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晨和鐵鼎、空間鐲被吸進玄武印內(nèi),那塊板磚光華閃動中竟然化作一粒微塵,隨風而動,穿過樹林湖泊輕輕落在一處所在。
地上散落著衣衫,樹枝上有飄動一縷粉紅,卻是一件紅色的女子內(nèi)衣。
韓月喬身無寸縷躺在地上,她的眼淚已經(jīng)干了,她的喉嚨已經(jīng)嘶啞。
她曾經(jīng)引以為傲,如玉般的身體上布滿了污穢,她一動也不想動,恨不得現(xiàn)在馬上死去,也不愿意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一幕。
不遠處忽然露出一張臉,一張少年的臉。
又有人來了,韓月喬似乎已經(jīng)麻木,她知道后面應(yīng)該是無盡的屈辱和蹂躪!
“人?妖?”少年問道。
沒有回答。
“看來是人了。”少年嘆了一口氣,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又喂她幾口水。
“師姐是碰到了妖獸群么?”少年問。
在無業(yè)谷內(nèi),人族修士搶掠妖族妖丹妖女,妖族也會劫掠人族女修士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
韓月喬搖搖頭道:“不是妖獸,是人!是迷月城內(nèi)的人!”
玉晨驚道:“什么?人族修士??”似乎不敢相信。
韓月喬道:“我中了毒,真氣不能流轉(zhuǎn)動彈不得?!?p> “毒?”玉晨上下打量韓月喬,伸出手來放在韓月喬小腹。
“唉?!表n月喬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家伙。
忽然,韓月喬肚臍上先是一痛,接著一股吸力盤旋起來。
如果她能看見,玉晨手掌心一朵小小的墨綠色火苗打著旋轉(zhuǎn)動。
韓月喬感覺身體內(nèi)一股寒流向肚臍處匯聚,不一會兒竟然化作毒水被玉晨吸出。
玉晨笑了笑道:“師姐,毒已解你可以活動了?!?p> 韓月喬果然感覺身體恢復(fù)了活動,看著一件件衣服,那一個曾經(jīng)的韓月喬再也沒有了。
韓月喬道:“我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了,能報答你的只有這具骯臟的軀體,如果你不嫌棄可以拿去用。”
玉晨道:“師姐,活著自己報仇才是最重要的?!?p> 韓月喬冷笑道:“報仇?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么人?我就是再修煉二十年都不行?!?p> 玉晨想了想道:“師姐稍等?!笔种溉サ娇臻g鐲處卻撲了個空。
習慣了,忘記空間鐲早就被板磚吸收煉化。
可是那塊板磚呢???
玉晨找了半天竟然沒有找到,這什么情況?玉晨額頭有些冒汗。
好不容易在神海中發(fā)現(xiàn)一個紅色小點,玉晨長出一口氣。
韓月喬看著少年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直到他手里出現(xiàn)一塊紅色板磚,然后從里面拿出一本書來。
玉晨笑道:“這無業(yè)谷中靈藥很多毒藥也不少,我這里有一本萬毒煉魔真經(jīng)送給師姐,只要學(xué)的一二,我想報仇應(yīng)該不是問題。”
韓月喬道:“你叫什么名字?”
玉晨笑道:“我叫王顛,癲狂的顛。”
說話間樹枝搖動,一位老者走來道:“小輩,聽說這里有肉身菩薩,你完事了沒有?讓我也嘗嘗鮮。”
玉晨手中一道劍光飛起將老者劈成兩半!他大踏步走出樹林道:“師姐還是快快穿好衣服,在下告辭了?!?p> “王顛么?!表n月喬暗暗道。
玉晨行走間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練會從板磚里拿出物品來,不然真是太丟人了。
看看時辰,玉晨向迷月城走去,過了這個時間段城外實在太危險。
城門,每一位入城的人都在守衛(wèi)前放下一樣?xùn)|西,或靈草或地寶,前面一位實在沒有東西都將自己的兵器放下了才能進城。
玉晨走到跟前尷尬了!他空間鐲中東西不少,但是如今都被大板磚吸收煉化了,身上可以說什么也沒有,留下勝邪劍?那不可能。
守門之人嘲笑道:“別人出城都有收獲,偏偏你這小子空手回來,不然你再回去找找?”這明明是要將玉晨拒之門外!
玉晨道:“我是綠華仙子手下煉丹師,待我回去我一定補上?!?p> 守門之人大笑道:“你騙個鬼啊!”
玉晨道:“如果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p> 守門之人將他撥到一邊,讓后面人進來。
時辰快到了,守門之人冷哼一聲竟然將玉晨關(guān)在門外。
他根本不信玉晨是綠華仙子的煉丹師!
黑云滿天而來,玉晨搖搖頭,如果硬闖根本不現(xiàn)實??纯催h處似乎還有一片光亮之地,也只好快步前去。
那處所在看著不遠,但是行了一個時辰竟然還沒有到!
許久一座開滿了各色鮮花的山谷出現(xiàn)眼前。
花兒明媚的似乎比天空還要亮,遠遠一處竹樓上也是爬滿了各色鮮花。
玉晨信步走來,竹樓就在眼前,一群少女擁著一人咯咯笑著跑來。
消瘦的少年滿頭插著花朵,曾經(jīng)握劍的手掌顫抖抓住一只雪白柔嫩的玉手。
玉晨冷眼看去,緩緩道:“這位師兄可要幫忙。”
少年左擁右抱道:“我勸你少管閑事?!?p> 玉晨驚道:“難道你已經(jīng)被奪舍了?”
少年搖搖頭道:“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如此快樂過,所以我愿意在這里?!?p> 玉晨道:“你到秘境中是尋找機緣的,如此沉淪你沒想過你的家人么?”
少年嗤笑道:“家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玉晨搖搖頭。
旁邊少女笑著道:“這位可是清虛門沐熙風少門主。”
“清虛門少門主?”玉晨道:“想來你也是一門的未來門主。”
沐熙風大笑道:“未來門主?他們只會逼著我學(xué)習,修煉,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時辰都要應(yīng)規(guī)蹈矩!我早就煩了,累了!”
玉晨道:“嚴格要求自己不是一個未來門主應(yīng)該做的么?”
沐熙風道:“我不想做什么門主,我只想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他打量玉晨道:“你一個散修不懂那種壓力,體會不到那種對生活的絕望?!?p> 玉晨道:“你希望過得輕松可以對別人說啊?!?p> 沐熙風笑道:“和誰說?我沒有朋友。和父母說么?那么就是不孝敗家子!”
玉晨沉默了。
沐熙風大笑道:“所以我想在這里快樂的死去。雖然我知道她們都是花妖,但是我也不在乎。”
玉晨道:“你心甘情愿讓她們將你真氣吸食干凈?。。?!”
那群少女中有人冷笑道:“那又如何?我們雙方各取所需,再說我們又不是一下將他吸干,我們還要慢慢陪著他,在這無業(yè)谷關(guān)閉之前才要了他的性命?!?p> 沐熙風摟緊少女道:“沒錯!這一段時間她們要陪著我讓我開心,我覺得很公平!”
玉晨緩緩抽出勝邪劍道:“我不信,你已經(jīng)迷失本性!”
勝邪劍在手,一股殺氣騰起。
劍光飛起猶如匹練眾女驚呼大叫,沒想到那一座竹樓竟然嗖得一聲闖到前面,憑空出現(xiàn)兩只手臂。
“啪!”
那一對雙掌竟然將勝邪劍夾??!
一陣呵呵的笑聲從竹樓中傳來,“我這一招空手百分百接白刃練了五百年,從未失手!”
玉晨笑道:“是么?”
劍刃之上突然有凌厲的氣息發(fā)出,那兩只手開始變得破碎!
“不好了,頂不住了!”那竹樓大叫道翻滾起來,從里面掉落幾個臉色蒼白的少年,還有幾個裸露的少女。
其中一個聲音大聲道:“住手!我是天星宗蕭毅然!”
玉晨看著幾個少年道:“你們都是想糜爛死在這種地方?忘記了你們應(yīng)該負起的責任?”
蕭毅然與沐熙風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得笑出來眼淚。
“你是個什么東西?還想教訓(xùn)我們?責任?你知道各大宗門內(nèi)糜爛到了什么程度?”蕭毅然道。
沐熙風道:“你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散修如何知道,他們讓我們失望到了什么程度!”
玉晨道:“你們?yōu)槭裁床幌胗米约旱牧α咳ジ淖兡?!?p> 這幾個人用看一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
數(shù)十名花妖突然將玉晨圍起翩翩起舞,一股邪魅之風刮起。薄紗飄落,一個個顯露自己凹凸有致誘人身姿。
或蘿莉、或御姐、或傲嬌、或呆萌、或鬼畜、或妖嬈、或可愛、或霸氣、或溫柔、或善解人意、或機靈、或調(diào)皮搗蛋、或俏皮可愛、或溫潤如玉、或冰山美女……
秋水含情,玉臂輕舒,白花花的玉腿飛舞,豐滿消瘦花花色色,甜香之氣混雜著旖旎風光讓人目不暇接,只想融進這美麗之中。
玉晨輕輕一笑,手指在勝邪劍上一抹,朱紅色火苗在勝邪劍上燃燒,化作一把巨大的火劍!卻是玉晨喚出玄靈真火,將其中朱天靈焰之力發(fā)揮到極致!
火劍還未碰觸到她們,那一群少女已經(jīng)變得干癟蒼老!更有幾人已被打回花枝原形燃燒起來。
“姐妹們,快退,我們?nèi)フ掖蠼悖 逼渲幸恢Щㄑ械馈?p> 頓時,幾十花妖四散開化作一陣香風向東逃去!
幾位少年大叫道:“帶上我們?。?!”
那群花妖此刻哪里還顧得上他們,急忙逃命去了。
幾名少年轉(zhuǎn)頭看著玉晨道:“你知道她們大姐是誰么!百花山莊花老大!”
蕭毅然手里拿著枯萎的花枝咬牙切齒道:“你殺了她!你不知道她們大姐的恐怖,你一定會被花老大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