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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詭仙途:我有一個模擬器

第88章 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幾乎是模擬推演結(jié)束的一瞬間,陳玄便急聲道。

  “趕緊的!”

  黃月娥和苗清秀還不知道是什么狀況,下意識的看了陳玄一眼。

  陳玄壓根沒心思廢話,直接指著地上的張家傻丫頭道。

  “黃姑娘,你現(xiàn)在是我們之中唯一有一戰(zhàn)之力的人,你現(xiàn)在就將三魂七魄引入這傻丫頭的體內(nèi),畫出靈符來御敵!”

  “什么?”

  黃月娥顯然十分詫異,她猶豫道。

  “這怎么行,我雖然是妖,也的確可以奪舍于人。但這小丫頭可是張家老祖的轉(zhuǎn)世輪回之身,我怎么敢冒著大不韙把她的肉身給搶了?”

  “別廢話了,她已經(jīng)死了,就算沒死,即便要追責(zé)那也是以后的事了?!?p>  陳玄瞄了一眼窗外正在交手的紅衣女鬼和紙人成兒,急忙催促道。

  “別啰嗦了,再猶豫下去,我們都得死!你自己選是現(xiàn)在死,還是奪舍之后逃出去再死!”

  “……”

  他異乎尋常的強(qiáng)勢,的確是把黃月娥鎮(zhèn)住了。

  別看她平日里嘚吧嘚吧,掛著黃大仙的名頭,挺會忽悠,實際上就是一只小妖怪。

  苗清秀號稱百年蛇妖,實際上在這世上千年萬年的大妖多了去了,百年的妖怪又算得了什么?

  黃月娥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反問道。

  “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廢話,我要有辦法還找你?”

  陳玄挽起衣袖,顯出已經(jīng)瘀青發(fā)紫的手臂,這手臂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皮膚的本色,儼然就像是血腸一樣,扎一下好像就會往外冒血。

  事實上,他現(xiàn)在身上的情況比手臂瘀青還要嚴(yán)重。

  黑佛蓮近乎完全榨盡了他所有的身體潛能,以至于他現(xiàn)在渾身肌肉撕裂,幾乎完全無法發(fā)力。

  現(xiàn)在的他僅僅是憑借著一口氣吊著。

  如果不是外面還有紅衣女鬼和鬼新娘坐轎,陳玄只怕早就倒下了。

  黃月娥總算是被他的言語所震懾,猶豫再三還是點了點頭,不過仍舊不忘提醒一句。

  “你要我奪舍可以,但是我這肉身,你得給我好好護(hù)著。你別看我小小的,也不是什么上古大妖血脈,但這總歸是我的身體……”

  “別廢話!趕緊!”

  外面的紅衣女鬼隱隱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陳玄哪敢讓她廢話,直接便把她扔到了那傻丫頭懷里。

  那張家的傻丫頭呆呆傻傻的,看著懷里多出來的小貂也不奇怪。

  黃月娥倒是有些心虛,她不敢看著這丫頭的眼睛,只道。

  “這樣……姓陳的,你過來代我畫個寄靈符?!?p>  “寄靈符是什么?”

  “是什么別管,你盡管過來畫上便是?!?p>  說話間,黃月娥便用她的小爪子在那傻丫頭的胸膛上比劃了一下。

  那爪子抓在那傻丫頭身上,她似乎是覺得有些癢,禁不住傻傻的發(fā)笑起來。

  她本就是張好好六百年之后的輪回轉(zhuǎn)世之身,這語笑嫣然之間,霞飛兩頰,分外惹人。

  陳玄湊過去本想畫符,沒想到黃月娥自那傻丫頭的脖頸一直比劃下來,那符箓還有點長。

  一時間,饒是陳玄擔(dān)心外面的紅衣女鬼或者是鬼新娘殺進(jìn)來,卻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想黃月娥卻急了眼,沒好氣的罵道。

  “趕緊的??!你慫什么?”

  “……好?!?p>  陳玄訕訕的答應(yīng)一句,一時間也顧不得其他,只能將那傻丫頭的衣衫稍微解一些,順勢跟著黃月娥的爪子起筆畫符。

  不知為什么,明明他不通道法,隨著黃月娥的筆畫一起,竟然神情肅然,心神瞬間凝聚如一,全然感覺不到外物的影響。

  伴隨著他以指落筆,指尖不知為何竟隱隱滲出一道血跡。

  血跡滴落在那傻丫頭的胸前,那傻丫頭只作傻笑,似乎也沒什么感覺。

  但陳玄一筆畫下去,漸漸的,那傻丫頭臉上的笑容開始消失了,最后徹底轉(zhuǎn)為呆滯的模樣。

  與此同時,陳玄口中卻在不自覺的念誦著那符箓上的撰文。

  “赦令五天五帝,陰司功曹……”

  “嘿!”

  一語未盡,黃月娥卻用小爪子照著他的臉上就抓了一下。

  陳玄恍然清醒過來,茫然的看向黃月娥。

  黃月娥卻瞪了他一眼。

  “念什么念?你等我醞釀醞釀?!?p>  她突然一打岔,瞬間讓陳玄回過神來,只是這一回過神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只見那張家的傻丫頭像是個木偶似的坐在地上,不僅是臉上的表情,甚至連眼神都沒變過。

  “這符箓竟有如此奇效?”

  陳玄心下又驚又怕,驚訝的是這符箓的神奇效果,怕的是黃月娥這個假把式的黃大仙竟會這么多奇門術(shù)式。

  不過等他再看打量那傻丫頭一會兒的時候,他瞬間就傻了眼。

  因為這傻丫頭袒著衣襟,壓根就沒和陳玄客氣,什么該顯擺的不該顯擺的,全都亮了出來。

  一眼看去,真有一點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感覺。

  饒是陳玄此刻瀕臨生死,一時也不由得多看兩眼。

  可惜也就是看了那么兩眼而已,黃月娥很快就調(diào)整好情緒,簡單的交代一句道。

  “清秀!”

  “我在?!泵缜逍氵@時才幽幽的游了過來。

  “護(hù)好我的軀殼?!?p>  “包在我身上?!泵缜逍銛[出一副老練的架勢。

  黃月娥似也不愿多說,單單伸出左爪,照著那張家傻丫頭胸膛上的血符便是一指。

  霎時間,那傻丫頭雙目圓睜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黃月娥化作的小貂也渾身僵在了原地。

  二人之間似乎是產(chǎn)生了某種聯(lián)系,伴隨著那傻丫頭身上的血符泛起一道幻彩靈光,黃月娥和那傻丫頭幾乎是同時顫抖起來。

  陳玄沒見過這種場面,不由得有些慌了手腳。

  “這……這該怎么辦?”

  苗清秀顯然還是經(jīng)驗老到,只是拋下一句。

  “你別管,老實看著就行?!?p>  陳玄聞言也不好搭手,只能老老實實的看著。

  黃月娥以妖身,虛指張家傻丫頭的胸前。

  伴隨著血符之上的靈光閃動,一人一妖如遭電擊一般顫抖個不停。

  剛開始陳玄還覺得稀奇,但是看了一會兒卻又不由得擔(dān)心起那外面的紅衣女鬼和鬼新娘。

  尤其是那鬼新娘本來就是奔著奪舍而來的。

  如果被她發(fā)現(xiàn)張家的這具轉(zhuǎn)世輪回的肉身被搶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現(xiàn)在一天三次的推演機(jī)會都用完了,陳玄手上根本就沒有底牌可使,只能安靜的等著黃月娥奪舍成功。

  或許是突然閑了下來,陳玄突然感覺渾身酸疼,很想直接癱倒在地上。

  但他又很清楚的知道,一旦倒下,怕是一時半刻之間想站起來就難了。

  偏偏眼下根本就沒有什么讓他轉(zhuǎn)移注意力的事。

  眼看著渾身骨頭都在咯吱作響,好像馬上就要散架了一般。

  陳玄一咬牙,突然語出驚人道。

  “她的乃子好漂亮。”

  “???”

  饒是苗清秀現(xiàn)在是一條長蛇,一時也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雙蛇眸之中明明看不出什么神情,但陳玄可以肯定她現(xiàn)在心里應(yīng)該全是問號。

  正當(dāng)苗清秀回過神來,想竄過去給他一口的時候。

  這邊黃月娥和那張家傻丫頭卻出現(xiàn)了突發(fā)狀況。

  只見那張家的傻丫頭,冷不防的“噗”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

  連帶著黃月娥化身的小貂也突然身形一晃。

  最關(guān)鍵的是那張家傻丫頭身上的血符好似受到了某種外力的干擾,竟滋滋作響間不斷的消磨殆盡!

  苗清秀眼疾手快,瞬間看出了端倪。

  “不好!這丫頭身上果然留有防止外人奪舍的禁制!”

  “什么意思?”陳玄一時卻慌了神。

  苗清秀解釋道。

  “張家先祖籌謀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有這百密一疏的時候,她必然是算到了這具軀殼會被他人奪舍,所以在這傻丫頭體內(nèi)另有禁制守護(hù)!”

  陳玄急道。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苗清秀茫然的搖了搖頭,黃月娥平日里喜歡裝成大仙,那是因為她的確有點墨水,但苗清秀可是實打?qū)嵉囊稽c墨水都沒有。

  她那燭九陰的化龍經(jīng)還是蛇蟒妖族血脈覺醒之中自帶的天賦,其實她也沒有修過道行,哪里知道這奪舍出竅的事?

  眼下二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誰都沒辦法。

  情急之下,陳玄看著那不斷被侵蝕的血符,一咬牙,沉聲道。

  “不行!不幫黃月娥換個肉身,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說罷,他竟然直接在那傻丫頭的身上再次畫起血符來。

  那血符被那張家傻丫頭體內(nèi)的守護(hù)禁制消磨一點,他就重新畫上一點,如此一來,此消彼長之下竟然還勉強(qiáng)維持了符箓的樣式。

  黃月娥的身形重新穩(wěn)固下來,連帶著那張家傻丫頭的眼睫毛也微微顫抖著,似乎已經(jīng)有了恢復(fù)神智的征兆。

  陳玄信心大振,不停的畫符修補(bǔ),全然不顧自己也開始七竅流血。

  相較于他的欣喜雀躍,苗清秀卻瞪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因為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一筆成畫的符箓還能被人縫縫補(bǔ)補(bǔ)的重新填補(bǔ)起來的!

  “這小子到底擁有何等天賦神通?為何對這道法術(shù)式竟有如此駭人聽聞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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