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云翊似乎名正言順地流連于越青的麗華殿。當然誰能阻止他?阿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地達成他的所愿。卻不知道他一步一步地被越青扼住咽喉。
這不,云舒凰成親的前一天晚上,他想跟他父親說說話,卻發(fā)現(xiàn),父親不在自己的房里。他當即找來了迦諾:“我父親呢?”
迦諾不好意思說出口,此時琴聲響起來了。云舒凰循著琴聲,看見了他和越青在一起。一個彈琴,一個坐在面前,認真在聽。
云舒凰于是也坐了下來,一曲結(jié)束后,云舒凰問云翊:“父親,你是在教青青聽曲嗎?”
所謂看破不說破。越青最近去太子宮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云翊點頭。越青見是他,上次潑了他后,就沒見過了,越青也懶得理他,就自己起身要去睡覺了。
云舒凰有些尷尬:“青青,你還生氣嗎?”
越青看著他:“你明天就成親了,我懶得跟你生氣。你走吧,我要跟天君休息了。”
這一句話,把個云翊都尷尬了。云舒凰看著自己的父親:“父君,你們……”
越青不以為然,站到云翊旁邊:“我們睡覺了。有問題嗎?”
云舒凰有些尷尬:“一起睡?”
云翊連忙說:“不是,我回去了。你有話跟我說嗎?走吧,出去了。”
越青不出聲,看著他們出去了。對于神仙來說,年齡并不影響長相,所以云翊似乎比云舒凰長得好看許多,畢竟是母神的第一個兒子。
太子成親之日,越青還是履行了諾言,站到了云舒凰旁邊,云舒凰握住她的手:“青青,今天我就成親了。你可得陪我,一起拜堂,一起揭蓋頭,我們說好的?!?p> 越青點頭,并不是很高興:“我知道了,我給你更衣吧?!?p> 然后去迎接新娘。果然是美,鳳凰公主美,人魚公主也美,百花公主更美。百花公主一見到越青就特別高興。
拜了堂,越青陪著云舒凰一一揭蓋頭。最后一處是紫鳶,紫鳶拉住越青不讓走:“姐姐,不要走啊。今晚洞房,你陪我啊?!?p> 越青看著云舒凰:“可是太子要我陪他去太子妃那里洞房。”
紫鳶一聽,就跟太子說:“太子殿下,既然你今晚有太子妃,就讓姐姐留下來陪我啦?!?p> 太子真心覺的這個女人就是看上了越青:“不行。今晚她陪我?!?p> 紫鳶只好松手:“那姐姐,我明天能見到你嗎?”
越青點頭:“能?!?p> 紫鳶這才高興了些。云舒凰拉著越青:“你高興些啊,我今天成親呢?!?p> 越青點頭:“你快些去洞房,我累了,想回去睡覺了?!?p> 云舒凰只好加快腳步,越青也是二愣子一樣,就跟著他,進了洞房。鳳凰就尷尬了:“太子殿下,青青姑娘不回避嗎?”
越青看著她:“太子殿下說過,要我陪他洞房的。”
鳳凰極不好意思:“太子殿下,我……”
太子殿下也是覺得尷尬:“青青不然,你今天先回去?”
越青點頭:“好”困到不行,趕緊回了。云翊又在彈琴。她于是走到云翊的房間:“你又在彈琴啊?!?p> 云翊看她困得不行的樣子:“你先睡吧?!?p> 越青倒在他的床上:“你彈,我睡。”
云翊寵溺地給她理了理頭發(fā):“睡吧,我給你彈?!?p> 越青聽著這琴聲,仿佛回到了從前。那時她差點就活不成了,是有個人用自己的神仙血救活了她。她想一輩子跟著他,做他的丫頭都行。但是所有人都不同意,然后她被投入了輪回。人世間的輪回太苦了,每一世,都以眼淚結(jié)束。
云翊看她睡著后就一直哭,心里不知道多難受。她嘴里念念叨叨的“二殿下”更是讓他難受。他已經(jīng)嘗試過很多次,用琴聲探聽越青的內(nèi)心深處。但是最多也就是能聽到,云浚兩個字。他逐漸就知道,這個看似傻愣愣的女子,她其實擁有強大的定力,她能蠱惑所有人,但是卻不會被任何人蠱惑。也許她會成為天下最強。是最善還是最惡,大抵要看她的心性了。
越青早上醒來,覺得自己特別累。她下了床,開門出去問阿藍:“天君呢?”
阿藍指了指荷花池:“天君一早就去看荷花了。”
越青也去了:“天君,荷花那么好看嗎?你常來看?!?p> 云翊笑:“自然沒有你好看,但是我喜歡看啊?!?p> 越青也笑:“今天是不是要去喝太子妃的新婦茶?”
云翊點頭,牽了她的手:“走吧。他們可能已經(jīng)到了。”
越青跟在他身后,去了大廳。果然在等了,云舒凰看起來春風滿面,不過越青卻是嫣搭搭的樣子。喝了茶,天君就要去忙了。云舒凰新婚燕爾,自然是每日沉浸在幸??鞓分?。越青倒是沒所謂了,每日去太子宮灑掃一番,然后跟紫鳶聊一下天,就回天君宮里,坐在書房遠處,看天君忙碌,添杯茶,磨點墨,然后就是看看一些書籍。倒顯得阿藍越來越多余。
日子過了小半個月。紫鳶這天拉住越青:“今晚你過來陪我?!?p> 越青看著她:“怎么啦?”
紫鳶有點害怕:“晚上太子說要去我那里。”
越青問:“這么久了,他還沒去過你那里?”
紫鳶點頭:“今晚第一次過來。我不想他來的,可是總找借口,他都生氣了,說今晚一定要來我這里?!?p> 越青于是跟著她回了芳華殿:“你怕什么?”
紫鳶著急?。骸拔衣犘∑呓憬阏f,太子可兇了。我不想見太子,姐姐,你帶我去天君那里躲一躲?”
越青一愣:“太子兇,我是知道的。但,難道太子會打你?”
紫鳶有點兒不敢相信:“姐姐,你不知道洞房是什么?”
越青點頭。紫鳶嘆氣:“洞房就是做夫妻啊。做了夫妻,才能生孩子。生了孩子,才能一輩子在一起?!?p> 越青難以相信:“那意思就是洞房能生孩子了?”
紫鳶點頭。越青想了想:“那你不用怕,”
紫鳶大驚:“姐姐,你怎么知道,?姐姐,你還沒成親啊,不可以的?!弊哮S說完捂住了嘴:“姐姐,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越青皺眉:“你都想些什么?我都自愿的??傮w來說還不錯的感覺。”
紫鳶簡直不敢相信,不過她想了一下:“好吧。姐姐這么說,我就不怕了。但是太子那么兇,我怕我緊張說錯話了?!?p> 越青擺頭:“他這個人吧,你順著他,還挺溫柔?!?p> 紫鳶點頭,又說:“那姐姐,你在外廳等我啊。等太子走了,咱們喝酒。我哥哥送了些鮮花糕和百花釀,可是好酒。我沒舍得給太子。”
越青一聽這樣,立刻點頭:“行,我去外面等你。一會兒太子該來了?!?p> 越青剛出去,太子就過來了。
紫鳶立刻迎接太子:“殿下,你過來了?”
太子點頭:“沐浴更衣吧?!?p> 紫鳶問道:“殿下,今晚是不是要洞房???”
太子看著她:“你說話這樣,是不是很越青學的?對啊,就是要洞房,給我沐浴更衣吧?!?p> 太子去沐浴更衣了,紫鳶就讓丫頭把糕點和酒拿了出去給越青,還吩咐:“拿到美人蕉樹下,姐姐在那兒?!?p> 太子怎么說也是上神,一早就知道越青在這里。
紫鳶見到太子沒穿衣服就出來了,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太子白了她一眼。紫鳶只好坐到床邊去:“太子殿下”
云舒凰湊近她,聞到了酒味兒:“你是不是私藏了百花釀?”
紫鳶一下子被戳穿,支支吾吾點頭:“藏了一壇而已。留給我姐姐?!?p> 太子好笑:“那你姐姐在哪里?”
紫鳶這個傻子,伸了手出來,正要指給太子看,太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吻向了她,紫鳶本來有些抗拒,這下更不愿意了,但是太子不給她機會說話,吻夠了她的唇,就直接給她禁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紫鴛也算是真正成了天族一員。
“太子殿下,你不回去嗎?”
太子故意閉著眼睛:“不回,累了,在這里休息?!?p> “那太子殿下,你先休息,我去換個衣服?!?p> 云舒凰看她起身換衣服,知道她不會回來了。于是也起身更衣,跟了出去。
越青已經(jīng)喝得微醺。紫鳶連忙跑過去:“姐姐,你騙我?”
“怎么騙你?”
“你說太子不兇的?!?p> “他欺負你?”
“倒也沒有,不過洞房確實不錯。就是開始有些疼。姐姐,你喝了多少?”
越青舉杯:“高興,這酒也好喝,來吧,不理太子了,喝酒,喝酒?!?p> 紫鳶于是也舉杯,越青有些醉了,紫鳶也開始頭暈了。太子終于看不下去了?,F(xiàn)了身:“側(cè)妃,你換個衣服,換到這兒來?”
紫鳶嚇了一跳:“太子殿下……”
越青見是他:“你不要欺負紫鳶,你不準欺負她。”
云舒凰假笑:“怎么,又要潑我酒嗎?”
越青氣得:“這次我舍不得,這酒好喝?!?p> 太子不說話,就看著她一杯又一杯地飲。越青瞪著他:“你干嘛還不走?”
云舒凰質(zhì)問她:“該走的是你吧?這是我家啊?!?p> 越青有些理虧,站起來,有些站不穩(wěn),紫鳶扶著她:“姐姐……”
越青揮開紫鳶:“我沒醉,我自己走。改天再來找你?!?p> 紫鳶要追出去,太子攔住了她:“你自己都喝多了。真是沒個正形?!?p> 越青出了太子宮,她多少有些故意的。抬腳,卻沒有往天君宮里走。隨便走了走,見到一顆大樹,她就坐了下去。
眼前的云海翻騰,火樹銀花,白日朗朗乾坤,夜晚是星明月清,人間是歌舞升平。太子,佳人相伴,天君,阿藍相隨。最后的最后她還是一個人。
好像眼前出現(xiàn)了幻覺,“二殿下,你回來了?”她伸手想去抓住他,卻見人影越走越遠,就在她差點跌入天池,云翊將她抱住了。
“青青”
越青看著他,又哭又笑:“大殿下,你放過我吧。我想他了。我真的很想他??墒俏以阶咴竭h了?!?p> 云翊也難過:“這么多年了。他已經(jīng)娶妻了。不是我放不放過你,你能不能放過自己?我始終也不明白,究竟我比他哪里差了?”
越青不再說話,她趴在云翊的懷里睡著了。云翊帶她回到麗華殿,阿藍就跟了過來。安頓了越青,他就將阿藍一把掐住了脖子。
“你好大膽子。”
“阿藍不過是給殿下創(chuàng)造機會?”
“如果我剛晚去一步,你是不是已經(jīng)將她殺死?”
“阿藍不敢”
“哼,我提醒你。這三界任何事都比不過越青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未經(jīng)我允許,你再敢碰她,休怪我無情?!?p> 云翊回去守在她身邊,陪她睡懶覺。九重天的人都知道越青有些賴床,云翊只好自己先起床去忙了。越青等他關(guān)了門出去,才坐了起來。自從她上次沖破云舒凰的法力后,她一直在試探自己的法力。她想了,應該要去找個妖怪試驗一下。好吧,她于是出了門去找了迦諾:“迦諾,哪里有妖怪?”
迦諾看著她,有點奇怪:“天宮沒有妖怪啊。唯一的妖怪在云海之顛?!?p> 越青覺得好無聊,想了想,那就去魔界吧,那里全都是妖怪。正打算前往魔界的她,一出天君宮門,就見到了紫鳶。
“姐姐”
“紫鳶,你干嘛?”
“姐姐,太子說陪我回花界,我想帶你一起去玩幾天。你去不去?”
越青本來想拒絕的,想了一下想:“那我也去吧?!?p> “你等會兒,我給天君留個信兒。”天君正在忙碌,突然就收到了她的空中傳音:“天君,我去花界玩幾天再回來,你好好照顧自己喔?!?p> 天君寵溺一笑,真是個貪玩的主。
越青坐上了紫鳶的飛馬車:“紫鳶,花界有妖怪嗎?”
紫鳶點頭:“有呢。在天塹對面,聽說住著一個專吃各種花草的猛獸,花界幾萬年來,都派重兵把守。不過他每過幾百年就會發(fā)動一次進攻。上次,我哥哥就是去布防了。”
越青這才發(fā)現(xiàn),云舒凰也在車上,她正想說什么,太子發(fā)話了:“這次本太子就是去收拾那怪物的?!?p> 越青聽了似乎開心:“真的?那正好可以帶我去瞧瞧?!?p> 太子看不上她:“你去干嘛?看熱鬧還嫌礙事,你就陪著紫鳶在百花宮里待著吧?!?p> 越青憋嘴:“上次是我把天君從云海之顛帶回來的,你忘了嗎?”
太子對這件事一直都很懷疑,又不敢問,主要是不敢信。他對于越青的法力再了解不過了,怎么可能打敗四大神獸聯(lián)手,那是他和天君都做不到的。一路上越青和紫鳶聊的很開心,天南海北的聊著天。
紫鳶似乎對越青很感興趣:“姐姐,你喜歡藍色嗎?我見你天天穿藍色?!?p> 越青搖頭:“我喜歡綠色。但是藍色比較低調(diào),我就不想換來換去。”
紫鳶笑著:“我們花界,可多好看的衣服了。我去給你選一些好不好?保證你喜歡。”
“那要是我喜歡,可以不回來嗎?”
紫鳶和太子一起回答:“可以啊?!薄安豢梢浴!?p> 越青看著太子:“你參合啥?”
太子真想給她一耳刮子:“一千年還差一百年?!?p> 紫鳶看著越青:“姐姐什么意思?”
越青說:“其實姐姐我呢?應該叫你姐姐。我本是云海之顛的一株野花,是太子殿下把我?guī)Щ亓撕苫ǔ?,照顧了我一千年,我才得以成人身,所以我就答應太子殿下,也會陪他一千年,報答他。?p> 太子點頭:“記得就好?!?p> 紫鳶聽了好感動:“姐姐,我以為你跟太子不過是主仆關(guān)系,沒想到,這么感動。姐姐為何不嫁給太子殿下,全當是報答?!?p> 太子殿下也點頭:“對啊,本太子也這么認為,但是……”
“但是,我不同意啊。我才一千年多歲,還有那么多好吃好玩的沒試過,不想一輩子就在太子宮做他的小跟班兒。你看,現(xiàn)在多好,我不就認識你了嗎?”
紫鳶想想也對:“姐姐說什么都對?!?p> 太子半瞇著眼睛:“說什么都對,你是迷了心智。”
紫鳶看了一眼太子:“太子殿下,你”
越青拉住紫鳶:“算了,不理他?!?p> 太子酸酸道:“不理我,理我父親?!?p> 越青瞪著他:“你說什么?我跟天君,都只是主仆而已。”
紫鳶見越青生氣:“姐姐,不要生氣了?!?p> 其實太子早就想發(fā)火了,關(guān)于這件事,但是他一直忍著,今日聽越青在別人面前如此拒絕自己,他就覺得自己過去那一千年的悉心照顧全被白費了,氣得他口不擇言:“你難道不是每日與我父親悱惻纏綿?”
越青氣得不行:“你……”
然而越青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她憋在心里,憋得自己想流眼淚。也許感情還是有的,只不過被仇怨都蓋住了。
到了花界,越青被紫鳶領(lǐng)著去見了她的哥哥:“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青青,上次她來花界,你不在,今天我特地帶回來了。”
云舒凰甚是高傲:“花神,別來無恙啊?!?p> 花神自然是要先迎接太子殿下的:“太子?!庇尤チ俗h事廳。越青自然對男人之間的客套沒什么興趣,紫鳶就更不想了:“走了,姐姐,去給你換身衣服?!?p> 紫鳶給她找了好些衣服過來,試了試顏色:“姐姐,紅色好看,就穿紅色吧。”
越青搖頭:“紅色多顯眼???”
紫鳶略帶笑意:“你是不是怕太子纏上你?”
越青看向她:“紫鳶,你不介意太子喜歡我嗎?”
紫鳶搖頭:“我也喜歡你啊。太子喜歡你不更好?”
越青編嘴,紫鳶非要給她換衣服,越青的腳上套了一個金色的鈴鐺,通常那個鈴鐺是不響的,一般人也聽不到的,但是紫鳶卻聽得到:“姐姐,你的鈴鐺總這么響,要不要摘下來?”
越青一縮腳:“不行。它已經(jīng)很小聲了,不會吵到別人的。”
紫鳶只好作罷,給她換了衣服,越青看著她,嘆了口氣:“我想去休息一下。”
紫鳶點頭:“你就住在我隔壁,花界你可以隨便逛?!?p> 越青走到了宮殿外面。花界的世界真的很美,她越走越遠,眼見天黑,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望著星空:“星河真的很美啊?!?p> 她突然有些傷感,這世間是不是只剩下自己了。她到底是與天斗嗎?還是要與那天君一決高下?
腳上的鈴鐺,她原本是想把它帶到手上的,但是她在云海之顛蠱惑四大神獸時,覺得自己做的這件法器太過強大,基本上她稍微動一下心念,對方就會能感應。她見到鳳凰跟云浚都死在自己面前時,動了惻隱之心,把這法器戴在了腳上,封印了它的聲音。卻沒想到,第一個聽見它聲音的竟是紫鳶,想到這里,她有些可憐自己:“哎,最終還是孤家寡人啊。”
“你還有我?!?p> 越青不用回頭就知道是云舒凰:“太子殿下,是來勸我以身相許嗎?”
云舒凰坐到她身邊,默默不語。
越青想了想,今天自己想說的那些話,但最終她選擇了最后兩句:“好,我同意以身相許。但是,從此以后,我不會再回九重天,換千年之約?!?p> 云舒凰看著她,有些悲哀:“莫非,我對你這一千年的照顧,僅僅只是為了你這一晚上的以身相許?”
越青不敢看他。云舒凰轉(zhuǎn)過她的身體:“青青,是的。以前總覺得你是我的一朵小花,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見到你跟父君那般親熱,我開始明白,對你的感情是男女之情。自跟鳳凰成親以來,我時常會把鳳凰當作是你。青青,我承認,我已經(jīng)不再單純地當你做玩伴兒了,我想娶你,想跟你永遠在一起?!?p> 越青搖了搖頭:“我不愿意,我想要自由。我不想待在九重天,還永遠。那就是一座牢籠,我不想被一個人所左右。對不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報答你,可以是一千年,也可以是一晚上?!?p> 云舒凰真的很悲傷:“可不可以,不要離開?”
越青搖頭:“我給你時間,你選好了就告訴我。希望你不要太遲?!?p> 云舒凰趕緊問她:“那你會不會跟父君在一起?”
越青搖頭:“絕對不會?!?p> 云舒凰:“可是我知道,你跟他經(jīng)常待在一起?!?p> 越青看著他:“我很多時候會睡不著,做噩夢,他會彈琴給我聽,這樣會極少做噩夢?!?p> 云舒凰不服氣:“那你有沒有試過跟我這樣?”
越青想了一下:“你有了太子妃。”
云舒凰嘆了口氣:“多么希望,你還是那個懵懵懂懂的青青,不必要去想那么多,只管做好自己就行?!?p> 越青苦笑:“我想多待會兒,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