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黎巷還和賀鐘鳴熬著氣,倆人誰也不讓誰,就好像是誰先服軟誰就是孫子似的。
“你剛才拽我干嘛?沒見我們正聊的好好的嘛”編造事實黎巷是會的,但她誤認(rèn)為賀鐘鳴是瞎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賀鐘鳴已經(jīng)氣到不行了,兩個人剛一上車,他哐的一下就把車門關(guān)上“大半夜不回家睡覺,站在樓底下跟男的聊天?虧你想的出來!”
“那我現(xiàn)在也是大半夜不回家睡覺,坐在男人的車?yán)锔腥肆奶靸海袇^(qū)別嗎?!”黎巷不管自己有沒有理,還是該說說,該懟懟!
跟黎巷在一塊兒待著,他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血壓,每天都在往上飆。別人上高中都是低血壓,誰知道自己的血壓每天都是往上飚,飚的都快成高血壓呀。
啥意思呀?你就能萬花叢中獨自笑,我就不能站在樓底下跟男的說會兒話了,再說了,我跟人家說話關(guān)你什么屁事兒?黎巷坐在車上也不說話。
賀鐘鳴被他剛才來的這么一句屬實也是整無語。兩人就在車?yán)镒察o的要死,誰都不說話,該死的寂靜,實在是沒有人能打破。
一路上都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少個紅綠燈了,這兩人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一進家看燈還亮著,本來以為是進賊了。沒想到正好看見賀鐘書坐在沙發(fā)上,左邊一只貓,一邊一只狗。他仨玩兒的不亦樂乎。
黎巷瞄了一眼,看見五花肉沒和大白干仗,也算是放心了,和賀鐘書打過招呼之后,自己直接就上樓睡覺去了。
賀鐘鳴竟然也頂著這顆黑頭。給賀鐘書都看傻了,這咋整的這倆人?頭是一顆比一顆黑。誰招他倆惹他倆?對著大白就是一通問,“你招惹你爹了?”
大白那是可勁兒的搖頭呀,我這么一只可愛的小狗,我能有什么錯呢?只不過是晚上多吃了一個罐罐而已。五花肉從沙發(fā)上跑了下去,跟著黎巷往她的房間就走。
一進房間她就生無可戀的往床上一躺。五花肉原本是想跟她撒個嬌,但是塔好像忘記了自己的噸位,砰的一下跳在了黎巷的肚子上,好家伙,當(dāng)時一下子黎巷,就感覺自己快要被送上西天了……
“五花肉?。。。?!”給黎巷氣的啪嘰一下子就把它丟在了門外,之后哐的一聲關(guān)注了門。五花肉然后又跑到賀鐘鳴腳底下哈他,誰知賀鐘鳴也不鳥它。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賀鐘書看他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是感覺非常非常非常的莫名其妙。五花肉在受挫的過程當(dāng)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朝本場中最弱小的狗下了手,畢竟柿子還是要挑軟的捏,她一下子沒注意,大白又挨打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兩個分開。
賀鐘鳴端了杯水,拿了本書,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也不說話。賀鐘書是覺得多少是有點憋屈呀……我得上你家借宿一晚,你……就這態(tài)度呀?多沒禮貌呀,多冒昧呀!
最后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澳銈z咋了?”
“她吃槍藥了”
“哼!”賀鐘書自己都不自覺的哼了一聲,那我現(xiàn)在要是上去問人家,你咋了?那人家肯定會說你吃了炮藥了呀。畢竟一個家里住不出兩種人來。
“你還哼?!”給賀鐘鳴氣的手里的書都放下了。
“我不能哼啊!”這是啥意思?在你家我哼都不能哼了,那我來你這兒干啥呀?要不是因為爸媽不在家我也沒鑰匙,我上你這兒干啥呀?我腦子又沒長泡!
“能哼!哼吧!你慢慢哼!哼出支氣管炎,誰管你?!辟R鐘鳴干脆大手一揮,直接上樓回自己臥室。一天天的跟你倆在一塊兒,就剩下上火了。
“誒……你!過分了昂!”賀鐘鳴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客廳一個沒留神,那貓又開始和大白干仗了……
“哎呦喂,你倆別打架呀!那打傷了不得花我的錢啊?。。 蔽懒?,這整得我以后晚自習(xí)再也不請假了。
黎巷回到臥室以后先給班主任打個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就說回家取一下衣服,等到明天,就住在學(xué)校里面了。
之后賀鐘書又走了進來?!靶±杞憬恪彼氖稚踔吝€斷了個果盤兒。
一進門賀鐘書把果盤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自己自然的就坐在了床上。“小黎姐姐,你們兩個到底怎么了嘛?”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總不能給人家賀鐘書甩臉子吧,于是黎巷巴拉巴拉巴拉的半天終于是把這個故事的情經(jīng)過結(jié)尾給講完了。
“豈有此理??!”剛一聽完給人家賀鐘書都?xì)饬藟騿?,這是什么意思呀?
“他賀鐘鳴什么態(tài)度?他的意思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唄?!?p> “就是”黎巷深深的拍了一下床,表示贊同。
“他再這樣,我跟你說,你別說不搭理他,你就應(yīng)該上手啊?!辟R鐘書你連恨天不成鋼的樣子,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揍他親哥一頓。這是什么事兒呀?自己被一群女的圍著跟人家聊天兒就行?人家別人跟男的說一句話也不行啊,這不過了個大糞嘛?
兩人在這兒義憤填膺!不過賀鐘書當(dāng)時敏銳的嗅到了一股酸氣。好濃的一股醋味兒呀?這是哪兒跑出來的飛天橫醋?。?!
她倆在屋里吐槽著。大白和五花肉趴著門口就擱那兒聽……
沒過多久賀鐘書從黎巷屋里出來,又跑到賀鐘鳴屋里,一聽他又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的說了那么一大堆。
“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生氣!”
賀鐘書聽著好像確實也有那么一點點道理?!按_實……應(yīng)該…哈…”
因為賀鐘鳴的版本是這樣的:我對那女人現(xiàn)在真的就已經(jīng)是無語了!無了個大語!今天晚上我們本來學(xué)校開了個大會,好家伙,開完會一堆人就圍了上來。學(xué)校本來讓填那個學(xué)生會的申請表來著。我都把這事兒給推了,趕緊就跑過去找她,好家伙,她站那跟別人說話,還是個男的,吃咧的她,就沒見過當(dāng)時有人比她小的還高興。完了之后他還兇我,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賀鐘書聽著哇也確實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就是很酸很酸的感覺,別的味道說不上來就是很酸,酸爽的嘞……
“哥啊,人要有一顆能夠忍耐的心。”
“我沒有……”賀鐘鳴干脆躺在床上都懶得理她,翻了個身,給了自己親妹妹一個背影。
賀鐘書終于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心里最想說的話。“你這是吃醋了吧你!”
“我吃醋?!我吃哪門子的醋呀,她身上有醋嗎?她配讓我吃醋嘛”賀鐘鳴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我說你吃‘她的’醋了嗎?”
這話一出賀鐘鳴立馬就安靜了,賀鐘書留下了嘖嘖嘖嘖嘖幾聲,揚長而去……
一開門這一貓一狗的乖乖的在地上坐著“你們倆跟誰學(xué)的?。窟@么愛聽門縫!”
賀鐘書一揮手這小貓小狗就跟著她走了。她三個回到客廳,五花肉和大白就好像能聽懂人話似的。坐在賀鐘書面前聽見她最后說了一句“你們兩個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親兄妹了!”他們兩個互相看彼此的眼神都透露出一份親切,一份炙熱,一份純真。
半夜躺在床上的賀鐘書:“哎呀!在這么酸的屋子里怎么可能睡著呢?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