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肚皮上用血寫的紙條,榮羽還真的保存著。
這個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錢多多進高鐵站的時候,看榮羽站在安檢的另一邊看著自己,還拿著手機拍自己。
“走了!”
錢多多揮手,然后一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就朝里面走去了。高鐵站里傳來的廣播通知不斷的在大廳里回響。
她的背影很快就混入到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了,一直都沒有回過頭。她不敢回頭,怕自己回頭就忍不住會飛奔回去,然后跳起來,兩條腿夾住他的腰,狠狠的親他、咬他,胳膊死死的箍住他的脖子。
榮羽還以為錢多多會表現(xiàn)出不舍的樣子,誰知道這姑娘連做樣子都省了。
無聊的回去。
騎著共享單車,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仿佛錢多多今天從天而降,然后又憑空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屋子里還有她的味道,還有兩人戰(zhàn)斗過的殘局,榮羽都覺得不過是南柯一夢。
錢多多回去,簽約之后,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該還的人情要還。
何哉來這樣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會幫自己?
其實榮羽想得明白。自己有什么是他需要的,除了廚藝還真沒有什么了。再加上何哉來是個對美食有追求的人,所以示好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榮羽只是個一般的大廚,或許就沒有這一出。
但是榮羽在他的眼里獨一無二,那就成了需求了。
決定一檔子娛樂節(jié)目的名次,對錢多多來說,或許是決定她事業(yè)的最為重大最為艱難的事情,但是對于何哉來來說,那就不過是動動手指頭和嘴皮子的事情了。
榮羽上輩子和達官貴人們打交道的時候就知道,普通人做一件事有多難,但是有些人做事有多簡單。
想了一會兒,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
那邊響了三聲,接通了。
“何先生,您好,我是榮羽?!?p> 那邊傳來哈哈的笑聲:“榮老板,你好你好!”然后就不說話了,等著榮羽接下去。他肯定是不能主動的說些什么。
越是地位高的人,說話越是克己慎言。
“有機會請您吃飯?!?p> “吃飯當然要吃,不然可就辜負了我的口腹之欲。不過還是改天我給你打電話吧。到時候榮老板不會沒空吧?”
“您打電話,我肯定有空!”
“哈哈,行,就這樣吧,掛了!”何哉來大笑著掛了電話。
這人情是欠下了,至于何哉來什么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他只能等。因為這次何哉來的人情有點兒大,不只是進入前三名,甚至連合約都是自由的。
也就是說,錢多多想和誰簽就和誰簽。
不過也是,既然是舉手之勞,那么人情就該做的徹底一點。因為如果因為合約的問題和舉辦方鬧得不愉快,那么還不如不要這個前三的名次呢。
第二天手機里的頭條上面的八卦新聞,榮羽都懶得去理會。
黃甲一大早就過來了,坐在椅子上一條一條的給榮羽念。
“新科季軍,深夜失蹤,疑似偷會新男友。”
“錢多多深情人設(shè)崩塌,廚師男友被踹”
“錢多多深夜現(xiàn)身高鐵站,口罩帽子遮的嚴嚴實實,所欲何為?”
……
“羽哥,你不生氣?”
黃甲念完了,然后偷看榮羽,發(fā)現(xiàn)他一點兒不愉快的神色都沒有,在操作間熬制澆頭。
“為什么要生氣?”榮羽看黃甲笑了一下,又開始切蔥和蒜。
“嫂子去高鐵站,不會是……我曹,嫂子昨天回來過?”黃甲跳起來,瞪大眼睛看著榮羽,如果這八卦有點兒靠譜的話。
榮羽笑了笑,點了點頭。
“窩草,窩草!”黃甲瞪大眼睛看著榮羽,“羽哥,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給嫂子下了什么情蠱了?這么死心塌地的?!?p> “知道苗家的五色飯嗎?”
榮羽問道。
黃甲搖了搖頭,他只知道小姐姐的雙色球。
“五色飯就是紅、黃、藍、黑、白這五色,原本是用獨特植物汁液作為天然色素拌在米中,并放進特制的木蒸籠中蒸成。吃得時候就用桑葉包裹著,手抓著來吃的。”
黃甲愕然,我和你說嫂子的事情,你和我說吃飯。
“只不過現(xiàn)在吃的苗族的五色飯只剩下紅、黃、黑三色了?!睒s羽然后看著他,帶點兒陰森的聲音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嘛?”
黃甲依舊搖頭,還是有些懵逼。
榮羽就森然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齒:“白是米的本來顏色,而藍色所用的那種植物的汁液,人吃了之后,就會像是中蠱了一樣?!?p> 黃甲失聲的說道:“我曹,你給嫂子吃了?”
“沒有!”
“沒有你和我說這個干嘛?”黃甲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榮羽。
榮羽就看著黃甲說道:“對呀,我也想說這句話。我和你說錢多多干嘛?”
黃甲“啊”的一聲,憤怒的指了指榮羽。
但是也就是憤怒的指了指,沒有任何別的辦法。因為待會兒還要榮羽給他煮面吃呢。憤怒和美食比起來,憤怒一毛不值。
“羽哥……哎呀,阿黃也在啊!”
聶小青急匆匆的跑進來,然后看到了黃甲一愣,下意識的就要調(diào)侃一句。
“能不叫阿黃嗎?叫黃總!”
黃甲郁悶的,喚土狗呢!
榮羽看聶小青看向自己,就說道:“老黃和我說了,沒影的事。我和錢多多好得很。不過我倒是挺感激的,這樣能讓錢多多維持熱度?!?p> “這可不是啥好熱度啊!”聶小青惱火,“瞧瞧那新聞都說的啥啊,整個把錢多多說成了女版陳世美一樣了?!?p> 榮羽依舊很輕松似的笑了笑。
聶小青就跺腳:“就你一個人輕松。問沒問錢多多??!到底干啥去了?!?p> 黃甲就不屑的看了聶小青一樣。
“智商呢?你好好的看看那個‘高鐵站錢多多’的那個新聞?!?p> 聶小青一愣,然后猛然的張大嘴巴,看著榮羽。
“是的,昨天錢多多才走的?!?p> 聶小青就沉默了一下。
試想,前天晚上比賽剛一結(jié)束,錢多多飛奔到高鐵站,然后長途奔襲來到星沙,和榮羽相聚之后,第二天又匆匆忙忙的感到京城。
“但是……這種花邊新聞也會讓嫂子形象負面化了吧?”黃甲疑惑的說道,“為什么記者一下就盯住了嫂子的,是不是被人針對了?”
榮羽點了點頭。
“至于誰盯上了先不說,但是這種新聞確實對錢多多有負面的影響?!?p> “怎么辦?”黃甲著急的問。
“待會兒我給你發(fā)個視頻吧?!睒s羽對著黃甲說道,“找人發(fā)出去?!?p> 黃甲一聽,來精神了,看榮羽說道:“什么視頻?”
榮羽就將自己在高鐵站送別錢多多的視頻發(fā)給了黃甲。黃甲打開一看,頓時就喜笑顏開,對著榮羽說道:“牛啊,羽哥,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視頻中有高鐵站,有錢多多,有高鐵站時間表,就是昨天的時間。特別是榮羽還將一張照片發(fā)給了黃甲,一張從京城來星沙的高鐵票和一張從星沙返程京城的高鐵票。
這簡直就是王炸。
先前的那些負面新聞,這時候就會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深情人設(shè)。
“過三天之后再發(fā)!”
榮羽對黃甲說道。
“我知道了!”黃甲嘿嘿的笑,這種騷操作他懂的,先讓負面新聞發(fā)酵,負面新聞的負面影響有多大,到時候,反轉(zhuǎn)的時候,就對錢多多的正面影響有多大。
既然搞要事情,榮羽豈能讓他人專美?
等熬制澆頭的時間,榮羽抽空給錢多多打了個電話。
錢多多那邊馬上就接通了。
“王八蛋,我要知道是哪個搞我,我一巴掌……”
一接通,錢多多脫口就罵。
“耐心等三天!”榮羽對錢多多說道。
錢多多也點點頭:“好,我等三天。正好這三天我們排演,然后準備在京城開第一站的演唱會。星沙是第五站,等我回來!”
“好!”
“想我了沒?”
“我在想到底誰在整你!”
“還能是誰,特么的不就是那個小表砸嗎?駱文婷,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擠占了她的前三名的名額。”
錢多多也不是傻子。
“耐心點吧!”榮羽笑了笑,“好好準備,我等著你兌現(xiàn)承諾?!?p> 掛斷了電話,榮羽有些發(fā)愣。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了牽掛的人,那么就會面對自己不得不面對的俗事。
希望不辜負歲月,也不辜負情懷。
黃甲吃了面,走了,招人琢磨著三天之后怎么樣將這種素材發(fā)布出去,并且造成大的影響。
聶小青也走了,她要忙著去監(jiān)工。
王鐵軍來了,他依舊坐在椅子上,對著榮羽說道:“我想再吃一盤土豆絲?!?p> “不膩?”
“不膩,因為我反復(fù)按照你的過程實驗了,就是達不到你的味道?!蓖蹊F軍說。

雙洲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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