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們,去哪里?我載人最實惠了,上車?!?p> 一個中年男人說著寧夏的鄉(xiāng)音,開著載客三輪摩托車,看到諸葛平和吳宗,便迎上前問道。
“叔,你知道,晨曦村昨走嗎?”諸葛平問。
“巧了,我就是晨曦村的人,你們要找什么人?”大叔問。
“陳芝芝老師家,你認識嗎?”吳宗反問。
“你們是誰?”大叔有點警惕。
“叔,我們是陳老師的學生,前幾天剛……”諸葛平還沒開口,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索性又“嗚嗚”,大哭了起來。
“唉,可惜,恩人走得早?!贝笫逡布t了眼。
“叔,什么恩人?”吳宗問。
“你看,我殘疾人一個,老婆子死得早,我家女娃一年級到三年級的學雜費,全部是陳芝芝老師資助的?!贝笫迳斐鲎约喝沉说淖笫只瘟嘶?。
“叔,你是說陳老師,每年都資助你家女兒上學嗎?”諸葛平追問。
“嗯,陳老師真好人,資助了像我們這樣三家困難家庭?!?p> 大叔點點頭,伸出三個手指,表示陳老師資助過的家庭。
“小哥們,上車,陳老師的學生,不收你們錢?!贝笫宀亮艘幌卵劢菧I水。
不到半小時的車程,到了一個寧靜的山村。
大叔親自帶著諸葛平和吳宗,往山腳走去。
“就是那家了,紅磚兩層樓。你們自己去吧,我就不進去。”大叔悄悄的轉(zhuǎn)過身,又擦了擦眼角。
門是趟開的,屋里傳出寶寶“哇哇”的哭聲,還有幾個幼嫩的女孩聲音。
“有人在家嗎?”諸葛平小聲呼著。
突然間,從屋走出一個六十來歲的大叔。
“你們是?”大叔問。
“叔,你好,你是陳老師的父親嗎?”諸葛平小聲問道。
大叔擺擺頭說:“不是,我是村里的老校長。這不,芝芝命不好,小夫妻倆雙雙出事,留下一個只有三個多月的寶寶,芝芝老師家只剩下她媽媽一人,年紀大了,難帶小孩。我?guī)е鴰讉€學生過來幫忙幫忙?!?p> 接著,老校長談起了,所有關(guān)于陳老師的往事。
原來陳老師自小家境貧窮,父親早逝,是和媽媽相依為命長大的,村里上下對這一家?guī)土瞬簧倜Α?p> 陳老師爭氣,考上了大學,還做了老師,為了報答村里幫助過她的人,特地把工資的一半寄回來,資助村里特別需要幫助的小孩讀書。
“資助貧困生,轉(zhuǎn)眼就是三年,陳老師的錢,我特意開了一個帳戶,還起了一個公益名字:陳芝芝老師愛心資金!”老校長,意味深長說著。
諸葛平,隨著老校長進了屋,一個老奶奶倚門坐著,還有四個戴著紅領(lǐng)巾的小女孩,在幫忙帶著陳老師的寶寶。
幾個小學生看到諸葛平和吳宗,進來,禮貌地招呼:“哥哥好!”
“你們好!辛苦你們了!”諸葛平小聲說著。
“我們說過了,幾個人再辛苦,也要替陳老師把小寶寶照顧好,每天放學我們都會過來看看?!逼渲幸粋€小女孩說著。
諸葛平上前,輕輕摸頭一下問:“真乖,幾年級了?”
“哥哥,我三年級了,如果沒有陳老師,我可能早就輟學了?!?p> “我也是!”
“我也是!”
另外三個小朋友異口同聲說著。
“我也是!如果沒有陳老師,我也輟學了!”諸葛平苦笑一下說。
諸葛平和吳宗留湊合了六百多塊錢留給了陳老師的媽媽。
“我抱抱小寶寶,可以嗎?”諸葛平試探問著。
幾個小學生,教著諸葛平怎么抱小寶。畢竟是諸葛平第一次抱小寶寶,而且是恩師唯一的女兒。
小寶寶,笑了,看著諸葛平,“嘻嘻”笑了。
這笑容將諸葛平的心暖化,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留了老校長的聯(lián)系方式,諸葛平和吳宗,默默踏上了往返北粵市的綠皮火車。
火車上,兄弟倆都沒說什么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以后要做什么……
劍走邊鋒.1
有的路需要有人延續(xù)走下去,有的精神亦需要有人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