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嫂子到底是不是梁舟月,江厲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一笑而過,態(tài)度曖昧不明:“她不喜歡嫂子這稱呼,叫姐?!?p> 阿瀾也是大學(xué)生,喊梁舟月一句姐無可厚非。
梁舟月本人對此也沒有異議,畢竟她的年齡實實在在擺在那。
兩人打完招呼,阿瀾才有機會關(guān)心他們二人的來意:“今天賽場沒有比賽,你們來玩啊?”
江厲抬了下下巴,指著身邊的女人,語氣中透著一股炫耀:“我要教她騎車,去我們自己的訓(xùn)練場。”
兩年前,博揚的老板還是江家大哥江昀,但自從他車禍后坐上輪椅,就把博揚的股份轉(zhuǎn)了出去。
他現(xiàn)在只掌股不到一半,話事人早已成了買進大多數(shù)股權(quán)的江勁朋友。
但他們都在一個圈子,老板是誰兩人都不在乎,無非就是偶爾過來走動走動,看個熱鬧。
江昀在這里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江厲便可以在這暢行無阻,做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人人尊敬的小少爺。
而且,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車友,沒人顧及他是不是老板的弟弟,玩得很貼團結(jié)。
其中,江厲和阿瀾就是同一車隊,平時走得近些。
得知江厲要帶女人學(xué)車,阿瀾很識趣地選擇避讓,沒有再做電燈泡。
周圍沒有江厲認識的熟人,梁舟月才走過來,問他:“我以前沒騎過摩托,今天是不是都不能自己騎啊?”
關(guān)鍵是這東西太快了,她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出什么危險。
“你今天確實不能上道?!苯瓍柪滞螅瑤浇钠餍凳易呷?,邊走邊和她解釋:“我先帶你看一下騎服和摩托車,等會兒帶你熟悉車子?!?p> “摩托車?”梁舟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出丑,沒敢再往下問。
江厲明白她遲疑的點,直接挑明:“沒錯啊,我要送你一倆車?!?p> 這是他熟悉的領(lǐng)域,也是他最自信的一部分。無論是出于男女之情,還是自己身邊人想學(xué)摩托,他送一輛車無可厚非。
但有一點,對方一定要是他喜歡的人。
無論愛情還是友情。
而梁舟月這三個字,完全不在他任何條條框框之內(nèi),她是一切準則的例外,他會滿足她所有的需求。
縱使是自作主張的,但他心甘情愿。
可梁舟月本人無法接受這么貴重的禮物,連連擺手拒絕,語態(tài)果決:“讓你教我騎車已經(jīng)很麻煩你了,我不可能接受一輛車。你別這么大方,不合適。”
她向來沒有虧欠別人的習(xí)慣,盡管現(xiàn)在和何瑾升是戀人關(guān)系,但無論對方送他什么禮物,她都會在合適的時機送回其他禮物,不給自己留任何話柄。
而江厲此時對她有好感,他的禮物她更不能要。
禮物被拒絕,江厲臉上依舊是風(fēng)輕云淡,似乎早已料想到這個結(jié)局。
他嗯了一身,笑眼對她:“那我送你一套騎服,你就不要再拒絕了好吧?”
梁舟月對這種裝備不了解,她下意識以為一套衣服不會太貴,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了:“謝謝?!?p> 大不了,她下次給他送個頭盔好了,畢竟這是他喜歡又能用到的必需品。
漂亮姐姐答應(yīng)收下禮物,江厲才把自己柜子的門打開,里面干凈整潔,只有一件掛得工整的粉色騎服,材質(zhì)是肉眼可見的高級,價格注定不菲。
從看到這衣服的第一眼,梁舟月的眼睛就已移不開,眼底泛出晶瑩光亮,嘴角掀起一抹嬌俏的笑意。
她轉(zhuǎn)頭看江厲,眸中的欣喜毫無掩飾:“好漂亮啊。”
雖然她上次對他給她選的頭盔顏色故作吐槽,但實際上,她非常喜歡粉色。
之所以嘴硬不說,只因為她怕他誤會自己貪圖他財產(chǎn)。拿人手短,她不想落人口舌。
可此時此刻,那件掛在柜子里的粉色騎服,真的足以滿足她對女騎手英姿颯爽又嬌俏可愛的一切想象,同時具備英氣和嬌氣,不扭捏做作,又不顯得男性化。
見她對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如此滿意,江厲臉上浮現(xiàn)出明顯的傲嬌之色,他嘖聲感慨:“不是它漂亮,這衣服可是我按照你的風(fēng)格挑的,是你穿太漂亮?!?p> 梁舟月的皮膚非常白,與粉色搭在一起,簡直是頂配。
但她不習(xí)慣他的夸贊,只能故意忽視,努力轉(zhuǎn)移話題:“借我騎的車子呢?我想看看?!?p> 一拳打在棉花上,江厲不氣不惱。
追女人他有自己自信的節(jié)奏,不會受外界影響。
哪怕明知她還有個若有若無的男朋友。
……
來到訓(xùn)練場,江厲找人給她量身定做的摩托車如一枝獨秀,停在空曠的場地內(nèi),熠熠發(fā)光。
黑色車身的光澤度一點不廉價,反而是啞光質(zhì)感,上面橫亙幾條粉色的紋路圖案,又不會破壞黑色機車的整體顏色協(xié)調(diào)性。
那零星一點粉,只充當黑色的陪襯,潤色了幾分全黑的枯燥。
梁舟月如小孩子看到好吃的甜品般,幼稚卻直給地哇了一聲,瞬間變成幼態(tài)的星星眼。
仰頭看向他時,那眼神真的像是少女心動,帶著真實而澄澈的真心:“你覺得我什么時候才能學(xué)會騎摩托???你們都是多久學(xué)會的?”
騎服漂亮,車子她也十分喜歡,如今她恨不得立刻學(xué)會騎摩托,立刻上賽道,靠自己的本事放縱地跑幾圈。
果然,有些事不碰還好,一旦碰到冰山一角,就會陷入不可自拔的狂熱中,按捺不住。
江厲樂見其成,把手中的鑰匙遞給她,笑意一點不純潔:“姐姐,只要你勤來,我們就學(xué)得快。”
一語點醒夢中人,梁舟月對摩托車的熱愛瞬間就敗給了一地雞毛的現(xiàn)實。
她不能和江厲私下接觸太多啊……
可惡。
他為什么要喜歡她!
指尖蜷縮,她掌心的鑰匙似乎成了燙手山芋,不想還,接又不好接。
“我們可以約法三章,賽場上,不談感情?!?p> 江厲及時追擊女人本就脆弱的心思,知道她的猶豫。
梁舟月還是太單純,很多時候,她只要得到對方明確的承諾,她就選擇相信。
這次也一樣,她被炫酷的摩托蠱惑了理智,當場和江厲約法三章:“那我們有時間就過來學(xué)車,我給你教練費。只談?wù)n程,不談私人感情。行嗎?”
眼看小白兔一步步跳進自己廣闊的森林,大灰狼并不急于露出獠牙。
他逐步引誘,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每一種可能都提前預(yù)想過,不讓自己后悔。
江厲最終還是笑了笑,滿意至極:“男人不能說不行。尤其對你,我永遠都行?!?