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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真武界,還好我有萬界法冠

第七十七章 峨眉

  岸上十余名蒙著臉的黑衣男子早就排成了個半圓形,將幾人圍在弧形之內。

  這十余人手中所持大都均是長劍,另一小半或持雙刀,或握軟鞭,沒一個使沉重兵刃。

  俞蓮舟抱臂而立,自左而右的掃視一遍,神色冷然,并不說話。

  中間一個黑衣人右手一擺,眾人忽地兩旁分開,各人微微躬身,手中兵器刃尖向地,抱拳行禮,讓出路來。

  俞蓮舟還了一禮,昂然而過,金瀟攜船家隨其后,走出圈子后,金瀟推了船家一把,讓他趁機離開。

  黑衣人也沒有阻攔,放其離開。

  這些人等俞蓮舟、金瀟和船家走出圈子,忽地向中間一合,封住了道路,將張翠山等三人圍住,青光閃爍,兵刃一齊挺起。

  張翠山哈哈一笑,說道:“各位原來沖著張某人而來。擺下這等大陣仗,可將張翠山忒也瞧得重了。”

  中間那黑衣漢子微一遲疑,垂下劍尖,又讓開了道路。張翠山道:“素素,你先走!”

  殷素素抱著無忌正要走出,猛地里風聲響動,五柄長劍一齊指住了無忌。殷素素吃了一驚急忙倒退。那五人跟著踏步而前,劍尖不住顫動,始終不離張無忌身周尺許。

  俞蓮舟雙足一點,倏地從人叢之外飛越而入,雙手連拍四下,每一記都拍在黑衣人的手腕之上,四柄指著張無忌的長劍一一飛入半空。

  這四下拍擊出手奇快,四柄長劍竟似同時飛上。

  他左手跟著反手擒拿,抓住了第五人的手腕,中指順勢點了那人腕上穴道,但覺著手處柔軟滑膩,似是女子之手,急忙放開。

  那人手腕麻痹,當的一聲,長劍落地。

  那五人長劍脫手,急忙退開。

  此時金瀟躍回圈內,和張翠山將殷素素和張無忌護在身后。

  月光下青光閃動,又是兩柄長劍刺了過來,但見劍刃平刺,鋒口向著左右。

  每人使的都是一招“大漠平沙”,但劍勢不勁,似無傷人之意。

  俞蓮舟心道:“昆侖劍法!原來是昆侖派的!”

  待劍尖離胸將近三寸,突然胸口一縮,雙臂回環(huán),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同時擊在劍刃的平面上。

  這兩下敲擊中使上了武當心法,照理對方長劍非出手不可,豈知手指和劍刃相觸,陡覺劍刃上傳出一股柔勁,竟將他這一擊之力化解了一小半,長劍并未脫手。

  但那二人終究抵擋不住,騰騰騰退出三步。一人站立不定,摔倒在地,另一人“啊喲”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自六艘小舟橫江以來,對方始終沒一人出過聲,這時“啊喲”一聲驚呼,聲音柔脆,聽得出是女子口音。

  中間那黑衣人左手一擺,各人轉身便走,頃刻間消失在灌木之后。

  但見這些人身材苗條,顯是穿了男裝的女子。

  俞蓮舟朗聲道:“俞二、張五多多拜上鐵琴先生,請恕無禮之罪?!?p>  那些黑衣人并不答話,隱隱聽得有人輕聲一笑,仍是女子之聲。

  殷素素將無忌放下地來,緊緊握住他手,說道:“這些大半是女子啊。二伯,她們都是昆侖派的么?”

  俞蓮舟道:“不,是峨嵋派的?!?p>  張翠山奇道:“峨嵋派的?你怎說多多拜上‘鐵琴先生’?”

  俞蓮舟嘆道:“她們自始至終不出一聲,臉上又以黑帕蒙住,那自是不肯以真面目來示人了?!?p>  “五劍指住無忌,那是昆侖派的‘寒梅劍陣’,兩人平劍刺我,又使昆侖派的‘大漠平沙’?!?p>  “她們既然冒充昆侖派,我便將錯就錯,提一提昆侖的掌門鐵琴先生何太沖?!?p>  殷素素道:“你怎知她們是峨嵋派的?認出了人么?”

  俞蓮舟道:“不,這些人功力都不算深,想是當今峨嵋掌門滅絕師太的徒孫一輩,或許是她的小弟子,并不認得。

  但她們以柔勁化解我指擊劍刃的功夫,確是峨嵋心法。

  要學別派的數招陣式不難,但一使到內勁,真相就瞞不住了?!?p>  張翠山點頭道:“二哥以指擊劍,她們還是撒劍的好,受傷倒輕。

  峨嵋派的內功本是極好的,只是未有適當功力便貿然運使,遇上高手,不免要吃大虧。

  二哥倘若真將她們當作敵人,這兩個女娃娃早就尸橫就地了,可是峨嵋派跟咱們向來是客客氣氣的啊!”

  俞蓮舟道:“恩師少年之時,受過峨嵋派祖師郭襄女俠的好處,因此他老人家諄諄告誡,決不可得罪了峨嵋門下弟子,以保昔年的香火之情。

  我以指擊劍,發(fā)覺到對方內勁不對時,收勢已然不及,終于傷了二人。雖然這是無心之失,總是違了恩師的訓示。”

  此時所有船均已沉沒,舟中槳手濕淋淋的一個個爬上岸來。

  殷素素道:“這些都是峨嵋派的么?”

  俞蓮舟低聲道:“多半是巢湖的糧船幫。”

  殷素素望了一眼地下明晃晃的五柄長劍,俯身想拾起瞧瞧。

  俞蓮舟道:“別動她們的兵刃,倘若劍上刻有名字,咱們以后便無法假作不知。這就走罷!”

  金瀟笑道:“還是俞二哥厲害,既然兩家關系不錯,有些事便不要弄得大家尷尬了。”

  殷素素這時對這位二伯敬服得五體投地,應道:“是!”

  攜了無忌之手,走向江岸大道,經過一叢灌木,只見數丈外的一株大柳樹上系著四匹健馬。

  張無忌驚喜呼喊起來:“有馬,有馬!”

  他在冰火島上從未見過馬匹,來到中土后,一直想騎一騎馬,只是一路乘船,始終未能有機會。

  幾人走近馬匹,見柳樹上釘著一張紙。

  張翠山取下看時,見紙上寫道:“敬奉坐騎四匹,以謝毀舟之罪。”

  字是炭條寫的,倉卒之際,字跡甚是潦草,筆致柔軟,顯然是女子手筆。

  殷素素笑道:“峨嵋派姑娘們畫眉用的炭筆,今日用來寫字條給武當大俠?!?p>  俞蓮舟道:“她們倒也客氣得很。”

  于是解下馬匹,四人分別乘坐,無忌坐在母親身前,很是興奮。

  張翠山道:“反正咱們形跡已露,坐船騎馬都是一般。”

  俞蓮舟道:“不錯。前邊道上必定尚有波折,倘若迫不得已要出手,下手千萬不可重了?!?p>  他適才無意間傷了兩名峨嵋門下弟子,心下耿耿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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