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暑假的第一天,河陽和河光仍沒有睡懶覺,一起鍛煉、修行。
河光雖小,很多東西不明白、也做不到,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認真的勁兒。河陽見了很高興,也很認真的引導弟弟提前接觸武技,將一些基本的道理和招式交給了弟弟。
早上吃過飯,河陽、河光在院子里做著游戲,唐老三去賣豬肉去了,河玉工作去了,唐絨在澆院子里的小菜地,準備一會去鎮(zhèn)上自己開的小酒館去看看。
這時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河陽打開一看,竟然是沈和老師和于非老師聯(lián)袂來訪。
河陽驚喜萬分,連忙請兩位老師進屋落座,并向自己的媽媽介紹了自己的兩位老師。
得知這兩位就是自己兒子的星能老師之后,唐絨連忙向兩位老師表示感謝。
沈和擺了擺手道:“河陽媽媽,不用道謝,我們也沒有教給他太多,主要是河陽很認真,學習修煉都很刻苦,能取得現(xiàn)在的進步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
唐絨仍是感謝兩位老師對河陽的照顧,她心里明白一個星能老師和武能老師的重要性。
如果沒有老師指路,那么一個人縱是再過天才也會在星能和武能的道路上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撞,走很多彎路。
沈和問道:“不知道河陽媽媽對河陽認識了多少呢?”
唐絨愣了一下,答道:“是星能的事情嗎?河陽昨天才告訴我們他擁有星能的事情,其他的我們也沒有細問。說實話,這孩子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和他爸爸都嚇了一跳,我雖是武者,但對星能也只是一知半解,更不用說去指導河陽了?!?p> 沈和老師說道:“那么河陽媽媽就是對河陽星能的修行表示支持了?”
唐絨點了點頭,道:“我和他爸爸自然是支持河陽的修行之路,只是我們多少也明白,修行之路并不總是邪不壓正,每前進一步就有每一步的危險,我們幫不上什么忙,也不知道在哪些地方幫忙,因此還是勞煩兩位老師多多費心了?!?p> 沈和說道:“當然,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請河陽媽媽放心。危險總是存在的,即使普通人也會面臨著各種各樣或大或小的危險。危險也是相對而言的,實力強大了,一些危險就不是危險了。那么河陽媽媽對河陽以后的修行之路有什么打算嗎?”
唐絨說道:“倒也沒有什么打算,不過我想就是不斷提升實力吧,我和河陽爸爸愿意全力支持河陽提升實力?!?p> 沈和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有個想法,那就是好好利用暑假的時間對河陽進行特訓,盡可能地提升河陽的實力。至于能夠提升多少,則要看河陽自己的努力了,不過我保證會比現(xiàn)在強上不少。不知道河陽媽媽和河陽愿不愿意呢?”說完,沈和也看向了河陽,詢問他的意見。
唐絨猶豫了下,說道:“沈和老師,不知道這個特訓有沒有什么危險呢?如果沒有什么危險而且河陽同意的話,我也贊成?!?p> 沈和說道:“特訓,相對于河陽當前的實力而言肯定會在一般危險的程度左右,不過也只是相對于河陽而言,有其他人在旁邊照看,不會出什么大事。河陽,你什么意見呢?”
河陽先是向媽媽說道:“媽媽,既然走上了星士的道路,我就做好了面對各種危險的準備,我相信我自己,也請媽媽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所以我的意見是愿意參加特訓,只是要辛苦兩位老師了?!闭f到最后,河陽看向兩位老師。
沈和說道:“好。參加特訓時你會離開家里一段時間,至于離開多久就看你的進展速度了。河陽媽媽,如果放心的話,我們將帶河陽離開一段時間,并會盡全力保障他的人身安全,最遲暑假結(jié)束前會將河陽完完好好地送來,快的話那就說不定很快了?!?p> “這個..”唐絨還沒有和河陽怎么分開過,這個歸期未定的離別一下子讓她心里沒了底,但看到河陽向往的眼神,她知道,孩子以后的的世界天高地遠,自己要做的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
“好,那就麻煩兩位老師了。河陽,這一段時間一定要聽老師的話,別怕吃苦,好好努力,不要辜負老師對你的期待?!碧平q語氣變得堅定了起來。
“媽媽,我會的,我不怕吃苦?!焙雨栢嵵鼗卮稹?p>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告辭了,河陽,跟我們一起出發(fā)吧!”沈和站起來說道。
“什么?!”
“現(xiàn)在就出發(fā)?!”
河陽和唐絨都是驚訝道,他們還沒有做好準備。
沈和看出來他們的想法,說道:“不用緊張,說是“特訓”只是個說法,沒有那么正式,不用特別準備什么?!?p> “那..好吧!媽媽,弟弟,那我就和兩位老師出去一陣,很快我就會回來的,請向爸爸說一聲?!焙雨栂驄寢尯偷艿苷f道。
“好,河陽,你去吧,是蛟龍總會一飛沖天,你的道路已經(jīng)超出了爸爸媽媽的想象,那就盡情地飛翔吧!兩位老師稍等,”說著,唐絨從客廳柜子里翻出了兩箱醉黃沙,對沈和、于非說道:“兩位老師,這醉黃沙是我酒館的特色,請兩位老師務必收下,如果喜歡的話,平常就讓河陽給二位老師送,請不要推辭?!?p> 唐絨此時有一種既自豪又不舍得的復雜感情縈繞心頭,既想讓子女有所成就,又不想孩子離自己太遠,真是矛盾??!
不過唐絨畢竟是豪爽性格,一旦決定就不拖泥帶水,送上兩箱醉黃沙也是為了表示對兩位老師的感謝。
沈和、于非沒有推辭,不見兩人有動作,兩箱醉黃沙消失不見,又讓唐絨和河光大吃一驚。
“哥哥,你要早點回來啊,我會等著你一起回來玩?!焙庸庖彩遣簧岣绺绲碾x開。
河陽揉了揉河光的腦袋,說道:“好,我會盡快回來,你也要堅持鍛煉,爭取早日開啟武能之路?!?p> 終有離別時,河陽隨著沈和、于非兩位老師迎著朝陽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了,唐絨和河光還佇立在大門口望著河陽他們離開的方向。
“媽媽,成為強者就要經(jīng)常離開家嗎?那樣我寧愿不要成為這樣的強者。”河光望著媽媽說道。
“傻孩子,即使不成為這樣的強者,你們長大了也可能會到很遠的地方工作、成家。家啊,對于強者來說還是太小了,像你哥哥這樣,從成為星士之日起就注定了不會平平凡凡過一輩子,他們要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自己的夢想、自己的追求,而家里,只是夢想開始的地方?。 碧平q揉著河光的腦袋說道。
她隨后抬起頭,看向朝陽升起的地方,無盡的光和熱籠罩大地萬物,天朗氣清,地幅遼闊,一切都是生機勃勃,昭示著希望和未來。
河陽是隨著兩位老師步行離開的,剛開始見兩位老師今天就開啟特訓的樣子,河陽還以為他們很著急,可等到后面的黃石鎮(zhèn)都看不見了,沈和和于非兩位老師還是不緊不慢地走著,哪還有著急的樣子。
走著走著,河陽終于忍不住問道:“沈和老師,于非老師,我們不是著急特訓嘛,怎么不找個代步工具,早點到達目的地好早點開始嘛?!?p> 沈和不說話,于非回答道:“河陽啊,你認為的特訓是什么樣的?”
河陽想了想,答道:“我也看過一些星能的書籍和電影,特訓應該就是那種設定好科目、標準和程序,進行高強度的強化訓練,直到達到要求為止。”
于非笑了笑說道:“河陽啊,你說得對,但也不對。說你對,是因為這確實是一種訓練的方式,尤其適合在各個國家、勢力的部隊中開展,能夠快速提升多人的實力水準;說你不對呢,是因為你的特訓和這些沒有一點關系,提升實力的方式多種多樣,為何不用最適合自己的呢?”
“最適合自己的?”河陽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其實,這特訓從你離開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庇诜抢蠋熣f道。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河陽吃驚地說。
“剛才也說了,這特訓只是個說法而已,怎么稱呼無所謂,重要的是要實現(xiàn)實力的全方位提升,不只是硬實力上的提升,還有精神境界、意志力方面的提升?!?p> “離開家人獨自在外生活一個多月的時間,對你這個年齡的孩子而言其實是一件不太好決定的事情,猶豫也是正常的。可你沒有,我們只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和向往,說明你已經(jīng)有了強者之心,你的心境早起超越了同齡人不知道多少?!?p> “說些不怕你驕傲的話,你的星能或許不算太過犀利強大,你的武能天賦也不算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但是你對星能和武能的認識、覺悟和堅持,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你不弱于同輩的任何一個人!”
“我和沈和老師非??春媚悖舱强春媚愕倪@些閃光點。我們見過的天才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雖然剛開始傲立于同齡人之上,但真正能夠登頂高峰的卻往往不是這些人,走得快和走得遠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意思?!庇诜抢蠋熣f道。
河陽被夸得不好意思,說道:“我只是有個成為英雄的夢想而已,正是這個夢想使我走上了星士的道路,所以對我而言,修煉、堅持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喜歡為了不斷強大而努力?!?p> 于非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看好你。為了強大、為了夢想在六歲多的年齡離開溫暖、賴以依靠的家庭和家人,這是一種心境的成長。特訓不一定非得說明白了、量化了標準、提出了要求才是,有些時候無聲無息的特訓更為重要,所以這也是對你提了個醒,以后不要問要特訓是什么這樣的話了,因為已經(jīng)是特訓了,明白了嗎?”
“老師,我知道了?!焙雨栒J真答道。
沈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沉默地走著,耳朵里卻一直聽著河陽與于非的話。
此時他有種恍惚的感覺,似乎數(shù)十年前自己也是跟在那個大大咧咧的家伙背后,在幾乎一無所知中被那個家伙一步步帶上了星士的道路,記憶的畫面和身處的場景漸漸重合,竟讓沈和老師無來由地停住了腳步。
河陽沒防備,差點撞到沈和老師身上,還好最后及時止住了身形,他疑惑地看向沈和老師,準備聽候沈和老師的吩咐。
“繼續(xù)走吧!”沈和老師沒有多說,繼續(xù)往前走去,可腳下堅硬的青石路面被踩下去一公分,風一吹,青石表面蕩起一層石粉,青石又比剛才矮了一公分,只是誰也沒有看到。
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沈和讓河陽閉上眼睛,世界像是靜止了一樣無聲無風。等睜開眼睛的時候,河陽已經(jīng)不知道隨著兩位老師到了什么地方,隨后他們繼續(xù)步行。
三人越走越遠,越走越偏,路邊的景色開始變得野性和荒涼起來。最后在快要黃昏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原來目的地是一處山腳下的農(nóng)場。
河陽看到路口歪歪扭扭地立著一個路標,上面寫著“浩土農(nóng)場距此五百米,閑人勿近”。
路標上還有一個箭頭,只不過整個路標就是一個小木板,上面稀稀拉拉訂了三顆鐵釘,已經(jīng)掉了兩顆了,所以風一吹路標就打轉(zhuǎn)。此時箭頭指向地面,似乎在說“浩土農(nóng)場在地下五百米處”。
沈和老師在經(jīng)過路口的時候沒有停留,直接選擇了一條小路繼續(xù)往前走去,于非和河陽跟在后面。
在快要到達農(nóng)場的時候,農(nóng)場大門上的燈亮了,大門前拴著的兩只狗猛地站起來,警惕地望向三個不速之客。
見三人繼續(xù)靠近,這兩只狗正要張嘴狂叫,忽然沈和老師看向兩只狗。那兩只狗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天敵一樣,立馬嗚咽一聲夾著尾巴臥倒在原處,身子忍不住地顫栗。
“是哪位老朋友來啦?嚇到我的兩個小寶貝要你好看!”
農(nóng)場里面一道沙啞粗糙而又震人心神的聲音傳來,同時響起的還有大門打開時的吱呀吱呀聲。
門打開了,一個瘸了腿、拄著拐杖的獨眼中年男人從門后現(xiàn)出了身形。
“林浩土,還記得我嗎?”沈和說道。
“原來是大猩猩啊,我道是誰,我只是瞎了一只眼,又不是心都瞎了,怎么會不認得威風凜凜的大猩猩。怎么,這個時候來訪,不會是有什么事準備求我吧?”
看來沈和和林浩土是舊識,只不過關系嘛,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林浩土的話里夾槍帶棍,語氣不善。
沈和不以為意,說道:“說不上求字,我今天前來只是會會老朋友,同時給你們找點事做?!?p> “哼,臭猩猩,別以為我怕了你,雖然我腿腳不利索了,眼睛也瞎了一個,但想找事盡管放馬過來,我這個樣子也能和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绷趾仆辽鷼獾貪q紅了臉。
“好了,”沈和擺了擺手說道:“別生氣了,也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先看看這個小家伙?!鄙蚝驼f完讓出了身后的河陽。
“林老師..呃..前輩好!”初次見面,河陽有禮貌地對著林浩土鞠了一躬,只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猶豫了下覺得還是稱呼前輩好,不失禮。
“哦,是個小娃娃,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绷趾仆凉槐缓雨栁俗⒁饬Γ浟松蚝驮捴械闹S刺。
河陽也不知道林浩土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哪里不錯了,只見林浩土獨眼中閃過一道耀眼的紫芒,自己在這目光下像是透明一樣完全沒有了秘密。
林浩土還想觀察下去,于非站出來擋在河陽身前笑嘻嘻道:“嗨,林浩土,我的老朋友,我們又見面啦,我可是太開心啦!”原來于非老師與林浩土也認識。
“你這個烏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孩子我看著比你們順眼,看在他的面子上,請你們跟著這個小娃娃進來吧!”林浩土請大家進入農(nóng)場,只是語氣不像是邀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