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丘山子,同樣的探查過后,方漁道:“丘城主之前受過傷?”
丘山子點頭道:“你看出來了!”
方漁嘆道:“你的修為是因為受傷沒有治好才卡住的!麻煩!”
丘山子臉色一變,說道:“沒治好嗎?我之前感覺應(yīng)該治好了?。 ?p> 方漁道:“你之前治療的是哪里?”
丘山子道:“肺??!當(dāng)時我吸入毒氣,傷了肺……”
方漁搖頭道:“你傷的不是肺,是肝!這么多年,通過你的身體一點點消磨,雖然毒素已經(jīng)不見,但也拖累了你的修為,造成你體內(nèi)五行中木屬性太弱,這就是你修為卡住的根本原因!若非你天資過高,就不止是卡住的問題,而是修為要往下掉。”
林伯天接話道:“如果修為往下掉,那樣反而能早些發(fā)現(xiàn)?!?p> 聽林伯天這么說,眾人也紛紛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
丘山子愕然道:“肝?木?我的確木屬性真氣不佳,不過這不是天生的嗎?我天生就木屬性真氣不強(qiáng)!”
方漁搖頭道:“不是!占比低和弱是兩個概念!木靈果三合派有沒有?”
方漁看向葉明欽。
葉明欽搖頭道:“概率不大,這種果實一旦有,很快就會被人想辦法弄走!”
原艾希道:“我外公家可能有!我舅舅是木加雷屬性,他大概率會有!”
林伯天道:“要不通過丹道協(xié)會的途徑問一下?”
方漁道:“嗯,最適合的就是木靈果,除此之外,就不如找些木屬性的靈物,我提純過給丘城主吃,就像靈餐一樣。但即便那樣,最好也是先有一顆木靈果為引。丘城主這傷勢拖的時間太久了,需要用猛藥激發(fā)!”
林伯寒道:“少爺,您把令牌給我,我去跑一趟七曜城?!?p> 林伯天道:“還是我去吧!藥材這些東西我來做更合適!”
葉明欽擔(dān)心道:“廣宇,丘大頭這傷有多大影響?”
方漁道:“已經(jīng)到了影響他實力發(fā)揮的地步,如果再拖幾年,會影響丘城主最終的成就?!?p> 葉明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方漁解釋道:“如果不主動治療,讓丘城主自己磨修為,最終他五行平衡起來,估計得十年以后,那會兒再提升,最多金丹期而已。如果能及時突破,我感覺元嬰期不在話下!”
丘山子哈哈一笑,說道:“廣宇,這話說的,嚇我一大跳,金丹期我就很滿足了!”
方漁笑道:“丘城主的天資很好,如果沒有那次受傷,或者受傷之后及時得到醫(yī)治,大概率是個出竅期到分神期的坯子……”
丘山子大笑道:“廣宇,借你吉言??!我能到元嬰就心滿意足了,我們老丘家,迄今為止還沒有出過元嬰呢!”
林伯天笑道:“你看,身邊有個煉藥師的作用很大!”
葉明欽笑道:“伯天兄要不要來三合派,我給你弄個煉藥堂的第一副堂主!”
林伯天搖頭道:“都說了守著個煉藥師作用很大,我得守著我家少爺??!”
眾人哈哈大笑,互相之間又是一番調(diào)侃。
葉明欽看向方漁,說道:“廣宇……”
原艾希插話道:“葉峰主,我家廣宇現(xiàn)在是名劍堂的親傳弟子,你挖他,不怕名劍堂跟你急?”
葉明欽滿臉驚訝道:“啥,名劍堂的親傳弟子?那就是劍修協(xié)會的劍師了?”
原艾希點點頭。
葉明欽問道:“那廣宇的師傅是?”
原艾希道:“雷元劍宗!”
丘山子道:“臥槽,雷元劍宗的徒弟?廣宇是雷元劍宗的徒弟?”
方漁點點頭。
葉明欽道:“他老人家可是我們天武聯(lián)盟的擎天博玉柱?。 ?p> 丘山子、孔直虎等人紛紛點頭。
方漁不好意思道:“還請大家對我?guī)煾岛臀沂菬捤帋煹氖聝罕C馨?!?p> 丘山子笑道:“那是自然,不然你還有空給我們煉藥?”
方漁笑道:“那開始給丘城主開藥吧!我感覺剛才葉峰主的那套藥就可以!正適合補(bǔ)全木屬性真氣后的丘城主來吃?!?p> 之后,方漁又給孔直虎、孔大彭和孔大力探查了身體,孔直虎剛突破筑基巔峰,需要穩(wěn)定身體,丹藥就由方漁親自煉制。
說起來,開光之下的丹藥林伯天就足可以支撐,但孔直虎和方漁的交情在這里擺著呢。
這一番折騰下來,方漁許諾出去四品以上丹藥將近百瓶,其中一大半都是給丘山子的,這還要看能不能找到木靈果,如果找不到,就得讓丘山子去無染居閉關(guān),或者方漁到城主府常住。
因為探查開藥,眾人過了中午才開始吃飯。
說起方子赫的事情,葉明欽一道傳訊,叫來山河城巡城司的一位統(tǒng)領(lǐng),葉明洲。此人乃是葉明欽的堂弟,親近程度自不在話下。
交流之下,葉明洲對方子赫的事情也有所耳聞,畢竟這種事情太過狗血。他也隱約知道這事情里,有人從中作梗,但具體如何,因為不是他的管轄范圍,還需要回去了解一二。
山河城巡城司共有四位統(tǒng)領(lǐng),每位統(tǒng)領(lǐng)麾下二十萬人馬,統(tǒng)領(lǐng)之上有兩位大統(tǒng)領(lǐng)。雖然葉明洲只是山河城巡城司的四分之一,但他背后是葉明欽這位現(xiàn)任掌門的助手,想來他發(fā)話問題不大。
方子墨約好明日親自去找葉明洲。但他又不放心,怕生出變故,便要求林伯天跟他同去。
方漁暗嘆一聲,林伯天要跟著他到處拜訪,他還需要借林伯天的二品煉藥師來為他自己遮掩,便開口要求葉明洲先幫忙查證,若可確認(rèn),再通知這邊去鳴冤。
葉明洲早就知道方漁的存在,也知道大家的關(guān)系,他直接表示,即便是方子赫將人肚子搞大,他也能放人,本來就只是道德問題,巡城司可管可不管。
甚至,回去找個醫(yī)官驗證了方子赫確實沒有生育能力,他不用查就能將人放出。
眾人一直吃到傍晚,丘山子還要留方漁下來繼續(xù)吃晚飯。
方漁說約了去拜訪方德昌,丘山子、葉明欽、孔直虎就要求方漁推掉方德昌的事情,繼續(xù)喝酒。
方漁只好說不能再喝酒,再喝酒就耽誤煉藥了,如此才脫出苦海。
對方漁來說酒不是什么大問題,但坐著聊天累啊,雖然孔直虎,甚至丘山子和葉明欽都愿意陪他過兩招,這也是軍中傳統(tǒng),但他們之間現(xiàn)在的修為差別太大,這樣打下去更累,于是還是用煉藥當(dāng)借口,讓方漁糊弄過去。
結(jié)束了城主府的宴飲,尹大茂已經(jīng)帶著三駕寬大的龍駒車在門口等候。
方漁、原艾希、方子墨、秋兒、冬兒居中,尹大茂、林伯天、春兒、夏兒打頭開路,林伯地、林伯寒、林伯凍殿后。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方家祖宅中心,方德昌的居所。
方德昌和大長老方立哲、族老中的大長老方德元、五長老方德恒、六長老方麗舒,以及少家主方立星已等候多時。
原本方漁計劃中,就是他和方子墨、原艾希、林伯天以及尹大茂五人前來即可。
但他們是從城主府直接過來的,因此就多了四大護(hù)衛(wèi)和四個丫鬟。
這讓拜訪顯得異常正式,似乎帶了些炫耀武力的意味在其中。
方漁本不愿這么高調(diào),以他現(xiàn)在修為沒必要如此,更何況方德昌對他還不錯。
他拜見方德昌的目的一方面是宣布回歸,另一方面是說明結(jié)婚的事情。
畢竟,如果站在家族劃定的關(guān)系上來說,他目前最親近的只有方德昌一人而已。
當(dāng)年因為方子墨和白嫻鳳不斷的索取和訛詐,方德昌要保護(hù)他,就先將他的名字寫在方立辰名下;后來因為方立辰的私心,方德昌又將他獨立一支。
因此在方家族譜里,能做方漁直屬長輩的便只有方德昌一人。
現(xiàn)在方漁準(zhǔn)備結(jié)婚,又豈能不告訴方德昌?
再次見到方家三老,方德恒面色如常,畢竟是德字輩年齡最小的人之一,氣色不錯,方德元也變化不大;但方德昌,方漁發(fā)現(xiàn)他更蒼老了,有種生命要走到盡頭的感覺,回憶前世,也就是最近五六年內(nèi)的事兒。
方漁仔細(xì)打量,方德昌臉色發(fā)白,眼圈發(fā)黑,氣息不穩(wěn),似乎是受傷之狀。
方漁眼神中露出緬懷和憐憫,回憶起他重生后,到陷入小世界之前的日子,其實這位家主方德昌對他還是很不錯的。
方德昌見到這么大一個小伙子站在他的面前,面容依稀能辨認(rèn)出當(dāng)初的模樣。
他一把扶住剛要下拜的方漁,顫聲道:“孩子,你……你怎么這樣了?”說著,他眼圈紅了起來,淚水忍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不論方德昌是如何糊涂、優(yōu)柔寡斷,這一聲“孩子”的呼喚,都能讓方漁明顯感覺到他的真情。
一個十二歲離家的孩子,在外漂泊多年,突然成為青年出現(xiàn)在眼前,方德昌的內(nèi)心自然會認(rèn)為他在外面受了很多苦。
方漁心中感動,對他突然長大這件事情,只有原艾希、白嫻鳳和方德昌在見面第一時間明顯表達(dá)出了傷心。
眾人落座,方漁向眾位長老見禮,為方德昌介紹原艾希和四大護(hù)衛(wèi),同時為原艾希介紹方家各位長老。
其實這些人方德昌、方德恒、方德元幾人都聽說過,甚至在某些偶然間也遇到過,但原艾希卻沒什么興趣和方德昌這里打交道,一直只是低調(diào)的幫方漁照顧家里。
而后晚宴開始,方漁將陷入小世界的經(jīng)歷一一講來。
聽聞方漁是自行割破小世界壁障回歸的,方德昌問起方漁的修為,當(dāng)?shù)弥綕O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時,方德昌拊掌大笑,說方家又多一位先天。
在場方家眾人喜上眉梢,公鴨嗓子的方立哲馬上道:“家主,讓廣宇做大長老吧!我讓賢,廣宇現(xiàn)在修為比我高一級,這么年輕!讓他做大長老,咱家能穩(wěn)定幾百年?。V宇,你以后金丹肯定沒問題吧!哈哈!”
方德元馬上道:“廣宇做大長老不合適,我建議還是做家族大護(hù)法。家主,咱家大護(hù)法已懸空三十多年了!”
方德元向方漁解釋道:“廣宇,在咱們方家,家主之下三個人的地位最高,大長老,族老中的大長老,還有就是大護(hù)法。大長老管日常,族老中的大長老輔助做決策,大護(hù)法管護(hù)衛(wèi),咱家現(xiàn)在護(hù)衛(wèi)七八千人呢!”
方德昌點頭道:“是啊,廣宇,我看這大護(hù)法最適合你,平時管管護(hù)衛(wèi)就好,事兒也不多!另外,咱們家族所有生意大護(hù)法都有一份!”
方家護(hù)衛(wèi)現(xiàn)在是方德恒在管,方漁如果做了大護(hù)法,就相當(dāng)于分方德恒手中的權(quán)力,這種事情方漁豈能答應(yīng),他搖頭道:“家主,這個還是算了吧!我想自己建立家族!”
方德昌一愣,說道:“廣宇,你這是要獨立出去嗎?”
方漁搖頭道:“不能算是完全獨立出去吧!不過我留在家族的確不合適?!?p> 一直沒說話的方立星突然道:“有哪里不合適?你不是想逃避責(zé)任吧?”
方漁笑著搖頭說道:“我給你們舉幾個例子,比如我夫人家這林伯凍護(hù)衛(wèi),他修為已經(jīng)在開光大圓滿,還有兩位護(hù)衛(wèi)修為在玄照期,一位護(hù)衛(wèi)在筑基期,就連我夫人的丫鬟也都是筑基期修為。你們說,這種情況下,我留在方家合適嗎?你們不怕我會打破家里平衡!”
方立星聞言色變,方德昌倒吸一口涼氣,問道:“原小姐家里是?”
原艾希笑道:“我父親是分神期修為,外公是元嬰期修為,舅舅是出竅期修為。我覺著廣宇說的對,主要是我們之后也不太會留在青山城,真做了大護(hù)法,也就是掛名,其實給家族做不了什么?!?p> 看到臉色難看的方立星要說話,方麗舒搶先一句說道:“原小姐說的有道理,原小姐還是我家冰冰的老師呢!”
原艾希向方麗舒點點頭。
方德元說道:“這的確是個問題!”
方立哲也插話道:“咱們青山城培養(yǎng)不出金丹的!”
方德恒道:“我們不能把一個元嬰胚子留在青山城,這個地方太小,耽誤人!”
方立星終于得到插嘴的機(jī)會,說道:“但你也不能忘記是方家培養(yǎng)了你!”
方立星說出了眾位長老想說而不敢說的話,這話言外之意就是方家要挾恩圖報!
此言一出,方德昌、方德元、方德恒的臉色就變了,如果方漁真因此翻臉,方家還真拿他沒辦法。畢竟就現(xiàn)在方漁展示出來的實力,根本不是方家舉全族之力可以相比。
方立哲偏頭看向方立星,嘿嘿笑出聲來,見過愚蠢的,沒見過方立星這么愚蠢的。
方漁之前特意將幾位護(hù)衛(wèi)的修為點出,這意思太過明顯,就是不想聽到方家說出這些話,結(jié)果方立星頭鐵,就敢硬碰。
方漁收起笑容,說道:“我不否認(rèn)方家對我的培養(yǎng),但方家情況太復(fù)雜,我若掌管方家,勢必要先清洗那些敵對勢力,所以,我還是不管的好!”
豈知方立星梗著脖子道:“你要清理誰?都是一家人,有必要用清理這個詞嗎?”
方漁冷笑道:“第一個,方德寶,曾經(jīng)的五長老,現(xiàn)在他做什么,我卻不知道,他的事情不用我說了吧!第二個,方立穹,給方立良做后臺的,你們說該不該殺?第三個,方立良,忽悠我爹給我做經(jīng)脈沖刷的,這個是不是要殺他全家?第四個,方立峰,當(dāng)時方立莊答應(yīng)我處理他,誰知道只是送到城外了事,也不知道我這話是不是管用?”
還有一個人方漁沒有說出來,就是方立辰。這是因為他的家里和方立辰的父親方德盛牽涉過深,另外站在方家的角度,也不太可能輕易的將一位先天戰(zhàn)力處死。
從這個角度來說,方漁的要求還是非常收斂的,并非要刻意將方家攪亂。
方立星道:“這些人你要怎么辦?”
方漁道:“殺光了吧!全家一個不留!”
方立星一拍桌子,道:“全家,你是不是要把整個方家都?xì)⒐?!?p> 方漁冷笑道:“如果少家主與這些人牽涉過深,少不了要被牽連進(jìn)去!”
方立哲咳嗽一聲道:“廣宇,限制在他們自己家就行了!不要牽連!”
方漁哈哈一笑。
方德恒笑道:“廣宇,德寶的事兒你就放過他一馬吧!我建議明天就將他從嫡系中踢出去,送到外地生意里去!不,全家都從嫡系中踢出去,你看怎么樣?”
方漁不置可否沒有表態(tài)。
方德恒尷尬的笑笑繼續(xù)說道:“剩下三個,都該殺!尤其是方立良,這些年壞事兒干盡!是不是啊,立哲!德元!你們兩個人說說!”方漁一回來,就展示出這樣的實力,方德恒也感覺自己底氣十足起來。
方立哲尷尬的點著頭,方德元一巴掌打在方立哲臉上,說道:“立哲,你這些年竟干些什么事情!”
方立哲捂著臉,臉色也變了!
方立星又要說話,方德昌冷哼一聲,方立星馬上閉嘴。
方漁道:“不用家主為難,這些人我今日就會處理掉!”
說著他沖著尹大茂點點頭,尹大茂說道:“他們的罪證我們一年前就收集好了,只等少爺一聲令下,巡城司、城主府、執(zhí)法堂我們盡可以調(diào)動!”
尹大茂點出這些地方,也是在展現(xiàn)實力。
方漁對方立星道:“你還想說什么嗎?”
方立星臉色一變,他身上有股子魯莽勁兒,經(jīng)常不長腦子順嘴亂說,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想。
方漁不再理會他,對方立哲道:“大長老,咱倆之間沒發(fā)生過什么沖突,這是挺幸運的事情,但方立峰、方立穹、方立良,哪個不是你的門人,所以,你也得小心,哪天不小心就被這些人牽連到!”
方漁又轉(zhuǎn)向方立星說道:“倒是少家主沒有這些擔(dān)心,你這性格又怎能籠絡(luò)到人心?”
說罷,方漁冷笑兩聲不再說話。
方德昌對方立星說道:“滾,你給我滾出去!”
見方德昌趕走方立星,方德元也將方立哲驅(qū)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