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孤什么時候與你有過肌膚之親了??”
高儼后退一步,十分警惕的瞅著斛律荷葉,同時腦子里也在不斷搜尋那些記憶碎片,無論他如何翻來覆去,里頭壓根就沒有與斛律荷葉親熱的畫面!
“怎沒有呀?”
斛律荷葉笑吟吟的說道:
“先前咱們可是睡過同一張床呀!”
斛律荷葉說著還故意瞄了一眼高儼下面:
“你那丑東西本宮至今都還過目不忘呢!”
高儼臉一熱:
“上回是事急從權(quán),這跟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你是不打算不認(rèn)了呀?”
斛律荷葉扶額嘆了口氣:
“還虧得我阿爺一心想把這孩子過繼到你膝下…”
高儼也松了口氣,原來是過繼成嗣子啊,就說我高儼怎會干出那等淫人妻女的事?
不過斛律光倒是算盤打得響,孩子還沒從世,就開始打歪主意了,過繼嗣子又如何?
莫非他還想讓這孩子登上皇位?
可歷史上的斛律荷葉明明生了個閨女…
想到這里,高儼對著斛律荷葉展顏一笑:
“行,這孩子我認(rèn)了,你可以向你阿爺交差了?!?p> “認(rèn)了??”
斛律荷葉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高儼竟然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高儼見狀,笑道:
“莫非這只是斛律光的意思,你自己并不愿意?”
“本宮當(dāng)然愿意…”
斛律荷葉下意識的回了一嘴,但很快她就發(fā)覺自己似乎有些不矜持,立馬又改口道:
“本宮當(dāng)然愿意考慮一下呀!”
“你能不能不要每一句話后面都加個呀?”
高儼終于明白高恒那小屁孩為什么喜歡鴨鴨鴨了,敢情是從斛律荷葉這兒學(xué)來的。
斛律荷葉臉一紅:
“現(xiàn)在連本宮說話你也要管了??”
高儼嘿嘿一笑,反問道:
“孤是孩兒他爹,你是孩兒他娘,那你說孤能不能管??”
斛律荷葉一時語塞,賭氣道:
“本宮還沒答應(yīng)呢!”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斛律荷葉心中卻升起一股滿足感,她的孩子有高儼這樣的父親總比高緯要好得多。
現(xiàn)在誰都知道高緯禪位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了,或許最后連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若是能夠成為高儼的子嗣,至少不用擔(dān)心將來被皇族或者官員們打壓,能夠快快活活的過完這一生。
同樣的,高儼也已經(jīng)揣測到了斛律光的用意。
斛律荷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會成為他和斛律家的紐帶。
如果自己不認(rèn),斛律光或許會生出別的什么念頭,可如果自己認(rèn)了,這老頭怎么著也應(yīng)該真心出把子力了。
只是等斛律光知道他閨女懷的并不是外孫,而是外孫女之后,又該是如何的心情?
高儼已經(jīng)等不及想看斛律光臉上的表情了。
想把你外孫變成皇位繼承人?也不看老天答不答應(yīng)!
“夜深了,孩兒他娘,還不快進(jìn)屋歇息?”
高儼繼續(xù)打趣著斛律荷葉,她的這張鵝蛋臉都快長成丸子了,估計(jì)為了安胎沒少暴飲暴食。
“不成,睡不著。”
斛律荷葉再次拒絕了高儼的提議,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為何?孤不是都答應(yīng)你了么?還有心事?”
高儼好奇的走到她對面坐下。
斛律荷葉掀開裙子的一角,露出一截小腿,指著道:
“一躺下就酸脹得厲害,實(shí)在難受?!?p> 高儼聽后四處看了一眼:
“蒲蒲呢?叫她替你拿捏拿捏???”
“本宮估摸著那小妮子正在長身體,每日天還沒黑便困得不成了,只好讓她睡去了…”
斛律荷葉說到這兒,又惱怒了一下:
“這便是你家翠微送給本宮的懶丫鬟,怕是成心的吧!”
“你這仁壽殿難道就沒有別的宮女了??”
高儼不信斛律荷葉的說辭,皇后身邊怎么可能只有一個人,這些日子自己可沒插足后宮事務(wù),加上陸令萱又自身難保,根本不可能再跳出來作威作福。
“你還說呢!”
斛律荷葉賞給他一記白眼:
“是誰下令賞賜宮女給那些有功將士的?現(xiàn)在各宮都缺人,連太后那兒的人手都捉襟見肘又何況本宮??”
高儼干笑了兩聲,這事兒他早就忘了,沒想到王叔他們卻依舊堅(jiān)定不移的在執(zhí)行著自己的命令。
“要不你來?上回你生病的時候,本宮可是衣不解帶的伺候了你大半宿呢!”
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斛律荷葉說這番話時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不過高儼倒也沒想那么多,上回多虧她掩蓋,這才讓自己逃過一劫,投桃報(bào)李,自己照顧她也是應(yīng)該的。
想到此處高儼立刻起身,對著斛律荷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還等什么呢?孩兒他娘?”
很快,仁壽殿的內(nèi)寢便響起了斛律荷葉的呻吟聲。
正全心全意替她按摩小腿的高儼終于忍受不住了,回頭怒斥她道:
“你能不能不要叫得那么下流?誰若是聽了,不知道孤在對你做什么呢?!”
大喇喇躺在床上的斛律荷葉紅著一張臉:
“舒服呀…”
“那也憋著!”
高儼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存心勾引人呢這不是?
誰按摩的時候會發(fā)出顫音?
又不是便秘!
兩人斗了一會兒嘴,或許是實(shí)在太累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斛律荷葉便睡著了。
甚至還有功夫打起了呼嚕,瞧著她那略顯疲倦的臉頰,高儼小心翼翼把她的腿塞回到了被子里。
正打算起身離開,結(jié)果這女人又翻了一個身,再次踢走了被子,露出那圓滾滾的肚皮。
高儼無奈,只得再次給她蓋上,這回她倒是老實(shí)了,只不過嘴里囈語了一句聽不太清楚的夢話。
高儼會心一笑,弓著腰桿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胡床,臨出門時還不忘吹滅了蠟燭。
就在高儼自以為悄無聲息的離開后,本已經(jīng)熟睡的斛律荷葉忽然又睜開了那對明亮的大眼睛。
“兒啊,看來阿母給你找了個好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