎?”我羞羞答答地問道。
“當然啦。對八卦,我們的原則是,有吃不吃,罪大惡極?!兵B答道,一副義正詞嚴地模樣。
“那你們附耳過來吧。”我勾勾手指,身體略向前傾,低低地說道。
果然,這三只立刻將上身前傾,其耳朵清晰準確地靠近了我的嘴唇。
是時候了。
我立馬大叫道:“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們思想太齷齪啦?!?p> 叫完,惡作劇得逞的我被源自靈魂深處的興奮搞得大笑不已。而她們只能咬牙切齒地撫摸著自己的耳朵,對著我干瞪眼。
“哈哈哈……,你們想太多了,哈哈哈……”看著她們的窘迫樣,我有點抑制不住地狂笑不止,但一邊笑一邊給他們解釋道,“我秦哥說了,最美好的一定要留在新婚之夜?!?p> 此話一出,只見他們仨正經(jīng)到瞠目結(jié)舌。好像看見了史前怪物一般的表情配搭著異口同聲的抽氣聲。
“哈……”
這時輪到我被震驚了,不由得停下了大笑,謹慎地問道:“你們覺得很奇怪嗎?”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三只整齊劃一地回答道。
“不啊?!蔽掖鸬?。估計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小白。
“你們信教嗎?”大卓首先發(fā)問。
“無神論者?!蔽掖?p> “秦牧野不會有什么缺陷吧?”鳥問,挑高了她的眉毛。
“還是你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缺陷?”小靚緊接著問道,右手食指直指著我。
我聽了就只覺得不爽,幾乎快炸了毛。這都什么跟什么嘛。
“這怎么會有缺陷呢?我們只是發(fā)乎情止乎禮?!蔽掖鸬馈?p> 可很明顯,她們不接受我這一套,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
“少來。你們又不是古代人。食色者性也,搞那么保守干嘛?”小靚直接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地說道。
相對小靚的直接,大卓就顯得循循善誘了很多。她使用了層層剝皮的分析法。
“你們是整整兩個月天天都膩歪在一起吧?日夜不分離吧?”
“是啊?!蔽蚁肓讼耄X得不太準確,校正道,“也不是,除了在G城我們一直在一起以外,晚上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p> “那也是相當長一段時間了,好不啦?”大卓繼續(xù)引導(dǎo)。
可我直接跳開了她的邏輯,直接陳述自己的觀點。
“我們在一起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定就要那啥啥啥嗎?”我說。
小靚可沒有循循善誘的耐性,直接給出了她的觀點。
“可你們在一起那么久都沒有那啥啥啥,你們都干啥了呀?”
我略略思索了下整個寒假的經(jīng)過,然后認真地回答道:“可以干的事可多啦。我們一起看書,一起打球,一起健身,一起旅游,一起搜羅美食還一起玩樂器。挺健康正常,積極向上的呀?!?p> “可問題是,這健康的不想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倒像個進入遲暮時光的老年人?!兵B雙手叉腰,評價道。
“我倒是覺得,不會秦牧野對你還沒有完全投入,以至于完全沒有激情吧?”大卓瞇了瞇眼睛,壞壞地說道。
對于他們的“挑撥離間”我完全不care,擺了擺手直接答道:“不可能,我能感覺到他是用心呵護我的。”
靠,認識了18年,他是不是真心對我還不能感覺,那我就不是神經(jīng)大條,那是神經(jīng)病了吧。
“那就是他沒分清。錯把對妹妹的感情當成了愛情?!毙§n說道,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不可能?!蔽掖笫忠粨],果斷地拒絕。
“早就讓你選王飛啦?!兵B在旁邊開始說起來了。煽風點火就是她。
“不可能。我對王飛才是兄弟之情呢。”我直接拒絕Again,誰不知道你們對王飛的盲目崇拜呀。
“不過話說回來,你倆到底到幾壘了?不會就是手拉手、肩并肩數(shù)遍天上的星星吧?”小靚調(diào)轉(zhuǎn)了話題的槍頭,又回到了主要討論的話題上。
我一聽,立刻感覺臉上一熱,低下了頭羞羞答答地說道:“肯定不止啦。只是沒有你們那么關(guān)系密切,其余的該有的還是都有了呀。”
“那還好點。至少目前看來,你沒有被完全嫌棄?!贝笞可顸c評道。
聞言,我變得十分亢奮,直接連蹦帶跳地強調(diào)著應(yīng)該有的重點。
“怎么可能是嫌棄呢?都說了,我秦哥說,最美好的一定要留在新婚之夜。而我也是高度贊同的?!?p> 此話一出,小靚反應(yīng)最快。仿佛捕捉到什么新鮮事物一樣,興奮到摩拳擦掌。
“靠,這是有內(nèi)容啊??磥聿铧c擦槍走火啊。”
“什么擦槍走火?。 蔽覍擂蔚氐芍@個被八卦激起腎上腺素飆升的女人,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繼續(xù)說道,“別那么八卦啦,多管管你家周博?!?p> 小靚可不樂意了,操起一口帶著西北泡饃味兒的京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嘿,說你呢,關(guān)我家博博啥事兒。”
看著這個護犢子的女牛氓,表面上我竟無語凝噎,可內(nèi)心深處還真有點小嗨森。
看來家教不嚴啊,這家里那口子沒管好,背著八卦女王亂傳八卦。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啊?”我故作驚訝地問道。
這回輪到小靚是真驚訝了。
“咋啦?”
“你家博博天天在外面給別人灌輸他們宿舍是全校男生中顏值最高的。他能這樣宣傳的根本原因是兩大校草在他們宿舍,另外還有他這顆我們學(xué)院的院草。為了證實這這一謠言,他天天在材料學(xué)院那里拍胸脯打包票。不過這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讓他如此自負???”我滿臉無奈地說道。
聞言,大卓和鳥分別上前,分別拍了小靚的兩邊肩膀,無奈地搖搖頭。
“哎……”大卓嘆了口氣,意味深長。
“你家的是被孔雀上身了吧?直接變成了一朵水仙花。”鳥搖搖頭。
小靚此時不知是被我的話震驚到了,還是惡心到了。一張嘴張的大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半晌,這姑娘終于換過了勁兒,咽了口唾沫,極度不自信地為她家那口子狡辯了起來。但在我看來,這狡辯的力道可謂是蒼白無力。
“不是,他這么不要臉的事,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p> 我直接忽視小靚的無力狡辯,積極正面地回答道:“還不是我們在G城遇見了陳俊軒,和秦牧野這么一聊陳俊軒,周博就這么赤果果地穿幫了?!?p> “你們碰到陳俊軒啦?看來又有什么沒讓我們知道的故事。要不你們怎么突然那么friend的?!兵B永遠都是在隱身,只有在有帥哥出現(xiàn)的話題里她才會突然飛出來。
她反應(yīng)的速度過快,很難讓人不去思考一個問題。這家伙那么喜歡帥哥,怎么他們家那一口子又是那樣的造型。難道真的印證了那句老話,情人眼里出西施嗎?
不過要是把王飛、陳俊軒這種級別的帥哥放在和鳥家那口子對比一下。嗯,我秒懂了什么叫西施和東施的區(qū)別。
“是啊,你們說巧是不巧?”我繼續(xù)積極正面地回答道。
“怎么回事??旖o咱說說?!兵B明顯興奮了,感覺兩眼放光,直接進入了摩拳擦掌地狀態(tài)。
于是我將陶陶居里發(fā)生的事情簡要地給她們分享了下,順便把陳俊軒在我們G城旅行的給力推薦也簡要介紹了下。介紹完之后,我就拋出了一直困擾我將盡一個半月的疑問。
“真沒想到陳俊軒盡然是G城人。他皮膚那么白,普通話還一點都不帶串味兒的。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是啊。是啊?!兵B對我的話甚是贊同,一個可愛的腦袋不停地點著,“不是你碰見了,我們還真沒八卦出他是G城人?!?p> “誒,居然也有你們失手的時候。”我略顯興奮地評價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G城的好大學(xué)應(yīng)該是層出不窮吧,而且他們也很少離開故土。這大兄弟是怎么想的呢?”大卓打斷了我的興奮,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誒,說的我們也很好奇?!兵B和小靚立刻齊聲附和道,語調(diào)里的興奮已經(jīng)溢于言表了。
聞言,我倒是沒怎么思索,就隨口答“嗯。我改天一定要問問他?!?p> 畢竟從G城回來之后,陳俊軒就變成我新任的好友了。而且?guī)滋梅ㄖ剖氛n下來,我倆在歷史上的共同愛好,還讓我們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改天?問問他?”鳥把音量拔高了至少八度,有點質(zhì)疑地問道。
“是啊。我們這次在G城的旅行,他可是給了不少專業(yè)的建議。我還說回來以后請他吃飯的?!蔽一卮鸬美硭斎?。
可我這話出乎意料地引起了小靚的驚嘆,還讓我頗有點莫明其妙。
“哇靠。安靜,你可以呀?!?p> “幾個意思?”我不明白了,挑著眉毛回答道。
小靚指了指我,然后轉(zhuǎn)頭向著大卓,交換了個眼神,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揭露著我的厚顏無恥。
“還幾個意思。你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帥哥收割機嗎?”
“什么亂七八糟的?!蔽衣柭柤鐡u搖頭笑道。
“很真實,好不啦?”小靚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在提醒著我,麻煩我有點自知之明,“之前我們學(xué)校新任的兩位校草幾乎為了你大打出手吧?”
“王飛和秦牧野?”我跟上了小靚的節(jié)奏,“他們很和平好嗎?哪有大打出手。凈瞎扯?!?p> “這不是重點好吧?!”小靚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繼續(xù)說道,“重點是你在降伏了其中一枚校草,逼走了另一枚校草之后,又向我們的院草開刀了?!?p> “我哪有向陳俊軒開刀?。?!”我拼盡全力的爭辯著,但我好像捕捉到了一個重點,“你剛說什么?我逼走了一個校草?是王飛嗎?怎么回事?”
“靜靜,你不會還不知道吧?你回來之后,還沒見過王飛大神嗎?”鳥可能是對我此刻的反應(yīng)感到十分驚訝,驚訝到她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了我,她看見了白眼狼。
“是沒見過,到底什么情況?”
這回輪到我有點小緊張,直接抓住了鳥的肩膀問道。
小靚把我的手從鳥身上掰了下來,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地說道:“你這女人,真夠薄情寡義的。有了新歡,舊愛就可以置之不理了嗎?難道你不知道王飛要回美國了?”
“什么新歡舊愛。我一直就秦牧野一個。哎,這不是重點。”還好我自己把自己拖了回來,沒讓即將脫韁的話題,越奔越遠,“我知道王飛寒假就回去了。他不是回來了呀?!?p> 小靚一步上前,拍了拍我的肩,繼續(xù)用無奈的語調(diào)教育著我。
“你知道的都是咸豐年間的消息了。他是回來了,不過又要走了。而且不是回去探親哦,是回美國讀書。我聽周博說,開學(xué)就已經(jīng)開始辦手續(xù)了,聽說是……”
還沒等小靚把話說完,我已經(jīng)抓著手機,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
王飛要回美國,以后都不回來了嗎?他為什么不告訴我?難道不當我是朋友了嗎?難道還是我傷他太深,他都不愿意做我兄弟了嗎?
那秦牧野知道嗎?周博都知道,他會不知道嗎?那他為什么也不告訴我?!
不知道是因為這種即將和朋友長久分離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還是說滿懷著對王飛的歉疚感。我只覺得心里酸酸澀澀,有點像是鈍刀割了手指頭的痛感。腦子里也短暫出現(xiàn)了空白。
而行動意向快過大腦的我直接就沖到了他們宿舍樓下,站在那里給王飛打了個電話。
“飛飛,你在宿舍嗎?”電話一接通,不等王飛出聲音,我就直接問。
“在啊。你怎么給我電話,是找牧野嗎?”王飛聲音里有點疑惑,問道。
“我不找他。我找你。”
“找我?”王飛聲音頓了頓,“怎么了?”
“你是要回美國了嗎?”我單刀直入。
電話那頭,王飛的聲音停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地回答道:“是啊。”
“怎么沒聽你說起過?”我相信,我此刻的語調(diào)多多少少有點埋怨的意思。
“是寒假才決定的。”王飛平靜的解釋道。
“你怎么想回去呢?”我有點著急,但還沒有到語無倫次,最多有點說話抓不住重點,“算了,我在你樓下,你方便下來嗎?”
“靜靜,你這種方式有點奇怪喲?!蓖躏w善意的提醒著,停了一會后,他繼續(xù)溫柔地說道,“不過我懂你。你先回去,晚上叫上牧野一起吃個飯吧。”
“好吧?!蔽掖鸬?。
電話完畢,我有點沮喪地向宿舍走去。不過這個過程倒是讓我冷靜了下來。
我的心情是很不暢快,但我很清楚,這確實是對王飛的依依不舍。而這種依依不舍并不是因為愛而求不得的分離之痛,這種依依不舍更多是對于王飛長期付出的不能回應(yīng),而感到對他的虧欠。是對于王飛在我陷入情感泥沼期間傾心陪伴的感恩。還有就是對王飛長期以來貼心照顧,而產(chǎn)生的對兄長一般的尊敬及不舍別離之情。
原來,我也是愛王飛的。只是這種愛真的就像對親人的愛一模一樣。
想到此,我也暢快并釋然的笑了。王飛那么有思想,那么有遠見,他這次會美國的決定必定對他的未來發(fā)展會有很長遠的影響。作為親人,我一定要無條件支持他。
即便有別離苦,但更有未來重聚的好時光。
思及此,我的腳步也愈發(fā)輕盈,沒多久就回到了宿舍。
到了宿舍,我依舊笑得暢快。那三只見我笑得詭異,忍了半晌才問我,是不是他們的男神被我留下了。
“沒有。我們只是約好了晚上吃飯。算是離別前的小聚會吧?!?p> “哦。靜靜,那就要看你的發(fā)揮了。爭取用這頓飯的時間把我們男神留下喲?!兵B交代著任務(wù)。
“我盡力。但我更尊重他的決定?!蔽姨谷坏匦Φ馈?
彤小姐多嗎
我好難受!最愛的王飛要走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