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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戰(zhàn)艦

第八十七章 公子,去比賽吧。

摸魚戰(zhàn)艦 賈寧摸魚俠 4284 2022-11-24 20:35:43

  土肥豬坐在醫(yī)院附近的出租屋里一動不動。昨天的宴會上,他成了最受歡迎的人,官員商人鄉(xiāng)紳尊敬的看著他,仿佛他一日之間就成了克羅繽的恩人。尊敬的土肥豬閣下,這個稱呼讓他尤為受用。

  他也非常謙虛的表示,感謝偉大的君王陛下讓自己到了克羅繽這片傳奇的熱土,感謝星辰英烈們在他的睡夢中給予他的啟示,感謝名單上的頭兩位是雷打不動的。之后就是感謝克羅繽各個組織的鼎力支持,當(dāng)然,這個感謝名單會很長,非常長。

  土肥豬非常清楚,白天道途試中用了普羅米神機不是合規(guī)之舉,甚至冒了一些小風(fēng)險。當(dāng)看到了重大的成功以及附帶的利益如山呼海嘯一般向他涌來之時,看吧,這些人都忘記了曾經(jīng)為了規(guī)避風(fēng)險說了些什么,轉(zhuǎn)而開始表示自己一開始就是支持自己一方的。

  晚會只是一個形式,內(nèi)在的實質(zhì)是,所有人圍繞著利益,利益串聯(lián)著每一個人,利益加固著彼此的關(guān)系。為了保持自身的利益和優(yōu)勢,功績要進行切割和分配,一個人可吃不下一大桌子菜。

  混跡帝國官場幾十年的老油子們看著土肥豬,頻頻的點頭稱好。你看這個人雖然胖的像頭豬,但是卻很識時務(wù)嘛。

  這可不是分享,而是交換。分出去的部分,對方也要交割一定的對價的。因為利益交換,雙方達成了更高一層的關(guān)系。土肥豬的利益并沒有減少,相反,利益交換帶來了更多的利益。

  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他要借著其他人的支持一步一步的走上帝國的權(quán)利中樞。

  公子中途離席了,生性謹慎的土肥豬不想出任何意外,于是讓洛連校尉帶上禮物問候一下公子。

  而洛連帶回來的消息,糟透了,宴會上那種縱橫捭闔的感覺,那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權(quán)勢還沒有過夜,現(xiàn)實就給了他澆了一盆冷水。

  公子中毒了,而且是這么多年遭遇到的最為嚴重的狀況。

  土肥豬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在向他緩緩接近,一旦公子遭遇不幸。那么他做出的一切努力達成的一切功績,恐怕都會付諸東流。

  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他笑的臉都麻木了,他做不出除了笑容之外的任何表情。

  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命運的無常。他不由得慨嘆自己這么多年來都是為了什么,左右逢源、觥籌交錯、禮沒少送、力沒少出,現(xiàn)在他就仿佛是等待命運判決的死刑犯。他手上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讓洛連校尉每隔一段時間就去醫(yī)院里查看情況。

  土肥豬呼出了一口酒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也許有問題的不是他,而是公子的身份招致的問題,是逆天道的問題??蛇@種理由這種借口當(dāng)做下酒的談資還差不多,跟那群沒有人性的情報部校尉們說?他們只會在拷問記錄上寫上,嫌疑人對王室成員多有不滿口出諱言,以此處以嫌疑人拔舌之刑。

  隨著敲門聲響起,土肥豬的眼里重新出現(xiàn)了希望之光,他站起身來,如同僵尸走向房門,打開了房門。房門外邊是同樣失魂落魄的獵戶。

  土肥豬把獵戶迎進了屋里,“怎么樣,有什么消息了么?”

  “酒瓶和飯菜已經(jīng)全部送檢,我們的人馬已經(jīng)把醫(yī)院保護起來了。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等。”

  洛連跑回屋里,就看到了土肥豬在嘶聲怒吼,“等什么?公子的死訊和我的下獄通知么?我不出動是因為我手上沒有人馬,你們情報部在這里等著,是等著看我下獄是嘛?”

  獵戶一言不發(fā),看向了洛連,“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有高人出手,平安度過危險期了?!?p>  高人?聽到高人這個詞,獵戶雙眼中閃過寒星,離開了出租屋,“大家忙了一晚上都辛苦了,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做好準備覲見公子吧?!?p>  土肥豬跑到門邊,“獵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情況?”

  獵戶越走越遠,“土肥豬閣下,即便是這座小城市,情報部也稱不上只手遮天,還是有很多沒有掌握的情況?!?p>  ...

  克羅繽的天空很快就亮了,土肥豬拎著補品走進了病房,看到病房里的狀態(tài),土肥豬眼角濕潤了,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病房里公子大病初愈的臉色稱不上好,笑的很開心,手中拿著一杯酒在輕嗅著酒味。

  “公子,現(xiàn)在您的狀況穩(wěn)定了,就不用喝了?!?p>  土肥豬雙眼一亮,啊,我聞到了機會的味道!絕對不能放過!這就是表忠心的絕好的機會啊,從古至今不乏有貪杯的君主,自己要打造的就是一個不但很有才能,而且又能夠忠心勸諫的形象。

  土肥豬我外表不行,但是我能演?。?p>  “公子啊啊??!”土肥豬一個猛沖用肩膀把巴尼頂?shù)揭贿?,讓你之前給我扇巴掌!公子現(xiàn)在是病人,你怎么能讓大病初愈的病人喝酒呢!嘿嘿嘿嘿,看我的吧!

  土肥豬一把從公子手上搶過了酒杯,“公子大病初愈不宜飲酒!”公子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很好,就是這個表情,我的表現(xiàn)很完美!

  這是屬于土肥豬的表現(xiàn)機會,只要能夠登上那閃閃發(fā)光的歷史舞臺,無論是多少杯酒,我絕對不會放過!

  土肥豬張開嘴巴一口把酒灌了下去,怎么回事?這是什么酒?

  口腔中傳來濃烈的苦味刺激著他口腔、食管和胃部,并且這股苦味在胃中和胃酸混合在一起,大腦的中樞神經(jīng)在不斷地發(fā)出警告:報告主人,您剛才喝下去的,好像是米田共??!

  土肥豬倒在了地上,傾斜的視角里看到公子靠近過來聞了聞,然后捂著鼻子一臉黑線的表情。

  土肥豬心中歡呼雀躍,我為了公子擋了毒藥,我在公子眼中還是很有用的。啊?毒藥?土肥豬翻白眼暈過去了。

  “巴尼,你把醫(yī)生叫過來,我們再換一個病房吧。”

  “是,我這就去。”

  ...

  “那個病人又換病房了么?哦,應(yīng)該是這個了。”護士帶著獵戶指著一個病房,獵戶右手拎著精挑細選的慰問品。

  土肥豬閣下很精明,他進了哪家商店買了什么補品我的部下都報送給我了,他的選擇不出我的意料之中,但有些時候過于精明不是一件好事。

  公子為人謙遜,我們總是把他當(dāng)做重病病人反而會讓公子不快,所以最佳選擇并不是補品,這些補品雖然營養(yǎng)上佳,但是味道和口感上還有所欠缺。而我送的慰問品是一些零食,正是強有力的補充。土肥豬閣下,不好意思了,這一局,是我的勝利。獵戶一臉自信的邁入了病房。

  然后,他就愣住了。

  病床上躺著一個過于肥碩的人,他的臉上蓋著一塊白布!誒,好像和預(yù)期的不一樣啊!就算土肥豬在某些方面過于靈活的腦筋讓人不快,啊,也許是送的大補品口感實在是太糟糕了,但是,那也不至于賜死??!

  “巴尼,土肥豬畢竟是一個很有才能值得尊重的人,你這么玩有點過分了。”

  土肥豬床邊站著一臉壞笑的巴尼,和獵戶四眼相對,氣氛有點尷尬。巴尼把土肥豬臉上的白布抽走了。白布下的土肥豬一臉蠢樣的睡著大覺。

  哦,還在喘氣,那就好那就好,獵戶呼出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土肥豬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把公子的藥給喝了,所以就導(dǎo)致了這個結(jié)果?”

  “是的,醫(yī)生初步檢查過了,除了口中的惡臭之外,土肥豬的身體狀態(tài)一切都很好,甚至有點好過頭了?!?p>  病床上的土肥豬一陣劇烈的掙扎,“怎么回事,啊,公子,有人想要謀害公子,我,我舍命?!?p>  巴尼豎起了兩個手指在土肥豬眼前晃悠,“早上好啊,土肥豬大人,來,看看,這是幾?。俊?p>  “巴尼,我剛剛英勇挫敗了針對公子的刺殺行動。”

  “土肥豬閣下,您剛剛喝下去的是藥?!?p>  “對,我喝下去的是公子的毒藥,我可以申請...”

  “是普通的藥物,你之前是不是把它錯當(dāng)成酒了?現(xiàn)在是不是把它當(dāng)成毒藥了?”看著巴尼一臉的壞笑,土肥豬一臉的不敢置信。

  坐在病床上的公子咳了兩聲,“好了,巴尼,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不提了。你們二位能夠過來,我是十分感激的,但是我有幾件事有求于二位。巴尼,你守在門外不要讓旁人打擾了我們?!?p>  病床上的土肥豬連忙站起和獵戶站在了一起,巴尼點了點頭走出了病房。

  “首先,是關(guān)于昨天晚上的刺客,是吧?”

  土肥豬和獵戶一臉的凝重。

  “就好像是鋼針一般的東西從腳底而來,一瞬間就打亂了我身體中各種毒素的平衡。巴尼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對,于是就帶我離開了那里?!?p>  公子開始和土肥豬獵戶一步步推演宴會時的情景,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那種超乎一般人對于力量的認知范圍,就像是比爛俗更爛俗的小說中對于力量的粗暴想象應(yīng)用在現(xiàn)實中,卻又恰巧能讓使用這種力量的人達成預(yù)期目的。

  獵戶點了點頭,“明白,情報部會以神秘力量為前提進行針對,至于這種神秘力量屬于哪一方的勢力,無所謂,反正只要是切實威脅東帝國的人,留給他們的就只有毀滅。”

  公子瞇起了眼睛,“哦,關(guān)于這些使用神秘力量的敵人,我希望能夠留給我的部下們。”

  “您的部下?”

  “是的,我在各地有一些部下,我打算借情報部的管道傳遞信息,讓他們到克羅繽來?!?p>  “公子,情報部完全可以。”

  公子擼起了袖子,蒼白的手臂上有著大量的紅色小點,看到這一幕的獵戶閉上了嘴巴?!澳銈儺吘共皇俏业牟肯拢铱偸锹闊┠銈円膊惶?。所以對于這種針對我的刺殺行為,我作為最直接的受害人,還是有資格按照我自己的想法選擇復(fù)仇的手段的。

  你們可以理解么?”最后一句話,公子咬牙切齒的說出口,讓土肥豬和獵戶尤為緊張。

  公子在發(fā)火,從小被刺客追殺十幾年的人生,身體中的毒素也不能讓他放棄生存掙扎求生了十幾年的人生。這個無欲無求的年輕人被什么念頭點燃了,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被逼入了絕路的戰(zhàn)士,不,他就像是野獸。

  身上還帶著他的敵人留給他的箭頭,那些箭頭無法去除,深深地刺入在他的身體里,更刺在他的心里。他作為東帝國的王子,掙扎著求生,嘴里咳出血來,還要混著酒喝下去。

  “公子,春天很快來了,但是克羅繽的春天還是很冷。”

  “土肥豬,什么意思,我聽不懂。說明白一點?!?p>  看著公子緩和下來的臉,土肥豬笑了笑,“公子,昨天通過道途試的年輕人您看見了吧?!?p>  公子點了點頭,那個囂張的小鬼頭的臉讓他想忘都忘不掉,聽聽,東帝國最強大的大騎士,這哪是理想啊,簡直是狂言妄語。

  “那幾個小鬼充其量只能算是很有潛力的新人,作為機械騎士的駕駛員還差一道關(guān)。所以我打算給他們加加速,參加一次機械騎士比賽?!?p>  公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土肥豬,“你前半部分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怎么后半部分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土肥豬笑了笑,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外面的寒風(fēng)呼嘯著吹了進來,病房內(nèi)渾濁的空氣在寒風(fēng)中被席卷一空,空氣頓時好了不少。

  大腦中那些混亂的無序的無法解決的問題,仿佛都不是問題了。

  “公子,我們換個角度想一下,您覺得,那些刺客他們這一次失敗了之后,他們下一步會做什么?他們總不會還在老地方等著我們上門尋仇吧?”

  “土肥豬,你說的有道理,他們會遠遠的離開這里,尋找下一次出手刺殺的機會?!?p>  獵戶眼睛一轉(zhuǎn),妙啊,公子他在此地就會源源不斷的吸引來刺客搞刺殺,這對于獵戶自己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公子剛才說的話說的很明白,他作為克羅繽情報部門負責(zé)人,工作職責(zé)是維持克羅繽在情報系統(tǒng)的爭鋒上不落下風(fēng),公子也就是在克羅繽地面上出事了所以他不得不管。要是公子在別的城市,那他自然就不用頭疼了。

  功勞不一定歸自己,萬一出了事,卻絕對是自己的職責(zé),那這就很不妙了。

  想通了這一關(guān)鍵,獵戶也順著土肥豬的思路繼續(xù)說道,“所以,無論是出于調(diào)動敵人的角度出發(fā),公子集結(jié)力量保護自己的角度出發(fā),限制敵人的角度出發(fā),還是公子養(yǎng)病的角度出發(fā),我認為土肥豬閣下的想法很好,非常好?!?p>  公子饒有興致的看了看他們倆,“嗯,土肥豬,你說的那場比賽在哪里?”

  土肥豬掏出來一張公告,“東方城市白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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