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上,到第二天中午,離家差不九百公里,12小時的火車旅程。
諸葛平,終于到達(dá)了北粵市,這是一個鋼鐵工業(yè)小城,因為全國500強企業(yè),音鋼集團的存在而出名。
“同學(xué),這里,這里!”
諸葛平拖著破舊的行李箱,走出北粵火車站。
站外大大的廣場,早聚滿了接新生的人在熱情呼喚他。
拉著大大的紅橫幅:“音鋼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歡迎你!”
“同學(xué),你什么專業(yè)的!”
幾個不知道是,師哥,師姐,還是老師的年輕人,微笑著迎了過來。
其中一個,諸葛平對她,印象很深刻,身高1.7左右,穿著著印有學(xué)院名字,臉上帶有嬰兒肥的,旁邊人呼她老師的女孩,微笑著幫忙接過諸葛平的行李箱。
“我,我,電氣自動化專業(yè)的!”諸葛平說著不是很流利的國語。
“喲,這就對了,我就是你的班主任,陳芝芝老師!歡迎你!”陳芝芝咧嘴一笑。
本來第一次遠(yuǎn)離家鄉(xiāng),出遠(yuǎn)門,心情很復(fù)雜的,但是出奇的奇怪,一下車,馬上感受到了學(xué)校熱情的迎接。
特別是第一次感受受到,老師陳芝芝熱情的笑容,諸葛平坐長途車的疲倦全部消失。
諸葛平看到,車站外的廣場,布滿了一層薄薄的煤灰,踏過去會留下腳印。雖然是大中午,天空也是灰朦灰朦的。
“同學(xué),這是煤灰,音鋼集團鍛鋼時,煤炭產(chǎn)生的粉塵。習(xí)慣了,就好了?!迸赃厧讉€師哥,向諸葛平講解著。
正常來說,這種煤灰環(huán)境,第一次給人感覺,都是抗拒的。
可是奇怪的是,諸葛平心里并不抗拒,反而有一種喜悅的歸屬。
心里的感覺告訴他,就是這里了,像是有一種使命在召喚他,心安,這里就是家了。
諸葛平,跟著迎新生的校大巴車,回到了他將要在這奮斗三年的,音鋼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
“兄弟,叫什么名字!”同宿舍幾個穿著很時尚的舍友,湊了過來跟諸葛平打招呼。
“諸葛平”,諸葛平咧嘴一笑,報上大名。
“喲,人才!諸葛亮是你親戚嗎?”其中一個舍友沒惡意,開了個玩笑。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諸葛平咧嘴一笑,心情也放開了,似乎也很喜歡這些舍友的直率。
接著五個舍友都報上了名字:
高瘦的“歐大權(quán)”,微胖的“鄺小寧”,沉穩(wěn)帶眼鏡的“吳宗”,一口東莞音的“李斌”,板寸頭,喜歡踢足球的“陳彬”。
“兄弟,會玩魔獸嗎?把你電腦裝起來,昨幾個連網(wǎng)玩一把,怎么樣?”胖胖的鄺小寧提議諸葛平玩游戲。
“什么獸?”諸葛平第一次聽到這游戲的名字,沒聽清楚。
“不是吧,兄弟,魔獸這么火爆的游戲都沒玩過,這也太low了吧!”,一口濃濃的東莞音的李斌開口笑了。
“那什么是你的強行,或者是特長?說出來,大家也可以玩玩。”高瘦的歐大權(quán),發(fā)話問著諸葛平。
“制炮!”諸葛平咧嘴笑著說。
“什么炮,打鬼子那種大炮嗎?”歐大權(quán)反問。
“不得了,軍工人才,報錯了專業(yè)了,報了電氣自動化。”眼鏡哥,吳宗調(diào)侃著。
說完,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整個宿舍的氣氛活躍了起來,都紛紛嚷嚷說著。
“你們也太幽默了,我說的炮,是鞭炮!我家以前就是開鞭炮廠的?!敝T葛平解釋著。
“那你家的鞭炮廠,肯定很大了。跟我們說說鞭炮是怎么制造出來的,好不好玩?”板寸頭陳彬,似乎對鞭炮十分感興趣,追問著諸葛平。
“好玩?……”諸葛平苦笑一聲,心里反問了一句。
想起了老父親,因鞭炮爆炸離開了他們,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諸葛平上大學(xué)的模樣。
諸葛平紅了眼睛,沉默了很久。
顯然,舍友們發(fā)覺了諸葛平情緒不對勁,責(zé)罵著陳彬:
“別說這話題了,太沒意思了。”
“對,對,還是聊一下我們班主任吧!”
“小道消息,聽說我們班主任陳芝芝任教三年,每年都是學(xué)院優(yōu)秀教師,剛好分到自動化專業(yè),教我們計算機呢!”
眾人,紛紛嚷嚷說著!
“你們猜,陳老師是那里人?”小胖鄺小寧,故作神秘問著。
“還用問嗎?中國人!”陳彬搶答!
“廢話,還能是外國人嗎?”鄺小寧,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說得好像你知道似的?”陳彬回了一句。
“陳芝芝老師,是寧夏回族的?!编椥幹苯诱f了出來。
“很少,第一次聽到有回族老師,很期待!”大家紛紛議論著。
就這樣,諸葛平從舍友口中,第一次得知,那個高高個頭,沖著他微笑的女老師,是回族的姑娘。
劍走邊鋒.1
有的東西,沒去踏出第一次步,你的世界永遠(yuǎn)是那么小。 當(dāng)你沖破的:自己的小圈子,那么隨之而來的,便是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