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千恩萬謝。
這也是盡可能地降低了雙方的損失。沒有什么談判,我只是覺得這樣比較好。
但我也提出了我的條件,納她為妾。然而,我提出的是也不是單純地納她為妾。
我需要的是他們家把她作為一個罪人拖走,而且要避免其他人發(fā)現(xiàn)。我得讓后宮的這些人引以為戒,不能讓她在明面上有一個好結(jié)果。
然而,到了他們家,還是得給她一個起碼是妾的身份。對她好不好這件事我倒是不強求,但是養(yǎng)在外面還是讓我不太接受的。
畢竟,這也是在掖庭長大的女孩子。我還是想給她留些顏面的。
她還是有些才情的,雖然,這些才情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因而,我也希望她可以有一個略好的結(jié)局。
然而,高門認(rèn)真培養(yǎng)出來的嫡女,理論上才華是高于這種水平的。畢竟,身份在那里,能接受的教育也是更好的。
只不過,可能沒有學(xué)得那么認(rèn)真,或者說可能精通的部分有所差別,但是總還是學(xué)了些的。
因而,她之后的路,并不好走。但我也不會管。畢竟,我也是真的仁至義盡。
我從某種意義上掌管的是整個后宮,我也只能盡可能地去照顧她一個人,哪怕她違反了我的規(guī)矩。
他也問我,需不需要他幫著保護一二,我的答案是不需要,畢竟這可是他們的家務(wù)事,跟我無關(guān)。
我沉默了一會兒,告訴他,別弄死了。畢竟,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然而,我的這話也是有很多余地的。就比如說,不能殺,但是可以打,不僅如此,還可以賣掉。
不過,這個宮女出身掖庭,自然也就是賤籍。
而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
可是,在御花園發(fā)生的這種事還不止這一次。只不過,并不是每件事都鬧得那么大。
有的人,在我提示過后也就沒事了。還有人,之后正式地婚嫁了,而且是明媒正娶。
事實上,只要是私通沒有被發(fā)現(xiàn),說不定就可以成為妻了。
而且,說不定,也只是在御花園私會而已,不見得一定會發(fā)生什么。只是這樣的話,其實我還是有些支持的。
只是,并不一定每一對男女都可以把握這個度。
這也就是御花園的些許過往。
帶著太平公主在御花園里逛著,我也就順便介紹了一番,也說了一些趣事。
至于那些不太好的事情,我自然也就沒有涉及。然而,我也知道,這些事情,反而還流傳得頗廣。
不想,那些有的沒的,居然從太平公主的口中說出來。
這讓我覺得尷尬。
看來,我之后恐怕還得對她們多加管束。這后宮里的事情,哪怕只是小小的八卦,還是不要往外過多地傳播為好。
不僅如此,太平公主發(fā)出來一些感慨,雖然表面上的話語風(fēng)輕云淡,然而其背后,自然是在暗戳戳地?fù)p武則天。
而我自然也是當(dāng)沒聽見,至于后面的宮女們是否會將其轉(zhuǎn)告武則天,這也不是我應(yīng)該操心的事。
可能正是因為我們在不斷地聊天,自以為還是很大的御花園,不一會兒就逛完了。
然后,我們接下來便到了她的宮殿里。
太平公主雖然早已出嫁,然她的寢宮還是一直保留著。不僅如此,武則天還讓專人打掃。
想太平公主的時候,武則天也就會進來看了。不只是武則天,我也有這個習(xí)慣。
在閑暇時間里,我還給太平公主的庭院里種了不少花花草草。
然而,我忙的時候還是占據(jù)大多數(shù)。
不過,這里的隱秘之處自然不會發(fā)生像御花園里的那種事。因為這里不是她們可以染指的。
畢竟,在這皇宮之中,誰都知道,太平公主終究還是武則天最心愛的那位公主殿下。
也就是說,武則天雖然明面上不會親力親為地管,但是一旦武則天發(fā)現(xiàn)不對,那就一定
我還記得,某次我和武則天一起出現(xiàn)在了太平公主的宮殿。
沒有任何商量,我們身邊也沒帶任何的宮女,甚至都只穿著一層非常家常的薄紗。
那可能是我跟武則天為數(shù)不多好好聊天的時候吧?我們聊了很多,卻唯獨沒有再聊政治。
可能,正是因為沒有人跟著,又沒有什么其他束縛,我們都更多地看到了本真的自己。
那也是我第一次,以非常純粹的眼光看到武則天。
歸根結(jié)底,她是一個可憐人。然而,哪怕命運有所不公,她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往上爬。
只不過,由于環(huán)境的一些影響,而今的她,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有些被權(quán)力和財富蒙蔽了雙眼。
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人們都有追求名利的一顆心。如此,又有什么值得諷刺的呢?
這讓我感覺,仿佛我們最開始,便應(yīng)該這么認(rèn)識。
只可惜,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注定是有些復(fù)雜的。不那么純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今,我依然會忠于她,可之后等她垂垂老矣,那我肯定會走向下一家。
時間回到現(xiàn)在,宮女們已經(jīng)出去了,我和太平公主也這么坐著,看著天談著一些體己話。
我也很久沒有和太平公主談一些這種事情了。在這些年的過程中,我一直覺得,
她不斷說著她不喜歡武攸暨,她還想著薛紹。她并不應(yīng)該就這么嫁人了。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而我雖然每一句都有聽,然我真的對此很無奈。我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我基本上也已經(jīng)做了。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當(dāng)她提到薛紹的時候,我在猶豫要不要提及些許,關(guān)于薛紹的事情。
永昌元年(689年),薛紹杖一百,餓死于洛陽獄中。
這是歷史上的事。
只不過,由于上頭的努力隱瞞,太平公主一直沒有得到消息。直到婚禮前不久,她才知道這件事。
從某種意義上,她跟武則天鬧,恐怕也有這一個原因。在這一件事上,確實又是武則天對不太住太平公主。
重點是,武則天從未這么覺得。
然而,薛紹的死,只是表面現(xiàn)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