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跑出了南天門,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花界。這才多久,這里已經(jīng)結(jié)了蛛網(wǎng),只有那些花花草草還在而已。越青悲傷地去了月亮山,所謂物是人非,也不過如此了。哎……她待了幾日,終究還是去了魔界。
白澤見她回去,朝笑道:“魔尊,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越青點(diǎn)頭:“我回來了。你想怎樣?”
白澤點(diǎn)頭:“怎么你還想困住我?”
越青飛到了半空中,居高臨下:“我困不困得住你還用問嗎?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死的嗎?”
白澤一下子就變得暴戾:“是你,是你殺了我。有本事你放我出去,大戰(zhàn)三百回合。”
越青冷冷一笑:“白澤,不如我們合作?”
白澤有了興趣:“你想要怎么合作?”
“咱們占領(lǐng)云海之顛,攻城掠地,控制人間,毀了九重天可好?”
白澤一聽,很高興:“這個不錯,不錯。咱們這就出發(fā)吧?!?p> 越青卻說道:“別那么心急。我有些累了,先容我休息幾天吧。”
白澤這才仔細(xì)看了她:“你這是又有了身孕?”
越青落地,往大殿走去:“這么明顯了嗎?”
白澤有些嘲笑:“這次又是那個天君的?上次沒保住,這次又來?”
越青回頭給了他一個冷眼色:“怎么,你以為這次你跟我動手,會有機(jī)會?”
白澤想了想:“如果我能讓四大神獸合體,應(yīng)該可以打得過你吧?”
越青搖搖頭:“如果我沒有把握,敢過來找你?白澤,好好給我守住門口,我休息幾日,自然就帶著你去成就千秋萬業(yè)?!?p> 白澤笑了:“該不會你又是偷跑出來的吧?”
越青搖頭:“這一次我是殺出來的?!?p> 白澤倒是有些佩服她了,還敢只身殺出九重天。越青累了,是真的累了,她躺下就睡了好幾天。醒來后,就見到白澤似乎有了受傷的樣子,她連忙問:“他們殺過來了?”
白澤驕傲仰頭:“就那些個天兵天將,真是沒用?!?p> 越青起了身,去找吃的,不忘損白澤:“你不要瞧不上他們,以前你也是天將??刹辉S別人這么說你,對吧?”
白澤好像被她勾起了往事,但是他嘴硬:“那是從前。母神都不在了?!?p> 越青找了半天,就找了些果子,她吃得很不舒服:“母神不在了,但是我回來了,你也快要回來了?!?p> 白澤看她嫌棄的樣子:“這里自然沒有九重天的東西好吃?!?p> 越青點(diǎn)頭:“魔界也真是太久沒有收拾了。我去人間吃點(diǎn)東西再回來吧。我的孩子還是比較挑食的?!?p> 白澤搖頭:“你這是來養(yǎng)胎的吧?有沒有真心要放我歸位?”
越青看著他:“自然真心。不然天兵能殺過來?”
白澤這才放心:“那走吧?!?p> 越青問他:“你陪我去人間?”
白澤有些疑惑:“你不打算帶我去?”
越青想了想一下:“行,我?guī)闳グ?。但是你保持流朱的樣子啊,不然別怪我當(dāng)場翻臉?!?p> 白澤一笑:“我這身上的封印還沒被你解開,哪里敢囂張。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跟班兒,我陪著你去人間好吃好喝。”
越青笑了笑,話說她反倒輕松了許多,此刻她就是個壞人。索性就任性妄為了,想干嘛就干嘛。
白澤一來到人間:“我?guī)闳コ院玫?。?p> 越青問他:“你都不來人間,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白澤對于她小瞧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怎么說也是熬了這么多年的大魔頭。人間最好玩的地方,不就青樓?”
越青差點(diǎn)笑出了聲:“青樓?不過那里倒是熱鬧?!?p> 白澤說著就拉她走,越青甩開了她的手:“兩個女人,會有人接待你嗎?真是無語。”
白澤想了想:“對哦,你不讓我變化啊?!?p> 越青想了想:“那你換個裝還是可以的?!?p> 于是兩人換了男裝,白澤看了一眼越青微凸的肚子:“你這肚子,著實(shí)讓我出戲。你自己看好自己吧?!?p> 越青撇了撇嘴。隨他進(jìn)去,要了房間,白澤叫了好幾個姑娘,陪他吃吃喝喝。越青倒是安靜地吃些東西,她也不是饕餮吃不了那許多??粗髦熳髶碛冶В跏怯淇?,她走到一邊去,給他彈起了琴。流朱喝著酒,用余光看著這個女子。當(dāng)年她也是這么人畜無害,走進(jìn)了自己的視線,然后拿起了屠刀。當(dāng)年他也是如此望著她的眼睛便一動不能動任她宰割。這個女子她真的太可怕了。就算自己合體,又會不會被她再一次殺死。流朱想了想,不如以后跟她好好合作,說不定還能讓自己活得開心一點(diǎn)。想到此便打定了主意。越青有些累了:“我要找地方休息了,你還要繼續(xù)喝嗎?”
白澤立刻起身:“不喝了,走吧?!?p> 于是兩個人出了青樓,換回了原裝,回了魔界。越青便回了房間休息。過了幾日,白澤終于鼓起勇氣找她:“你不是要放了我嗎?”
越青點(diǎn)頭:“好,我放了你。不過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
白澤說道:“做什么準(zhǔn)備?”
越青淡淡說道:“云翊一定是守在云海之顛的,又或者他就守在魔界外面。你準(zhǔn)備好戰(zhàn)斗了嗎?”
白澤冷笑:“就云家兩兄弟,我想應(yīng)該沒問題?!?p> 越青似笑非笑:“那好吧,你跟我去云海之顛吧。”
兩個人剛一出魔界,果然就有天兵追了上來,很快云翊跟云舒凰就攔在他們面前。
白澤冷笑著,要迎戰(zhàn)。越青拉住他:“你這會兒跟他們硬拼,就別想著合體了。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趕緊去云海之顛,我找到機(jī)會就會打開封印?!?p> 白澤點(diǎn)頭。越青冷冷地看著云舒凰:“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我都已經(jīng)走了,你又為何遲遲不來?”
云舒凰看著她,時而清醒時而迷糊:“青青,你不可以放了白澤?!?p> 云翊也說道:“青青,你回來,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可好?”
越青冷笑:“從前?我才不會那么傻了。如今的我已經(jīng)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欺辱的越青了?!?p> 云翊心里十分難過:“青青,我知道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可是我們還可以回到過去的,只要你現(xiàn)在跟我回去。”
云舒凰也說道:“如果你真的讓白澤歸位了,我們就永遠(yuǎn)站在對立面了?!?p> “那正好,我受夠了你們云家的虛偽。”
云翊試圖靠近她,但是越青后退了幾步:“你們要動手便動手,不要東拉西扯,我還有事?!?p> 云翊絕望地問:“你果真不愿意跟我回去?”
越青手拿玉笛,堅(jiān)決地回答:“不回。”
云翊轉(zhuǎn)過身去下令,背對著她因?yàn)椴幌胍姷阶约旱臍埲蹋骸皩⒛ё鸷桶诐赡孟隆!?p> 越青冷笑,對白澤說道:“你自己機(jī)靈點(diǎn)兒?!?p> 白澤點(diǎn)頭,便也準(zhǔn)備反攻。魔音一出,又是昏天暗地之勢。白澤第一次見到那玉笛時,它還叫仙樂,沒想到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可怕。天兵一波又一波,他實(shí)在撤不出去,便走到越青背后:“不如,我們先回魔界,這沒完沒了的?!?p> 越青冷眼瞪了他一眼:“我這就解開封印?!?p> 說罷,只見她手中魔笛幻化成了一柄龍形長劍,白澤吸了一口冷氣:“斬龍劍?你到底是神還是魔?”
云翊和云舒凰立刻站到一起,準(zhǔn)備迎戰(zhàn)。越青揮劍過去,卻發(fā)現(xiàn)這劍不停她指揮,總是不愿意傷害兄弟倆。她這個氣憤,將長劍收了回去,吹響魔笛,突然之間她渾身被一層金色流光護(hù)住,然后這層光像浪一樣鋪天蓋地襲向四方,云翊和云浚都被震倒在地。
云翊絕望地說了一句:“八角魔鈴的封印解開了。白澤歸位了?!?p> 云浚也絕望地望著那恨意滿滿的越青:“她終究是走向這一步。”
白澤歸位,瞬間云海之顛震動不已,越青趕在云翊他們之前來到了云海之顛。白澤已經(jīng)恢復(fù)了所有法力,變回了獸樣。
越青站到他面前:“你還是化做流朱的樣子吧,我看著心情好一點(diǎn)?!?p> 白澤于是化作了流朱:“你果然說到做到?!?p> 越青點(diǎn)頭:“走吧,跟我去人間,摧毀他們建立的一切秩序吧?!?p> 白澤剛要走,又問:“那你是老大我是老大?”
越青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那我們在這里等著云翊他們,看誰打得過他們,就做老大好不好?”
白澤自然不會這么蠢:“好,那就平起平坐,不過你現(xiàn)在懷孕了,我照顧著你一些也成?!?p> 越青帶著他去往人間,突然間有些悲哀:曾經(jīng)的他是母神座前護(hù)衛(wèi),他一點(diǎn)壞心思都沒有,是自己從過去到現(xiàn)在,是自己一手把他逼成這樣的。
白澤看她有些出神,回頭問她:“你在想什么?”
越青搖頭:“我想著將來我們兩個占領(lǐng)著人間還有魔界,是不是可以讓九重天那些人痛苦很久?”
白澤笑了:“要是可以的話,我們殺回九重天,把他們趕去魔界。”
越青問了一句:“你很喜歡九重天嗎?”
白澤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他如何不想九重天,那是他的家。母神在那里,他一直都想回去的,只是他被越青殺死,再回來就變成了妖獸,九重天不讓他回啊。
越青知道他肯定是難過了,便也沒在追問。
白澤倒是問了一句:“你當(dāng)年為何要?dú)⑽???p> 當(dāng)年?
越青眼神有些迷離,太久了。當(dāng)年她被母神從麗華殿帶走放在云海宮。白澤和青龍陪在母神身邊,窮奇和玄鳥,守在云海宮門口。越青第一天就蘇醒了。她看著白澤和青龍那么乖巧。便拉著白澤小子去了瑤池。她還記得白澤開心地在天池打滾兒玩水。青龍年齡大些,沒那么好玩,也不怎么理會白澤。
越青是被血養(yǎng)大的,她沒那么快就適應(yīng)天地日月精華。她也不懂什么叫不能,什么殺人,她就是餓了,渴了,于是白澤就被她纏住,然后死去了。母神生氣講越青打回原形,在云海宮特地給她設(shè)了禁制。也就是說,云海宮成了越青的監(jiān)獄。母神也抽走了她所有的法力,神,魔都只靠她的心意。想到此,越青有些愧疚,于是搪塞:“對不起,太久了,我記不清了?!?p> 白澤也沒有再追問了。母神雖將他喚回來,但是他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化形了,他只是一只強(qiáng)大的魂靈,所以他開始暴躁,殺戮,妄圖占據(jù)別人的靈體。母神便將他分裂而鎮(zhèn)壓。這種痛苦,他又真的會放下?不會的,怎么會放下?他放不下,窮奇更放不下。最后越青選了一座比較大城市,那座城靠著昆侖山,不過有個奇怪的名字,叫無花城。兩個人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
“這無花城是什么意思?”
白澤笑了笑:“我去山里打聽一下。”
越青坐在院子里開始撫琴,她不知道何時也開始撫琴了,也許這種潛意識一早就存在了,她只是沒發(fā)覺而已。白澤笑嘻嘻地回來了,還順便抓了個小蛇回來。越青看著那條蛇:“你怎么沒跑?。俊?p> 那蛇化作一男子:“白澤上神在此,我哪里敢跑?!?p> 白澤有些驕傲:“還有人記得我是神?!痹角鄾]有回應(yīng)。白澤坐下喝茶:“你告訴我家姑娘,為什么這里叫無花城?”
小蛇巴巴地站在旁邊:“無花城自然是因?yàn)檫@里幾百年沒開過花了?!?p> 越青有些奇怪:“怎么會沒有花?”
小蛇嘆了口氣:“花神死了唄。這里就沒有花了?!?p> 越青不明白:“花神死了,那人間豈不是應(yīng)該到處都無花?”
小蛇搖頭:.花神的真身是在昆侖孕育的。這里的花兒們,見到花神死了,就都閉而不開了?!?p> 越青看了白澤一眼:“花神的死,你要負(fù)責(zé)?!?p> 白澤有些著急:“我也不知道他會出現(xiàn)啊。怎么能怪我一個人?這一切不都有你的功勞。”
小蛇不知道他們在吵什么,就問白澤:“上神,這位姑娘是誰?”
白澤擺了擺手:“這位,說出來嚇?biāo)滥?。你可曾聽說魔尊?”
小蛇果然嚇了一跳:“魔尊不是被天君收了嗎?傳說天君把她困在了云海之顛?!?p> 白澤一笑:“云海之顛,困得住誰?天君又能收了誰?”
小蛇一聽趕緊跪下:“魔尊,小的不過是個小妖而已?!?p> 白澤很氣憤:“你剛剛也沒有這么怕我啊?!?p> 小蛇很不好意思:“白澤上神,畢竟我們妖族也是與魔族近一些,您是神族。”
白澤竟然無言以對。越青說話了:“小蛇,以后你就留在我身邊伺候吧。你去找個懂醫(yī)術(shù)的女子過來。”
小蛇有些尷尬:“醫(yī)術(shù)我倒是會一些,女子就不好找了?!?p> 越青簡直了:“怎么女子就不好找了?”
小蛇委屈巴巴:“這一代有個修煉千年的山精,他專吃母蛇。這一代的母蛇都被吃光了。這些年沒得吃,他都準(zhǔn)備吃人間女子了?!?p> 越青簡直不能再生氣:“大膽妖物,竟敢如此猖狂。你們?yōu)楹尾粓?bào)告妖王?”
小蛇委屈巴巴:“妖王哪里會管我們這種小妖?!?p> “昆侖山下都不管嗎?真是夠了,白澤,我們先去收了山精,然后收了那個不作為的妖王?!?p> 白澤有些尷尬:“魔尊,我們不是來攻城掠地的嗎?難道要伸張正義?”
越青瞪著他:“不是同一件事嗎?收了妖界,不是增加我們的實(shí)力嗎?”
白澤這才點(diǎn)頭:“好,好,今天休息,明兒就出發(fā)。”
越青也只好將小蛇收在身邊。要說人間煙火還真與九重天不一樣。越青在這里待了幾日,就覺得十分冷清,這心里的仇恨好像少了許多。一早,越青就在小蛇帶路下,找到了山精的地盤兒。果然那山精一見到越青,就開心笑道,“這是給我送吃的來了?”
越青問他:“你想吃我嗎?”
山精笑了:“最重要是你肚里的那個?!?p> 越青冷笑:“我今兒來,是要吃你的,聽說你吃了不少小妖,應(yīng)該有些功力。”
山精一聽,就火冒三丈:“口氣真大。”
說罷要動手,越青一個閃腰,躲開了。正要跟他動手,白澤站到了她面前:“我來吧,好久不動手了。”
越青索性就讓到一旁,白澤還真是動作快,幾下就收服了山精,正打算吃了它,越青阻止了:“你不讓他給你做個下手之類的?”
白澤想了想:“算了,我還是用小蛇吧,順手。”
越青不樂意,張嘴:“那你用小蛇,我用誰?”
白澤想了一下:“我給你去花界找一個可行?”
越青點(diǎn)頭:“那你吃了它吧?!?p> 山精就感覺自己是個果子,沒一會功夫就被白澤吃了,小蛇看到山精被除了,心里別提多歡喜,那是指天發(fā)誓,以后效忠魔尊和上神。有了白澤,越青很快就將昆侖山占了一大半,昆侖可是仙山,山上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神仙還挺有本事,每天幾乎都會有人來跟越青挑戰(zhàn)。不過越青覺得驚訝的是,竟然有個小女孩勸她不要總吃山上的靈售,她會送吃的過來。這是個小插曲了。
白澤都打累了?!霸角啵隳艽祩€笛子把這群人都趕走吧。我都累了。不然收編也行啊。”
越青覺著好笑。不過她還是拿出了笛子。這也許是她最后一次溫柔對待這個世界了。魔音一響,九重天的人立刻就察覺了。云舒凰率先持劍趕了過去,緊跟著云翊也去了。萬萬沒想到的是,鳳凰和小狐貍也去了。兩個人心照不宣,都準(zhǔn)備這一次借助青丘和羽族將越青除去。
魔音喚醒人心底的仇恨,欲望。鳳凰和小狐貍最大的仇恨大概就是這個女人占著他們丈夫的愛了。云浚也逐漸被喚醒,云翊心中的軟弱也被喚醒。云浚在掙扎,云翊在糾結(jié)究竟選擇越青還是九重天。但是鳳凰和小狐貍卻很明白她們要什么。
云舒凰與越青在對峙的時候,白澤在對付云翊,小蛇只能自保,與這些修仙者糾纏。卻在那時,誰也沒注意的那時,鳳凰和小狐貍從越青背后殺了她個措手不及,越青手中的魔笛滑落,整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更可怕的是紫鳶竟然持劍過來了,就是她那背后一劍,越青徹底失去了抵抗力,她看著紫鳶,痛苦地說道:“我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哥哥了。可是你不該殺我的孩子。”
顯然紫鳶已經(jīng)紅了眼,又補(bǔ)上了一劍。也許那些神仙都看不下去了。那是個大著肚子的孕婦啊,如今一眾自認(rèn)為神的人看著她和她的孩子被人殺死。小蛇悲痛萬分,沖上去接住從空中掉下來的越青,哭著道:“魔尊,魔尊……”
白澤那一刻也覺得很是難過。他幻化了原形,盤旋在越青周圍,不讓任何人靠近,云舒凰顯然不能接受越青被殺,云翊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那一刻的悲痛氣憤自責(zé)。只見白澤的原形嘶吼著護(hù)著越青,小蛇哭訴道:“你們這群神仙,都做了什么?魔尊只不過是收了幾個妖怪而已,她什么都沒做???你們竟然偷襲她,你們還算神仙嗎?你們還沒有魔尊光明磊落。”
白澤也是很氣憤:“云翊,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她懷著你的孩子,你派人殺她??v有千錯萬錯,你也不該殺懷著孩子的她。”
云翊終于流下來了眼淚:“你把她交給我,我來救她,我用我的畢生修為救她?!?p> 白澤冷哼:“不用。我猜她已經(jīng)不想再見你了。從此我們勢不兩立?!?p> 云翊不知道自己怎么回道九重天的,只是他非常生氣,對著小狐貍發(fā)火:“你為什么要跟鳳凰過來?為什么要自作主張?”
小狐貍也有些委屈:“我們不過是為了維護(hù)三界秩序,為了幫你們而已。”
“你給我住口。你可知道,殺死了越青就等于殺死了我的心。你可知道你自己多么愚蠢嗎?”
小狐貍心里很難過:“對,我知道你愛他,你心心念念的是他。為了她你做了多大犧牲。我都明白,可是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仙子了。她要?dú)鞙绲匕 !?p> “那就讓她毀啊,毀了好,我能死在她手里總比看著她死好受。她死,我受盡折磨。我死,徹底解脫,你永遠(yuǎn)不懂我?!?p> 小狐貍悲苦道:“這究竟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