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確實沒再給河陽什么機會,瞬移到河陽面前的同時,火棍如雷霆般橫掃而來,連石質(zhì)地面上都被強大的威勢帶出一道道細小的刮痕。
不過這對此時的河陽來說都沒什么用,刀疤臉的領(lǐng)域?qū)雨柕南拗埔呀?jīng)越來越小了,也就是說刀疤臉除了境界和星能的總量比河陽高一些,其星能的質(zhì)量完全比不上融有異能、被兩道不朽能量不停照射而帶有一絲絲不朽性質(zhì)的河陽的星能,所以河陽一個挪移來到刀疤臉的身后,碎星鞭繼續(xù)朝著刀疤臉那處恢復了一些的死穴擊去。
刀疤臉反應(yīng)極快,身子不動,火棍反手橫掃身后的河陽,但河陽也不準備再給刀疤臉機會,完全版甚至加強了的忘川神通發(fā)動,使刀疤臉記憶空白了接近一秒的時間,手中火棍的反擊頓時有氣無力起來,河陽不閃不躲,硬接了這對他還能承受的一擊,然后兩把由灰色星能凝成的碎星鞭直擊刀疤臉的死穴,令其死穴處炸出一片血肉。
這還是看的到的攻擊,在看不到的地方,河陽的星能通過刀疤臉的領(lǐng)域和碎星鞭的攻擊直接向其情緒之火和星核處滲透,在刀疤臉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已經(jīng)開始腐蝕其情緒之火和星核的屏障,而且進度很快。
刀疤臉雖然沒有察覺河陽星能暗地里的侵襲,但是明顯感覺到一些不對勁,開始加大攻擊力度,大喊一聲“山石火林”,然后火棍往地上一頓,整個領(lǐng)域籠罩的地面上瞬間涌出無數(shù)鋒利的石片、石刺,同時高溫的火焰充斥其間,刀疤臉想以此壓縮河陽的逃避空間。
不過刀疤臉可能沒想到的是,河陽的挪移是點對點的挪移,并不需要中間一路坦途,是可以無視所有的障礙物的。
在刀疤臉的領(lǐng)域內(nèi),除非刀疤臉將自己周圍再形成一個堅固的屏障,否則是沒有辦法杜絕河陽的挪移攻擊的。而且,即使形成屏障,刀疤臉自己就成了守勢,更是無法追擊河陽,自然不是他所愿意的。
所以,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河陽仍然結(jié)合使用天光照影神通和忘川神通,在打斷刀疤臉攻擊的同時,對著刀疤臉的死穴反復攻擊,造成的破壞性更大,同時星能的侵蝕越來越順利,很快刀疤臉的情緒之火和星核屏障都被攻破,河陽開始在繼續(xù)擾亂刀疤臉情緒之火的同時不斷吸收吞噬著,頓時令刀疤臉如遭雷擊,整個身子都僵在了那里。
刀疤臉星能運轉(zhuǎn)一番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自己體內(nèi)竟然不知何時充斥了河陽的星能,而且這星能詭異又霸道,不僅能腐蝕自己的星核,還能吞噬自己的情緒之火,實在是非常危險的星能,同時也對黑暗之光這個稱號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發(fā)現(xiàn)了原因所在,刀疤臉趕緊調(diào)用自己的星能,想要將河陽的星能圍起來,就像是對付日常修煉中的異能一樣將其聚而殲之。
可河陽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時機,繼續(xù)加強攻勢,忘川神通一出,就令刀疤臉想要掙扎一番的努力化為一空,同時星能的吞噬更加強力,令刀疤臉的情緒越加紊亂,漸漸喪失了自控能力,從而陷入了迷惘的狀態(tài),任河陽攻擊而無動于衷。
刀疤臉的情緒之火確實比較龐大,但是也經(jīng)不住河陽這樣鯨吞般地吸收下去,沒過多久,刀疤臉的情緒之火就消失殆盡,接著就是對刀疤臉海量的星能的吸收吞噬。
實在是如此吞噬其他星士情緒之火和星能的舉動太過驚世駭俗,河陽是絲毫不敢露出蛛絲馬跡,即使在自己的戰(zhàn)友前也是一樣。
他用碎星鞭連續(xù)的攻擊掩飾了刀疤臉早已經(jīng)油盡燈枯的事實,然后在連續(xù)不停地攻擊之下,終于刀疤臉的星能也被吞噬一空,整個人化為光點消散在了這石廳里。
河陽也不想這樣演戲,但是抽取情緒之火還好說,抽取星能估計會犯所有星士的忌諱,到時候自己必將成為大家的公敵,因此河陽也再次告誡自己,除非生死關(guān)頭時的不得不為,否則還是到擾亂情緒之火就止步吧,要不然常在河邊走,難免會濕鞋,撞到強者手里就麻煩了!
路雪晴幾人本來還在一旁時刻準備著上場,但沒想到河陽竟然一個人就解決了戰(zhàn)斗,消滅了一個他們之前聯(lián)手都不占上風的刀疤臉,不禁對河陽驚為天人。
陳度則快步上前來說道:“隊長,你這是什么情況,昏迷了一次變得如此神勇?莫非你還偷練了什么越是挨打就越是厲害的神通?”
河陽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可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神通,其實也沒什么,在剛才被刀疤臉擊打到昏迷的時候,我的星核正好恢復,原來那個勉強可以做到越級戰(zhàn)斗的我又回來啦!”
河陽這話一說,其他人都是欣喜萬分,雖然作為武者的河陽也是十分的強大,但能夠恢復星士的身份和戰(zhàn)斗力,那自然更好。
路雪晴擔憂地問道:“小白之前為了我被刀疤臉...”
河陽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擔心,小白是我在心潛爺爺農(nóng)場因緣巧合之下獲得的印寵,只要我沒事,它就不會真正死亡,只會回到我的相印里去,恢復之后還會再和大家見面。”
河陽接著說道:“這個刀疤臉一直說有要事在辦,恐怕在準備發(fā)動什么陰謀,而且之前在懸門外面和我們戰(zhàn)斗的幾個星士都消失不見了,恐怕也是與這陰謀有關(guān)。敵人想要做成的,我們?nèi)プ柚咕蛯α?,大家趕緊到這山洞里去吧,別讓他們得逞了!”
說完,河陽一馬當先向著石廳后方的黑黝黝山洞里掠去,其他人緊隨其后。
山洞幽深曲折,踏入其中,有一些發(fā)光的石頭鑲嵌在兩側(cè)石壁上,能映照大概的輪廓,倒也不算漆黑不見五指。
只是走著走著,河陽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示意大家停下,再看剛才經(jīng)過的地方,大家的身后哪還有什么山洞,經(jīng)過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變成了渾然一體、沒有絲毫縫隙的石壁,仿佛大家剛才走過的山洞不過是一個幻覺而已。
河陽用碎星鞭猛砸了兩下,這方石壁被砸出兩個不小的坑來,但很快又恢復正常,看來這還真是有人在后面操控,想要將河陽他們圍困在這山洞里。
河陽想了一下說道:“這一處地方被敵人隨意改動著,如果我們繼續(xù)按照敵人設(shè)定好的向前走,或者耗費力氣對身后的石壁進行攻擊,恐怕都正中敵人的下懷,所以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先讓我看一下這里的本來面目是什么!”
說完,在路雪晴三人的注視下,河陽施展了回光逆旅神通,然后在一片色彩斑斕的時光回溯中,這里的山洞出現(xiàn)前和出現(xiàn)后的情況被河陽看了個清清楚楚,然后河陽往前走了五六步轉(zhuǎn)向了右側(cè)高大堅固的石壁,拿出碎星鞭狠狠一砸,巨大的回音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回蕩,但石壁沒有出現(xiàn)任何變化。
河陽沒有放棄,像是認準了這個地方,全力運轉(zhuǎn)星能后又是接二連三的碎星鞭猛擊,終于聽到石壁內(nèi)部傳來碎裂的聲音,然后這聲音越傳越近,越傳越響,最后直接崩開了河陽眼前的石壁,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山洞,正是之前他們所看見的那個,不知道被什么手段隱藏到了這里。
河陽仍然打頭陣,向著山洞中走去,沒多久前方傳來嗡嗡聲,河陽的意識一直在張開著,很快就發(fā)現(xiàn)發(fā)出這些嗡嗡聲的正是風蟲,看來沙漠之神教會與刀疤臉所在的大豪帝國之間也有些牽扯,不一定是什么一般意義上的合作關(guān)系,相互利用倒是很有可能,畢竟都有著暗陽界這樣一個共同的敵人。
河陽提醒大家注意前方有風蟲來襲,然后縛星繩如許許多多靈動的蛇一般,向著前方密密麻麻的風蟲攻擊而去,同時星目一開,高溫炙熱的射線向著前方橫掃而去,伴隨著噼噼啪啪的聲響和焦糊難聞的惡臭,風蟲被大量地殺滅。
不過風蟲終究還是多了一點,有少部分穿過了河陽的封鎖線,繼續(xù)氣勢洶洶地向著幾人撲來,不過陳度則和林心潛也沒有閑著,一個小型的劍龍卷就將闖過來的風蟲剿滅一多半,然后又被林心潛的震蕩箭、冰凍箭大大減緩了移動速度,然后兩支爆裂箭解決了戰(zhàn)斗。
沒有詳細檢查戰(zhàn)果,河陽帶頭在山洞里疾奔,很快眼前一亮,快要沖出山洞了,河陽用星能凝聚起碩大的力場,將所有人都保護在力場后面,然后一起沖出了山洞。
還沒等大家觀察一下新的環(huán)境,突然密集的槍聲響起,如雨一般的子彈精準地向著幾人撲來,還有不時扔來的靈紋炸彈,還好河陽及時在力場之外又增加了密密麻麻的守星鏈盤旋防御,這才將這些攻勢都阻擋在一定距離之外,使大家都只是受了一些震蕩,其他并未受到什么實質(zhì)傷害。
槍聲沒完沒了,但河陽不想一直這么被動挨打,在戰(zhàn)隊徽章中讓其他人也都做好防御之后,他只留下了守星鏈,然后在連續(xù)兩次挪移后,將敵人的武器都給繳了械,世界才安靜了下來。
河陽又回到了路雪晴幾人身邊,大家才對當前狀況有了一個大概的把握。
這是一個比剛才那個石廳還要大的區(qū)域,最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祭壇,上面的花紋與河陽在那天風蟲襲擊時見到的差不多,更顯邪惡與詭異,上面的一些花紋是陰刻樣式,里面灌注了紅色的液體,不用靠近看也知道是鮮血。
祭壇的周圍放置了將近上百個石柱形成的籠子,里面全是被抓的人類,男女老幼都有,看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和身體狀況,一定受了些折磨,并且餓了幾天了,大部分人都沒有站立的力氣了,只能癱坐在地面上,甚至在擁擠的牢籠里坐地上都是件奢望,根本沒有多余的空間,大家只能軟綿綿地彼此倚靠著,或者靠近邊緣的人抱著胳膊粗細的石柱勉力支撐著。
祭壇四個角落站立著四個兩米多高的石頭人,看起來像是裝飾物,但河陽明顯從這四個石頭人身上感覺到了星能波動,應(yīng)該是元素生物之類的,此刻扮演者祭壇護法的角色。
剛才襲擊他們的是幾個人類,正是之前在懸門外和河陽交手的那一伙,應(yīng)該與刀疤臉是一個戰(zhàn)隊的,只不過被河陽連殺兩人后,這個明顯只有五人且大概率是一星等級的戰(zhàn)隊只剩下三個人,此時正嚴密戒備著這幾個看起來是小孩子,但已經(jīng)將他們的隊長和遠程戰(zhàn)位都殺死的強大敵人。
意識的感知只是一瞬間,河陽就對對方戰(zhàn)隊中一看就是治療師的女人說道:“這些土蘭王國的平民都是你們帶人抓的吧?不是說你們大豪帝國與土蘭王國是盟友嗎?怎么還會暗地里做下如此背叛盟友的事情,莫非大豪帝國??用擞训膫髀劧际钦娴牟怀??”
這女人確實是治療師,但是脾氣完全沒有一般治療師那么溫柔,甚至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只聽她用粗啞的嗓音說道:“哼!我們大豪帝國只是和土蘭王國的王室是盟友,可是從來不包括這些所謂的賤民的!如今他們終于可以為這個王國做一些事情了,應(yīng)該深感自豪、主動配合才是,可是竟然不聽話,那就只能將他們關(guān)起來多受一點苦,再不配合也改變不了結(jié)果?!?p> 河陽問道:“那你們圍著這個祭壇要干什么呢?”
女人說道:“干什么?當然是祭祀沙漠之神了!”
河陽看著祭壇上流動的鮮血說道:“以活人祭祀?從你們大豪帝國一個戰(zhàn)隊對待所謂盟友普通居民的所作所為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們國家的上層看待自己國家的普通居民應(yīng)該也是如此態(tài)度吧!如視豬羊,生殺予奪,成為你們的居民還真是一個災難呢!與其相比,成為敵人反倒會好很多!”
女人冷眼說道:“少在那里自以為是了!我大豪帝國如何可輪不到你們來關(guān)心,你們也沒有這個資格,如今廢話說完了,要么滾,要么過來領(lǐng)死!”
河陽驚奇道:“你們隊長都死在了我們手下,你們哪來的自信還有把握應(yīng)對得了我們呢?”
女人舔了舔嘴唇:“你猜?”
河陽環(huán)顧了下四周,說道:“不會就是這四個石頭人吧?雖然元素生物有些時候比較難纏,但如果你們的倚仗就是如此的話,我看你們最好還是快點投降的好,起碼作為戰(zhàn)俘留下一條命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
女人呸了一聲:“這話還是給你們自己留著吧!什么石頭人,這是沙漠之神圣座下侍者,數(shù)量也不只是四個,至于多少,你們自己體會吧!小子,我現(xiàn)在可沒什么耐心...”
河陽連忙說道:“等等,最后一個問題,你們祭祀又是為了什么呢?搞得這么隆重,不會只是什么儀式的需要吧?”
女人冷冷盯著河陽不答話,但河陽用更冷的語氣說道:“你們?yōu)榱藲缢墒欣锏奶炷к妶F駐軍,更重要的是你們?yōu)榱思薜溤在E于暗陽界,竟然與沙漠之神教會勾結(jié),妄圖以近千人的生命獻祭,然后以祭壇的力量直接毀去松石市里所有的生命,真的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