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原來是他
“目前來看,此事交給鴻志,再適合不過了?!?p> “我等畢竟不是京都人士,雖有些薄名,但這只是對本屆科考士子而言,科考過后,還有幾人留名?至于京都各大書院的學(xué)子,他們是另一個圈子,我等的影響力有限。”
“反倒是鴻志,觀其描述,已在京都書院學(xué)子中赫赫有名了,甚至隱隱有領(lǐng)袖之風(fēng),他說一句話,要比我等有用太多了?!?p> 場間,溫章開口,說出了鄭秋雨他們這些士子的心聲。
“確實,文玉此言在理,我也覺得,殿試在即,士子們大多已經(jīng)心無旁騖,開始專心準(zhǔn)備殿試了,哪怕我等四處奔走,恐怕也從者寥寥,無人愿意浪費時間去多這個事,憑白得罪了禮部,變相增大了科考難度?!标藰抢^續(xù)道。
“非是我等推脫,說句實話,我等士子畢竟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書院改革不改革的,與我等關(guān)系已然不大,貿(mào)然開口,反倒引人注意?!?p> “行了行了,我知你們不是推脫,別說了?!狈搅挚扌Σ坏玫溃骸澳銈兠空f一句,都讓我覺得此前的想法有多錯漏百出?!?p> 他點頭道:“確實,我從一開始便想岔了,這事兒找你們用處不大,既然是書院改革,自然要找書院學(xué)子,才算對癥下藥?!?p> 說著,他又望向方鴻,“那,這事便交給堂兄你了?”
“放心便是?!狈进櫺赜谐芍竦馈?p> 隨后,眾人便不再談事,喊姑娘們進來,開始了新一輪的觥籌交錯。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回,方林看方鴻倒是沒那么……算了,不能違背本心,這廝還是那副死樣!
早晚要在女人身上吃大虧!
喝了一會兒,大約亥時左右,方林眼神微動,從懷中摸出了十兩黃金,遞給方鴻。
方鴻接過,一開始沒在意,手中一沉,打眼瞧了瞧,頓時嚇了一跳。
“嘶……你哪來這么多黃金?!”
“陛下賞的?!?p> “陛,陛下賞的?!”
方鴻不說話了,酒瞬間醒了不少,一臉驚悚。
“我臨時有事先走,你來結(jié)賬,多余的給你明日花銷,記得將事情做得干凈些?!?p> “哦,好。”
方鴻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木然點頭,將金錠揣到了懷中。
方林沒有管他,與眾人打了聲招呼,獨自離去。
其實打不打這個招呼也沒啥區(qū)別,一個個的此時眼里只有妹子,誰關(guān)心他走不走。
方林走出探花樓,沒有耽擱,徑自往南城方向行去。
方才,影子過來傳話,那個在商行干雜活的地級妖精去了南城,進入了某個民宅。
防止跟丟,方林找了個黑漆漆的巷弄,讓影子出手,帶他飛行,片刻即達。
有影子幫著收斂氣息,方林倒是不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示意影子將他悄悄放在了那座民宅的屋頂,側(cè)耳傾聽。
以他如今玄級下品的身體素質(zhì),這般傾聽,除非對方不說話,或者使用影子那樣的傳音,否則必定能聽清楚談話內(nèi)容。
下方。
果然有講話的聲音,而且不小,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偷聽。
“公子,時間不早了,喝完藥便早點歇息吧?!?p> “不喝?!?p> “公子莫要置氣,身體要緊……”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聲音。
“你一日不將那倆夫婦弄死,我便一日不喝這藥!”男聲激動了起來,聽在方林耳中,覺得有些熟悉。
“公子,莫要逼我……那倆夫婦都是好人……我,我做不到……”聲音里充滿了猶豫和遲疑。
“好人?那方林對我的羞辱,你難道不知!”
好吧,王府宴會那個姓王的……我道是誰,原來是你!
上方,方林露出意外之色,同時松了一口氣。
之前他還以為是五王或者蕭義天之流盯上了自己,那就麻煩了,而且這還代表著他們的信息渠道極其恐怖,居然已經(jīng)盯上了自己。
原來是他。
那沒事了。
方林恍然之余,也有些好奇,這廝居然還養(yǎng)了個地級妖精,當(dāng)真看不出來。
下方,聲音仍在繼續(xù)。
“可……那方林是方林,他父母是他父母……”
“這些天我在方氏商行做工,觀察下來,方掌柜夫婦真的都很心善……”
“公子身體要緊,快些喝藥吧……明日我直接找上那方林,替公子教訓(xùn)他一番可好?”
“說了不喝!”
“我再說一遍,我要你殺了他們!”
“你怎生不說話?當(dāng)真忘了我父的養(yǎng)育之恩?”
“青蘿?說話!”
王姓士子躺在床榻,聲音嘶啞,低吼不已,卻一直未聽到回話,不由疑惑,睜眼望去。
只見名為青蘿的妖族婢女此時正怔在原地,眼神驚恐,嘴唇不斷顫抖著,似是想要說話,卻無法開口。
“青蘿,你怎么了?”
王姓士子勉力支起身子,欲上前查探。
“好好的一碗藥,不想喝是吧?”
“那便別喝了?!?p> 房門忽然打開,一道冷漠的聲音同時傳了進來。
方林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望了一眼僵在原地?zé)o法動彈的青蘿,將瓦罐從她手里接過,直接甩到了外面。
“哐當(dāng)”一聲,不僅瓦罐被打碎,也將王姓士子的心理防線瞬間擊潰。
“方,方林……”
“你竟找到了這里!”
王姓士子見到方林,如遭雷擊,面色驚駭,僵在了原地。
“青蘿,青蘿救我!”
“別喊了,沒見她動不了么?”方林拖了一張凳子,坐下來,好整以暇道。
“她怎么了!”
“你還有閑心關(guān)心她?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狈搅直埔曋幹樀?,“坦白講,我還真小瞧你了?!?p> “這些年的書,你當(dāng)真是讀到狗肚子里了?!?p> “方林,不,方大人,放過在下……在下一時糊涂……在下錯了!”王姓士子掙扎著起身,跪在了方林面前。
“恐怕不是一時糊涂吧?!狈搅謸u頭,“第二次了……第一次我放了你一馬,第二次你竟膽敢謀害我雙親……你是個狠人啊?!?p> “方大人饒命……我錯了!我錯了!”王姓士子面如土色,不住磕頭。
他知道青蘿乃是地級的實力,這也是當(dāng)日他敢出言譏諷方林的底氣,真要撕破臉,他并不懼怕得罪方林。
誰知此刻她竟僵在原地?zé)o法動彈,可想而知,這方林背后還有高人!
如此,莫說他本就區(qū)區(qū)黃級文人,并無戰(zhàn)力,便是有戰(zhàn)力,又安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