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尷尬地坐了起來,越青更是臉紅得半天都散不開。
云瑯桓給她道歉:“對不起,我一時沒控制住,沒考慮過你的感受。”
越青有些尷尬。
“我知道,要你做我的妾室,委屈了你,可是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辦?總不能辜負你姐姐吧?!?p> 越青又搖頭:“不,我不想做你的妾?!?p> “那你剛剛明明沒有拒絕我?”
越青正想解釋,人都來了:“小王爺,二弟?!?p> 云瑯煊看見越青:“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越青很是尷尬地回答:“我來抓兔子的?!?p> 云瑯煊抓著她的手去到一邊:“你沒事吧?有沒有被野獸傷到?”
越青搖搖頭:“我很好?!?p> 云瑯桓也走了過來:“我們回去吧。”
越青卻不愿意:“兔子還沒抓到呢。你們回去吧,我一早就回去?!?p> 云瑯桓和云瑯煊竟然同時開口:“不行。我陪你?!?p> 這下好了,云濤都覺得尷尬了,他趕緊說:“不如我們?nèi)ド较碌仍焦媚???p> 越青真是太感激他了:“對啊,你們下山去等我吧。我很快的?!?p> 云瑯桓和云瑯煊便下了山。云瑯煊習(xí)慣了主持大局,率先像云瑯桓發(fā)出通知:“我要娶她。”
云瑯桓立刻回絕,“她是我的人,不可以?!?p> “只是你的丫鬟而已。”
“那也是我的人,怎么說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可以強取豪奪?!?p> 云瑯煊有些生氣:“她就做你的一個侍妾,你不覺得虧待她嗎?她跟了我,好歹也是個將軍夫人?!?p> 云瑯桓最煩的就是這一點,但是他就是嘴硬:“侍妾是她自己選的。就算做侍妾,我也沒有虧待過她,吃穿用度,我一樣沒克扣過她?!?p> 云瑯煊胸口起伏:“好,我去跟母親說,一個丫鬟,看你給不給?”
云瑯桓咬牙切齒:“大哥,你不要逼我?!?p> “逼你又怎樣,我就是想要她而已,對于你來說,你已經(jīng)有了越程辛,也給不了她什么,為什么不放手?”
“因為我愛她,她跟我有夫妻之實,你不會這么饑不擇食吧?”
云瑯煊也是咬牙切齒:“我要的是她,接受她與你的一切,只要你放手,且看我怎么寵她?!?p> 云瑯桓冷哼一聲:“我絕對不會給你。”
云瑯煊冷冷道:“拭目以待?!?p> 越程辛第二天還是看見了越青,她滿臉泥土,給她送上了兩只兔子。越程辛又哭又笑:“傻妹妹,我以為你真的離開我了。”
越青傻笑:“等姐姐生辰,二姐姐嫁進了王府,我就走了。”
越程辛問她:“你可真有把握,大公子會娶二妹?!?p> 越青會問,“等你生日那天,我會跟二姐姐好好商量,如果她愿意,這件事就成了。”
越程辛一聽,就知道她要干嘛,“你不會先斬后奏吧?二妹以后可沒有地位的?!?p> 越青看著她,搖頭:“我自然懂得?!?p> “到時候就安排下公主在場了?!?p> 越程辛生日很快來了,越家的人就來了,越程嵐和越程煜兩兄妹。為了門面,越青那天也換上了常服。因為是新婦,又因為家里有長輩,所以也就是小小慶祝。越程煜和云瑯桓云瑯煊三個年輕人,吃飯喝酒還是很能聊到一起。酒過三巡,越青就過去提醒越程煜:“哥哥,少喝點兒,去花園走走吧。”
于是三個大男人,便去了花園。越青有意無意地挨著云瑯煊:“大公子,你要不要我去給你端杯茶?”
云瑯煊點頭:“那你去吧,我在這假山的涼亭里坐會兒?!?p> 越程煜就拉著云瑯桓:“我們先過去吧,王妃和公主怕是等不及了?!?p> 云瑯桓看了一眼越青離去的背影,和坐在石桌前的云瑯煊:“大哥,你喝了茶,快點過來啊。母親一會兒要猜燈謎的?!?p> 云瑯煊點頭:“你先去吧?!?p> 說完,他低著頭,坐在石桌上,等了一會兒,茶來了:“大公子,請喝茶?!?p> 說完,人就要走,云瑯煊頭都沒抬,一個起身將對方從背后攔腰抱?。骸安灰?。”
對方心跳極快:“大公子,你放手啊,被人看見就不好了?!?p> 云瑯煊把她貼近自己的鎖骨:“看見才好,看見了,就會成全我們。不用這么辛苦?!?p> “大公子……”
“不要說話,靠緊我。我這輩子,怕是逃不過你這一劫了。我這大將軍的一世英名也不要了,只要你愿意嫁給我,做我的夫人,我就心滿意足了?!?p> “真的嗎,你可說的是真話?”
“真,比什么都真。”
“那你去告訴公主王妃,讓她成全我們吧?”
“我就打算一會兒去跟母親說?!?p> 正在此時“瑄兒,你不用去找我了,我都看見了,也聽見了,我同意?!?p> 云瑯煊抬眼看見眼前的一群人,喜出望外:“真的同意?”
公主微笑著點頭:“同意,非常同意。那你還不放開越小姐?”
云瑯煊這才高興地放開懷里的人,可是接下來他的心都涼了:“怎么是你?”
越程嵐正要說什么,公主笑罵:“你呀,怎么不是她?剛剛越程昱還在跟我說你跟她的婚事,我這一過來就聽見你的深情告白,正好就成全了你們。選個吉日成親吧。”
云瑯煊正要解釋,云瑯桓又說:“大哥,恭喜你?!?p> 云瑯煊氣得一甩袖就走開了,他這個氣啊,思前想后,一定是越青算計自己。當(dāng)天晚上大家都休息后,他走進了越青的房間。
越青看他怒氣沖沖:“今日聽說你跟我二姐表白了,恭喜你哦?!?p> 云瑯煊啪給了她一巴掌,越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嘴里都滲出了血,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云瑯煊已經(jīng)欺了上來,掐住她的脖子:“越青你敢算計我?”
越青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怎么算計你?大白天的,你敢說你眼花,沒認出來那是姐姐。”
云瑯煊手上加了力:“我平常不會那么容易醉酒,今天怎么就醉了?為什么今兒你跟她穿的衣服都是同一個顏色?為什么你走開,她就來了?這不是你算計好了的嗎?你敢承認嗎?”
越青不承認:“我沒有算計你。分明是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人是我二姐。你一邊想娶個大家閨秀,一邊又想得到我,你才卑鄙?!?p> 云瑯煊手上又在使力:“好,我卑鄙,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就讓云瑯桓也一輩子得不到你。”
越青卻不怕他殺了自己:“好,你殺了我也好。你不殺我,我也會選擇逃離這個王府。我寧愿死也不愿意做你們的玩物。”
云瑯煊看到她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兒,身體也漸漸失去了抵抗力,他知道這個女人快要死了,可是他的心很痛苦,他舍不得,又痛恨她。終于他是放了手,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里,流著淚說道:“越青,你這個妖女,你一定是那妲己轉(zhuǎn)世,一定是的,我都付出了真心,你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為什么?“
然后他就抱著越青睡了一晚,可是她第二天也沒有醒過來。楚楚推開她的房門,就看見這尷尬的一幕,云瑯煊抱著越青躺坐在地上,楚楚受到了驚嚇,飛快地跑去將云瑯桓拉了過來。
云瑯煊還是抱著越青躺在地上,云瑯桓忍無可忍,走過去,想要拉開云瑯煊:“你干嘛,你放開青青。“
云瑯煊有些失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我不知道,我不敢松手,我要暖著她的身體。”
云瑯桓這才發(fā)現(xiàn)越青閉著眼睛,臉色發(fā)紫,脖子上一圈手印。他大吃一驚,大喊:云濤叫越程昱過來,快點去啊?!?p> 云瑯煊還是不放手,云瑯桓吼道:“你松開她,如果她死了,我絕不會認你這個大哥?!?p> 云瑯煊盯著他,卻不松手:“你不要搶走她,我怕她真的死了,我也活不成了?!?p> 云瑯桓快要跟他打起來了,幸好楚楚機靈,叫來了公主,將這里圍了起來,以防外人進來看到。公主看到這場景,扶著越程辛的手都在抖。越程辛也在抖,她安慰越程辛:“辛兒,你不著急,說不定越青還有救,你不要著急?!?p> 然后公主才對云瑯煊說道:“煊兒,你放手,讓你弟弟看看這個丫頭還有救沒,好嗎?”
云瑯煊這才松手,云瑯桓將越青抱上了床,這身體都有些冰冷了,他的心沉了下去。云瑯煊忙問:“青青她怎樣?”
云瑯桓不敢出聲,云瑯煊癱坐了下去,哭道:“母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氣憤她欺騙我,我就下手重了點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母親,你讓越程昱救她回來,救她回來。母親……”
越程辛也終于是忍不住哭了:“妹妹,青青……”
云瑯桓抱著越程辛:“等你大哥來看看,說不定還有救。”
越程昱匆匆趕來了,他看了看越青的身體,最后說:“她沒有死,但也醒不過來,送她回青城山,也許放上三五年,她會醒過來?!?p> 公主知道是自己兒子的錯:“越程昱,你遞上我的帖子,將她以衛(wèi)王府小王爺側(cè)妃身份送到青城山。好生照顧,希望她能在桓兒有生之年醒過來?!?p> 然后她又說:“越程昱,回去稟告你父親,擇日,盡快將二小姐與我大兒完婚,我會請皇帝賜她三品夫人。”
越程昱和越程辛明白,公主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越家不追究云瑯煊殺人罪了。
越程昱也不笨:“我現(xiàn)在要接回我妹妹,準(zhǔn)備回青城山的事宜,還要做準(zhǔn)備。”
公主卻不愿意:“不行,她是我兒側(cè)妃,豈能回你那里,要送,我也會讓我兒親自送她去青城山?!?p> 越程昱不再言語,臨走之時,他也安慰越程辛道:“妹妹莫哭,青青說不定能醒過來。”
越程辛哭道:“若是,我早些讓她離去,就不會落了這個下場。我真是……”
越程昱拍了拍她的手背:“妹妹,你切莫跟小王爺置氣,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小妹她自有她自己的命數(shù)?!?p> 很快越青就被送到了青城山。云瑯桓也是盡心在安慰越程辛。但是他也沒有忘記去到廣佛寺。
“瑯桓可有什么事?”
“云浚,越青她可能活不成了?!?p> 云浚大驚,有些不敢相信:“她武藝高強,怎么會?”
“云浚,我告訴你,你可不要悲傷。”
“你說。”
“我大哥失手,將她殺死,不過越程昱說可能放在青城山的修仙洞里,過幾年她會醒過來?!?p> 云浚定定地看著他:“青城山誰都能進嗎?”
“以我側(cè)妃名義?!?p> “你大哥為何要殺她?”
“大哥想娶她,但是她堅決不從?!?p> “所以,惡從色字起對嗎?”
“也不是,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吵架,我大哥沒控制住情緒。又或許,越青沒有反抗,一心求死。”
云浚點點頭,溫溫柔柔:“那一定是你們把她逼得太緊,所以她寧愿死也不會從了你們?!?p> 云浚從此不再閉關(guān),他的心上人活著還是死了,他一瞬間就看透了。如果她寧愿死,也要選擇自由,自己又有何理由留著她。
六月初八,云瑯煊和越程嵐拜堂成親,越程嵐封三品夫人。兩人成親后的種種,也無人知曉。云瑯煊懷著對越青的愧疚,也算是盡了做丈夫的責(zé)任,洞房花燭,便搬出去獨自居住了。恰那越程嵐也好運,就一次懷上了。
八月十五那天,大家聚在一起,越程嵐說頭暈想吐,公主連忙叫了大夫,正好越程嵐懷孕了。越程辛聽了這個消息,似乎有些不高興,她是王妃,先進門幾個月,卻還一直沒有音訊。云瑯桓安慰她,會努力耕耘。
越青走了,越程昱走了。劉媽媽突然就病倒了,八月十五中秋夜,她孤獨地去世了??蓱z的她,沒有等來越青接她回鄉(xiāng)下。劉媽媽去了,很快,越夫人也倒下了,九月二十,越夫人如風(fēng)吹落葉一般,從樓上飄了下去,從此不再醒來。
越長翎看著死去得如此安詳?shù)乃?,第一次流下了眼淚:“云云,尤記初見你時的場景,我那般憨厚無知,你也不曾嫌棄。只是因為一個丫鬟,你就不再理會我。我知道那是我的錯,可是我不敢面對你,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面子嗎?云云,黃泉路上,莫停留,來生不要再遇見我這種人了?!?p> 終其一生,柳云云是看得最透的一個,也是過得最悲哀的一個。她知道一切真相,卻過不了自己的心坎兒,一輩子活在折麼中。越青死了,她以為解脫了,可是她不知道越青活著的消息才是支撐她一直堅持的動力。管它是愛是恨,最后這唯一的念頭都不在了,她也就堅持不下去了。
玉姨娘也終究是沒被升為妻,她也才看明白,這個男人的深情,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好在念君比較爭氣。自越青被越程昱帶到了青城山,他就努力讀書習(xí)武,終于在那一年第一場雪,十月中旬,拜在了青城山五峰主門下。青城山的修仙洞在九峰上。九峰主沒有徒弟,因為世人都不信神仙,只信自己,也因為他一直遇不到一個可以修仙的人,又或者說,他也在等待越青的到來。
越念君因為是越程昱的弟弟,很快在五峰也得到了關(guān)照,加上他自己也很努力。在一年后的第一考核中,他升為五峰首席弟子第八位。不過這很不錯了。
這個時候,越程昱才明白,他為何要上青城山。越念君找到越程:“大哥,我想去看三姐。”
越程昱搖頭:“我都沒見過她,九峰主不讓人見她?!?p> “那我去求他,讓我掃地做飯洗衣服都行,我想守著我三姐,她太孤單了?!?p> 越程昱有些驚訝:“她是你三姐,也是我妹妹,我豈會不疼她?!?p> 越念君否認:“不是你說的這種疼。我對三姐,從第一眼開始就決定這輩子為她活著?!?p> 越程昱確認了一下:“念君,三姐是你親姐姐,同一個父親,你可明白?”
越念君有些苦澀:“我不是她親弟弟。我也不是越家的孩子。我是母親撿回來的棄嬰。只不過父親默認了我的身份而已?!?p> 越程昱當(dāng)即否定:“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對三妹妹有這種情感,你是不是她親弟弟,也不可以對她有此想法。她是衛(wèi)王爺?shù)膫?cè)妃?!?p> 越念君承認:“我什么身份都不要,只想要守護她而已?!?p> 越程昱嘆了口氣:“真是多情郎偏遇了薄情女。你就別想著去修仙洞了,你好好練習(xí)。修仙洞已經(jīng)有人去了?!?p> “誰?”
“廣佛寺的云浚師父,他已經(jīng)得了恩準(zhǔn),給她誦經(jīng)三年?!?p> 越念君這才死心,不過他也只是將愛與恨都藏了起來。
作為越青名義上的夫君,云瑯桓是一有機會就去山上看看她,只可惜,她就這樣躺著,說她死了,又還沒斷氣,說她活著,又不能動彈。
又是一年青城山大比武,這是越青上山第五年了。云浚誦了三年經(jīng)也已經(jīng)回了寺院繼續(xù)閉關(guān),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能比越青更能牽動他內(nèi)心的東西了,既然越青不在,不如去閉關(guān)。云瑯桓的孩子四歲了,云瑯煊也邊關(guān)回來了,做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他的第三個孩子也五歲了。越長翎也老了,似乎風(fēng)燭殘年了。
這一次,九峰竟然參加比賽了。云瑯桓和云浚得到消息,第一時間上了山。
那一天,九峰主,樂呵呵地來到了比武場地,大家都很好奇:“你有徒弟嗎?”
九峰主只笑不回答。
第一回合:九峰對三峰。
開始了,大家都在等待那個九峰的徒弟。
只見她穿了青城山的白衣飄飄,頭發(fā)挽了起來,長劍背在身后,從天而降,落地之后,場上響起了贊嘆聲。真美啊,好美,這是神仙嗎?天啦,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女子?……
三峰要不斷出弟子,直到全部戰(zhàn)敗為止,這也是青城山的規(guī)矩。果然整個三峰,全軍覆沒,最多的,能在她手下走50招。
九峰勝。
大家都開始議論了,這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高手啊。
第二天
第二回合:九峰對五峰。
越念君第一個上,可是他沒走到18招,就徹底敗下陣來。這種差距,讓他明白,眼前人不是他可以得到的。
第三天
九峰對八峰。
最后上的是越程昱。
“妹妹,你可還好?”
越青自然認識他,弓身行禮:“妹妹認輸?!?p> 這就是今年唯一勝出的一峰,八峰。
只是大家都明白,這是妹妹讓著哥哥而已。
為期七天,第一屆考核,勝出的八峰,然后就是九峰。不過大家更關(guān)注的是,九峰何時收的徒弟,這個徒弟又是何人,如此貌美,師兄弟們有沒有機會?
九峰主只透露了:“她叫越青,已經(jīng)有了夫君?!?p> 天啦,有了夫君。青城山弟子們多少都扼腕嘆息。這是何等的幸運能看見她,又是何等的悲哀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天看完比賽以后,云浚就要下山了。越青問他:“云浚師父,可有想明白,你的凡心為誰動?”
云??粗?,終究是鼓起了勇氣:“施主,多謝點撥。貧僧已經(jīng)想明白了。自此潛心修煉,不會再動凡心?!?p> 越青點頭:“好,師父,愿他日能在九重天再相遇?!?p> “貧僧告辭?!?p> “多謝師父?!?p> 越青看著他離去,問九峰主:“全是度化成功了吧,他以后肯定會潛心修道了。”
九峰主點頭:“他不是最大的麻煩。最大的麻煩,還在后面?!?p> “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云瑯桓嘛。我是他的側(cè)妃啊,我知道?!?p> “我看他那深陷紅塵的樣子,你恐怕度不了?!?p> “那就假裝失憶吧,反正不跟他回去就行了。”
九峰主笑了:“躲一輩子,他就癡一輩子?!?p> 越青看著他陷入了深思,良久:“好,他要我回去,我就回去。不要我回去,我就繼續(xù)在這里待著。”
九峰主得意一笑:“對啦。度人就是度己。你只能主動,不能后退?!?p> 越青嘆了口氣,她可是很喜歡這山上的生活。雖然醒來沒幾天,就去參加了比武,畢竟是她的強項。
“師父,我今天去抓魚,你要怎么吃?”
“做個魚湯吧,好久沒喝湯了?!?p> 越青蹦跶著就出了后山,她還是抓緊時間享受一下這種生活吧,她活過來了,這消息指定已經(jīng)傳給了京城,很快她知道很快,那個云家的人就都會找來。她真是一想到他們就煩躁。抓魚就抓魚,她不想那么多了。正抓得起興,有師兄們來了。
“你是九峰的小師妹對嗎?叫越青對嗎?”
越青點頭:“師兄們也是來抓魚嗎?”
“師妹,你抓魚還挺厲害,在哪兒學(xué)的?”
“我教你們啊,下水來?!?p> 可是這群師兄們,似乎故意調(diào)笑她,一下水就故意東倒西歪,越青扶了這個,那個又倒了,她渾身都濕透了,露出了玲瓏的身材,把個師兄們眼都看直了。
幸好越念君來了,他跳下水,把越青拉了上來:“三姐,你衣服都濕了?!?p> 說完就給她披上自己的衣服。
師兄們自覺失禮,上了岸:“小師妹,魚我們沒抓到,不如你分我們一只吧?!?p> 于是大家很自覺地把她的魚都拿走了。越青很無奈:“四弟,我又要去抓魚了,說好了給師父做魚湯?!?p> 越念君攔住她,“我去了,你待著吧,我怕你會著涼?!?p> 越念君不理會她,幫她抓了幾條魚,就帶著她先去了八峰,找越程昱。
越程昱一看她渾身濕漉漉的:“這是怎么了?”
越念君氣鼓鼓地:“大哥,你要給三姐出頭才行。那些師兄們欺負她。”
越青不明白:“他們沒有欺負我?!?p> 越念君氣得不行:“他們就是看你傻,不明白男女之防,故意騙你下水,分明就是為了窺探你的身體?!?p> 越青捂住衣服:“我都穿了衣服的,他們看不見?!?p> 越念君急的:“大哥,你跟三姐好好說說,她怎么這么笨?。俊?p> 越青不明白:“我哪里笨了?師父說我極有慧根?!?p> 越程昱明白了,柔聲道:“青青啊,你以后少去抓魚了。不然也要帶上我或者念君?!?p> 越青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