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禁足時光也走向了尾聲。
在最后的時間里,我也還是盡可能地為我出來之后的工作與活動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
沒過多久,我就被通知,我可以結束禁足生活了。
我走了出去,一個新的階段就此到來。
我的品級沒有變,我依然可以參與紫宸殿的政事,這一點沒有改變。
至于我的黥刑,早就被梅花妝給隱藏掉了。
我也能夠想到,我的梅花妝勢必可以引領大唐的潮流,這也是歷史上所闡述的。
事實上,當我一走出宮殿,我就發(fā)現(xiàn)不斷有小宮女在偷偷看我。
我這些年來,一直在宮中是風云人物。
我培養(yǎng)的那些人把我當榜樣。
與我無關的那些人,也從來沒有一個敢輕視我的。
而這一次,又有一點兒不一樣。
禁足解除了,我盛裝打扮了一番。
如果說生孩子前,我的打扮是偏向于小女孩的,希望表現(xiàn)出的是自己人畜無害的感覺。
而現(xiàn)在,我年齡也大了,又生過孩子,那份嫵媚與性感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因而,我索性就讓這樣的氣質外露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上官婉兒倒是頗具魅力,一種別樣的,甚至有些致命的魅力。
至于政事方面,在此之前,我確實已經(jīng)做了不少的準備。
然而,我也心知肚明。畢竟一年沒有再參與過政事,加上懷孕又確實降低了一定的智商。
因此,我還是有些擔心的。
然而,當我再次出現(xiàn)在紫宸殿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我想的那樣。
首先,那些人看到我的第一眼,果不其然還是被我的美貌給驚呆了。
不過,這些人尊重我的理由并不是這樣的。
最開始,我有些擔心。
畢竟,我看到了不少不太熟悉的面孔,而一些我先前比較熟悉的面孔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雖然說,禁足期間,我也是有聽過相關方面的一些消息的。
只不過,我對政局的幕后掌控能力比較一般。因而我也并不清楚具體的狀況是什么樣子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安全沒有想過想插話說些什么,更多地是偏向于他們而今在聊一些什么東西。
值得一提的是,現(xiàn)在的李顯,確實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存在了。
在殿上,他侃侃而談,仿佛這就是他的主場。
就像當年的李賢那樣。果然,皇子本來就不容易,而太子也就更難了。
為了成為一個好的太子,又怎么可能不努力呢?
李旦也不甘示弱,每一個議題也會說一些東西。
只不過,當我沒聽多少之后,我就有些忍不住了。我忍不住想說些什么,因為他們所說的那些東西,根本就達不到效果。
于是,經(jīng)過幾番思量,我也還是參與了討論。
而當我一開口,或者說我剛一站起來,我便意識到,其實,這一年的時間并不曾改變什么。
因為意識到我想要插入話題,所有人都閉上了嘴,然后齊刷刷地看向我,仿佛想要聽我有什么高見。
而一年過去了,那種在朝堂上盡情發(fā)言、展露才華、施展抱負的感覺并沒有消失,我還是那一個我。
我的功底到底還是在那里的。
而且,一年的時間雖然沒有跟他們進行討論過,可也只是不曾見到他們而已。
但是,我還是研究了不少這一年來所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政治事件,雖然不是全部,但也還是差不多都有點了解的。
不僅如此,我還在自己的宮里罵過他們無數(shù)次,比如他們在各個事件中并沒有拿出或者選擇比較有利的方案。
與此同時,我還會想出更有利的方案。雖然,我明明知道已經(jīng)用不上了,可下一次再遇到相似的問題時,我就可以提出來了。
總之,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我還是那個可以在朝堂上叱咤風云的我。
只是,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居然這么快就恢復了過來。
朝堂的風云,也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改變。
如果有一點算的話,那就是以往支持李賢的那些人,有不少選擇了支持李賢,也有一些選擇了支持李旦,還有的就還是誰都不支持。
而我回來的第一次工作也就很快結束了。
雖然我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工作過了,可我一回來,詔書還是交給了我來寫。
不僅如此,我明顯感覺到的是,他們?nèi)玑屩刎?。也是,雖然詔書人人都能寫,可并不是人人都能寫得我這么好。
我似乎可以想象到,在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恐怕被狠狠地嫌棄了一番。
確實,婉兒別的東西沒有,才還是有一點的。
原本,我還有些擔心,這么久沒有寫詔書了,可能會有點力不從心。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寫詔書這個東西,對于我來說,仿佛就是渾然天成。
我?guī)缀醵紱]怎么想,直接下筆,然后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我就已經(jīng)完成了。
而且,質量還挺高的。
毫不客氣地說,甚至比我禁足之前的質量要更高。
可能,一年的時間其實改變不了什么,尤其是在這種慢節(jié)奏的朝代,一年算不了什么。
不過,在朝堂之外,不一樣的是,武則天在找那個孩子去了哪里。
幾乎是一下朝,她就跑了過來,還特意獨自一人進了我的宮殿里面。
然而,她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也沒找到。
她大吃一驚,一把抓住我,詢問我這個孩子到底去哪了。
然而,我也有些懵。
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沒發(fā)現(xiàn)一點點蛛絲馬跡。
這讓我有些吃驚。我還以為她還是有所發(fā)現(xiàn)的。
但是,我自然不會告訴她,我直接了當?shù)馗嬖V她,這個孩子死了,在我肚子里死了。
可能是我說得太過于冷血,她說她不信。而我則提出讓她自己去找。
雖然,我知道她肯定找不到,事實也正是如此。
而今,她的一舉一動其實我都知道。
而在她實在沒能找到而來詢問我的時候,我又改了臺詞,不過我的答案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