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樣的，我···”
夏弦月坐在床邊，拼命的想要解釋。
“你？”
“我只是，想呆在阿曜身邊···”
“嗯，所以我不是說了，你就當我沒醒，繼續(xù)?！?p> “···”
夏弦月呆呆的沒動。
“就這??？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
蘇曜冷笑著嘲諷。
“對不起···”
她低下頭。身體開始因為害怕而顫抖。
“別，這三個字真的太惡心了，只會凸顯出你的高尚，襯托出我的狹隘?！?p> 蘇曜慢慢地坐到床邊，開始觀察周圍，包括天花板。
哪兒沒見到優(yōu)夜的詞條，就好像從沒出現(xiàn)過一樣。
“我···是看到阿曜這樣，然后因為腦袋有點暈，睡在邊上就情不自禁這樣了，真的對不起?！?p> 看樣子她總算從腦袋里想到了合理的借口。
“嗯，內(nèi)衣不錯?！?p> “啊，這個，這是···”
“繼續(xù)撒謊下去我只會更加覺得你惡心?！?p> “···”
她沉默了。
“我來這里前已經(jīng)想過了，就算真的和你談戀愛也行?！?p> “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也挺想被對得起的。”
蘇曜穿衣服，她小心翼翼的挪過來想搭把手。
“滾?！?p> 蘇曜厭惡的說了一句，扶著床頭柜爬起來，開始穿衣服。
很長一段時間里只有衣服摩擦的聲音。
“那···”
“明明阿曜也說了和我談也可以，那我就不可以主動親近喜歡的人了嗎？”
“···”
蘇曜連話都不想說，只覺得真的惡心到了極點。
“···”
“為什么···”
夏弦月抓著床單，指關節(jié)捏得發(fā)白。
“憑什么?！?p> “先前明明是阿曜故意把我稱作姐姐，故意擺出一副不愿意和我親近的樣子?，F(xiàn)在又說什么是打算接受我?！?p> “那我現(xiàn)在算是什么?。俊?p> “我又做錯了什么？”
“是，我是很卑劣。為了得到不惜做這種事?！?p> “可是阿曜就一點錯都沒有了嗎？”
“明明是失憶了，明明我那么明顯的喜歡你，但是阿曜說什么呢？姐姐?！?p> “是姐姐啊，開什么玩笑！”
“憑什么??！”
“失憶前厭惡我。無視我。什么都不記得也要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如果是這樣···”
“那一開始為什么要管我？是因為覺得我可憐？擅自進入我的世界，又擅自討厭我。阿曜有聽過我解釋嗎？有給過我機會嗎？”
“現(xiàn)在也是。什么都是我的錯?！?p> “啊啊，說什么本來打算接受我。騙人，騙子。”
“我在阿曜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丁點對我有好感的情緒，只有疏遠。聚餐的時候明明算是關系最近的我身邊有空位，但阿曜寧愿和剛見過面的莫一直坐在一起。這叫打算接受我，對我有好感嗎？”
“吶，女孩子的直覺可是很準的。很多很多的小動作?！?p> “我替你倒酒的時候，不經(jīng)意碰到阿曜，阿曜有感覺心跳加速嗎？不，完全不是那樣，我只看到阿曜皺眉。覺得不舒服?！?p> “我拼命的找話題，可是阿曜似乎從來就不在那兒一樣，就好像在什么別的地方，眼里根本還是和以前一樣將我當成空氣?！?p> “我害怕?！?p> “之前明明有那么多機會表白，但每一次我都察覺到阿曜不想從我口中聽到那種話，明顯在轉(zhuǎn)移話題拒絕我?！?p> “我能怎么做？”
“啊啊。”
“作為一個女孩子，還要我怎么做？”
“根本就是騙人的?！?p> “···”
“如果真的打算接受我，并不是討厭我，那現(xiàn)在在阿曜眼中的我，明顯是毫無保留喜歡你的女孩子?！?p> “如果真的不討厭我，有什么理由拒絕這樣一個毫無保留喜歡你的女孩子呢？”
“···”
在她伸手碰自己的時候，蘇曜立起身，“說的真好。我都想給你呱唧呱唧了?！?p> “要我回答嗎？”
“很簡單，假如我和你身份換一下，變成你醉酒在床上，我想趁機發(fā)生關系。”
“嗯，惡心不？”
“如果是那樣我醒了發(fā)現(xiàn)阿曜在身邊只會覺得開心。”
“···”
蘇曜看著她，“知道嗎？現(xiàn)在的你真的讓我連想上的欲望都沒有?！?p> 走出客廳。
“阿曜要去哪兒？”
她也出來了。
“···”
“這樣的話，我會死的哦？”
“死？”
蘇曜轉(zhuǎn)過身，看到她從茶幾上拿起水果刀對著自己的脖子，然后笑了，“你愛死不死?！?p> 早就該這樣了。
別人死了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要救人的話，世界上每天死的人那么多，難不成自己要全部挨個讀檔去救嗎？
當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無名英雄，可別逗了。
蘇曜連看都不看她，直接打開門出去了。
時間逼近零點。
蘇曜在樓道里找優(yōu)夜，但還是沒看到。
“優(yōu)夜，別殺那女人，別給我添麻煩。”
只能這樣說一句。如果優(yōu)夜在附近的話肯定能聽見。
也或許在壓在夏弦月身上說讓優(yōu)夜?jié)L開，她可能夾著尾巴回家了，正在家里看動物世界等自己。
好死不死電梯在三樓一直不動。蘇曜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沒動干脆去走樓梯。
“啪嗒?！?p> 也就是這時候，聽見背后的腳步聲。
蘇曜走，她也跟著走。
“你不是要自殺嗎？”
蘇曜頓下腳步。
“···對不起?！?p> 聲音已經(jīng)帶著哭腔。
“我都準備給你打120了，結果就這?！?p> “嗚，真的對不起。剛才是我發(fā)病了，對不起···”
“都說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很變態(tài)。搞的我好像心胸很狹隘一樣?！?p> “回去吧，我不需要送?！?p> “···”
“滾！聽不懂嗎？！”
怒喝一聲，回頭便看見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披上睡衣走樓梯上的夏弦月?？雌饋硗K的。
但那是自找的。
蘇曜不想再管她，一邊下樓一邊用手機打車。
“噗通?！?p> 聽見背后的她好像摔倒了。
跟自己沒關系。
繼續(xù)走。
“啪嗒。”
回頭，她應該是膝蓋摔到了，衣服也臟了，但還是堅持一瘸一拐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