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跟了一整夜(求打賞月票推薦票?。?/h1>
“可是私行一去,來回耗費時日巨多,朝中怎可數(shù)日無王?!?p> “有丞相在,寡人無需擔(dān)心這些?!?p> “就算文信侯準(zhǔn)許陛下前去,可是昌平君必然派人跟隨。”
“那就讓他派人跟隨吧。寡人早有此心意,想要微服出巡看看地方吏民?!?p> 王綰知道,大王也想著為自己招納人才了。僅靠著自己這個太傅挑選,大王已經(jīng)覺得不夠了。
于秦國而言,這是好事,他沒有阻止的道理。
“既然大王主意已定,那臣也不便多說。只是臣還有一個人舉薦。”
“何人?”
“那馮氏馮去疾,文吏出身,出自地方,正需要有人提拔。”
“馮去疾?”
“正是。他的兄長在外為將,已爵至五大夫,他因為受他兄長舉薦,如今在咸陽廷尉府為吏。他曾在呂相門下,后來覺得呂相沒有大志,于是就脫離了丞相。”
嬴政暗想,王綰這是要他給這馮去疾一個機(jī)會。寡人讓王綰為自己做了許多事,他也想安排自己的人上臺。
“寡人封他什么好呢?”
“他可為大夫?!?p> “那就封其為大夫?!?p> ……
……
……
云陽縣。
驚險而又刺激的漫漫長夜渡過后,東方奚和秦月娥終于確定了成親的事情,兩人在城外扶桑樹下一起許下終身之諾。
隨后兩人上了馬車,秦月娥倒是第一次和醒著的東方奚坐馬車,馬車不大,卻還能容他們兩個施展。
坐了半個時辰,再加上車馬顛簸,東方奚只覺得自己被掏空了。
先秦民風(fēng)淳樸彪悍,東方奚早就見識過,今日算是正式領(lǐng)略了。雖然古代文明落后,但是在男女之事上東方奚卻覺得比現(xiàn)代自在多了,沒有那么多心理負(fù)擔(dān)。
秦月娥自然是如魚得水,但是東方奚這邊壓力被給到最大。
他把堂堂貴族給上了,還是先秦的貴族,在這個講究血統(tǒng)的時代,這本來就是大新聞。
東方奚知道日后他們兩個的結(jié)合會成為城中的大新聞,他最擔(dān)心的,不是秦氏怎么對待他,以秦月娥的性格,他死不掉的。
秦氏有她周旋,別看她答應(yīng)的那么快,她肚子里的壞水一點也不比自己少,既然敢答應(yīng),她肯定有后手。
現(xiàn)在的東方奚最擔(dān)心的是,曾經(jīng)答應(yīng)若是他能學(xué)會兩千個字就舉薦他為刀筆吏的景差怎么想這件事。
想著想著,馬車就進(jìn)了城。
只是,就在城門口,一個黑衣中年男子卻雙目炯炯的盯著這馬車,兩個啞奴自然注意到了。
這種事情,必須保密,要是被外人知道,他們兩個恐怕就連啞巴都做不成。
這黑衣中年男子坐在門口酒肆一直喝酒。他今天天不亮就候在南門,然后一直坐到午后。看到這輛并不起眼的馬車回來,而車上坐著的還是那兩個仆人,瘦骨嶙峋的,眼神里含著絕望。
這黑衣男子這就付了錢,然后就開始一路尾隨。
這馬車一路往城西走,路過一家衣料店,秦月娥主動下車,兩個罪奴咿呀咿呀對著她說了一大堆,她也聽不明白。徑直進(jìn)了布料店,店鋪女主人自然認(rèn)得秦月娥。
“杜良人今日氣色真好,面容竟然和那十四歲的少女無差?!?p> 秦月娥只以為是她有心恭維自己,她不知道的她現(xiàn)在臉上滿是紅潮。
“休取笑我了。幫我裁兩塊黑色的紗布,再裁兩塊灰色的葛布。”
“黑色?是正黑還是偏黑?”
秦月娥猶豫了一會兒,直到東方奚走出來,“正黑?!?p> “正黑不是成親才可用的嗎?”
“給我裁剪就是。日后不要再喚我杜良人了?!?p> 秦月娥說罷,給了金塊。老板娘見秦月娥不愿意多說,也不敢多問。
東方奚坐在馬車?yán)?,他也不知道秦月娥下去干嘛了,只是微微撩了簾子,沒想到卻看到一個熟人。
這個時候,那兩個啞奴早已經(jīng)急壞了。在古代,未婚先通,于誰都不體面。尤其是秦氏。
他們兩個便在城邊咿呀咿呀給東方奚指著馬車后面尾隨的人。
這可是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聲音嘈雜。
但是東方奚還是從根據(jù)他們恐懼擔(dān)憂的眼神、手勢、還有含糊不清的發(fā)音聽明白了。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兩的事情,還在尾隨他們。
東方奚回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居然是他,上次見到他,我就覺得此人有古怪,如今他居然跟在秦家的馬車后面,這又是要做什么?”
不久后,秦月娥回到了馬車上。東方奚卻主動下了馬車,他在街面上隨便走了走,然后就消失在了街上。
那黑衣男子果然又現(xiàn)身,他的衣服在大街上顯得非常惹眼,這套深衣在太陽底下可是反著光的。見到馬車緩緩駛向西面,他自然追了過去。
年紀(jì)大了,多走幾步路也費力,公孫粱好不容易追到馬車,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秦月娥在一處河邊停了下來,四面無人,剛好他辦事。
于是他就從暗處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男女行茍合之事,只是茍合便罷,這兩人卻門不當(dāng)戶不對?!?p> 秦月娥聽了,自然也惱火。
“你是何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兩個啞奴見了,忽的目露兇光,這就提著棍子走了過來。公孫粱自然也害怕,但是秦月娥只是想打他一頓出氣,可是有人卻想要殺了他。
“慢著!今日我是來與秦姑娘說正事的,方才說的話有些粗鄙,還請親姑娘不要見怪。”
“尾隨了這么久,能說什么正事,把他綁起來先。”
東方奚這才趕了過來。兩個啞奴聞言這就把公孫粱給綁了。
“東方奚,這與你何干?”
秦月娥驚訝:“你們兩人居然認(rèn)識。”
“車上的女人是我的女人,你說于我何干?”
秦月娥聞言不由得臉紅心跳。
公孫粱聽了,捻著胡須壞笑,“我就知道,你們兩絕對沒干好事,孤男寡女在城外過了一夜?!?p> “你竟然跟了我們一整夜?!?p> 公孫粱像豬似的被雙手雙腳綁在一起,隨即嗷嗷叫喚了起來,“東方奚,你要干嘛!這可是秦國,綁架他人是要斷手?jǐn)嗄_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