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因為鏡頭連接著屏幕,她能看清宣嫆的手機屏保。
拆面包的動作一滯,想了會兒,“好像真的是那個?!?p> 應雷睡醒,聽到她的的自言自語,“那孩子又怎么了?”
“沒事?!彼Я艘豢凇!拔液退瑩??!?p> 應雷沒懂,她沒解釋,邊吃邊看。
應雷洗漱時候跟宣嫆發(fā)了詢問,“同擔是什么?”
宣嫆看到他的詢問,回復,“同一個偶像?!?p> “你偶像是我吧?”應雷又問。
宣嫆想了會兒,“你什么時候進圈了?”
“哪個圈?”應雷也傻了。
“娛樂圈啊?!毙麐捇卮?。
到了交換時間,她出門,看到應雷坐在沙發(fā)上,罵了一句,“自戀。”
應雷看了一眼時間,進到屋內(nèi)。
對她,翻譯部并沒有打算讓她在外,也就是實戰(zhàn)中翻譯。她的翻譯工作也就需要集中注意力,應雷把聯(lián)系關了,盯著屏幕顯示的,屋內(nèi)立體熱成像圖。
兩人醒來和翻譯部里邊的時間一樣,洛舟是被涂威的起身弄醒的,他身份雖然還在里邊,可作息已經(jīng)接近宣嫆的。
而真正回到了里邊,宿舍的他們就成了洛舟的鬧鐘。
一日平靜,到了晚上,洛舟就給她放松,三人一同外出在河道邊散步,三人并排走著,在這有沒有便衣,涂威也看不出來。
快到超市的河對面,宣嫆發(fā)現(xiàn)了一人,沒做任何裝扮,是齊林恒,打了電話,見他低頭注意自己,便揮了揮手打了招呼。
齊林恒從樓梯下來,是接替涂威的。
“就這么走了?”
涂威點頭,“怎么,舍不得我?”
“不是,你做的骨頭好吃?!毙麐捇卮?。
涂威揉了揉她的肩膀,“什么人嘛,不饞人,饞吃的?!?p> “我要是饞人,你能打得過他?”宣嫆抬頭笑著問。
“這倒是。”涂威陪她回到了起點,而后上了輛看起來是網(wǎng)約車的,離開了。
三人回了家,齊林恒晚飯沒吃,洛舟就把食材給他看,取了一包面點,微波爐加熱就解決了晚餐。
洗漱完,宣嫆把下午剩下的最后那一段翻譯完,恰好到了10點半,是她習慣的睡覺時間。
等洛舟12點進門查看,她已經(jīng)睡著了,就是額頭有點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第二天早上,宣嫆起床后就打了幾個噴嚏,洛舟和齊林恒一個勁躲人,宣嫆說是鼻炎。
晚上是齊林恒閑的沒事干,和洛舟一起做了白人飯,看著盛出來的飯菜,宣嫆一點食欲也沒有。
“吃一點看看?!饼R林恒像是在哀求。
宣嫆舀了一勺入口,嗯……味道算是可以接受!
吃了大半盤,最后是身體的排斥反應,這才放下餐具,洛舟則是給了一道正常的飯菜,但味道不行,剛吃一口就吐了。
洛舟揚唇微笑,齊林恒和宣嫆都豎了個大拇指贊揚。
“一個中國人,能把飯菜做到這份上也是個奇跡?!?p> 洛舟一揮額前劉海,“實力?!?p> 做了好幾道,宣嫆都吃了些,最后是被惡心的沒了食欲,結束了。
時間也是到了上床睡覺時刻,刷牙又用漱口水去味,宣嫆才上床睡覺。
到了半夜。
洛舟的電話響起,應雷打來的,顯示的是個人手機號碼,倒是松了口氣,明顯就是沒啥大事。
接起,應雷就是一句,“食物中毒,急性腸胃炎,人現(xiàn)在還沒完全醒,趕緊送醫(yī)院去?!?p> 洛舟應了一聲,和齊林恒說了聲,兩人就一起進了她的房間。果然,她還沉浸在睡夢中,現(xiàn)實卻是捂著胃部在床上翻來覆去,額頭有點細汗。
洛舟也沒管被窩里邊的她怎樣,拿了自己的外套,掀開被子就裹住,抱起下樓,發(fā)動車子去了醫(yī)院。
這幾天不能安排人流量大的輸液廳,就聯(lián)系了程工賜,詢問了病房情況,可以使用,就一路把她送到了那間病房里。
而宣嫆,只是在電梯里看了一眼把自己抬走的人,是熟悉的人,因為困意,繼續(xù)閉眼假寐。
送到了病房,程工賜早把醫(yī)囑下好,護士也配好了藥,車子挪到病房門口,等待著三人的到來。
點滴一瓶結束,她的疼痛就消散了,只是怕她無意識的動作引起滾針,兩人就一直在里邊控制她的手。
早上,谷南升來了,拿走了外套,她就因為被窩冷,縮成了一團,谷南升又把外套放在被子上邊,半顆腦袋蒙住,這才滿意的舒展四肢。
因為藥物有嗜睡反應,她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齊林恒走之后,便是淺睡,大腦清醒,但人卻實在醒不過來。
0..97
最后等接近晚飯時刻,宣嫆才醒,見到床邊的谷南升,伸手把他抱住。
耳語,“想你了。”
谷南升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一樣?!?p> 宣嫆松開他,咬著下嘴唇想了會兒,而后鴨子坐在他面前,他彎腰與她對視,“憋著什么壞?”
宣嫆思考會兒,付出了行動,起身朝他嘴懟了一下。
谷南升看了她許久,“怎么,想當媽媽了?”
宣嫆把他臉一掌拍上,“怎么,我還不能親對象了?”
谷南升點頭,“能,就是沒盡興?!?p> 宣嫆噘嘴,“耍流氓?!?p> “嗯,然后呢?”谷南升笑著問。
宣嫆沒給回答,傻笑了好一會兒,身體向前倒,谷南升連忙接住,放平。
谷南升以為程工賜沒來,打電話給陳于林,這邊還沒接起,程工賜就先開門進來,谷南升掛斷電話。
他戴上聽診器檢查,護士幫著佩戴器具,等結束,谷南升才告知,“忽然暈的?!?p> 程工賜點頭,“癥狀還沒完全出來,檢查不到任何問題?!?p> “那現(xiàn)在呢?”谷南升給她蓋好被子,一同去到外間。
程工賜等護士把檢查單送來,對他提醒,“這兩天翻譯量別安排的太大,不過可以加點難度。”
“哥又和你說啥了?”谷南升盤腿上沙發(fā)。
“封閉環(huán)境,封閉生活,日常被人監(jiān)聽監(jiān)視,一日三餐有人伺候,相對里邊還挺自由?!背坦べn把他的話作了精簡?!八粤縿e太大,但腦力運動是可以的。”
谷南升鼓掌回答,“比我待遇好,我在那里邊工作時候吃的是大鍋飯。”
“大鍋飯保證食材安全,這個……”恰好說到這,洛舟進門,拎著一碗蔬菜粥。
“這能喝吧?”是對程工賜的詢問。
看了一眼袋子的標簽,他點頭,“樓下那家粥鋪的主要顧客就是病人?!?p> 洛舟點頭,直接開門進入,開了盞走廊燈,倒是足夠把里間照亮。
坐在床邊,拍她肩膀輕聲喊了她兩聲,她稍稍哼唧一下,洛舟回應一句,“蔬菜粥,不是我做的,外邊買的,吃不吃?”
宣嫆微微點頭,但身體一點沒動。
洛舟繼續(xù)說道,“上邊搖起來一點?”
宣嫆還是點頭。
就讓她那樣迷糊的醒著,床頭搖起,洛舟再回前邊,把她身體擺正,又晃了兩下。
“誒,睜眼!”
宣嫆努力了一下,卻做不到。
“行吧,別勉強,待會兒喝粥時候別睡?!甭逯厶嵝训?。
宣嫆點頭回應。
店家給的勺子比較大,洛舟刻意讓換了小的,店里也備著。從進到里間開始,粥的蓋子一直開著,等他給她喂,表面那層剛好晾涼。
舀了一勺,送入她口中,嚼了兩口,咽下,她努力睜眼,看了洛舟。
洛舟知道她的意思,“不是,好吃的對你的吸引力就這么大?”
宣嫆合上眼,對他笑了下。
他又送上一勺,她感受到了勺子的觸碰張嘴,送入。
清醒的時間足夠他喂食大半碗,最后的那一口是他提醒了好久,她才完全咽下。
不過只是起身把床頭搖下這一點時間,宣嫆就徹底對外界沒了反應。
洛舟收了這一碗,出去和谷南升報告,“吃了大半碗,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p> 程工賜進屋檢查,谷南升對他的話只是點頭回答。
再出來,程工賜就提醒,“明天出院?!?p> 谷南升暫停工作,洛舟抬頭看他,兩人都是這么一句,“這么快?”
“身體反應還沒出來,在這里邊,大腦容易給予身體暗示,病癥明顯,需要治療,在醫(yī)院外,大腦傳遞的就是身體健康,沒事,準確來講其實就是分散注意力?!?p> 谷南升回到工作上,洛舟點頭。
程工賜給弄的出院手續(xù),上午繳費,下午趕人,她恰好也醒了。
回到屋里,齊林恒還在,熬了粥,洛舟進到廚房,“你猜她還會不會吃咱倆做的飯?”
齊林恒撒了鹽,舀了一碗,“不吃就餓著唄。”
洛舟沒拿,等齊林恒打掃完,才端著進到屋內(nèi),她好像又睡著了。
“誒,咱倆做的粥,你還敢喝嗎?”
宣嫆睜開一只眼,“所以你倆為什么沒事?”
“訓練時候吃生肉喝山水,看到個沒毒的果子摘了就吃,你說我們還會不會吃壞肚子?”
“那食物餿了呢?”宣嫆坐起,接過那碗粥,緩慢吃著。
“多拉兩次就行?!?p> 宣嫆還是吃了大半碗,也不知道他們放了什么,吃到后邊有點反胃。
讓她休息了兩天,宣嫆也沒主動去問,只是這平靜里,她沒告知任何人,半夜的一次嘔吐。
0..98
不清楚對面樓里的那位有沒有看到,她知道,身體沒發(fā)生情況,程工賜是無法治療的,她也就這么受著。
游玩了兩三天,齊林恒等谷南升發(fā)布工作前一晚上就離開了,后邊沒人再進入他倆的生活里。
早晨,谷南升的電話打來,把她喊醒,洛舟不清楚他們的安排,也就沒吵她。
正在弄早餐,聽到房間門后邊她的動靜,等開門,“這么早?”
宣嫆打了個哈欠,“嗯,他電話吵醒的,你們真是,一個樣。”
洛舟笑了下,“奶黃包、豆沙包,還是蒸餃水餃?”
“你吃什么?”宣嫆不回答反問。
“奶黃包?!?p> “那也給我來兩個?!毙麐掃M了梳妝的衛(wèi)生間。
洛舟給放了三個,剛好擺滿。微波爐加熱,等她出來,恰好那一聲響,知道她對奶黃包配牛奶有抵觸,換了豆?jié){。
宣嫆看東西放在餐桌上,懂他的意思,乖乖坐在餐桌上,他的對面,吃完這一份搭配,又塞了他剝給自己的白煮蛋,進屋了。
洛舟倒了水,保溫壺裝著,里邊摻了藥,送進房間,宣嫆坐在電腦桌前,只是那姿勢……
“應該和他們說聲,讓你手寫翻譯。”洛舟輕拍她的后背。
“能弄完不就好了?!毙麐捴逼鹆松碜樱妨舜费?p> “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宣嫆擺手,“雖然你的手法很舒服,但過程太痛苦,我還是選擇不要?!?p> 洛舟點頭,“坐正,不然等你翻譯完,生理期更不舒服?!?p> 宣嫆點頭,在他出門后十分鐘內(nèi)倒還保持著坐姿,十分鐘后,身體無意識彎曲,最后又趴著了。
一篇需要半天時間,白天時間只夠兩篇,谷南升倒是對此挺滿意的,畢竟陸奎懶散時候也是這個程度。吃過晚飯,洛舟就帶著她外出呼吸新鮮空氣,不管幾點,每日如此。
“我出門一趟,中午不一定回來,你餓了自己弄,外賣不能點?!甭逯圻M屋囑咐一句。
宣嫆戴著耳機,但沒有降噪,聽到他的話摘下點頭回應。
洛舟出門去了翻譯部,做了一下每周匯報,回去途中,是打了輛網(wǎng)約車,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個體戶菜場。
再回家,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跟蹤自己的。不能把他帶回去,就在周圍走走逛逛,飯點過了半小時左右,想著她認真工作,不太關注自己的饑餓情況吧。
那是一家煎餅果子店,這個點了排隊的人還挺多,他就站在隊伍最后邊,一邊玩手機,一邊和應雷匯報。
他這邊沒事,宣嫆在屋內(nèi)卻出了事。這點也恰好是應雷觀察,從熱成像發(fā)現(xiàn)闖入屋內(nèi)的陌生人,拿出彈弓,對著她那就發(fā)了一下,順帶送了一張紙條。
發(fā)射過去的東西打碎玻璃,讓宣嫆來了一句c語言,不過對照位置,和掉落在床上的白紙,宣嫆看了一眼,而后出門。
看著外邊餐桌上的腌制雞腿肉,居然看餓了,正打算烹飪呢,背后一陣涼意,宣嫆隨著第六感躲避,越過吧臺,與那人面對面,一個黑頭套蒙面男子。
被宣嫆看到了體貌特征,他便先一步動手,宣嫆也很好的躲避開,應雷叫醒了另一位觀察的,兩人各一扇窗戶觀察著那套房里的情況。
“樓下封鎖,速度!”應雷向在周圍觀察的所有人發(fā)布命令?!?20和119都打個電話,聯(lián)系程工賜和陳隊。”
眾人道了是,另一扇窗戶的那個女生傳來消息,“雷隊,出問題了!”
應雷再看顯示屏,宣嫆被頭套蒙面男扎了一針,在肩頭,藥物在幾秒內(nèi)發(fā)揮作用,她便低頭愣在原地。頭套蒙面男進到屋內(nèi)拿取電腦。應雷在他進屋那刻就把鏡頭對準,還沒按動,宣嫆就進入房間,對他采取了幾人教的最激烈的攻擊方式。
應雷也隨之按動,受傷的位置是肩頭,另一扇窗戶的女生也一樣,傷在他另一邊,電腦掉落在地。宣嫆不知何時,手里多了個毛巾,躲開了他的踢腿,一腳一個,踩在他的腳踝上,蹲在他面前,以圍脖形式勒他脖子。
男女力量差異,她不敵他在掙扎中對她的攻擊,被踹飛了,后背撞在床邊上,因為疼痛,她趴在地上。而他,也在她的疼痛過渡時間里離開,傷口在后背位置,沒有貫穿到身前,也是應雷刻意換了武器的結果。
也是不知道窗簾是怎么著的火,她或許是因為那枚針,也或許是和他戰(zhàn)斗一時屏蔽了外界所有,等她回過神來,窗簾的火已經(jīng)竄到了天花板,她用盡力氣起身出門,卻還是在門邊沒了力氣。
0..99
而此時,應雷讓他們喊的官方組織也到了樓層,和涂威、齊林恒一起,齊林恒上兩天輸入了指紋,開門進入,也是這開門聲,讓宣嫆的身體再次起了防御反應,當著他們的面,起身走到廚房,拿的剪刀,尖頭對著他們。
涂威和齊林恒把官方組織人員擋在身后,涂威用亞鹿那邊的語言問她,“你在做什么?”
宣嫆回了神,剪刀掉落在地,隨著她的呼吸引起身體的反應改變,齊林恒走上前,踢走了地上的剪刀,伸手抱住她。涂威則是又給她扎了一針,是鎮(zhèn)靜用的,下邊有自己的人封鎖樓道,可她還得進救護車里,這是確保醫(yī)護的安全。
窗簾的火只要滅火器就行,只是墻壁被燒黑,開窗通風不多久,就沒了氣味。給宣嫆戴上和闖入者一樣的黑色頭套,兩人戴上面罩,把她公主抱帶下樓。房間里的電腦還有闖入者,也是被官方收起來,電腦轉(zhuǎn)交給院長,闖入者則是被公布離開的消息。
樓下聚集的群眾很多,警戒線在樓道十米開外,官方人員全副武裝,口袋里裝著干擾器,任何電子設備都在這段時間里出現(xiàn)了異常情況,自然也就不擔心群眾會把這件事傳揚出去,不過沒有看到完整的事件,想來也說不了太多。
兩人就這么把她送到了程工賜所在的救護車上,程工賜沒有留他們,兩人進了旁邊,翻譯部的車子。
而后便是那個闖入者和電腦的下樓,統(tǒng)一送到官方安排的地,再由上邊的人聯(lián)系翻譯部,安排處理。
洛舟和谷南升站在一起,兩人在路上遇見,順帶把那個跟蹤的給壓制了,谷南升帶了他的證件和扣押的東西,那時恰好有官方車輛路過,就把人給帶走了。因為沒有專業(yè)裝備,洛舟并沒有上樓,在群眾圍繞的圈外,等看到宣嫆被送上救護車,谷南升就和他一起先去了醫(yī)院。
樓上的兩位也是等官方組織的人到達現(xiàn)場,群眾注意力集中在樓道,把東西放在屋內(nèi),人下樓離開。這是院長給他們的命令,后續(xù)也是官方來處理這兩個武器。
因為涂威的那一支鎮(zhèn)靜,在運往醫(yī)院的路上,宣嫆的身體倒是平靜,直到進入醫(yī)院搶救,她才開始發(fā)生異樣。
陳于林從屋內(nèi)發(fā)生事情開始,就進到醫(yī)院搶救室,等候著宣嫆的到來,血液檢查,確定藥物。
聯(lián)系實驗室,送來相應的解藥,掛了四五瓶點滴,情況穩(wěn)定后,送到那間病房。
谷南升等在外間,經(jīng)過那么多次的藥物、意外,他已經(jīng)習慣了醫(yī)生宣告的任何情況。
可每次內(nèi)心還是那樣崩潰,這次也是。
“哥,嫆嫆她……”
陳于林沒給回答,坐在沙發(fā)上,等著醫(yī)護全都離開,留下程工賜還在里面。
“最少三個月的昏迷?!?p> “那三個月后……”谷南升只敢說這點。
陳于林沒給準確回復,作為研發(fā)者的他,也不清楚如果她三個月沒醒,會怎樣。
“和院長匯報過了,過陣子要把她送去島上?!?p> “實訓島上?”谷南升確定位置。
陳于林點頭,“這陣子他們被安排在島上巡邏,能保證她的安全?!?p> “就一個隊?”
陳于林搖頭,“翻譯部全體,只是他們安排的次數(shù)會多些?!?p> 谷南升點頭,“那什么時候?”
“看他什么時候給安排出院?!标愑诹只卮?。
程工賜出門,里邊聽得清楚,回答谷南升,“再看一星期,沒事的話就能送過去了?!?p> 兩人都是點頭。
一星期的觀察,宣嫆的情況都很穩(wěn)定,院長早把島上房子安排妥當,出院當天就有專業(yè)交通工具運輸。
交通工具停在院子里,安排的是應雷他們隊,所有人,包括洛舟,都早早等著。
交通工具停穩(wěn),涂威和洛舟走上來,協(xié)助他們把藥劑、治療器具、所有監(jiān)測儀器,一起送到了屋內(nèi)。
送到房間,幾人站在了門外,等程工賜和谷南升還有其他院長安排的醫(yī)護把她安頓好,醫(yī)護出門,扔了那些替換的廢物,陳于林帶著他們進入,放在了電視柜上。
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不能過冷過熱,被子搭在肩膀位置,側邊擺滿了儀器線。從上飛機開始,應雷就照著要求把屋內(nèi)所有布置妥當,尤其是這房間的溫度,恒溫20左右。剛開始就是給觀察者居住的,相應設施也就準備的和酒店差不多。
涂威和洛舟算是和她關系最近的兩人,在遞送藥物時看到她那樣,不由得一陣心疼。
1
谷南升怕集團有急事,讓院長安排洛舟也在這陪護。
陳于林出門,又上了一樓,是給他打造的簡易實驗室,隔壁是谷南升的辦公,還有程工賜和醫(yī)護的配藥室,搶救器材全放在她屋內(nèi)還有房間門口。
每天早上檢查蘇醒情況、藥物檢測和灌輸、處理排泄,三人八小時輪班,不過因為男女有別,她貼身的事只能由谷南升弄。
醫(yī)護雖是院長安排的人,但院長自己也囑咐他們除了點滴和輔助程工賜搶救,其他事情都不讓近她身。
一周換一支隊伍,涂威留下了,說是后邊的隊伍也得他來給翻譯。
當天上午走,下午另一支隊伍就來了,同樣的任務安排,只是翻譯內(nèi)容不一樣,每天定點發(fā)送給他翻譯原稿,花個幾分鐘時間轉(zhuǎn)換專業(yè)術語,再給他們。
而后便是解決幾人的餐食問題,還有幫著一起照看宣嫆,雖然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生命體征很穩(wěn)定,可就怕藥物的突發(fā)情況出現(xiàn)。
這支隊伍巡邏期間倒還算可以,除了蘇醒跡象一絲都沒有外。又一支隊伍巡邏的某個晚上,谷南升給她簡單洗漱一番,今夜是洛舟看守。
島上信號很微弱,他摸黑到陽臺,接收到了院長發(fā)來的詢問,是關于宣嫆的。
“最近情況怎么樣?”洛舟舉高手機,等了許久,消息才完全接收。
“還是一樣,不過數(shù)據(jù)挺平穩(wěn)的。”洛舟回復,點擊發(fā)送后,一直不停打圈,就放在洗衣臺上。
忽然聽到嗚咽聲,洛舟立馬就確定是屋內(nèi)傳出來的聲響。進到房間,走到床邊,開了燈,她在扭頭皺眉。
拿起對講機將情況告知程工賜,同時也傳遞給了其他幾個。
程工賜和陳于林一同進入,谷南升等候在外,詢問洛舟。
“什么情況?”
洛舟搖頭,“不清楚,和院長匯報了下她的狀態(tài),而后就聽見她的嗚咽聲,進房間看到她皺眉,腦袋晃來晃去的,感覺是那種在抗拒什么。”
谷南升點頭,沒了其他詢問,等候著那扇房門打開。
出來的是護士,說明里邊還沒處理完,回來時手里拿著毛巾還有冰袋,這是物理降溫的東西。
谷南升直接推門進入,“陳哥,發(fā)燒了?”
陳于林點頭,推了一針特效藥,程工賜在另一側給她測溫,醫(yī)護弄著降溫的東西,遞給程工賜,貼在額頭。
等程工賜讓醫(yī)護回去休息,谷南升這才上前,“怎么回事?”
陳于林掛上了退燒藥,“不清楚,不過還是沒醒?!?p> “這點早有準備?!惫饶仙陔娨暪裆??!八袁F(xiàn)在是?”
陳于林點頭,“不清楚是藥物引起的還是自身感染,或許……被子蓋的太低了,防止以后在外沒有藥物可以抵制,只能對她物理降溫?!?p> “你指的是?”谷南升不確定內(nèi)心的猜想。
“不可能完全和你在一起,在外,比如去父母家,或是和其他人一起的時候,發(fā)生些感冒的癥狀,普通的藥物可以抵抗病毒?!标愑诹纸忉尅?p> 谷南升點頭。
“后續(xù)只能我們仨看著,洛舟和涂威一個做飯,一個……給他們翻譯去?!标愑诹纸o兩人下了命令。
“嗯。”“是?!眱扇送瑫r回復,通訊設備傳來響鈴,是涂威的,那邊把這個隊伍的翻譯原稿發(fā)來了。
和人招呼一聲,涂威就回了翻譯間,后邊洛舟不用再看著,拿了手機回了房間,出門時候,程工賜還可以要手機,是給院長發(fā)了藥物消耗信息。
等回到房間,經(jīng)過十幾分鐘的打轉(zhuǎn),消息終于發(fā)出,洛舟也熄燈睡覺。
發(fā)燒不過這一晚,宣嫆也在發(fā)燒結束后兩三天醒,又是一個晚上,洛舟看著。開的只是床邊燈,不算很刺眼,轉(zhuǎn)頭看周圍,發(fā)現(xiàn)了他正趴在床邊假寐。
抬腳用膝蓋觸碰,洛舟驚醒,看到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她需要什么。
宣嫆沒回答。
“喝水?”
宣嫆輕聲嗚咽。
洛舟拿起床頭柜的蘸碟,繼續(xù)用棉棒給她濕潤嘴唇。
宣嫆感受到了,睜眼皺眉看他。
“沒陳哥和程工賜的指示,我也不敢讓你喝啊?!?p> 宣嫆抗議,又對他抬起了膝蓋。
洛舟向后躲了一下,“這脾氣,也不知道像誰?!蹦闷饘χv,和陳于林詢問一句,得到的回答是少量多次,但注意不要在睡眠中灌輸。
東西拿到了電視柜上,出門拿了飲料攪拌勺,給她喂了兩口,看她沒那么急切吞咽,就知道濕潤度是已經(jīng)足夠了。
2
“不喝了?”
宣嫆沒給準確回答,只是翻了個身,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繼續(xù)睡。晚上是沒有點滴的,只是佩戴監(jiān)測儀還有氧氣,洛舟在用對講聯(lián)系陳于林的同時,設備也向其余幾個傳輸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內(nèi)容,程工賜恰好在她翻身時候傳來提醒。
“氧氣可以等她睡著了再戴,監(jiān)測儀還是得戴著以防萬一?!?p> 洛舟回了一句,宣嫆卻是又翻過身來,趴在他面前,洛舟懂她的意思,按著對講,她嘀哩咕嚕的來上一句,洛舟以為她還沒醒,陳于林聽見卻是笑得連隔壁的谷南升都聽得清楚。
這下,幾人徹底沒了睡意,就用對講聊了起來。
谷南升:“陳哥,她說了什么?”
陳于林:“嫌吵,罵人呢?!?p> 洛舟把對講拿到了房間外,眾人聽到走廊里的對講,索性出門,集合在谷南升的房間,他是除宣嫆所在外最大的一間。
累了,在他那湊合到早上。
洛舟還是照看著宣嫆,被他們吵醒后,她一直都很鬧,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洛舟給她蓋了許多次被子,最后煩死了,居然想著把她捆了。程工賜及時進屋,點了個香薰,洛舟出門冷靜,不過幾分鐘,程工賜出門,她也安靜了。
“你還信這個?”
程工賜被他躲在門背后,又突然開口嚇到,“有事沒事躲門后裝什么深沉。老祖宗的東西,干什么不讓信?”
洛舟點頭,“你個西醫(yī)……”
“西醫(yī)也是有品味的,再說了,相比較藥物,這類手工香更安全,原材料是植物?!背坦べn進了谷南升的房間,關門前囑咐一句?!坝浀蒙w外套,香催眠?!?p> 洛舟點頭,在外又冷靜許久。再進屋,香味不沖,還挺舒服的,反正他是這么覺得的。陽臺的窗戶打開,但拉了紗窗,房間和陽臺的隔斷門上邊的紗窗拉開。
關上房門,把她姿勢擺正,被子拉到下巴位置,她在睡夢中睜眼看他,沒什么反應,翻身面對他,又擺了之前的奇怪的姿勢。
洛舟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就這么喜歡這樣睡覺呢?”
“舒服。”
洛舟點頭,順帶打了個哈欠。
“你也被催眠了。”宣嫆笑回。
“嗯,不過你好像在點了香薰后有點清醒了。”洛舟趴在床邊,陪她聊。
“嘿嘿~”
聽著她的笑聲,洛舟翻了個白眼,“說吧,腦子里想哪個帥哥?”
宣嫆沒回答,洛舟也沒繼續(xù)問,凌晨3點,對普通人來講還是處于睡夢中呢,她聽著外邊的雨聲,迷糊著入夢。
清晨,天剛蒙蒙亮,程工賜的鬧鐘響起,三人一同起床,谷南升進屋。給他換了毯子,而后被子裹住她,抱到了自己房間。
洛舟等他走,睜眼起身把門外的對講拿回,關上門拉上窗簾,躺在床上繼續(xù)睡覺,香薰的效果太強,讓他做這些事時人都有點飄。
程工賜和陳于林都在樓上根據(jù)儀器顯示的數(shù)據(jù)分析后邊的治療。
安置在自己床上,她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移動,睜眼看他,“哥?!?p> 谷南升把外衣脫了,鉆進被窩,她立刻纏上,“誒,還沒弄好,給我留只手?!?p> 宣嫆還真就給了一只手,等他弄好被子,往下鉆,抱住自己后,宣嫆才又纏上。
“等你醒了,先帶你去亞鹿那邊學習,大概半年,回來后有一個任務,你當教官。”谷南升和她商量道。
宣嫆迷糊的點頭答應,還是一樣,她能聽懂多少不得而知。
這一醒來,日常還是迷糊的,除了生理反應,喝水排泄,依舊是處于睡夢中。
不過三四天,翻譯部那邊就在翻譯原稿里加了個預警,翻譯完后第一件事就是給谷南升匯報。
聯(lián)絡院長還沒成功,上空就傳來噪音,涂威走到陽臺看,是轉(zhuǎn)移用的交通工具到了。
讓洛舟把她先送上去,自己收拾了東西,醫(yī)療器材什么的,陳于林接收到通知,大概內(nèi)容是有幾個實驗室人員來這邊。
交接完畢,谷南升等把她安頓好,就又乘船回到了島上,說是出了問題,需要他協(xié)助解決。
應雷全隊就負責在屋內(nèi)照看她。谷南升把她放在洛舟的床上,男女有別,洛舟拿了塊布,簡單弄了個簾子。
說是實驗室的人,等真正落地了,其實是隔壁醫(yī)院偽裝的。另外兩支隊伍跟著這架交通工具一起到了島上,偽裝的是器材運輸人員。
最后起了兩聲爆破,再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